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祖孙三人,因为一个季绍军,全变成了可怜人。”在觅婉婉想起见过一面的小姑娘的识货,旁边的白良平感叹道。
觅婉婉想起那天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难得有好奇心向白良平打听别人的事,“平哥,季家是什么情况?”
白良平:“季绍军本来也是二车间的工人,前些年的时候,大家都忙着运动,我们车间本也不像现在这样的。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出事。”
人一旦对什么东西上了瘾,其他的便全都顾不得了。季绍军染上了酒瘾,渐渐地不往家里拿钱。
家中老老小小负担重,季绍军的媳妇受不了离家出走,就剩下季奶奶和一儿一女。
后来刘老整顿一二车间,也是给过季绍军机会的,可他整个人已经浸在酒精中出不来了,如今季家就靠季奶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撑着。
“这种男人,还不如......”白良平说到最后,没有再说下去。
还不如死了算了,觅婉婉深有同感。
小插曲过去地很快,大家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晚上吃饭的时候,觅婉婉提起今天在镇上看中的房子,“楼下可以用来做店面,楼上住人,改成两层的特色小旅馆也使得。”
“房子是样样都好的,除了贵没毛病。”觅婉婉最后总结。
谢宴清听了,问她:“你真的很喜欢那两套房子。”
觅婉婉点点头:“当然喜欢啊,不过咱们现在还买不起,等我赚钱了......”
不等她说完,谢宴清起身回屋,觅婉婉就等他回来。
谢宴清回来后,递给她一根金条:“这个卖了应该够买一套。”
觅婉婉:“......你们家金子这么多的吗?”
结婚的时候大金镯子和金钗就够让觅婉婉惊讶了,这会儿又蹦出一根金条来。
谢宴清思考了片刻,“大概有个两箱子,我妈一直埋院子里。我过来参军的时候觉得金子没什么用,就没带。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妈托人送来的金镯子和金钗。”
两...两个箱子,觅婉婉已经不敢问是多大的箱子了。“那这根金条怎么来的?”
谢宴清:“我走的时候妹妹偷偷放我包里的。”
被谢宴清的家底震惊过后,觅婉婉心中升起浓浓的疑虑,以谢宴清家中的成分,别说两箱金子了,两粒金沙只怕都会被人洗劫一空,他们一家是怎么保留下来这么多金子的?
总不能是因为谢宴清他妈埋的好吧,那些洗劫的人也不是傻子,地是肯定会挖的,还会挖很多次,掘地三尺。
“现在看来,权势和金钱都是个好东西。没有顾叔叔保护,这些金子就留不下来,我们一家甚至活不下来。还是留下来的好,可以给你买喜欢的房子。”似乎是知道她心中的疑虑,谢宴清解释了一番。
他第一次叫顾大勋叔叔,眼中也没了冷漠和敌意,觅婉婉敏锐地捕捉到了谢宴清对顾大勋态度的变化。
“可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卖金子不合适啊。”就算上面有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以身犯法吧,觅婉婉无奈道。
“或许,”谢宴清试探道:“我们可以托人直接拿金条去换?”
“好主意!”觅婉婉立马赞同,以物换物,没毛病。
这般说定之后,谢宴清第二天早上就去找黑市的祝毅帮忙,让他托人去把觅婉婉看中的房子买下来。
下班之后,谢宴清照旧来接觅婉婉下班,两人骑着自行车往磨盘镇走去。
“谢哥,嫂子,谈妥了,那户人家答应收金条,不过他们说这根金条按照市价,价值在一万左右,买一套房子,多了。”祝毅是亲自去帮忙问的,卖房的人也实诚,两人很快谈妥,问题就出在这了。
多出的钱对方不好折现返回来,直接交换的话,谢宴清这边又亏了。
谢宴清下意识地看向觅婉婉,觅婉婉灵机一动,“祝毅,你跟那边说说,我们买两套,剩下的六千块钱一年后给他成不,我们会立字据的。”
“成,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寻他们。”祝毅答应一声,便往那户人家去了。
“你别再往外拿金子了,风波还未平呢,拿太多金子出来招摇容易出事。”觅婉婉见谢宴清若有所思的样子,赶忙说,生怕他一会儿又拿出金来吓人。
谢宴清点头,“听你的。”
祝毅很快就回来了,“他们答应了。”
双方都是痛快的人,很快就办了房子的过户手续。房本拿到手后,觅婉婉整个人都飘飘然,她现在拥有两栋楼了!
