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恰知书中意2 第39章 第39章.组队前往

念酒与卿逸道长路上也闲谈了几番，左右不过是交代询问下之后的事宜。

等到之后回到院子里面，也差不多是快天黑了，小丁也是用过膳了，而念酒与卿逸道长在外边也已经用过，念酒原打算与小丁交谈几句。

卿逸道长见状也先回屋去了，念酒这才将刚刚的事情告知了小丁，见到小丁答应下来，念酒也是笑了笑，考了些他最近的功夫如何，如此今日也算过了。

毕竟明日要启程，所以今夜念酒也知晓没有外出，卿逸道长想来也是明了。

但是在打算明日离开时，念酒自然是看到了小黑，将小黑抱在膝盖上面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见到小丁去洗漱去了，才告知到明日估计是不会回来，有些事情要办。

小黑也是知晓般，摇了摇尾巴喵呜了一声算作知晓，不过是明白眼下小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所以也暂且没有变成人形。

大概将明天需要的东西备好，一切也都万事俱备，如今这一日就这般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晨早的时候就已然准备好，小丁似乎还挺兴奋的，自告奋勇的将他们的吃食物件背在身上，念酒短暂与卿逸道长交谈了一二，也就出发前往之前答应下来的群落山。

在路上的时候，小丁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情，所以也跟着念酒问个不停，也是有些紧张忐忑，万一还真的遇到了妖物，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念酒听闻也是让他放松些，如今也还早着，并不打紧，却只是身着一身辰色衣物身带配剑、青年俊逸、大步疾行的姿态。

小丁想着也是拿着之前念酒赠与他的剑，看到念酒的不免多有些好奇，“师傅你的佩剑是什么时候有的？也是之前的师傅送给你的吗？”

显然小丁也是不经意间给说漏嘴了，但是在山路上面也只有卿逸道长在，不知有没有听闻到。

念酒见状也是不免知晓，估计也是迟早会知晓的，就让他这么叫着无妨，故而让他平常都这样称呼自己也行，之后才回答的他的话语。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之前在学塾时统一分发的，用着什么都可以，一来二去习惯了就没有打算换。”

小丁听闻兴许是知晓，师傅先前的学塾倒是有很多学的，不免感慨了一下，毕竟武功礼数乐器也都可以学，懂得的东西越多，面对所见的事物，也就应对措施游刃有余。

念酒也知晓他脑袋瓜子里面想着什么，不免坦诚到，“其实也有医术，但是我那时也没有什么学，只会平常简单些的。”

毕竟先前他还是见过一位姑娘，对于医术的认真专研实在是少有的，想必如今一切也都还顺利，只是不知道那医馆是否有顺利远扬。

但估计他的兄长还在，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有时候见风使舵利益而往也未必是坏事，生存法则也就是这般。

所以说，就算是念酒，也并非是什么都知晓的，对于这样的事情，实际上也不免坦诚，“虽说这些在先前都是必然知晓的，但是在玄轩也是有差异，起码我对于术法道僧也不甚知晓。”

念酒心下也有谦虚好学，对于这世道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并不了解，也是有过挫败的，毕竟如果说单单只是武功知晓，对于自保常人或许还可以，但是要是真的有什么妖物，估计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的。

一路上行走也不算慢，卿逸虽然并未太快，但也大抵知晓些资料与线索，所以打算先去看看再说。

念酒自然知晓，这道法破解也只能跟着道长才知晓，或许说念酒先前自然是不通道法，但是这段时日也有跟着卿逸道长一同，傍晚外出前去维持安危，所以到底还是大概知晓些。

只是虽然说是愿意告知，不过众人皆知，修道本不同于学艺，而且还要看天时地利人法，问心问道。

真的想要入门，起码也都需要几年个功夫，念酒是不可能将这些全都耗在这上面的，只是大概摸索些知晓能够应对就是，也没有打算是要真的学会留下。

虽然说修道之人，多学些也是有好处的，但总归每处的道法与修炼都有所不同，也有些不能够同外人得知。

但是他们也是有些唾弃所谓的偷师学百家术法的人，因为这世道之中的确有为了学艺而不择手段的人，因此还是蛮招惹唾弃的，心绪因为如此，刀行策才会对于死皮赖脸想要跟在身边的人态度不甚好。

