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然刚到院子外便进入情境,当她来到喜塔腊氏面前时,对方已经坐在窗边下棋,进屋对着福晋行了礼,抬眼间瞄到棋盘上众多棋子却唯独一副难解之局。
“既然来了便入座就是。”喜塔腊氏客客气气。
这会儿刘清然大概猜着原因了,就微笑道:“福晋客气了,规矩在这奴才不敢越矩。”
喜塔腊氏瞧刘氏还是个懂事人,感叹关格格有她一半就好,撂下棋子安慰道:“关格格如今有了身子,过去之事你也莫于她计较,咱们姐妹之间理应和和气气,诞下皇嗣才是最为重要的,说来关格格打你到底是我疏忽了。”
刘清然面上带笑:“福晋说的极是,眼下该以关格格为重,奴才自然不会去计较过去之事。”
到头来还是摆脱不掉系统原先剧情,老老实实照设定走着,只不过这回多了些脱离时刻。
必要剧情结束后,刘清然缓过神自由发挥起来,问道:“福晋何时向宫中汇报。”
她好歹能有些时日可思考接下来该做哪些准备应对,至于十五爷会是什么态度,刘清然想十五爷或许也会对关格格的孩子有些期待吧!
身体里突然蔓延起一种难以诉说的情绪,心里隐隐刺痛,疼的让她难以呼吸。
喜塔腊氏注意刘清然反应,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刘清然收回目光压下不虞,眼神盯着面前棋子,掩饰的笑道:“让福晋看笑话了,奴才失态了。”
喜塔腊氏岂会看不出刘氏失态缘由,关格格入府时间不长,却是后院第一个有孕的,换做她是刘氏,心底不好受是真,毕竟跟爷多年情分摆在那。
只是后院的女人全都输给了关格格。
皇城夜晚来的快,十五爷从书院出来之后便去了刘清然哪里。
窗外透着烛光,十五爷一身清淡面无表情的站在外廊听刘清然同婢女之间谈话。
“格格您好歹上些心,十五爷好几日都未来咱们院子了,您....”杏桃是真替刘清然着急,自从上次十五爷进院子后已过去十多日。
刘清然可不想听这些,低头喝茶:“难不成让爷每日都埋在后院?”
却又回想起今日喜塔腊氏说的那些话,明摆着故意挑起她和关格格过节,想让她出手害皇室嗣,做梦。
只是剧情还真不是她能控制的。
十五爷从门外进来,挑眼直望。
刘清然根本没料到,十五爷就在门外,更没有想到她会偷听自己同杏桃之间的对话,当即起身上前请安:“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十五爷挥挥手但也没看她,独留她一人蹲在原地发呆。
刘清然不禁揣摩起来:今日爷这是怎么了?总感觉像有事要发生。
随即打消念头起身小步跟上,略有些拘谨得立在十五爷身旁,想说些什么却不又怕说错了话,一时间屋子内气氛顿时压抑起来,刘清然更是大气不敢一出。
最后还是迫于无奈开了口:“是谁惹了您不高兴,奴才看着心疼。”
刘清然自是晓得十五爷爱吃那些糕点,好在提前准备了些抬眼示意,青花瓷盘中摆着精致诱人的各式糕点,亲手捏起一块送过去,柔和着嗓音:“今日爷回来迟了些,必然还未用膳,不如吃些糕点先垫垫。”
十五爷大手一挥甩开,面色阴沉,他今日去了福晋处才知晓关格格有孕一事,可为何连身边相处多年的刘氏也学会欺骗自己。
“你,是否知晓关氏有孕一事?”
刘清然脸色凝重,她到底说还是不说...
