朦胧的夜晚最是适合寻欢作乐,街上是悬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家家青楼门口涂脂抹粉的身着薄纱的艳丽女子们正热情地吆喝着,柔软纤细的手臂揽着那些穿着富贵的客人们往自家楼里走。
平日里的秦与炀实在粘人,今日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支开他,雪昙自个儿悄摸偷跑来了这处勾栏瓦舍。
当然了,他也不是独自一人,身边还跟着个寸步不离的十七。就算身处声色犬马之所,十七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守在小主人身边。
这两个月里,雪昙几乎日日被压在书房念书。好不容易有几日空闲,秦与炀也会来找他去各处游玩。
萧君竹随着剧情的发展,现如今被调任到了礼部,雪昙自打那日吵架起便再也没见过他。
尽管系统陷入了休眠状态,雪昙也没有懒散懈怠,依旧趁着补课时段努力刷着岑雪谙的圆满值。
不知为何,岑雪谙如今每每看向他的眼神都太过冰冷。一旦雪昙有什么动静,他冷漠的视线便投了过来,眼眸深处好似有一汪寒潭池水,要将他沉溺困住。
岑雪谙眼中的寒意太过露骨,搞得雪昙如今不敢太过招惹他,免得还未到剧情点就被他抹杀,这也太不值当。
今日来这风月之地,其实是为了包一个人,那位传言中才貌惊人的第一花魁—林澜渔。
原主喜欢女人,尤其是对这位花魁痴迷不已,即使体弱多病也要常常跑来这处见她。
可原主不知道,这林澜渔是岑雪谙的暗线,本是一颗给昭帝准备的棋子,却被原主包养了起来。
林澜渔在今日正式挂牌,原主就是这时碰见了她的挂牌演出,一眼倾心。
本来岑雪谙算计好了昭帝今日微服私访,这位陛下最爱收集不同类型的美人。
一切就绪,本想着借此机会设计昭帝收她入宫,却不曾料到三皇子的生母——贤妃突发恶疾,晕倒在了自个儿的寝宫里,阖宫上下乱了套,昭帝也顺理前去探望,取消了计划。
一个花魁和一位皇子的生母,想想也知道孰轻孰重,昭帝虽然昏庸,但也不是个傻子。
兜兜转转,雪昙他们终于来到了凝月楼跟前。
因着岑雪谙暗中推波助澜,林澜渔现在可是炙手可热。今日慕名而来的客人颇多。宁月楼大门口贵客络绎不绝,这些人都想着能够一亲佳人芳泽。
抬脚跨入楼内,靡靡之音在空气中绽放,各类娇声细喘迫不及待便钻入耳中,烧的雪昙红晕弥漫上脖颈。
随手甩了一袋银两过去,老鸨脸上都笑开了花,殷勤地将人迎上了贵宾室。这位涂着鲜红口脂的老鸨好似对雪昙颇感兴趣,中途多看了他好几眼。
到了地方老鸨推开门,将雪昙他们带了进去随后就离开招呼其他的贵宾了。
屋内四处堆砌着奢靡的轻纱帷幔,暧昧又朦胧。
空气也不知是熏了些什么香,味道重的很,直往人鼻子里钻。雪昙被熏得连打了几个喷嚏,只感觉身子逐渐热了起来,伸手想要扯开衣领,好让那热意散去。
十七体质好,感觉不到什么,见雪昙喊热,反应过来后飞快开了窗,驱散屋内的香气。
“这是一种助情香料,对身体无害。”十七难得主动向他解释。
今日本不该带十七过来,可十七武功高,雪昙实在甩不开他。想着这两个月十七跟在他身边乖巧又听话,人又安静,也就勉为其难让他跟来了。
十七站在身旁替他扇风降温,可雪昙早已吸了不少香料进去,身体已经被药物沾染。
系统之前觉得自家崽还小,刻意避免了教导他这些,雪昙不知道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上难受得厉害,燥热难耐。
“十七,我好难受……”
雪昙噙着细碎泪花盯着身旁的护卫,祈求着他帮自己脱离这种折磨。
而被他盯着的十七虽然明白现在的情况,可他还是犹疑着要不要帮助小主人解决这道难题。
见十七迟迟未动,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一把攥住十七的腰摆,另一只手下意识地隔着衣物抚弄着,可这该死的灼热却怎么也消减不去。
琥珀色的眸子里眼泪珍珠似的往下直淌,炫目而迷离,红霞弥漫上脸颊,使得本就清美的面容带上艳丽色彩。
“十七听话,快救救我。”
雪昙难受的狠了,轻轻啜泣,鼻尖红红,惹人怜爱。
十七听见小主人求助,终于有了动作,顺着那只白嫩的小手向小主人的衣服下摆伸去。
原先整齐的衣物现如今凌乱不堪,褶皱占满了几乎整个布料。随着漂亮少年的轻哼,昂贵的衣衫上尽是潮湿粘腻。
动作在不断延续,暧昧在空气中弥漫,情..欲.逐渐攀登上高峰。
纤细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脆弱而又无助,呜咽声绵延缱绻,贝齿不知轻重地咬着红唇,蹂躏的那圆润唇珠满是痕迹,愈发饱满。
喉咙火烧般的干涩难受,迷茫的美人急切想要寻找着最近的水源。
感受到打在白皙脖颈上的湿漉气息,漂亮少年被**裹挟,早就冲昏了头脑,藕臂轻抬,环上了阴郁俊美的护卫,一下子啃上对方殷红的唇。
护卫苍白的面容一下子闪过无措,却顺从乖巧地张开口,任由小主人唇舌探入,不得章法地索取。
吻,深入而漫长,直到干渴的少年吸足了水分,心满意足离去,才留下遍地湿润痕迹,
本就殷红的地方因着吮吸而变得绮丽糜艳,那双深邃眼眸中满是**,不复曾经的空洞麻木。
美人红润的唇瓣也变得愈发饱满,水淋淋的好似浇灌过后的花朵,微张着盛放。
哗!