只是说来，或许念酒也是知晓，故而对于术法也并不打算去请教旁人，如今有卿逸道长平常愿意指导些已然算作不错，就自然不会像是刀行策之前那般的会意觉得念酒要想偷盗或是班门弄斧些。

在小丁说到学习道法的时候，念酒也没有想要掩盖或是扯谎，反而坦诚回答。

“若是能够学习些自然是好，但是不能也无妨，毕竟术法入门起码几年，莫要说大多都是一生在其中领悟，短短不过几月也做不得什么，若是我的话，能够有一位道长愿意教授领着些，也总比毫不知晓的好些。”

所以念酒虽然想学，但并不意味着学来要干嘛，不需要有成就，也不需要学完，只是这样就已经很好。

世人常言学无止境，这世道之中的一切都似汪洋大海，少有能够融会贯通全然明了，大多数也皆是在表面了知的程度。

这是念酒第一次将话说得那么明白、清晰。

只不过自己仍然是毫无自知的模样。

听闻念酒的言语，卿逸也只是知晓，抬眸朝着念酒那边望去，虽说面色没有什么表示，大抵也是看得出。

“那师傅是怎么想的呢？”小丁也只是有些疑惑。

实际上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念酒学会这么多东西，究竟是怎么学会的呢？又是什么样的人教的，好奇也是在所难免的。

常人认师傅，或许也是一辈子，但是对于念酒这样的人不同，对他而言，为什么当初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下来，也是因为知晓小丁是什么想法。

毕竟所谓的拜师，自然是为了学艺，而念酒知晓自己拥有什么，能够有什么可以教导别人的。

对于念酒而言，只要他想的话，不会有所保留当然可以无条件的教授，就像是对于小丁一样，或许他们只是陌路相识，但是念酒看得出小丁的善良勤勉，他有心要学，自己自然是不妨答应下来，也惯例教他。

这并不意味着想要什么，或是求得什么，只是单单看得出对方想要，自己能够给的话，也是可以的。

或许这些话念酒没有和别人说过，但是他也是这样想着的，人终归会有离别，也会有重逢，所以能够在路上认识一个人，且将自己拥有的教会别人，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在玄轩，或许是拜师就觉得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也不会想着要换师傅什么的。

听闻小丁问话，念酒也就不妨告知他，“如果小丁之后学会了，想要换师傅的话，我也不会介意，毕竟路途那么长，我能够教的也是有限的，无论是能力还是时间，所以只能尽力教给你，等到之后要是会分开来，你想要再拜别人为师也是可以的。”

“我当然不会拦着，毕竟能够看到自己带过一段时间的徒弟学会更多的东西，也是一件好事。”念酒说时眉眼也微笑着，看着小丁的模样仍然如同曾经的每一天。

小丁虽然平常看着勤勉认真，也会偶尔表露一些少年心性，但是对于念酒话里的意思也听得出来。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或许小丁这个时候觉得念酒是最好的师傅，但是在之后终究会有分开的时候。

小丁也还是要回去何府的，而念酒也还是得继续在世道上面历练的，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也没有谁永远能够教别人，终归会教完，也总归会离开。

念酒只是这么隐蔽的告诉他，毕竟他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却知晓小丁兴许会因为这件事情被拦着，“师傅……那之后我们要是再见到，我还可以叫你师傅吗？”

“当然，叫什么都可以。”念酒很早之前就记得，言语的方式也变得更为温和，“我记得，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也不会改变。”

“只不过，要是你日后有了新的师傅，记得懂得变通的时候，还是得不要忘记曾经学的，毕竟说不定你的新师傅和老师傅教的不同，如果本末倒置将现在学的忘了个干净，我会很伤心的。”