“刘氏!你敢欺瞒!”十五爷猛拍桌子。
刘清然忙跪下,心里吐槽,是福晋说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可十五爷是何等人物,天之骄子,聪明绝顶,脸上越发的黑下来:“如此说来,后院之中都瞒着我关格格之事。”
虽然刘清然不晓得十五爷为何火气如此之大,却只能隐隐忍受,原来今日早已传遍后院。
房内禁了声,刘清然面对十五爷的拷问,这话她该接吗?她不接也得接。
“给我说!”十五爷显然是要爆发了。
“奴才不敢欺瞒,福晋吩咐想来是等关格格养稳胎在说,而且奴才同福晋也是今日才知晓的。”刘清然有些委屈,她控制不住自己…
刘清然一开始,真以为十五爷还不知晓,现在全明白来他这是在套自己,想必来之前应该先去过福晋院中。
“鄂罗哩,明日让人领着贴子去宫中传太医为关格格诊脉。”十五爷哼道。
当他在福晋哪得知关格格有孕一事时,一时间并不是很好受甚至有些难以接受,大概是因为关氏之前所做那些事。
刘氏未进南三所前,他以为关氏是个乖巧之人,原来坏心思藏的极其深
如今他还不信了,关氏是真有孕,还是接着这个由头想出来挑事。
谁也有没有料到?关格格之前错犯?现如却今?因为有孕在身?来了个大反转,就连刘?然然之前都有些困惑?几乎可以说迷茫。
因为原?线路中根本不存在?关格格有?孕一说,而那有孕者也绝不对?会是关?格格。
越往下想,刘清然越?控住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次日一早,鄂罗哩领着十五爷的牌子进宫宣太医过来请脉。
喜塔腊氏早在院子等候片刻,眼瞅着人过来连忙上前:“今日南三所怕是有喜,太医可要好好瞧瞧,若是需要的地方尽管同我说,也好给宫里一个交待。”
一群人就这般浩浩荡荡的来到湘竹园,院中住着可不止关格格一人,其余两位也同住一起。
听着院中动静,前前后后忙出来请安。
唯独只有刘清然待在畅春阁中随意翻阅书籍,一直到杏桃从外面回来将消息说给她听才知晓,关氏真有身孕了。
这一点她大概估猜到了,即便是原模原样也会有些地方不同,就比如关氏这回,想来日后若是个皇子便是十五爷的长子。
关氏有孕的消息算是彻底传开了,就连让宫中身体抱恙的太后听见了也是一阵高兴,让人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
而刘清然并未去湘竹阁送礼,却待在院子里看着孤零零的桃花树,忽然院外有了动静,她转头望去,沈格格站在门框边对她浅笑。
两人见过礼以后,一同坐下。
这种时候也就不管什么了,相互说些话,刘清然也并没说起当初沈格格找她同谋一事,毕竟沈格格她是第一个进府的格格,比福晋还早了许多日子,当初也是得过十五爷宠爱,只不过后来关格格来后便都变了。
她本身性子软,不爱同人争抢,关格格瓜走宠爱之后十五爷也没在怎么来她屋里。
如今关氏有孕,她是第一个高兴不起来之人。
她之前有意拉拢刘清然却遭到拒绝是对的,她同她怎能相互比较。
“莫说些不高兴的,今日有喜,也该高兴高兴。”沈格格忽然说了话,脸上带笑,心底的苦涩却无人能懂。
刘清然从杏桃手里接过所里新酿的梅花酒,倒了两小杯,拿起自己那杯小口尝起来,略带着梅花香气,浓浓酒香搭配上舌尖的涩味,一时间让刘清然有些回味。
沈氏笑着同她喝上一杯。
那涩味顿时让她有些心酸。
同是十五爷的女人,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两人喝的不多,却也有些醉,刘清然送走沈格格回屋里休息,这才刚躺下又被十五爷传召去了书房,脑袋晕乎乎的,走都走不稳。
到书房更是浑身散发酒气,十五爷老远闻见她身上酒香。
刘清然迷迷糊糊请了安,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及时扶着书案。
她今日真是喝多了。
一觉醒来,她已经回了自己院子,可脑袋疼的要命,一时记不得昨日之事。连身上都浑身酸痛,她揉了揉头,果然不该喝酒。
就在刘清然隐隐约约回忆起昨日时,前院福晋派人过来传话,说是九公主来了。
她这才急匆匆穿上衣物前往,正院中喜塔腊氏和九公主两人相谈甚欢,刘清然过来时关格格已经在了,她上前缓缓说道:“奴才给福晋、九公主请安。”
“赐座。”喜塔腊氏向来待人客客气气,赏罚分明。
九公主过来本就是为了子嗣一事而来,直奔主题对者一旁关格格说道:“关格格有孕却是宫中一桩喜事,太后命我前来探望。”
说着端起面前清茶,小呡一开口,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公主说是,奴才是得了天大恩赐才能让宫中如此挂念,奴才定然不能辜负太后娘娘期待。”关格格挑眉望向喜塔腊氏平淡的脸,脸上炫耀着胜利。
可要好好把握住此次机会,进一步与公主交谈甚至让公主作靠山也好,奉承说着:“公主若是愿意,便到竹湘阁坐坐。”
她如今有孕,手中自然多了一份筹码,大可不必理会喜塔腊氏。
九公主撇了一眼关格格,关氏有意拉拢她岂会不知,反倒是正眼都不看一眼对着刘清然说话:“你可还习惯。”
“回公主话,奴才住的习惯,福晋待奴才极好。”刘清然一五一十告知。
她原本就坐在一旁观察,饶是不言不语,却还是被照顾了一把。
关格格急着跟九公主讲上话,对刘清然十分不喜,谁知刚要说些什么,便看着公主起身回去了。
她是又气又急,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好在还有些赏赐,一时间关格格气也消了下去。
喜塔腊氏碍于九公主在场既不能对关氏话发,待人走后,坐在高位上:“关格格如今是能耐了,连我这个福晋都不放在眼里,将来若是生了皇子,是否要将我赶下福晋之位。”
她越加不满关氏在后院的行为,若不是有孕在身,她定然要有所惩戒。
关格格用帕子轻擦了一下嘴角:“福晋说的这是那的话,奴才不敢。”
“不敢?”喜塔腊氏耻笑:“你是不敢,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