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将夜离开后,念酒没过多时也淡然离开,毕竟知晓世道有时便是黑白混淆,你若是帮了别人,别人还不一定会记恨你。
有时候不需要你做些什么,自然也会有人看不惯针对你、从言行举止到家庭背景等,拿捏你的弱点激怒你,嘲讽你。
毕竟完整的世界恶比善更多,因此也真切了解就少有人会喜欢。
识汝识丁毕竟是霍将夜的跟班,若说是没有些功夫底子那是假的,虽是不能和武功高强的比,但是对付几个普通人那自然是绰绰有余的,也就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的程度。
但关键是识丁老实巴交常不展露,反倒是识汝出手一般都是非死即伤的程度,外族异域人惯用毒蛊药粉,自然是熟练的很,而识汝性情也是有些睚眦必报,为首效劳。
霍将夜原先的确是有些怒气,毕竟人得有自知之明,他有时候着实不理解为何同为男性偏生要作为那般言之表露,虽说自己也有几分下流,但像他们那些个长的那般下三滥又毫无所长,只知晓虫精上脑想入非非,身上衣兜估计都拿不出分文铜钱来,还在那边大肆畅谈,也是毫无自知之明。
若是那些人真是有些资本,那他也就算作理解几分,知晓是人模狗样的乐色。
但是那种满脑子污秽下流的辞藻不知从哪儿听来,明明这些人还为生计发愁,大字不识几个,就开始津津乐道装模作样,就算是曾经他也不会那般,说明有的人劣根性从表面就能够浮现出来,什么时代养什么人。
没教的才会是这样的,霍将夜只能将自己的怒气撒在给他们找借口上面,这都觉得是委屈自个和社会了。
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霍将夜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将那些看客赶走,毕竟自己现在有权有势,叫人给那些多嘴汉抓起来,上报衙门,他们自然会处理,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霍将夜说着只是衙门教训关着别放提点一二,识丁也是麻溜的过去禀明,此时也就是识汝与自己二人,霍将夜才堪堪停下脚步,眉眼扫去。
“你当初出的主意不错,之后就按照你说的来。”霍将夜言罢嘱咐,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先前心善,没对他们加以遏制教训,才敢这般杜撰。
就连家里边说着要管这个事情,霍将夜最初也是想着别人不容易,无非就是七嘴八舌八卦些,任由着去就是。
要是知晓如今情景,还不如早早就将这种事情解决掉,也不至于还脏了那姑娘的周遭。
想到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们还被这样言说污蔑,霍将夜也是越想越气,搞不懂他们家怎么还会有女子受委屈,一气之下也是念叨了句这种人就不该存在,更是无心之举。
而识汝只是按照玄轩之人的规矩鞠躬行礼,“是,多谢小主子。”虽表面波澜不惊,但是还是隐晦的显露出几分得逞般的不怀好意。
“哎。”霍将夜轻叹一声,却又坦荡着,“我向来是不喜欢装神弄鬼,但是有时候人总归得有怕的,有怕的就不至于起歪心思,恐惧、恶念,这些还是你拿手,也真是被你算到了。”
“没有,是小主子宅心仁厚,才会让那些张牙舞爪的低贱之人肆意言谈,不知身份。”识汝字字句句发自肺腑,却也想起来当初自己被买下后的情形,那时自己易燃易爆,言行也直接许多。
经历过恶的人,从来就不会再相信善,知晓惩治宵小,就是要让其痛不欲生,想死不得,存活于世,他会同恶常伴,铲除对主人不利的所有存在,一切不好的庸俗。
这些恶事,也只能由识汝去做,也正是霍将夜与识汝二人唯一的秘密。
他家公子可不是他表面上看着那般摆烂软弱,毕竟身处世道若是真弱,无论是何身份背景,也都会被当做是软弱可欺任意拿捏,身在鱼龙混杂的世道,没有些保命与报复的法子,又怎能痛痛快快的逍遥呢。
只言片语识汝与霍将夜默许间便明晓心血,打算在识丁不知晓的情况下作为这些灰黑地带的事情,这也就是霍将夜当初收识汝的其中一个缘由。
够狠,够黑,才能成为最为忠诚的猎手,陪同他成为最好的手下,游走在黑暗地带,虽然听着有些滑稽,但也是难得一本正经。
耽搁了这么些时日,识丁腿脚快,没多时就赶了回来,结果回来就看见主子和识汝在那边啃香葱饼,立马哭丧着脸,看着俩人就好像背着自己偷吃的模样。
“呜呜呜,公子竟然不让我吃,就是为了把我支开,识丁太伤心了!”识丁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还没来得及擦擦自己尚且没有的眼泪,闻着口水直流就被霍将夜定制好的一个大饼推到了怀里边。
鼻吸间立刻就是香气扑鼻,简直整着个流口水垂涎三尺。
“嘿嘿,公子最好了,识丁就知晓公子肯定是给我留了最大一份,以后公子说东我绝不往西!”识丁立马变了个脸色,美滋滋抱着怀里边的大饼加肉补充体力,含糊念叨着公子最好了。
