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过后,念酒正准备与卿逸道长一同外出,还未用午膳好,也就在酒楼内点了些菜肴。
灌汤小笼包,小米粥,点糕花团,粉蒸蛋,豆浆,也都是些还算熟悉的吃食,但是卖相也比起往常的更好些,不知口味如何,浅尝了几口后、发现味道和往日的也算是差不多。
也是一同用膳,也商谈了些寻常的状况,不过多时便已然用膳完,念酒与卿逸仍然落座在桌案前,少许歇息便打算先行其实。
近段时日,念酒知晓最近繁都人杂,因而常常佩剑出行,不过几日的时间内也遇到了不少的情况,无论是昨日瞧见的那些青年男子,亦或是与同盟会皇子有关,再加上昨日傍晚所见到的那般赌博泼赖,还有那妇人家,就算是之后看到的那两位是为长溪居士座下名为隽雲星与均雲岳的弟子,皆是仍然记忆犹新。
好在因着昨日见到的那身旁流星锤的壮汉与白衣男子,因为也恰巧是同一客栈之人,见对方恰好无事,且眼下还尚未明了繁都之中的情形局势,所以念酒也暂且一同而行,了解一下对方的进程与繁都事宜。
“少侠。”今日瞧见念酒,那白衣男子也与昨日一般,颔首作礼,壮汉循声也回头望去,就见到念酒与卿逸一同,只是这次念酒并不避开,也便主动上,相互介绍了一二。
“在下不才,现如今才认识少侠。”
几番交际,才得知那位举止端方的白衣男子名为青提奕,拂尘是为法器,算作是修士,是为法修,也是一位门派长老,虽不算是名声鹊起,到底还是有些底子声望。
念酒看着那青提奕年纪也不过二十近三十,但能够成为门派长老这事情,也的确有些稀奇,但更多的则是欣赏敬佩。
见念酒一时间有些意外的目光,青提奕不过笑笑,轻饮一口茶杯中的碧螺春后,“在下不过是一出小门派的弟子,索性门派诸事繁多,师门且抽不开身,便告知于在下,负以重望,在下接手一二后也就顺势接位成为长老,这本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事情,但既然少侠所言,便如实告知。”
念酒见他所言属实,也就不疑有何,交谈之间也听闻青提奕介绍起了身边的粗狂壮汉,他们也算作是知己好友,因而此次也是约好一同前来。
穆兄喜好酒肉,名为端木上穆,是为云州的一处打器世家的子弟,且为人喜好江湖之风,故而前来,但往日子过的习惯了,也就像常用所用的流星锤一并带上,虽说显眼些,也并无不妥,毕竟也是防身而用。
于是念酒随即也大致介绍了一下自己与卿逸道长,不过在得知卿逸道长是往日出手相助的道长,青提奕眉眼之间照常温和颔首作礼,卿逸见状也回礼一番,神情不咸不淡与以往并无二异。
不过在知晓念酒是远渡而来前来历练的少侠,又听闻是孤身一人,恰好见到卿逸道长也就结伴一同,那往日不大在意礼节的端木上穆也不免巧眼打量了一番,许是觉得对方胆敢一人前来玄轩,年纪尚轻,有勇有胆,也算是不大丢人。
兴许感官也比起先前好上了些,端木上穆态度也略微缓和,但清楚人有多面,究竟是否是实话,也实属不然。
毕竟念酒看着年岁可谓是不大,而且单凭他一人前来,说着也是有几分估量,不知是可信与否还是故意夸大。
但看念酒面容清朗,且一副好说话浅笑眉目的模样,想必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也不会有这般胸有成竹处事不惊的底气,且看卿逸一副清隽疏离些的态度,虽并非有多起眼,但也知晓其实力也还是有的,修行一事想必也尚且不虚,世道之中看人看面,这也是首当其冲为其一。
此番而见,态度也显然是比起先前的警惕多了几分的悠然。
因而念酒也是在今日交谈之中才得知那白衣男子与他一同而行的粗狂壮汉实则也是刚来没几日,也不算是太早。