小丁似乎还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不明白念酒言语之中的意思。

念酒听闻，也只是一笑了之，只是扬头望向天空，“就算是师傅教的不一样，但是不能说抛弃曾经的全部，这世上有很多都是从师不定、迷信名师的人，所以会经常换师傅，也会盲目崇拜，就算是我教的也不一定是全部都对的。”

“毕竟当徒弟的，有的时候觉得师傅就是最厉害最好的，就容易产生盲目的崇拜，或者有的会以为自己的师傅会留一手，然后自以为是的认为师傅的对手实力更强，偷偷学点就能让自己师傅刮目相看，实则是给自己挖坑还不自知。”

“有的人经常换师傅，到最后也没有学好，反倒是因为跟着不同的师傅，学着歪了。”

念酒这么说着，小丁也听懂了些，“那我能够跟着师傅多久？”或许小丁也是知晓些什么。

“……”念酒沉默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隐瞒，“何老爷来书信了，或许这次之后你就要回去了，虽然说有点舍不得，但是也不能将你留下。”

小丁听着也是反而有些沉默，却忽然抬眸问道，“师傅是第一个收我做徒弟的吗？”

“自然，我也不是随便就收徒的好不好？”念酒听着话他的话，也是轻笑一声，看着还稍微比自己矮些的徒弟，调侃到。

“我再看到你之前可没有想过收徒，毕竟有的徒弟你没有看到，教了也不会念着你的好，本性难移，你不再教就对了，看到了别人收徒最后成了那样，不爱收徒也很正常。”

“不过我还是觉得能够收小丁为徒还是极好的，如果这次别过久再也见不到的话，我还是会想小丁的。”念酒说着，却也不忘小丁如今的模样。

“或许你父母亲的事情寻不到，但如果日后发现了的话，我会替你留心的。”念酒也嘱咐了几句，“而且，日后你要是怕妖怪的话，还是记得克服惧怕，可能就这么一克服就好了，有的阴影可以忘记。”

“但在玄轩这处地方不安稳，日后要是再遇到，可不能再慌慌张张的，我可不想你丢了性命。”念酒知道自己还是担心小丁的事情，虽然说只是短短半个月，但是能够告诉他的也是希望可以让他明白，尤其重要的就是小丁之前的惧怕妖魔还有父母离世的缘由。

“师傅是怕我以后会吓到。”小丁听闻也是理解了念酒话里的意思，“我不会害怕的，我只是平常见得少，这次见过的话，我会知道的，其实我也很想看看究竟妖怪长什么样，要是了解了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念酒见他有点慌张的模样，也是知晓他估计误会了刚刚自己的嘱咐，便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说你，但是面对这种状况，实际上人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往往会爆发出令人惊讶的力量。”念酒依稀记得自己的考虑，所以也并未假设定论。

“所以万一到了那个时刻，你只管相信自己，或许有时候你比起你所想的还要强大，只是往往都被表面所困，忽略漠视了去。”

念酒说着也只是思索着还有什么需要交代一下的事情，“人不可能太好运，也不会太倒霉，阳盛生阴、否极泰来，也都同样道理。”

“人虽然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但却可以选择，比起旁的有更多的选择。”

念酒路上倒也与小丁多唠嗑了一下，或许也是叮嘱，但是在得知小丁之后还要回去的消息，念酒也知晓不过是短短半月，还是有些不舍也放心不下的。

“人一生之中会遇到很多事情，但是外物也只是在外所见，比起修身，更注重修心。”

“不过小丁的心性就很好，如若一直这般也不错，大多人在遭遇到一些事情后，便会改变性情。”

念酒说着却见小丁一直望着自己，却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只见小丁只是认真打量了一下念酒的面容，才垂下头去挠了挠头，如实说到：“小丁当初就觉得师傅很好看，虽然当初不敢胡说，但如今想着日后要是见不到的话，还是先把话说出来好了。”

