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诺归 > 第66章 身墙

诺归 第66章 身墙

作者:潜漪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4-08-16 11:16:59 来源:文学城

南疆。

陆繁雨站在城墙边上听双方骂战,对面喊的是:“活捉陆繁雨!攻进上阳城!”

这边喊的是:“杀了覃国狗!占领十七洲!”

她很满意,朝着王将军点点头,“编得不错,押韵了。”

王将军得意极了,嘴角一勾,扯着嗓子跟战士们喊,像极了拉磨驴。

“嚎吧,一群没主的狗。”她揉了揉腰转身去看地形图,开口吩咐,“打旗语,用梁毅寒做要挟,要他们再退一百里。”

“一……一百里?”王将军瞪圆眼睛,起初不太信,抬头一看这是勤雨,立时坚定信心。

半个月来,覃国突然按兵不动,守得死严。陆繁雨料定,他们的主将已经离营,便划了十万人给李闵,要他带兵支援修竹。

整个南疆由她把控,没人敢说什么。

但陆繁雨知道军心之重,趁着手里有把柄,一次次地要求覃军后撤,算是抚慰士气。

墙上打着旗语,陆繁雨看着走来的传话兵,示意收起一排箭。

小兵气盛,梗着脖子不肯败阵,“我们大将军说了,不退!”

陆繁雨像是见着了什么有趣的事,趴在城墙的箭口处,“那可真杀了啊。”

随着这一句,城上惨叫声起,一只手从上面扔下来。

“改主意了,要身子,一百里;要脑袋,三百里。捡上你的东西,回去报吧。”

小兵从莽撞变成怂包,竟不敢碰那只手。

陆繁雨提起弓,瞄了好久,一箭穿透手掌,贴心道:“这回好拿了,去吧。”

事毕拧了拧脖子,满眼冷漠,嘴里细细嚼着一句话。

王将军听了几个字,是“不什么换将军”,见她一反常态砍了俘虏,就知道此事不可多问。

陆繁雨来到梁毅寒身前,道了句抱歉。

梁毅寒满脸冷汗往下淌,攒下一口气道:“你这眼神分明是要杀我,猫哭耗子!”

她蹲下去与他齐平,“长锋军有军令,俘虏不可随意伤害,等一会你们的人撤了,我去领罚。”

梁毅寒什么都没说,死死盯着她,想看看这位椿国战神到底在想什么。

陆繁雨感受到了审视,从容不迫地看回去,不一会,偏了眼睛,“舒图勒还是命不好,投的个什么胎?”

梁毅寒顿时奋起,三个军医都压不住他,“舒图将军受你挟持,是你害死了他!”

“放屁!息冉就是这么告诉你的?”陆繁雨比他更生气,“没见着尸体就胡诌是吗?”

“回去问问吧孩子……他死的时候,身上插满了铁营的箭!”

“铁营?”梁毅寒转身去看覃兵,却被墙墩挡住。

“是……是息冉?”

“那这场仗……”

陆繁雨气势弱下来,没有转身,只是稍稍偏过头,“你心里明白,是舒图勒,抛弃了覃国。”

梁毅寒彻底泄下恼怒,诚然,一个舒图勒拿命救过的椿国将军,比那个背叛过他的人更叫人信服。

“真可笑。”陆繁雨看着椿国旌旗,“我竟是这几天才知道,当年告发舒图勒私通敌国的,就是息冉。”

“他也敢叫他回去。”

许久的静默后,梁毅寒终于哭出声来。其实他都知道,所谓报仇不过是手段,息冉想用舒图勒在军中仅存的威望,驱使众人为他卖命。

但谁都明白,舒图勒跟着陆繁雨逃亡那阵,每个人都期盼他能逃出去来着。

“你们要输了。”陆繁雨轻轻打断他的哭声,“南疆大军不动,高官皇室都去了北疆。”

梁毅寒只稍稍动了动脑子,便苦叹一声。

“你是被自己人推着受降的,伤也不轻,回去后退到后方,别出头了。”

又是许久,他点了点头。

“这么信我?”陆繁雨问:“想做下一个舒图勒?”

梁毅寒叹,“不,您说的对罢了。”

——————————

北疆。

牛将军被人拖上马,和碧血长风捆成一捆,修竹亲自把他绑紧,怕他颠下来。

“嗯,不错,滚吧。”

她一掌拍在马屁股上,扬起一层黄土,随着牛将军满口劝词,卷进风中,渐渐落下。

“全儿,整集,咱们动个员。”

李全头一次听她这么轻松,抬头去看,那一双眉骨舒展,眉头平滑,整张脸透露着的不再是沉闷。反而叫他捕捉到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在笑,碍于军令严明,又生生逼了回去。

她扯起一把长戟神采奕奕,几步与他并齐,“全儿,要打仗了你害怕不?”

