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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大佬诱婚小怂包 第49章 羞赧

作者:木子子沐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8 13:25:08 来源:文学城

说的,正好是刘君谦感兴趣的,草药炮制好要卖到京市中医院的事。

原来京市中医院的院长和温家是邻居

但温思远只跟着姜叔学了穴道,不懂草药。

他提供人脉,采草药和炮制的活还得麻烦刘青青。

温思远提出可以让娃娃们帮忙采草药。

按照县城中药店的价格结算。

其中较名贵的,咱可以寄给姜叔。

中间的差价,又是一笔收入。

提议得到方桌旁人员全票通过。

刘青青觉得这事,需征得师傅同意,不能他们这干得热闹,却让师傅蒙在鼓里。

这事,刘木森主动开口,明早去中药店送草药时,他和王大哥提。

他和王治唠得可好了,他叫王治大哥,王治喊他老弟。

刘君谦特想加入方桌旁的唠嗑。

洗碗的速度一再加快,他这边刚洗完,往方桌那边迈出的脚步还没落地,那边,方桌旁一个个起身,准备送客。

刘君谦觉得今个自己命不好。

他急需月亮落上,太阳重生,今个的倒霉能快点过去。

只见奶奶没动,爹娘迎着温思远往外走。

刘青青也想跟上,却被走过来的刘君谦拉住,“温知青就一个人,我和爹娘送就行,你和二弟回屋歇着吧。”

这小大人的语气,惹得刘青青想笑。

但大弟弟说得对,送个人而已,不用全家出动。

她就听弟弟安排,睡觉前,送弟弟一份好心情。

果然,她的听话,让大弟嘴角的苦笑变得欢快。

温思远被迎到大门口,转头朝里面瞧,小没良心的,弟弟一劝,既然真的不来送他。

“阿远,有空就来家里吃饭,你在知青所一个人开火做饭,忙活半天就一个人吃,多麻烦。”

“就是,思远啊,想吃什么告诉婶子,婶子给你做。还有你想吃什么菜了,不用打招呼,自个去菜院里摘。”

站在爹娘身后的刘君谦,刚升起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这是女方爹娘吗?

明明是男方家间谍,专门引狼入室,祸祸自家闺女。

“刘叔,金婶,你们不嫌烦,我就常来吃。”

话落。

刘君谦撇着嘴嘟囔,:“我家穷,可没那么多粮食让外人造。”

温思远温和回道:“我带粮来。”

“刘君谦,你是不是找打!”金大红转头吼完儿子,瞬间变脸,看向温思远时,十分亲切:“思远啊,你放心来,婶子家还没穷到,多张嘴就揭不开锅。”

“婶子,没跟您客气,我一个人做饭确实麻烦,总来家里蹭饭,我也不好意思,带粮食来,我就好意思和婶子家搭伙吃了。”

“想搭伙,知青所十几个人随便你挑。”语气阴阳怪气。

话落,刘君谦又被亲娘吼了。

吼完,被亲娘揪着耳朵,回屋了。

刘木森指指大儿子,对温思远充满歉意地说:“别往心里去,他那张嘴就是闲不住,啥也往外叭叭。”

“刘叔,没事,君谦挺好的。”温思远是真觉得刘君谦性格挺好,对姐姐也好。他对小姑娘心思,作为弟弟,刘君谦对他有敌意,他觉得挺欣慰。

虽然是弟弟,却把自己当哥哥,那护犊子的样,挺有责任感。

“刘叔,你也回去吧,我走了。”

“行,路上小心点,我骑回来的自行车,放知青所的西墙角了。”

走出几步的温思远转头,朝刘木森说:“知道了刘叔。”