但好青提奕与端木上穆在先前也知晓繁都的一些情况,曾经也有来过几次繁都,因而比起旁人更显得游刃有余些,举手投足间不慌不忙。
原先知晓是一同前往同盟会,也就商谈之间打算在之后协同前去,算了下时日,除去念酒与卿逸是因邻城推举的名额受邀参与同盟会,对于端木上穆和青提奕也还需是得先提交一下名册象征,之后算是报名一类。
虽说青提奕也是小门派的长老,但在大家族看来也算不上够格,若单是他一人,兴许就同念酒他们一样,可以直接递交身份帖子比试,这等也能够稍许特别些,只是青提奕与端木上穆是一同前来,而端木上穆只是偏僻地域的修器世家,故是需要先去同盟会的指定地点递交身份,之后才可以凭借令牌进入。
这同盟会第一关的比试,大部分人也都需要参与,除去一些身份实力显然不俗,也都是得过得了才能够进入。
因此,比起他们二人虽说需要递交申请,念酒反倒更为苦恼些自己的能力不足,尽管先前也勤能补拙多加练习,到底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实力,再加上先前内力消散又负伤,眼下其实也真没什么底。
所以念酒清楚眼下自己更是需要多加阅历见识,也为寻处清静的地方去试一试自己的能力,也就顺势与青提奕、端木上穆二人先行告别,打算外出一趟。
之后暂且告别,念酒与卿逸也一同在外边散步,如今实则也不似之前那般繁忙,也可以尚且清闲一些,时辰还早。
在街道路边看着熟悉的几条街道,念酒也是想先朝着还未去过的路径走着,繁都算不得小,若是要逛遍想必也是需要好十几日的功夫,粗略看看也只能先尚且走一步是一步,待到有些什么再静观其变。
原在路边,念酒还在与卿逸道长闲谈说着不若去郊外看看,也顺带再锻炼一二,只是不知晓一辆马车也朝着这边袭来,好在卿逸察觉身后的情况,也顺带与念酒换了一番位置,站在了外道。
念酒见状只是抬眸一看,就见到那车马也算是雍容华贵,想必立马坐着的人也地位不低,能够在繁都内驾车而行不是达官贵族也就是皇亲国戚,毕竟虽说士农工商各大陆也会稍有不同,尘缘当时的确是商比农更重些,但玄轩等级森严,纵使在玄轩、商人再如何有钱也会有些等阶阶层,若是要跨越也只能改其根本才行。
直到出了繁都,空气也带着清晰空雨的感觉,念酒也是寻了一处寂静的地方,打算暂且歇息片刻。
只是忽然改了主意,毕竟实力一时半会儿是增不上去的,但是念酒也真好奇卿逸之前所做的种种符箓,看着的确效用救命。
林间宽敞也较为寂寥阴翳些,可遮天蔽日少有人迹,也隐有鸟雀斑鸠鸣叫之声,正是一处不错的地方,念酒随即寻了处干净的位置席地而坐后、也开始向卿逸道长讨教起了符箓之事,自己虽说不懂,但能够多了解些也是。
卿逸见状也明晓,这番实则也是为先前的约定,故而也从未有过丝毫推脱,同念酒相对而坐,而后盘腿打坐间拿出了几种寻常可见的符箓做法与用途,将其基础的情况大抵也就大致讲了讲,对于寻常的那些符箓卿逸也是先细分讲解了些,想必是为了让念酒更快的上手学会如何作箓画符。
正巧是讲述了不过半炷香的时刻,卿逸方才抬眸望去,见不远处林荫之上的一只不甚起眼的采蜜蜂在原地嗡嗡煽动,却也停止片刻并不采蜜回巢。
那采蜜蜂的模样虽并无稀奇,却不知是否算作凑巧,举止态度异常,看着反倒是有几分术法的痕迹。
念酒与卿逸对视一眼,没曾想林中还有旁人所在,听着动静似乎也不算小,也生了几分趣意。
林间除他们二人,竟然有人恰好也在此,事情也有趣了些。
许是好奇,念酒与卿逸便站起身来打算朝着那边过去看看,站在那采蜜蜂的下方,那生灵似乎也察觉几分,欲要转身逃开,念酒有意为之,稍许动了动指尖,那银铃也似蛊惑般驱使着采蜜蜂,使其乖巧懂事了些。
卿逸并不知晓,而那采蜜蜂则像是被牵引似的带着他们二人朝着不远的动静之处接引着去,越过林中遮蔽起来的遮挡物后,方才的动静也就逐渐显露在眼前。