“大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她走得很快,没一会就超过了他,摇着手扛着武器,一边笑一边安慰道:“有我,不能输!”

李全被她感染,也放松下来,奇道:“将军还会使这玩意?”

“笑话!”修竹佯怒,“世间兵器有一样我不会的,那还了得?”

正说着话,天上忽的落下一片冰凉。

止住行人匆匆脚步。

“这就下雪了?今年的雪有点早啊。”她伸手去接,雪刚落进手中便化成水滴。

“报!”传令兵疯了似的跑来,屈膝,托上来一封夹着红签的战报。

修竹心里有底,拆开看了,并没有着急。

她隐去那点轻松,立于城中,“众将听令!”

不过一刻,城中将士聚齐。

“战事提前了。”她毫不遮掩,“马上息冉便会总攻,他有大军绕城,今夜便对徇溪形成包围。所以此战,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要更凶狠。”

“你们之中,有长锋军,有新兵,有我带过的,还有被我揍过的。今日我诺离立誓,此刻,怕死的和家里独苗的,都可以退。留下的不一定能活,但只要我活着,绝不让你们做前锋。”

一阵嘀咕,慢慢地从万人的队伍中走出几十个。

修竹的话不可不信,守城时来了五万,到现在,只剩下不到两万人。

“过来一个,传我口信。”修竹扯下腰间的长锋军牌子,递出去,“以大将军令,命弓原、屠亮亮、何耀,牛广等人,死守徇溪关口,不许分兵支援!再说一遍,不许支援!”

她这句话刚说完,队伍里又走出几十人。

“没关系。”她的双眼扫过,语气平淡又坚毅,“现在出去,不算逃兵。”

又等了一阵,不知是何缘故,有几个人挣扎半天,毅然走了回去。

回去的人抬起头直视修竹的目光,战火烈烈,心坚不悔。

“好,跟我布防!”她一甩战袍,长腿跟着迈出去,长戟稳稳攥在手心。顿时残阳无光,黑夜欺压,雪盖纷落。

她从雪里走出来,眼神眈眈,杀气凝成血丝,随着城防布兵,一齐倾注在这无援的路上。

覃军果真不约而战,带着新的战鼓,从冰天乌地里来。

远远便看见城墙上火把鳞立,城门紧闭,上面扛着长戟那位,正是诺离。

覃军军师不解,“五万兵动,消息再闭塞也该知道了。她诺离怎么还不跑?不是有诈吧……大将军我们要不要绕个远路?”

息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

遂不愿与他多说,罕见的从王八壳子里钻出去,叫人向城上的修竹喊:“诺离将军这是要殉城吗?”

修竹眯起双眼,有点听不清,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我已不愿骂你,浪费口舌。”

“啊?”息冉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故事,回头看向军师,军师会意,附和着笑起来。

传话小兵又跑来,喊:“诺离将军,要是勤雨将军知道,她的宝贝徒弟被我们弄死了,会不会单枪匹马来报仇啊?”

这句修竹听见了,砸吧着嘴,那眼神像是要把息冉嚼碎了吐出来。

见她没骂人,息冉反倒心里打鼓,他总觉得胜券并不全然在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后等着他。

“咱们的人还有多久能到?”息冉问军师。

“不出错的话,还有半个时辰。”

“不急。”息冉盯住修竹,“那就晾她半个时辰。”

双方果然僵持起来,谁都不肯再动一步。

身后甲声阵阵,一队人狂奔而来。

“大将军!”

是弓原。

修竹立即从高台上跳下去,看了眼他的身后,猛地给他一锤,“你来干什么?”

弓原喘着粗气,嗓子冒烟又冒血,“息冉暗中围城,北疆大营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只带了一千人。”

“算了。”修竹白了他一眼,“来的路上看见大牛没?派回去的兵都过了徇溪关口没?”

弓原直起腰背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来,“大牛哭的要死,说你要殉国。这关头下,再来三万都难以为继,你往回派兵干嘛?喏,有几个跟着回来的。”

修竹无语,“那您,就不能跟他讲讲凌汛的事?”

“还凌汛呢,你知道会发多大水吗?为什么不走?”弓原句句急切,“现在好了,围城加凌汛,谁也出不去。”

修竹气到闭眼,“走?我走息冉就走,这徇溪他一刻都不会多留!凌汛来了冲谁?”

“说到底你来不及跑啊?”弓原怒道:“那你他妈死这,我怎么跟殿下交代?”

修竹回怼:“所以你就来跟我一起死?”随即她抬起手,“住口,我不想跟你吵,我有计划。”

弓原死死抿着嘴,赌气似的把嘴唇咬到发白,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前两天大牛出去捕猎时,把东西两个方向的树干,涂上了易燃物。你来之前,我已派人去他们前面放火。息冉对面正是大山,他一时半会得不着消息,我们拖住他,离大水漫灌还有五个时辰。”

弓原摊手,眼睛瞪得提溜圆,“完了?”

