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养成系统（女尊） 第5章 长姊像一幅画

姜怀川简直是一举一动都遵循着储君标准的帝姬——如果世间存在这样的标准的话。以至于姜熹悦时常会怀疑太傅每日念叨的那些储君所要修习的品德，是否都是照着她这位长姊的行为举止而说。

姜熹悦还记得，姜怀川十五岁生辰那日正逢立春，姜帝大宴群臣。

喝到宴席快散时，两颊泛白的宰相带着些酒意，眼眶微微红着，离席而遥遥向姜帝举起酒杯道：“长帝姬，怀经纬之才，融百家之长，博古通今，贤德爱民，得帝姬实乃姜国之幸也。”言罢将酒一饮而尽。

座上帝皇正值壮年，这种话如何能说？

可宰相就是说了，借着酒意毫不掩饰对姜怀川的欣赏，最要命的是，座下臣子百千人，竟也挑不出这话的毛病。

而座上的姜帝，不过带着笑意望向姜怀川：“宰相谬赞了。”

……

与宰相的角度不同，姜熹悦时常只觉得长姊像一幅画。

正如她此刻抬步向这边走来，眉眼带笑，气质如兰，没有配饰束缚的青色长袍在风中轻舞，却不染一丝尘埃。

姜熹悦忍不住向系统发问：“你选定我的时候，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起码长姊是不需要你专门设置一个新手任务的。”

……熟悉的没有回复。

姜熹悦已经习惯系统的沉默了，起身迎接姜怀川。

“皇姊总算来了，贤君在这可是说了不少皇姊的坏话呢。”姜熹悦朝着贤君挤挤眼，他正接过帝后递与的葡萄往嘴里塞着，不在意地摆摆手。

姜怀川笑笑没当真，先是向帝后规规矩矩行过礼，又转身拿过身旁侍从正举捧着的卷轴，递于姜熹悦，温柔一笑：“悦儿都行过天葵礼了，从今往后便是顶天立地之人，怎么还是这般淘气。”见姜熹悦接过卷轴，又道：“我的画技不好，悦儿莫要嫌弃。”

姜熹悦应声道：“不过一个天葵礼，哪值得皇姊亲自落笔。”手下却是一刻不停打开卷轴。

众人跟随姜熹悦的动作看去。

画卷中央是一只霞光萦绕的麒麟，羽翼斑斓，流光溢彩。

哪怕是隔着些许远的帝后，好似都能清晰的看见麒麟根根细腻入微的翎羽，遑论正持着画的姜熹悦，更是清楚地看见麒麟背后叠嶂山峦与苍翠松柏，甚至隐入云雾中的几只仙鹤，都看得清清楚楚，无声地叙述着作画人用功颇深。

然而画卷的重点显然是麒麟那一双眼睛，灵动而清澈，与往常所见的麒麟画作大不相同。

姜熹悦略带疑惑望向姜怀川，对方则不懂声色地接过画轴卷起来，凑近姜熹悦耳旁轻声道：“别让旁人发现了，堂堂长帝姬不会画麒麟之眼。”

姜熹悦不太习惯与长姊如此亲密，往后稍稍退了退，抿了抿唇没说话，接过递与一旁的子珮，再转向姜怀川认真道：“多谢皇姊，皇姊劳心了。”

姜怀川眉眼暗淡了几分，却又说道，“怀音也为悦儿备了礼物，悦儿快看看满不满意。”

站在姜怀川身侧的是姜怀音，算来不过比姜怀川晚了几分出世，却是比姜怀川矮了近半个头，很瘦，眉眼像姜帝一般生的锐利，然而总是似蹙非蹙，倒不似姜帝的威仪。

见姜怀川提到他，姜怀音又向姜熹悦行了一道礼，双手接过侍从手里的琴捧与姜熹悦：“恭贺皇妹行过天葵礼。”

姜熹悦看过琴，花纹古朴繁致，是一把好琴，让子珮接过，弯了弯眼睛，道一声：“多谢皇兄。”

帝后见这边动静，便笑道：“礼物也收下了，还不快快入席歇下。”

几人落了座，帝后身旁的侍从凑到耳边说了一句，帝后不悦地蹙了蹙眉，但很快调整好神色，道：“宁君说身子不适，今日不过来了；星瑶还在外领军，想是也赶不过来了。本想着今日好好热闹一番，庆祝我们小帝姬完毕天葵礼，谁知最后……”

姜怀川接过话头：“宁君身子一向不大安康，明日叫上太医署几位太医过去瞧瞧，给去去暑气；今日悦儿是主角，我们几个人人少，倒是能同悦儿好好亲近一番，沾沾喜气。”

帝后闻言转向姜熹悦，笑道：“也是，你借此机会好好向你长姊学习一道。”又调侃正歪在榻上的贤君：“琢弟这般懒散一个人物，怎么倒育了怀川这样端庄的孩子？”

贤君一边微微抬头等着侍从整理他被弄乱的首饰，一边笑道：“说来也怪，两个孩子竟然没有一处像我的，我懒散惯了，怀川倒是知书达理；我不识音律，怀音倒是琴技不错，这不，前一阵又新学了一曲，还要请帝后帮着鉴赏鉴赏呢。”

帝后笑着应了一声，姜怀音便福一福身，命人去取琴来。

帝后见状道：“何止琴技不像你，便是这般不言不语，也不像你。”

“像姜帝呗。”贤君随口道，却又猛然发觉自己失了言，看周遭人没什么反应，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拉起其他话来。

姜熹悦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她正听着姜怀川跟她讲述朝堂之事。

“按理，明日你就要去宫主殿开始主事，纵横之道不比君子六艺，察人心观人言，都是你日后要学习的，做好这些，方能自如为民为事。”

“宫主殿一日三省，你要做好。晨省帝皇忧虑，午省百姓乐业，昏省鞠躬尽瘁。说的是为帝姬要忧帝所忧，乐民所乐，尽好帝姬的责任。”

“你定是从历朝历代的旨意学起，揣摩每道旨意背后的意图，才是纵横之道的第一步。”

看着一旁只顾应声点头的姜熹悦，姜怀川又温柔一笑：“要是有不会的，记得来问我。”

姜熹悦倒是真发问了：“二皇姊领军在外，是不是就不必修习了？”

姜怀川一愣，没有想到姜熹悦会想出这样的问题，转向姜熹悦认真道：“领军在外，何尝不需知晓纵横之道？星瑶在外驻守国土，更是另一番责任。”

姜熹悦点点头，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带到凤宁宫的凌霄姑姑打断了。

“帝姬，姜帝请您去德清殿议事。”

卡文好久...终于更出来了，我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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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长姊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