逐渐靠近,也显山露水显露出林中的一处空余之地,在林中也算是少有。
靠近几分,念酒也就看到那空地间的一位女子与她师兄正在那边比试,看样子也是如他们这般寻个清静的地方,目前尚且还在比试练习,有来有回你攻我守,且并未注意周遭。
眼见那女子莲步微颤,落于林地间,一道浅蓝色的残影顷刻朝着那边袭去,却被对方很好的转步侧身避开,而后回身下腰运用掌风朝着那边运了回去,看似柔和却带着几分强劲拦截下来。
二人之间尚且是有来有回过了一番后,那女子才抬手将方才半空中停歇着的采蜜蜂接了过来,瞧着打量了一二,那采蜜蜂便朝着对面的青衣修士那飞去,乖巧似的随即在指间化作术法散去。
看着那两人倒像是修士模样,与寻常道长不同,念酒心里也隐隐有了估量。
想必也是些门派子弟,且两人还是同一门派内门弟子的打扮衣着,衣着质地比起常人更为较好些,腰间也佩戴着门派令牌与步坠,打扮着装之间更似规整上佳。
至于就方才所见那水袖轻翩与束身长袍相互比试间的身姿举止,那女子所用的术法也是结印而之,两者看起来也都是门派术士模样,只是这采蜜蜂也得另当别论。
只是很少有直接看到做法结印者,念酒不免多看了几番,期间也看得出来两者之间皆是术法不浅,而那男子身上还背着一个小臂长手掌宽的筐兜,里边似乎垫着些布料,看着也是装物件似的。
那门派弟子看着眉目清浅温和,似带着几分早已经习以为常的威严严谨,却也不似年纪多大的模样,面貌瞧着清怡俊朗,眉目微蹙,在收起术法后便负手背身而立,有些生人勿近,但一袭青衣与他师妹那身深蓝色的水袖流跃裙甚是相搭,女子的腰间还带着一副芍药香囊,看着也着实好看的紧。
“两位看客可是恰巧前来。”身着水袖流跃裙的女子见外人前来首迎询问道:“方才沫沫在周围就瞧见你们二人在那边阅符,想必浅沫猜的不错吧。”面似芙蓉,音悦耳轻,灵动且悠然,似是山谷之中的铃兰花苞,正是青葱年岁,看着便是凡尘之中少有的出尘女子。
念酒也颔首应答,虽不知来历,到底还是礼尚几分,也顺势拉了拉一旁不打算回应的卿逸道长,这才淡漠作态。
“我们二人是凌霄法阁的子弟,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同盟大会而来,想必看两人此行也因如此。”那自称沫沫的女子眉眼微弯,杏仁般大小的眉眼闪烁着不同于尘世庸俗的清澈与干净,见二人并非恶意,也是唇角一抹浅笑表示友善,自报家门说到。
那伶俐女子说罢也朝了一眼自己刚刚上前而来站在身旁的师兄,眉目之间似乎也带着几分的笑意,倒是猜的**不离十。
见此念酒与卿逸自然还礼,那男子倒看不出什么神情,见此念酒也表明了来意,毕竟是不请自来也就主动道明歉意。
不过听那女子的话,似乎从刚刚就已然知晓念酒与卿逸他们在此,看来其身份是当真不甚简单。
念酒心中思绪几分,倒也明了刚刚的采蜜蜂兴许也是起着侦查的作用,就在这上方观察着,只是念酒也悄然续了一抹灵识进去。
今日恰巧偶遇,想必也是因缘分。
既如此,不妨多加交谈,先行知晓,说不定日后也能结交一二。
在期间的印象,念酒也明了那女子名为纳兰浅沫,而她身边的男子正是门派中的师兄,叫做徐尚景,比起寻常两名一姓,那女子的纳兰之称的确少见,相比其身份也易知晓深意,自是不会得罪。
好在虽说徐尚井看着倒是低调沉默些,却有这样的师妹带动气氛,也不算太差。
见师兄少有言语,似是不打算搭理人,纳兰浅沫也主动侧目调侃道:“师兄呆板,照常是门派之中的那套,在外还是更为警惕些。”说着也是几分打趣。
“沫沫你少说些。”见师妹提及自己,徐尚井更是苦恼了些,不冷不淡的表情也略微崩裂,好看的剑眉稍许蹙上几分,看着面容却更显得柔和。
“师兄在门派内可不是这番说法,不就是临走之前师叔敲打告诫了一番嘛,你还真就当真了?”