念酒闻言也只是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念酒此前一直都不觉得小丁会在意这些。

毕竟小丁实际上说来也算是挺干净清秀的，自己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好看的，哪曾想小丁会忽然冒出这一句话来。

估计是本着教导小丁，或许男子也是会喜欢些好看的，也希望自己会变得俊朗卿逸些，也是属实正常，小丁也许平常也会有这些困惑，不妨如今有时间，也就详细讲授些。

这样一来，念酒便从头教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一生下来便是直接注定了外貌，实际上也不难觉得有何，世道审美不同，因而对于外貌所待也不一。”

兴许还是担心小丁会觉得对自己不太满意，念酒也紧接着到，想要提早给他树立好正确的观念来，以免万一日后会太过自卑或是觉得不如他人。

“不过容貌这事情也无需太过在意，将自己打理干净整洁便好，行的端做得正也就是有匪君子了。”外貌的要求的确不高，整洁干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世俗之中大多是如此。

“况且所谓的玉树临风便是从形体外躯上看去，身形挺拔不卑不亢足以，如若说起来，倘若日后你遇到些什么喜欢的姑娘，也不必觉得自愧不如不能比较。”

“人各有异，所见不同，倘若你将来真的有遇见心属，不必担忧卑怯自惭形秽，以真心相待便好，这样一来真心会喜欢你的人自然是会喜欢你，不喜的也不必强求，这个你师傅可是有经验的。”说时也不忘调笑一句缓和一下气氛。

毕竟也是希望给给小丁树立好自我认知，可能此前念酒不太注意到小丁这些，但是也理解小丁原本的身份和社会关系，在这种交错的时间下也的确是会顾虑多思，若是无法自解或是听信谗言也容易迷失自己，从而误导。

小丁听闻也有些惊异好奇，但看着师傅又瞧了瞧后才壮着胆子继续询问自己心中的困惑。

“若是像师傅这样的侠义之心呢。”

小丁自然知晓，念酒本就佩剑行走江湖，对于世俗见过诸多，因此对于念酒身上的气质还是会比较憧憬敬仰，自然是希望自己也能够像是师傅这般，这也是小丁一直以来想要学习的。

江湖之中的侠肝义胆既不冷血也不冷酷，时常也都带有着人情味，小丁见证过，也曾仰慕潇洒轻快之人，想学习更想要有一番抱负。

所谓的侠义感，便是当别人觉得被保护的安全感，是维护正义时的正气，是时刻在意这个世界的安危与平和，也是悄然间观察周围，更会为了自己言行举止的负责，若问起不同的人，每个人心里的侠义之气都是不同的，只是在于怎么看便是。

但若是问起念酒，也只是浅笑一声、简言意刻到，“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这种话说起来轻松，只是如果真的去做，会忧虑会迟疑也是人之常情。”这些事情念酒自然是明了，“若是你日后遇到这些，凭你的心便是，权衡过后也是最佳。”虽说不过短短半月，但期间念酒也是真心实意想要教授，因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毕竟所谓侠义，不是不管不顾便强出头，总归还是得审时度势观摩局势，若是能够迂回融洽更好些，虽说是路过而已，但倘若动了恻隐之心，也不会去说眼睁睁看着。

不惜自己的利益去做，就算是预料到后果也无妨，相信自己那时便是对的。

“如果可以的话，日后说不定还是机会，我能够教你的话也会教你的。”念酒说着也是想起忽视了一路的卿逸道长，不过想着他毕竟平常也是这样的态度，刚刚自己所说的话应该也是有听到的，便先暂且将话头截止，等日后还有些时间再慢慢告诉他，虽然说讲究效率，但欲速则不达。

“不过现在说来还是早了，等这事情处理完后你才会回去，那个时候我会给你准备准备的。”

这样谈心了几个时辰，之后的气氛也算缓和了些，差不多快到群落山了，念酒也有询问卿逸道长些许的事务准备，毕竟对于抓妖一事还是得按着卿逸道长的经验来，只是念酒所谓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只是尽量不让人觉得气氛紧张，起码不会让话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