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娘跟着容文渊和颜无暇进入了一间雅致的房间,容文渊让颜无暇去将夏元晏辞带过来,颜无暇疑惑的看了下容文渊,但还是照做了。
翎娘从天亮忙到了天暗,肚子还真有些饿,看见那几案上放置的点心挪不开目光,却被容文渊提醒:“这里的东西不干净,最好不要动”
“不干净,那还要五十两呀!?”翎娘鼓着腮帮子,暗骂楼下那见钱眼开的娘子。
容文渊坐到了翎娘的对面:“五十两?”
翎娘将自己来时遇到的事告知容文渊,“之后遇到了厌珠娘子,是她带我进来的,不过楼下那娘子真是掉钱眼里了,要这么高价钱,给的东西还不干净,这酒楼到底是靠什么挣钱的!”
容文渊听完后翎娘的事,说道:“这里的人确实不是靠吃的挣钱,所以这地方不干净,翎娘你要记住的是,这个地方很危险,不是你能来,就能全须全尾回去的地方”
翎娘担心的问道:“那大人你和你的表弟大人,为什么在这里?这边危险,你们岂不是也会受到伤害”
此时,门被推开,颜无暇和夏元晏辞进入房内。
“表兄,你怎么也在这?”翎娘惊讶的起身,快步走到夏元晏辞面前看他。
“啊?这是你表妹?”颜无暇也惊讶的看着夏元晏辞。
夏元晏辞喝得酒有些多,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看清是翎娘后,那阵酒意也稍稍清醒了些。
几人围着屋内一几案坐下了,夏元晏辞手扶额,撑在几案上休息了一会。
“表兄,你真的没事吗?大人说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翎娘担心看着夏元夏元晏辞。
颜无暇坐在容文渊一旁,手撑着脑袋说道:“小妹妹,其实这个地方也还好吧!”
翎娘皱着眉头,看向颜无暇。
颜无暇有些疑惑:“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好吧,我承认,带你表兄来这喝花酒是我不对,但这前提也是你们大理寺邀请我的呀!”
“够了!”夏元晏辞淡淡打断颜无暇的话,捏了捏鼻梁说道:“翎娘,你来这作甚,我不是让你这些天好好在府里呆着!”
“我来这找刘三,今天我去冉娘子家找她父亲询问她的下落,她父亲告诉我,她被一个叫刘三的带到城外一个大户人家做婢女”翎娘低下头叙说自己为什么来锦云楼。
颜无暇问翎娘:“小妹妹,那你这位朋友不是去做婢女了,你打听她下落干嘛?人家不是好好的在城外吗?”
容文渊说道:“那名死者身上有你那位朋友的物什,所以你想知道你这朋友是生是死”
“嗯,前些天药铺掌柜和我说,冉娘子要去外地做工,等挣了钱就还我,若她因为此事遭难,我就不该要她还钱”翎娘边说边揉捏着衣裙,她曾经见过因为家境贫寒卖儿卖女,所以她想尽自己所能,帮帮她们。
“这……”颜无暇并不清楚这事件的由来,转头看向容文渊,容文渊正襟危坐正在思考什么,又看了眼夏元晏辞,他掐着鼻梁,估计还在酒醉中。
少顷,容文渊开口道:“翎娘子,你将那个知道你朋友下落的人,样貌、衣着告诉我,我会派人去寻,若有你朋友的线索,夏元寺正会告诉你”
容文渊又对夏元晏辞说道:“夏元寺正,你先带翎娘子回去”
“多谢大人”夏元晏辞向容文渊拱手致谢。
翎娘将刘三那人的消息全全告知容文渊,便跟着夏元晏辞离开锦云楼,翎娘让夏元晏辞在锦云楼后面的小巷等她,她去之前换衣服的地方,将衣服还给那娘子。
燕京城的祥乐大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着,周围的街铺灯火一个接一个的熄灭,此刻已经接近宵禁时间,不过此辆马车前往的目的是镇国府,宵禁对这些达官贵族并不束缚。
马车内,翎娘瞟了眼坐在她旁边的夏元晏辞,瞥见他闭着双目养神,从刚才上车到现在夏元晏辞未说过一句话,翎娘知道表兄平时虽然很平易近人,但或许连表兄自己都不知道,他一生气就不说话,翎娘就知道这次是自己做得过了,惹表兄生气。
翎娘起身跪下,低下头不敢看夏元晏辞:“表兄,我知道错了,大人跟我说过锦云楼很危险,我下次再也不去那地方了”
“还有下次?!”夏元晏辞睁开眼看着翎娘。
“没,没有了,我也是担心冉娘子嘛,不过大人说他会帮忙找,我等表兄你们的消息”翎娘看着夏元晏辞,眨了眨眼。
“坐过来”
翎娘立马坐回原来的位置,看来表兄气消了。
“翎娘,有善心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善的度”
“我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表兄你跟我说过”
“好,你既然知道,这句话写一百遍,明天我要看到”
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