纳兰浅沫说着也逾越几分凑上前去搭上肩膀,瞧着狐假虎威,“师兄你还当真是装作怕了不成、无非就是在走之前我不甚将屋檐炸了,这黑锅既背着,自然是要好好背着,何必置气呢。”
她那师兄看着也有几分无奈,自然接话,“若有下次再与你赌约,我便舍了那在外的循规蹈矩。”说着浅灰瞳眸带着几分克制。
“定要好好惩治一番拿你试问。”
“好好、我这不知晓了嘛。”原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沫沫只是无所谓摆了摆手,勉强直起身来,“既然如此,不若与面前两位公子结交一番,日后若是见到也好招呼几分。”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模样。
令人头疼的师妹……
罢了。
徐尚井也默首而应,简单介绍了几分,虽说门派之中的规矩并非是沾染过多的外界交际,但师妹非得是来了兴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
眼下看来,那徐尚景或许也是只有他那师妹能够说动,毕竟从刚刚到态度就能够看来,念酒心知肚明故作漠视。
后来四人一同游山畔水闲逛了些许时日,大致之中了解到周围情况,念酒才发觉原来玄轩这处地方还有所谓的修仙者能够看到,而且还参与到人间同盟,或许说来,不单单是玄轩,其实别处也有,只是其他地界的修仙者讲究不沾染民间朝廷之事,于是也鲜少有过沾染。
看来也有所不同,玄轩带来的意料之外也颇多,念酒则是细细询问了一番。
这番一问才知晓,他们此来玄轩不为别的,也单是知晓玄轩的同盟会实则是为了惩治铲除天下祸端而设立,天下云集,诸位能人异士,因此他们也受邀前来,暂且参与其中。
说起修仙者,这或许也就是大多数人都向往的事情,能够御剑飞行、且可伴随长生。
便是民间也会有些修仙的话本册子,因而算是有不少百姓爱看,所以通常写的也都有些记载,无论是各种范本,大多也都是感慨天下之间的世俗七情,能够脱离烦恼悟道修行或许也是一种洒脱。
常人难以修行,所以对此也都是十分敬重,往常宗门远于民间,更是少见有修士前来,若非是玄轩皇室特地邀请,也不会有这番派其弟子前来参与。
对于徐尚景而言,倒不是什么大事,参与尘间说实在的也是历练一番走个过场。
他们这些大宗门之中出来的弟子,也都不需要服侍或是担任些身份邀约,更无需参与比试,知晓不可太过冒尖,更不可违反犯戒,所以这次他们前来也只是寻了一处郊外比试修行一番,不巧便遇到了念酒与卿逸他们。
念酒对此虽明白他们这番所谓,但只是笑笑不语,续而又借助三界之口询问了些话本之中虚无缥缈的事情,更似所谓的神话传闻,例如先前的仙人妖族还有旁的种族。
“仙人造并未听闻,但你所问魔族妖族、鬼界等情况,既是话本所言,那便是难以破界。”在听闻念酒看似不切实际的询问,那位名为徐尚井的师兄也接话回复,坦然接受。
“往往世间多重禁锢,若非修士大能,需得元婴修行才能够勉强窥见几分,又何谈我们这些寻常修士。”
纵使他们是见识颇多,也可谓是百年一遇,却是少有见识听闻过这些。
“倘若有人能够从中见得妖魔恒生,或是打破结界前来,肆无忌惮的游荡凡间,这或许也是做不到的吧?”念酒有所思答。
“既然连元婴修士都无法隔界前去,那也就证明了很少会有修仙者偷渡而去。”
这番言语看似不切实际的肖想,但实际上也能够从中得知几分蛛丝马迹,也是洽谈询问了一番,了解到前去同盟会也不单单是一界之人,修行者也会参与。