然后转回头,继续往黑暗中前行。

天黑得彻底,今晚的月亮十分害羞,这会儿,彻底躲在云层里不出来,星星们也玩起了躲猫猫。

温思远抬头望天,明天是个阴天,今个有点降温,风越吹越大。

被风吹动的黑色像流动的绳索,试图将他捆绑,但碰到他后却又弹开。

温思远单手抄兜,轻蔑一笑,不就是天黑,他越来越不怕了。

见温思远已走远,刘木森也转身回家。

插好大门,刚进堂屋,就见媳妇在等他,其他人都洗漱完回自个屋。

“跟我进屋。”

听媳妇这么说,刘木森乐了,吹灭堂屋的油灯。

进屋,火急火燎地拉着媳妇往炕上倒,然后就悲剧了。

毫无防备的他,被媳妇全力一推,腿脚没站稳,屁股着地,随后双手落地,狼狈之极。

“媳妇,你干嘛!”

“我还问你要干嘛!”

“干事!”刘木森拍拍手,坚强地自己起身,又往媳妇这边凑。

“我让你进屋,是和你有事说。你满脑子都是炕上那点事,多大人了,闺女都能嫁人了。”

金大红往坐在炕沿,往旁边挪了挪,和刘木森拉开距离。

“我没想再来,媳妇你要说啥,你说,我听着。”

“你觉得思远怎么样?”

“挺好的,京市的,家里有背景,高中毕业,长得俊,性子虽然淡了点,但对人挺实在的。”

金大红连连点头,比刘木森夸得更起劲。

隔壁的陶亦秋,越听越窝火。

这对夫妻,快把温思远那小子夸上天了。好像青青不嫁给温思远,就是青青不知好歹。

这对夫妻,就是这么当爹娘的。

还有温思远这小子要干嘛?农村包围城市?先搞定广大农村,待时机成熟后再一举解放城市?势必要拿下整个刘家?现在只有她和大孙子还在□□,其他几个全被成功解放。

好小子,和她耍心眼。

那,来啊。

想追她孙女,至少能斗得过她。

这种干坏事的兴奋,多久没有了。

嫁给刘秉成后,怕给他添麻烦,她刻意收敛,所以谁见了她,都说她优雅知礼,谁还记得她曾是沪市陶家百年书香门第之家的异类。

优雅又不是她愿意的,从小被教养嬷嬷亦步亦趋教她如何吃饭睡觉喝水甚至走路。那会儿封建王朝都灭了,但她家还是那套。

优雅都是给外人看的,大宅子里的龌龊从未停过。

不就是装吗,从小被培养的是优雅吗,不,是顾大局,是要面子,是坏事只能私底下做,大家表面都是亲戚是世交,回屋骂街谁听得见呢。

反正,陶亦秋是看得透透的。

祖父让她在家接受家学,她撒泼耍赖以家族丑闻威胁祖父让她上新式学堂。

她明明看见好几个堂姐妹眼里有羡慕,但她们却又帮着祖父劝她要温顺知礼,不得忤逆长辈,因为身为女子,未来都是爹娘祖父手里攥着。

可她不干。

读了女子高中,却吵着闹着要嫁给大头兵。

那时她就彻底和家里闹翻。

祖父嫌丢人,就把她过继给了远房亲戚,户籍也从沪市迁到了苏省乡下。

自此,她再也没有以陶家三小姐的身份示人,而是一名普通军嫂。堂姐们偶尔会偷偷来看她。

娘心疼她过苦日子,从自己嫁妆里拿出一套小洋楼过户给她。

时局不明,沪市不少家族都往港市跑时,陶家正房也举家搬迁港市,但没人通知她。

自此,她和陶家正房彻底断了联系。

往事不可追,想想当初的自己,冲动,刚硬,倔强,不知转圜,做事太过自我。总觉得家族禁锢了自己,所以使劲地折腾,像被关进牢笼的罪犯,唯一的想法就是把狱卒打倒,然后越狱。