“等风波过去了,我把家里的金子挖出来给你买房。”看她这么高兴,谢宴清认真地对她说。
他的样子把觅婉婉逗笑了,“不要啦,我很快就能挣到钱买房的,你的那些金子,埋在地下挺好的。”
黄金在后世也是不断升值的资产,其在后世的暴涨程度完全不输房产,所以持有黄金还是很有必要的。
“嗯,你会的。”谢宴清又认真地点头。
不知道怎么回事,觅婉婉最近看谢宴清,越看越可爱,尤其是这个时候,简直可爱到爆。
“mua~”
鬼使神差地,觅婉婉在谢宴清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之后,谢宴清僵住了,觅婉婉也僵住了。
“那个,我去把房产证收起来。”觅婉婉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跑进房间之后,脸上爆红。
“真是的。”觅婉婉懊恼极了,她应该控制一下的。
亲完之后好几天,觅婉婉都避着人走,她没法面对自己轻薄了一个男人的事实。
三天后,谢宴清执拗地堵在房间门口,“你为什么躲,难道亲的感觉不好?”
“哪有不好。”觅婉婉下意识地否认,否认之后,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没等觅婉婉反应过来,谢宴清已经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唇瓣辗转之间,谢宴清的舌头灵活地从觅婉婉的唇缝之间钻入,接着在觅婉婉的口中搅动风云,带起阵阵的暴雨。
直到觅婉婉快要窒息的时候,谢宴清才放开她的脸,紧紧地抱住她,“别躲我,给你亲。”
低低的、清冷带着磁性的呢喃在觅婉婉耳边炸开,如果耳朵会怀孕的话,她想她的左耳一定怀上了。
谁能拒绝清冷大佬的依赖呢,最起码觅婉婉不能,于是她纵容着谢宴清吻了一次又一次,两个人迷迷糊糊间进了房间,又倒在了床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谢宴清骤然清醒,是军中的紧急号,一般号角这么吹,代表着全体军人紧急集合。觅婉婉小脸通红,迷茫地看着他。
谢宴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声道:“有紧急任务,等我回来。”
军情紧急,容不得半刻拖延,谢宴清立即赶往部队。
觅婉婉从床上起来,站在地上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热意消散刚刚消散了一点的脸庞迅速地烧起了,比刚才还红。明明两个人都是新手,怎么谢宴清学习速度这么快,亲了几下就把她亲的腿软,觅婉婉恨自己不争气。
烟叶到了采摘的时候,觅婉婉的工作也就进入了下一阶段,将新鲜采摘的烟叶放入烤房中进行高温烘干。
烘烤后的烟叶颜色由黄绿色变成黄色,已经有了香烟的基本香气和色泽。她开始期待烟草的后续制作过程,看着黄烟从一粒种子到一颗足有半米高的黄烟,再到初具香烟的形象,是个享受的过程。
因此每日在烤房中穿梭,觅婉婉看着一片片的新鲜的烟叶慢慢变形,期待着它的进一步变化,她心中全是欣喜。
自从上次听到军号离开后,谢宴清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回家。特种部队执行的都是机密任务,觅婉婉也不着急,只是每日回家的时候总要看看养的鸡在不在。
他们养的鸡已经大了不少,谢宴清在家的时候喜欢放它们去山上找食,顺便锻炼身体。
可惜鸡每日都在笼子里,意味着谢宴清没有回来,觅婉婉每每忍不住有点失望。
夜里,烛火摇曳,觅婉婉在床上熟睡。谢宴清来到床前,轻轻地掀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细密的吻落在觅婉婉的耳边,脸颊,樱唇。
接着,觅婉婉感觉到他的吻慢慢往下,一开始是脖子,后来是锁骨,再后来......
“啊~”
觅婉婉惊叫一声,坐起身来,房间安静空荡,唯有两只蜡烛闲着无聊,烛火不停地摇摆。她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没法见人了,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都怪谢宴清,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觅婉婉埋怨他。
有了晚上那个梦,觅婉婉白天更加认真地工作,整个车间,数她烤的烟叶又快又好。
刘为民来车间巡查,恰好看见她烤的烟叶,赞赏道:“婉婉,好样的。”
她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晚上又做些不可描述的梦,没想到意外收获了领导的青眼,谦虚道:“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刘为民更为满意,原本打着照顾一下军属的主意。没想到觅婉婉进来之后,工作样样不含糊,深得他心意,刘为民开始重新思考对觅婉婉的定位。
接下来的几天,磨盘镇一直在下大雨,觅婉婉穿着雨衣,每日穿梭在军属大院和卷烟厂之间。
一日下班时,觅婉婉路过军属大院后面的大河,发现河流异常凶猛。她本不在意,想着是可能是这几天大雨,涨水了罢,这条河的堤坝建得高,暂时没有风险。
可第二天骑车上班的时候,觅婉婉突然听见后山上传出“沙沙”的声音,她下车往山上走了一段,却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觅婉婉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她走到一片陡峭的山坡上细细观察,果然看见上面的土地在缓慢地下滑。
她迅速下了山,骑上自行车就往顾大勋家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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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