外头忽然传来了欢呼喝彩声,唤醒了少年为数不多的神智。
“叩叩。”
老鸨敲了敲门,向询问着是否有意买下今晚的花魁。
伴随一道重力,雪昙止不住呜咽,一口咬上了护卫的喉结。
“呼——”
阴郁的护卫因着猝不及防的疼痛,闷哼一声,缓缓收回了苍白修长的指节。十七沉默着扯下床幔上一块薄纱,擦了擦掌心的湿润。
一系列动作顺畅的让雪昙羞涩不已,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有些沙哑,此刻也顾不得这些,用外面人听得见的音量喊道:“不论其他人出多少,我都加价。”
老鸨一听里面的客人如此大方,鲜红的大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那我可要替林姑娘谢谢贵客了!”
外面的客人们还在争个火热,屋内的气氛此刻却凉了下来。
昏沉过后是深刻的清醒,看着眼前木讷寡言的十七,雪昙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个刚刚还在纠缠不清的人,此刻默契地保持着无言的沉默。
看见十七喉结上清晰的红印,雪昙心虚地眯了眯眼,不敢再看他。
“为主人分忧是属下应尽的义务,殿下不必多虑。”率先打破这尴尬氛围的竟是一向安静的十七。
看着十七古井无波的眸子,雪昙忽地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真是个渣男,把人吃干抹净还不负责任。
“是我的问题,要不是我非要来这儿,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视线无意间下移,雪昙好像发现了什么,一个想法从脑海冒了出来。
“我也帮你一次怎么样?这样我们俩就扯平了。”雪昙深觉这是个好主意。
他伸手去拉十七,十七躲过他的动作,盯着他说:“为主人分忧,是属下应尽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雪昙认真的看着十七,脸上还有未散的红晕,看着可怜又可爱。
“知道了,不要再重复了。我是主人,十七要听主人的。”
十七垂着眸子,掩盖住眼中的闪亮光芒:“十七自然是听主人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十七体质好,这一次持续了许久。
漫长到雪昙以为时间出了差错,停滞不前,好在外面的莺歌燕舞将他拉回了人间。
终于结束了这一场运动,看着通红的掌心,雪昙都觉得那处已经略微磨破了皮,带着一丝刺痛。
十七面上带着一丝餍足,他替雪昙整理好衣裳,而后悉心温柔地擦拭着小主人的手,一点一点将那些污渍擦拭干净。
雪昙感受着手心的痛楚,心中却十分轻松:“十七,这下我们就扯平啦。”
十七擦拭的动作顿了顿,低垂着头回道:“是的,主人。”
晚风吹散了屋内的气味,连同两人的心照不宣的隐秘情思一同埋葬在春季的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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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里头这位贵客可是妈妈精心挑选的,容貌可是顶好的。既然挂了牌子,咱们也不能委屈了自个儿。”
老鸨也算是看着这丫头长大,自然是希望她寻个好恩客,所以特意找了今日贵客中最亮眼的,询问对方是否有意竞争。
她想:幸好那位漂亮的少年也是为了她而来。
女子温温柔柔的向老鸨道谢:“谢谢妈妈这般为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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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吧。”雪昙回应,知晓刚刚的那番争抢已然有了结果。
果不其然,房门打开后出现了之前的老鸨和一位带着面纱的温婉女子。
想必她就是今日凝月楼的主角,那位才貌双绝的花魁——林澜渔了。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收藏-▽-,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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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纨绔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