“你就吃吧你,你公子我啥时候亏待过你,还装模作样,深怕我不惦记你那几口吃的。”霍将夜一副好笑的模样,望着识丁大快朵颐的模样腮帮子鼓鼓囊囊,也是面上含笑,下意识收展了下折扇。
毕竟识丁这模样,像极了前世他身为牛马大学生刚毕业的时候,为了点碎银就卑躬屈膝月薪几千,得了点好处就好似天大的恩惠。
单纯、直白,喜怒都放在脸上,遇到不平的也是赶忙直言,若是换个领导,估计也是觉得其心必异,真是扎心呐。
霍将夜可不要做那种领导,有好处大家一块分,有吃的出力多的多吃,他又有何计较介意的。
他就喜欢识丁这幅模样,一直单纯下去也好。
将来给他找个称心如意相互喜欢的妹子,那再生几个娃,延续下去说不定未来自己的自己还能见着他子孙后代,要是自己回到将来还可以和他们祖辈先祖称兄道弟,这感情好啊。
于是霍将夜拍了拍识丁的肩膀,趁着他三俩口吃完后,也是开始边走边谈:“你跟着你公子我、有香吃辣的!等会傍晚再带你们吃一顿有酒有肉的满汉全席,犒劳犒劳你俩,顺便也带些回去给家里边的那些。”说着也不忘给霍家带些好吃的。
他的确是惦记着很多,但是眼下看来,那藏刀折扇的确好用。
起初是为了以防万一,眼下更是觉得得再多配些改进精良才是。
也多亏了当初自己这舅舅看着自己不会武功、恨铁不成钢怕自己丢人现眼,才给自己打造定做了几副扇里锋云墨煞,还真是发挥了作用。
于是霍将夜也就顺势走进了先前取物的首饰铺子,打算买完后再去一旁的兵器铺里边再改进些不同的细节,毕竟还得将先前预定好的首饰给做好取回,给家里边带去。
只是在那卖首饰的商行生意兴隆,眼下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瞧着买卖,恰巧是因为大买卖,一天到头都有人来人往购置采买,再给主家的各位小姐公子送去。
因此这繁都首饰行专门供应那些世家小姐与各类采买人士前来挑选,将最好的工匠饰娘都安置在期间,就算是有不满意的,也能够在内行内观摩真正的制作过程、挑选材质色泽与器具饰品,甚至也可以选择定制制作的方式与方法,作出独一无二的首饰来。
这种方式的确是大受众人的喜爱,因此在这方面就算是如今首饰行虽只是十几年的时日,算不上是百年老字号,但也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经商头脑极好。
好在先前霍将夜就已经定制好了几幅,因此在这时也可以取来,也是先前约定好的时间。
霍将夜当初做这也是下功夫了,因此自然是希望得到一副好的首饰,也是凭借自己独特的审美让人定制打造成的。
迈入饰品行的牌匾大字简洁明了,一目了然就是说明究竟是何用法,霍将夜大致扫过外围,也是肉眼可见那些工艺手法,还有各种底料铺层,琐碎细杂一应俱全,都是日常可见,瞧着那些金簪银簪底也是看材质与花样、珠朱宝饰,还有瓷器琉璃,还有衣料绸缎,也是看制作材质与手艺如何。
但霍将夜夜不太会挑衣料,太过多繁,自己的确是有心力不足,因此也是用自己的审美选了些饰品的样式给打造定做些,赠与自己所在意之人。
说巧不巧,在那首饰店内遇到的簪品精致,想着家中小妹到底也有些,年纪尚轻估计也喜欢,于是也就又购置了些许礼品作为赠礼,也就顺待采买了些打算一块与那定制好的待会带回去。
霍将夜在那饰品店内闲逛,那侍从看见客人前来取定制好的饰品,也是让其稍等些许,自己嘱咐人去拿。
也是这么等待些许的时日,霍将夜也清楚和识汝识丁说起这饰品店,但也是有其名字,况且也不止是只买卖饰品,从外边所放置展览的那些卖物,也是能够清晰可见,凡是平日能够用到的,用来装饰的,或是实用性的腰带配穗禁步等都有,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于是霍将夜顺待再去买了些搭配的穗子绸缎,还有护剑墨石文房四宝之类的,也算是满载而归,让识汝识丁帮忙提着待会一快回去,毕竟手里随从自个带着,自然是比起送到府上的好多了。
在现代生活过二十多年的他,如何不知晓这人情世故人际往来,只不过是用心与不用心的干系罢了。
先前当牛马,那自然是没必要做那些吃力不讨好还委曲求全的事情。
但在这不同,起码府邸里边那些亲眷也是真心实意打心眼里对待他的,虽说不上太好,但也是很好的,因此自己也是理所应当表达几分维系感情,自然并无过失。
古人讲孝顺,霍将夜也一时半会习惯了,好似他每次出来也大多都会带些玩意回去,看到家里边那些人乐得高兴,自己心里边也是有些自豪快活,舒畅着些。
毕竟他也起码是占着霍将夜这名头,虽然说这名字也不大好听,到底在这时他还是家中的一份子,因而也就没有什么可介意的。
再说了,他也就是在外边做个混世魔王,但是在真正熟悉的家人面前,他还是机会尽己所能做些孝道兄友的事情,人毕竟是多面性的,对待不同的人自然是用不同的方式。
虽说家中也不差这些个,但毕竟也是一番心意,有总是比起没有的好。
霍将夜也晓得家里边那些大房二房的吵架,一吵起来可没有什么开心的,时常相互看不惯也是常态,自己倒不如还是让她们收了礼开心些,少吵闹些的好,对自己的态度也会截然不同,和颜悦色的两副面孔。
霍将夜打着好算盘,毕竟大家伙都是一个屋檐下的,起码怒火别干涉牵扯到自己身上就是。
他只想好好活,摆烂也好认真也罢,总归也是得有个活法不成?
