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重生手记 第7章 第一日早晨

写在前文：本章多处引用游戏原作文案

时间回到试训第一日，这天晨钟声从中朝一路飘来内朝。

掖庭丞早早在院子里呼喊提醒所有人起床时间已到。入宫许久的宫人已经醒来，开始在外活动洗漱。

梁玉容听到晨钟和掖庭丞的喊声时还睡得恍惚，总觉得还在关于前世的梦里。燕婷作为寝室里最年长的那个，赶紧过来摇晃她，“小玉，快起来了，不然就要受罚了。”

昨夜她们聊着聊着，决定称呼梁玉容为小玉，与她的乳名不谋而合。

系统也出声：“小玉，要去上早课了。”

梁玉容猛然坐起，直挺挺地，像鱼跃起一样。吓得燕婷往后一缩，嘴里发出“嚯”的叹声，然后就见梁玉容迅速梳顺头发、绾起一个反绾乐游髻。

“小玉，你好厉害。”这话是滕婵娟说的，她也在梳发，但是明显没有梁玉容那么熟练。

燕婷自己还没打扮，赶紧扯了昨日下发的橘色上杉换上，披着半臂，再围上绿色的齐腰下裙，边打着结边往还睡着的秦漪那去。

秦漪被燕婷叫醒时，梁玉容和齐威仁已经装扮好了，两人一起去打洗漱用的水，出门前和她们说了一声。

梁玉容和齐威仁打了两盆水，一是用来净齿的，二是用来擦脸的。她们回来时大家都打扮得差不多了。梁玉容招呼着：“用杯子盛我这边的水，再用布条沾水洁齿，布条等下训有空闲了再清洗。方巾沾漪娘那盆水用来擦脸，记得方巾要及时清洗，拧干后挂在西墙边的杆子上。”其他人听了赶紧做自己手上的事，以求快点洁面净齿。

梁玉容和齐威仁已经洗漱完毕，她们把方巾挂到杆子上，然后就去帮其他人。

梁玉容重新帮燕婷打好腰上的带结，齐威仁帮滕婵娟和秦漪调整发型。

罗门确定自己的头发全部绾起，衣服也穿好，挑了一个装饰的木梳插在自己头上，就去洗漱了。

艾永长小声哀嚎着：“小玉，你快来帮帮我，我总有一缕头发掉下来。”梁玉容忙赶去。

待她们洗漱穿戴好，出门，发现新进宫女里在这个时间成七个人扎堆出现的就她们寝室。

“小玉，莫非我们房间是最迅速的那个？”滕婵娟看着掖庭丞的方向，小声地和梁玉容咬耳朵。

梁玉容答道：“或许吧。”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这里，是那日来问诊的女子。

她说的是真的，她是新进的宫女，可惜上一世我们毫无交集。梁玉容心想。

那女子规矩地和三个人待在一起，排成一队，一起和他人等待所有人都到齐。

掖庭丞催了又催，约莫一刻钟后新进宫女三百多号人才全部集合完毕。这个时候正式的宫官、内侍官已经没有几人的身影在野狐落了。

掖庭丞让众人排好队，随她前往习艺馆。一路上介绍着：“大明宫分为外朝、中朝、内朝。皇上在外朝的宫殿里宴请外来的使臣，大赦和诏敕也在外朝宣讲；中朝是官员的办公地，中书省在右，门下省在左，故又分别称右省和左省，周围还有御史台、弘文馆、待制院等等，太子东宫——少阳院也在中朝；内朝的东南角是后宫居住，中部有太液池、蓬莱山，西南角有内侍省与翰林院，行管理宫人、起草诏书的职权。有时你们能在内朝西南角遇到一些陌生的面孔，他们可能是千里迢迢来京城述职的外地官员，暂时借住在内朝的客省。”

一行人行走在廊道上。五光十色的琉璃瓦作鳞，披在长长的廊道上，好似一条长龙；覆在屋顶上，好似龙腹、龙尾翘起。

掖庭丞继续说着：“宫女进宫后，会先经过一段时间的试训，以了解每个人的才能和适应程度。实训内容分为宫廷礼仪、文化素养、服务技能三项。试训结束后，会根据年龄、才能和性格特点将每个人分配到不同的岗位上。届时你的俸禄将会根据你的表现和职务水平而定，同时你也会被安排在合适的宫殿居住。”

“一片琉璃瓦，值三两银子。”有人正在分神讨论琉璃瓦。

梁玉容心想：宫廷里的琉璃瓦当然不止一两片，如何数得清数目，至少不止千片万片。

从野狐落到习艺馆，要经过三扇门、穿过两间小院。

到了习艺馆，一位年纪稍大，温和却颇具威严的女官同新进宫女们说道：“从今天开始，每日晨钟响起的时候，我希望你们都已经在来习艺馆的廊道上了。”

认得这女官的宫女先行礼，“杨监作。”于是其他的宫女也跟着行礼，称呼杨监作。

梁玉容当然认识这是谁——杨无上道，掖庭局的监作，昨日就是她让自己去取冬被。

“诸位，午后报道的没见过我——我是掖庭局的监作之一，现担负你们在实训期间的一切事宜。”说着，她开始介绍一旁坐在素辇上的男子，“这位是中书省内教博士——裴学士，专门教习尔等宫廷礼仪。”

“此人是裴日休。”梁玉容心里说道。上一世她还曾见过有人讨论过他是否身有残疾。

“宫女需要熟悉并掌握各种宫廷礼仪，包括进退、拜见、行走、服饰等方面。还需要熟悉本朝的文学、音乐、绘画等方面的知识，以便在应对陛下和贵人们的谈话和娱乐时表现得更为得体。现在你们是新进宫女，掖庭局的态度是一切从宽；年底试训结束，谁若还在礼仪上出错，就请做好打道回府的准备吧。”

众人称“唯”。

“好了，此后有什么大小事，都来掖庭局找我。”众人望着杨无上道离去。

今日礼仪所教授重点为城内街巷中驾行车马的注意事项，若无急事要事不得使车马奔驰。

掖庭各自发了五百通宝，以方便宫女们宫中行事所用。

放课了，梁玉容暂时没有离开习艺馆，她走去其他房间，准备借着抄书的名义，从系统那抄点医书药方。却刚好碰上两人坐在方桌两侧，一人说：“咦，这里还有三套棋盘。我见经史子集摆了整整一间房，还以为没有乐子可讨。不若我们来下棋？”

另一人答道：“不要，下不过你——你听哪里来的那么圆润的琴声，这儿也有人在学琴吗？”

说起学琴，梁玉容又想起自己的琴了，从重生回来她就没怎么碰过琴，入宫包裹一切从简，也没有将琴带进宫来。

这时有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梁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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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一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