她越狱成功了,嫁给了自己看上的糙汉子。

但她又主动给自己戴上镣铐,身为不能暴露身份的军人家属,她要低调,要大隐隐于市,最好走在路上,站在人群里,无人注意。

一个叛逆爱折腾的人,学会了提心吊胆着假装平淡。

等全国解放,她终于有时间和丈夫举案齐眉。

好日子没几年,当年能追着她跑三条街的糙汉子,成了一盒骨灰被人捧着回国。

听他战友说,那个早死的,是为了救他的团长牺牲的。

她知道,这个15岁就在外当兵的糙汉,最怀念的是他的家乡。

所以她带着怨气,带着他的骨灰,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柳树庄。

人回来了,心却一直没落地。

她不想争什么,不想和人吵,因为觉得没意思。

她梦里都是那个笑起来一口大白牙的糙汉,他不爱刮胡子,爱用胡渣故意扎她脸,那时他俩会追成一团。

她知道那男人也不是啥好种,喜欢故意惹怒她,转头又去买她最喜欢的绿豆糕回来哄她。

他假装摔碎她的香水瓶,又变魔术似的变出一瓶新的,那时她才想起原来那瓶昨天用完了,但她还是假装生气等人哄,那糙汉总爱抱着她坐在藤椅上慢慢摇。

本以为能摇一辈子。

可他为什么要为了救别人,就抛下她。难道他以为给她留下儿子,她就有依靠有念想,儿子是啥,她想要的是爱人。

这两年她才慢慢走出来。开始和庄里人主动唠嗑,开始在家人身上放心思。

但还是提不起兴致,直到她带着大儿子去砸了刘大强家,那感觉,就像她年轻时自己拿着棒子追着瘪三猛打时的痛快。

上回去刘大强家打砸后,她在屋里笑了半宿,怕被隔壁儿子儿媳听见,还用牙齿咬着被角,一边笑一边抖。只可惜自己老了,不能亲自动手。

但转念一想,老都老了,黄昏逼近,黑夜不远,进坟见刘秉成之前,该闹闹该吵吵,她怎么痛快怎么玩。

不都叫老小孩吗?娃娃要人哄,老人也需要包容,要不心脏总那么平稳,渐渐就忘了它曾澎湃和加速。再说,她陶亦秋是无理取闹的人吗?反正她不认。

温思远这小子有意思,值得和他斗一斗。

刚听隔壁儿子说,温思远想拿着粮食来家里搭伙。

那她就让温思远搭不成火,想天天和青青凑一块相处。

那她就当王母娘娘,非得给牛郎和织女添堵。

今个温思远在家吃饭,明个庄里肯定就有人说闲话。

那她就费费神,帮隔壁那对夫妻收了干儿子。

干哥哥干妹妹,也是兄妹。

她看温思远要怎么破局。

多年后,温思远坐在陶亦秋床边,说起当年事,“奶,当年你是觉得日子太无聊,才故意拿着我和青青当游戏玩吧。”

陶亦秋在温思远的搀扶下,艰难坐起来,望向窗外远方,“你爷爷走得太早,留我一个人在这可不无聊吗?没了他,日子变得好长。”

关于明天,刘家有好多计划。

刘青青屋

姐弟三人正计划着,明天怎么帮钱大队长造谣。

刘君谦已经迫不及待等天明。

今个只让钱大队长身上沾上屎,根本不够劲。

让钱大队长的名声一直有屎,才更好玩。

刘自牧却有顾虑,“大姐,钱大队长造谣咱爹,是不对。那咱造谣回去,也算干了坏事。”

刘君谦单手揽过二弟肩膀,把他往外带,“姐,你睡啊,我跟二弟唠明白啥叫罪有应得。”

被大哥推搡着回屋的刘自牧,扒拉开大哥的胳膊,往炕沿一坐,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刘君谦坐到弟弟身边,好言好语劝道:“钱大队长不是好人,咱惩罚坏人,咱就是好人。”

“还能这么算?”刘自牧还是觉得不对。

“打人不对,但有人打你,你是不是要打回去?”