直到那侍从将那物件取来,霍将夜打量着打开瞧了几眼,看着没问题才让其帮忙包装起来,顺待也将刚刚挑选的物品购置下来一并带回。
只不过霍将夜打算走的时候,见识汝识丁身边似乎也没啥个趁手好用的,于是就给他俩也挑了些饰件腰佩,也好带着闪亮些。
虽然说自己给他俩开的工钱不低,平常也常带着他们俩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也晓得他们低调简约惯了,也不会主动买些价格昂贵的,通常身上一些好料子好东西也都是自己送的才有。
于是霍将夜也就偶尔想起来了顺待给他们俩买些,让他们努努力凑合就成。
毕竟识汝表面看着是个安静沉稳的性格,因此也是道谢后默默收下。
但识丁不单是老实人,而且还是个容易感动的,之前自己给他讲了些可怜可悲的故事,识丁都整一个泪眼汪汪快哭出来的模样,单纯的很也容易感动,但霍将夜其实知晓,识丁明明自己过得也不是很顺畅,家里边老母亲身体不算太好,时常瘫在床上治不好,却也还是会因为别人的苦难而动容难过。
只是识丁的母亲瘫痪治不好,就以现在的医疗科技,也暂时是没有办法的,自己也不是学医的,花钱也治不好,就算霍将夜先前有心,也没有什么法子,只能多给些钱财。
要说起来,识汝也就是和识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之前和识丁说着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自己都有些酸涩了,结果识汝还是一本正经和听戏似的,反倒是不紧不慢的回绝说其中的主人翁是咎由自取,简直是冷漠无情的很!
太令他伤心了,主人翁这个词还是霍将夜教的,自己好心把自己的牛马生活告诉他俩,结果一个太共情一个太无情,反倒给自己整的郁闷了起来。
眼下识丁又要开始那绝妙的真情流露了,霍将夜只是稍微一瞥都看得出来这小子心里边想着都是啥,鸡皮疙瘩又要肉麻起来了,但是心里又很受用,别扭的很。
看到自家公子对自己这么好,识丁手里边抱着些购置好的东西好似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眶都有些湿润起来,泪眼汪汪着似小狗撒娇般,“公子你真好,我第一次遇到公子这么好的主子,这简直是识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遇到的公子!”