修竹:“完了。”

弓原:“完了完了完了,大将军疯了……息冉又不是木头,他也是每半个时辰传回消息。他等了一个多月,熬到北疆颗粒全无,不管有没有围城,今夜他都是要用全力的!”

“五个时辰?你往城里看看,这墙能熬过一个时辰都算我输!”

修竹没去看墙,她比谁都清楚,“至少现在不能撤,五个时辰,够他们离开淹水区了。”

她握紧武器,眼神坚定,“朝廷若不援兵,那么这次,就是我们能拿得出的,最重要的反击。”

“我身后是万民,身前是长///枪,挡得住要挡,挡不住……就以身做墙!”

弓原闭上嘴,缓了一会,低声骂道:“跟了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把我弓拿上来,不就是拼吗?拼他大爷的!”

见他反应如此,大概是认命了,修竹微微低下头,怒气消散,拧着的眉头再也挂不住,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让你回去娶媳妇,两道火墙之间,留了路。”

“路有,能不能跑另论,是吧?”弓原叹气,“我这图啥啊我这……”

大雪飞扬,以天为幕,枯草为友,翻腾着狂风歌舞。

贴地一片暗黄,卷起层层沙土打在脸上。

“怎么又起风了?”息冉伸出手,那一点点焦急慢慢燎原,简单的观风他竟看了一刻钟。

“西北风……西北,有山,有树。”

忽有陛下信使赶到,“报大将军,大殿下正在来的路上,四殿下也往前线赶来,这是陛下的信,让我提前交予您!”

谁知息冉一听,登时立不住了,“传我号令,不遗余力,攻城!”

信使端着信不知所措,军师跟上去又撤回来,把信拿走并吩咐他:“去拦着两位殿下。”

忽然狼烟四起,火把层层,连成一片。不过须臾,四十万大军现于城外,他们身前,是一条看不清轮廓的干枯河道。

战鼓声起,大军随之前进,一块块方阵犹如一块块漂泊的陆地,落到哪里,便要扎根在哪里。

兵将比肩,战甲相互碰撞,金铁之声不绝,刀枪竖立,直指前方。

“杀啊!”喊声惊天动地,大军变换阵型,成尖枪状直直向前扎。

满耳风声……

弓弦铮铮,声如急雨,箭矢穿出雪幕,带出一条鲜艳的红色。

修竹一箭射中前锋,其余人等不需命令,自发反击。

一时间,风声、叫喊声、踏地声、惨叫声、咒骂声涌入人世,万千兵士拼命靠近,被乱石埋进土里。双方箭矢翻飞,遮蔽大雪,一片又一片人倒地。

巨大的投石车缓缓入目,共有百余辆,它们身前,是一群折着腰几乎与地平行的奴隶。犹如神秘生物,由个体供养着母体,而母体,便足以影响族群。

“锤车来了!”随着城内一声高呼,修竹抬头看去,“火炮,给我瞄准了!”

“是!”一半弓箭手撤下,炮兵齐齐应答,装弹,赶在对面第一波石块到来之前,把炮射出去。

“轰隆”几声,两方都没得到什么好处。

息冉策马赶上来,前锋是群死囚,根本不知道怎么跨越壕沟。忽然只剩投石车和箭矢呼啸,间或几枚本就珍惜的火炮。

“他们过不来了。”距离过远,弓原的长处得不到充分发挥,他道:“能再近点就好了。”

修竹会意,拉满弓弦,“等这仗结束了,叫二师叔给你做个能动的高架车,到时候配十个人给你拉车,咱们二探金柏城!”

“行,这话我记心里,你可别忘了。”双箭搭弓,飞出。

忽然一块大石袭过来,修竹蹲下,一脚踹倒身边的小兵。趁着空闲歇息,嘴还是不肯停,“早知道当年就该留一辆投石车在这,全给拉回去了。”

弓原回她:“谁知道能在这守城呢?”

“雪真大。”她一骨碌爬起来,窜进瞭望台看了一会,回来找弓原,“他们在教怎么绑梯子。”

弓原有点明白了,“那你觉得,他们的奴隶能占几成?”

“至少七成。”她肯定。

“好。”弓原收起弓,“那就一战!”

半数人跟着修竹来到门后,修竹举起武器站在最前面,“杀一人不赔,杀一双不亏,杀到十人,我掏钱,给你们娶媳妇!”

万人振臂高呼,反倒比许诺加官进爵还要高兴。

息冉正大骂下属,眼见着城门打开,修竹一马当先,离老远就能看见她眼中,冒着血的自己。

“起护甲,把桥架好了,从后面扛过来!”