这样一来也就更压力山大了来着,心想着。
不过是稍许言论几分,见到时候不早,念酒便与卿逸道长一同先告辞打算回去繁都内,毕竟说来今日这般过去,但好在起码也接触了些曾经鲜少未曾见闻的修士,这种人就好似话本之中,大多寻常人都没有见过的。
算是稀奇便是。
在路上的时候,卿逸与念酒同行,卿逸目光也似有似无的望向念酒。
见此念酒也不能够当做视而不见,浅笑一声,“道长有何想问,直说便是。”
但没有等卿逸问话,念酒也似知晓般自顾自回答,“道长是想问我为何那般考虑各界屏障,并未有何,无非是想知晓是否有可能,凡间有漏洞从而让那些妖魔鬼怪溜达进来,既然如此,我们或许得到线索可以前去一下。”
“只是目前还不知晓是哪里出的问题,因此只能暂且按兵不动走一步看一步了。”念酒在路上时还在思考,只是在半路忽然顿住步伐,面露几分狡猾之色,含着几分笑意。
“修士的确是给了我一个意外线索,比起寻常人,或许他们更能够窥见几分世间真相也不一定。”
就在这时,念酒的肚子也咕噜叫唤了一声,原本认真思考,没想到又开始到时辰叫唤着。
也不免无奈一笑,才想起来好似中午未曾用膳,只是顶多吃了点茶就是。
卿逸知晓,淡然道:“走吧。”
却见闻念酒自顾自说着,“果然还是凡夫俗子,不食五谷杂粮果然是不行的,本没什么、没曾想这么快就饿了。”念酒说时也想起曾经还算年少时,自己看到些不可多见的吃食,也是一心美食的豪迈吃相,可不管饱没饱,贪嘴的很。
好在这躯体也不算太脆弱,那段时日纵使傻了些,但却也可谓是无忧无虑,不似如今。
见此卿逸眉目间瞧见念酒面上似是无奈又带着几分自谓的笑意,心中莫名也多了几分难以琢磨的情绪,主动赶时间拿出一张瞬息符箓,贴在念酒腰后,连带着一同瞬移回归。
许是周遭的场景因缘,念酒有些意料之外,回眸打算与卿逸答话时,循见周围有一家酒楼,距离也不算远,便提醒卿逸打算先进去用膳就是。
卿逸似有意无意,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也暗暗在念酒抬手举止间,扶搭般将他的手按了下来,看着也是固执着几分好玩。
难得幼稚。
似是无意,但卿逸自然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搭在念酒的手背上的感触温良,纵使孤身一人常年凉薄,仅仅只是如今来自寻常人的温度就这般传递在彼此之间,带着几分的温热,与周围的清风微拂不觉之间形成的差异。
卿逸松散着心中的焦躁压抑,理智抬眸间顺势握着念酒的手间,正好抚平了心中的那抹焦躁与不明情愫。
说不清,道不明。
念酒见卿逸领着自己向一旁走去,这般难得主动,虽是稀奇,到底心里边有些怀疑,自己的读心对卿逸不大效果,也易察觉,于是暗中叫唤小七探查。
但表面却熟视无睹装模作样,念酒也就默许没有拒绝,坦坦荡荡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酒楼之中,哥们嘛,握就握吧,不招惹就是了。
尽管察觉几分与以往不同的感触,念酒却是没有明面拒绝,依旧是装作习惯似任由随着对方的牵引,大抵这段时日来习惯了卿逸道长领着自己做些事情,也一直陪同在自己身边,也不好断然怪异拒绝。
毕竟也算熟人,太过反应也容易起疑,念酒记得自己也没在卿逸面前直言自己道侣身份性别,难免会误解。
当信任熟悉已然成为习惯,拒绝便显得愈发残酷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