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指间,岁月如流,晴雪亦过了数日。
武松得了县令的言语,去了东京办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来时已过了小年。
大郎听说弟弟当差回来县里,当晚就去县衙亲自接人回家。
武松歇了戎甲,还不肯去哥哥家。
大郎当即就怒了,“到底当日你说了什么样的话,这般叫你磋磨我?你嫂嫂那里已然消气,说不计较你的不是。你怎这般不给你嫂嫂脸面!”
武松闻言顿时追问,“嫂嫂当真不恼?”
大郎不过随口诌,道,“你说,就你说了什么,你说与哥哥,哥哥才知怎样与你说和。”
武松欲言又止
大郎急的跟什么似的,“你这孩子,再不痛快,你是要在外过年不成?”
武松最终说了自己那日的不当,说,“因才听说县上一位大官人家也许多年没有子嗣,然那官人求神拜佛,取了好几房小妾,其中一房妾室好险有了喜讯。”
大郎听了,惭愧不已,“原来如此。你嫂嫂怕是误会了,以为我要学那些人的本事,你做了我的说客。此时好说清楚,我这样的模样,便是无后,也算不得大事。倒是二郎你样貌堂堂,断不能潦草度日,待你成家,多生养几个,送我一个便成了。”
武松摇头,“不止如此,还有别的话。”
“还有别的?”
“是。武二见着哥哥为子嗣烦恼,在衙门多打听这样的事情,听来许多故事,当成笑话给嫂嫂讲。”
大郎叹道,“还有什么?”
武二道,“弟弟不敢说。”
大郎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二郎不语。
大郎诈不出来,又牢牢逼问。
二郎最后道,“听说有人打官司到县太爷面前,有人把老婆借给旁人生儿子,结果生了两个都是闺女,那借人的自称上当受骗,想要回当时借妻的钱。”
大郎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