他心跳如雷,几个后果迅速过了一遍。

一是战败,军令状已签,回去就是死;二是被两位皇子劝出战场,他们毕竟同姓,后果可想;三是死在单修竹手里。

没有一样顺心。

慌乱中他想起信使,回头找军师要信。

信中最后一句:输不要紧,君乃是为了黎民百姓,覃国人尽皆知。

一时许久浸在倒霉事中的息冉开了窍——凛沐在帮他。

缘由不论,他品出了这个傀儡皇帝的不一样,至少现在不论输赢,又有人兜底了。

“给我上!”他勒了勒马缰,瞧见两军对冲,咬紧后牙。

转瞬间,战士填满了壕沟,搭桥的掉进沟里,还没拿起兵器就被捅穿,倒进血泊中。修竹耍起长戟,丝毫不逊于剑,反而因着武器较长,屏退一大批敌军。

弓原离得稍远,右手拢出三支箭,左手抬弓,冲着一早瞄准的弓手而去。那箭势如破竹,一箭擦身而过,一箭射中肩头,最后一箭牢牢钉入额头。

覃兵终于开始过桥,修竹长戟向上,向下一挥。

徇溪最后几枚火炮齐齐出征,炸亮了整个战区。

雪片愈发厚重,渐渐蒙住视线,两方战事胶着,碍着无处不在的雪瓣,斗争越发艰难。

徇溪城内,所有能用的武器都见了底,许多士兵只能抓着一把捡来的箭,与敌军拼命。

“报!”息冉双眼死死盯着修竹,“说。”

“大殿下已至军帐,命您速速接应。”

一片雪瓣“啪嗒”一下砸在眼皮上,盖住修竹身影。息冉惊鸟般仰天去看,远处黑夜,近处白天。这场雪大到离谱,还有不停的架势。

心焦无力一齐涌上,远处不论敌我,俱变成黑点。

乱军之中,箭矢呼啸飞来,息冉下意识躲避,传令小兵的血溅了他一脸。

“去见殿下。”他粗粗擦去血迹,终于不再执拗,天象与直觉告诉他,这一战非同寻常。

“军师,派人去找,那五万人必是遇上事了。”

短暂下令,他也来到帐前,大皇子就在帐门处等着他。未等息冉上前,他便下来给了他一巴掌。

“你敢骗我?”

息冉急忙跪地,“臣不敢。”

“那你为何不去南疆令兵?凛泠呢?让他滚出来!”大皇子忿忿不平,眯着双眼去看,没发现凛泠身影,“凛泠!既然敢赌就得输得起,你不在宫里安乐,跑这来追谁的?”

话越发难听。

息冉深深伏低,“臣并非故意要骗殿下,实是两位殿下不和已久,臣为了集结全部力量攻打椿国,才出此下策……臣,乃是为了覃国万民啊!”

“万民?”大皇子牙根生痒,“你算什么东西?这万民也是你嘴里能说出来的?”

军师冲过来,砸在地上,“大将军,东西山林起火,我们的五万人全都困在山里。”

息冉抬起上身,“一个都没跑出来?”

军师点头。

“不可能!五万人还能都困死在里面?”

正在这时,又有人来报,“禀大将军,椿军正在后退。”

大皇子听得一愣,脾气也顾不上发,军情方面他不懂,便厉声问息冉:“现在怎么办?”

息冉便道:“她诺离苦战许久,现在后撤,怕是援兵到了。”

“那就撤。”大皇子急需事态稳定,二话不说就要撤。

息冉不死心,“可是殿下,我们一番筹谋……”

“筹谋个屁?再筹谋你打下来的这四城还得拱手送回去!”

“率军,走!”大皇子一瞧四面不动,都在看着息冉,遂拿出皇帝掌印,“你们看好了,这东西在朕手里,朕说走!”

息冉无法,下令撤军,大皇子则带着他先一步回金柏城,剩下军师收拾摊子。

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四皇子叫着骂着进入大营,“这是干什么?息冉呢?”

军师正看着整军收帐,赶忙迎过来,“回四殿下的话,将军护送大殿下回宫去了。”

“凛涟说什么了?”

“大殿下要求撤兵。”

“撤兵?”凛泠的声音一调高过一调,“我的兵,他以什么身份下令?”

军师一瞧这哥们不服,赶紧把息冉搬了出来,“大将军说,椿国援兵到了,没有继续的必要。”

“他息冉……”

凛泠刚要说话,忽的大地一阵震颤,远处有堕神般的怒喝。而那声音震耳,压抑着所有人类的勇猛,那是自然的嘲讽。

“地……地裂了?”凛泠怛然失色,再不说什么反攻之语,“快跑!”

他四肢并用爬上马,“不要了,东西都不要了,快跑!”

小番外:

修竹:你怕不怕?风刀霜剑,回不了家……

弓原:拽什么文呢你?快帮我薅个箭筒!

《论单修竹对娶媳妇的执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6章 身墙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