“但别人打我一下,我打人家十下,咱就是不地道。”

“他先打咱,还和他讲什么地道不地道。我能打回去十下,是我力气大。他知道咱不好惹,下回看见咱,只敢绕着走。”

刘自牧细品大哥的话,是有点道理,心里的愧疚散了大半,干坏事的兴奋慢慢升起。

原来他也不是啥好人,也想看别人倒霉。

尤其那人和他家有仇。

但不当好人的感觉,特轻松。

刘青青要是知道二弟的所想,定要和他击掌,同道人啊,惺惺相惜,好人一出溜变成斤斤计较的小坏蛋,就像脱缰的野马玩得可爽了。

夜风越来越烈,吹得窗户吱呀作响。

夜越来越深,刘青青却怎么也睡不着。

风很吵,闭眼就跑进她脑子里的温思远很闹腾。

温思远在她耳边悄声说话的画面,不停回放。

温思远含情的双眼,对着她眨呀眨。

一声声起跑立定,也让她心里钻。

刘青青觉得自个像前世烧烤摊上的羊肉,翻啊翻啊翻。

终于累了,她睡着了。

梦里,温思远竟对着她耳朵出气,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占有欲,温思远怎么变得色色的。

她怎么越睡越热。

夜半,刘青青掀开薄被后,再也没想过宠幸被子。

梦里的美男子,弄得她□□焚身。

等梦醒,“啊切”一个喷嚏,打碎所有绮丽的暧昧。

天亮了,炕上只有她一个人。

梦里的相拥,交缠,盛放,都是假的。

嗓子的疼痛,让刘青青心惊。

昨晚,她在梦里叫,现实中,她一个人躺在炕上,也发出那种声音了!

让她死了吧,羞死了。

隔壁是俩弟弟,中间的木板根本不隔音。

她前几天才知道,奶奶睡觉总爱往耳朵里塞棉花。

奶奶是不是也觉得隔壁吵,所以才渐渐养成这习惯。

磨磨蹭蹭,刘青青最后一个上桌吃饭。

刚坐下,刘青青又打了个喷嚏。

幸好转头捂嘴,要不一桌子饭就被她毁了。

转回头,三只手重叠在她额前。

刘君谦:“有点热。”然后把手撤走。

金大红:“还行,不烫,一会儿去云老那拿点药。”手撤走

陶奕秋敷衍一摸, “死不了。”

大家齐齐看向陶亦秋。

陶亦秋淡定回道:“只要死不了,都不是大事。”

奶,我是你亲孙女,你就一点不挂心。

还是奶在帮她宽心,让她别把低烧当大事,心情放松了,病才能早点好。

刘青青帮奶奶做出合理解释。

嗓子疼,鼻子堵,脑袋还晕晕的。

但刘青青还是没忘昨晚的尴尬,捅捅旁边的大弟,哑着嗓子问:“昨晚睡得好吗?”

刘君谦猛点头,凑到大姐耳边轻声说:“大姐放心,我昨个睡得倍棒,今个特有精神干大事。”

因为不能让爹娘奶奶知道,所以刘君谦说的非常小声。

刘青青只能顺势点头。

看来,自个嗓子疼,只是因为着凉感冒。

刘自牧见大哥和大姐说悄悄话,不带他,语气酸酸地道:“我昨晚被吵到半夜才睡。”

刘青青刚落下的心,瞬间提到干疼的嗓子眼。

只听刘君谦疑惑地问:“吵吗?我怎么没听见!”

“窗户右上角的报纸被昨晚的风,吹破了一个洞,你啥也没听见?”

原来二弟是被风吵的,刘青青脸上的红晕散了些。

又听大弟自豪地道,“只要我睡着,天上下刀子杀人,都吵不醒我。”

“别唠了,吃完饭,早点去上学。”

被娘一催,刘家小哥俩闭嘴了。

是要早点去上学,才能早点成事。

吃完饭,全家散。

刘青青也出门去云老那拿药。

云老是柳树庄大队的赤脚医生,西医。

给了刘青青俩药饼,收了三毛钱后,就让刘青青回去喝药后多喝水,喝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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