“如果说太子爷就是玄轩的顶个好的,那么公子、公子您就是兰陵小太!”识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着还想要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完。
“去去去!叫我无敌帅气霸气无比的霍大公子,别叫我兰陵小太子!晦气的很。”霍将夜一脸厌烦,也是真切的表露厌恶晦气的神色,心里边转悠出来到底也是语重心长,识丁高兴起来就容易嘴没个把。
至于识丁刚刚那副模样的原因,也就是霍将夜起初也不大晓得这叫法到底能不能叫,口无遮拦估计管不住嘴被学去了。
再者来说,他是真不喜欢这称呼,也就是历史里边太子的下场都不好,他的确不喜欢。
况且家里边都是朝廷之臣,要是被传到谁的耳朵里边,这种不该干的事情咱可还是得不干的好才是,起码也得避免因为这等而生事。
眼瞧着周遭人少些,霍将夜才装模作样轻咳一声开口道。
“要知晓你公子不喜欢那称呼,也不是因为别的,你别瞧着那太子尊贵,你自个看看古往今来,那案例多的是,尤其是越朝上的人,那也是越艰难。”
虽不是有意恐吓,但是识丁还是天真着些,对此也是抱有一个不知不懂的态度,听着公子老实巴交的言语告知。
霍将夜稍许垂眸侧耳:“你要知道,这世道里边都是吃什么补什么,想成人中人,那得吃人。”说着也有些恐怖,霍将夜又开始吓唬小朋友和老实人了。
“你敢吃吗?你不敢吃、所以自然而然成为不了,道德高的人从来都不会是上位者。”说着拍了拍识丁的肩膀道:“你公子我做不来这,所以也就没法子担着。”
“这俗话说得好,莫须有莫须有,也就是没有的罪名按在你身上,指不定哪天一有人告发,那就是要引来灭顶之灾的。”
“所以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也叫做谨言慎行,这样才不会落人把柄。”
“那恶事咱不去做,咱也就是问心无愧,该吃喝摆烂都随便来着,但是有些话,还真不能说,指不定哪天识丁你被抓了、你公子我可是没地方给你捞出来的。”毕竟天子脚下不远,都冒犯皇威了,说严重点那就不是识丁一个人胡言乱语,霍将夜脑袋一抽,估计也会牵连到霍家。
毕竟是霍家出来的下人,会有这样的言论难保不是那些主子常说听来的,要么也就是那霍家氛围就是那样,养出来这样的。
毕竟是吃这家国的,听听也就罢了,不说就不说,也不会有啥影响,但是对于别人可就不是那般简单了。
如今他能够拥有识汝识丁这两个好兄弟,已经是值当很多了,霍将夜何尝不懂。
有利才有往,这也都是一个道理,瞧着那识丁知晓自个说错话了,脑袋都垂下边去了,霍将夜看着也是宽慰似搂着他的肩膀,给他讲讲这人生大道理。
“想要得到银子,那都得付出,等价交换也这个道理,不管放在哪里都是能用的。”
“你听公子的、咱给你举个例子:就好比你的身上没有兵器时,他们欺负你也不怕什么,将你当软柿子捏,但要是你家公子我身上带武器时,他们跟那肉鸡似的,表面装模作样吓得屁滚尿流,但是背后还是照样会瞧不上你,其实也一样也所谓的人善被人欺。”霍将夜说时似有感悟,他似乎并不会对外人上心说起这些,也就是在意的人才会讲求这些,但这也是里外两面,各有各的好。
“但识丁你听着,只有非常厉害的人身上有武器又不好招惹的时候,他们才会跟你公平的说话,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就好比霍将夜此刻见到那对面的酒楼在驱赶那些乞丐,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于是是大手一指,当众给识汝识丁示范讲解,“你瞧、他们那些个眼角眉梢中都透漏出算计的样子,你拿什么和他们比,他们可是人精,活着厉害呢。”
“他们眼神好、一看就知晓谁有钱谁没钱,见着没钱的就驱赶,见到有钱的就利用,尤其是那种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指不定那菜肴一盘就要十几两银子。”好似说着说着霍将夜怎么感觉是说起自己来着,虽然平常也端着人傻钱多的快活,但也不代表他就是真傻,只是无所谓。
每当公子想要畅所欲言的时候,他们是拦不下来的。
识丁也只能老实听着这实在却又似懂非懂的言语,见公子给自己勾肩搭背好似兄弟般的态度,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上个半时辰都不带停的。
这可是给识丁苦恼着,刚刚也是学着公子的模样说了几句,又被给打回来了。
霍将夜也是在兴头上,搂着识丁就站在饰品铺子的里边,抬手指着外边大言不惭,“你瞧瞧那些书院里边讲究的,虽说君子使物不为物使,破执,破妄,破畏,有欲则圆,无欲则刚,但谁能做到呢?”
“这人生啊、需看淡得失,凡我所失,皆非我所有,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困,这万物皆为我所用,而非我所属,因此君子使物,不为物使,无欲则刚,这无为则无所不为,才是真切嘛。”虽然没读多少书院,但是凭借他文科毕业,多少还是知晓些典故的,不是他说,让他造机器他不成,讲些大道理倒是在行的很。
这不是人生在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都是大多数的常态。
俗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因为太懂得,因此霍将夜也更为淤泥于世道之中如鱼得水,混淆其中,他才能处于这般怡然自得豁然开朗。
毕竟走一步是一步,虽然不晓得这日子啥时候到头,但是俗话说,有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及时行乐才是。
指不定啥时候他又要回去那牛马大学生被催着上班拿钱回家。
他们二老倒不差钱,就是瞎操心,成天催着自己谈恋爱结婚带娃出奶粉钱抱孙子,他自个还是个一穷二白没权没势的牛马打工人,回去了照样听念叨逼着自个成家立业。
以前哪有现在快活、有吃有喝有宅子,不愁钱来有跟班,还能到处闲逛,快哉乐哉。
他可是致力要阅遍世间美人图册的人,当是及时行乐,顾及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