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两个人的生活又加入了一人,治疗的第一阶段,需要连续一个月都要来,所以陆安年为了方便决定就在这里住下来。
“1、2、3、4、5……”姜樾看着面前被扎成刺猬的陆安年,数了数一共被扎了多少针,足足被扎了26针。
“姜樾,30分钟后喊我拔针。”
“好的!”姜樾收到。
童老嘱咐完就转身出了房间。
陆安年是在一间单独的房间里治疗的,而其他病人都是在另一个比较大的房间。
姜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得无聊,便刷起了手机。
#A市豪门大瓜 #
“嗯?”A市,豪门,姜樾看了一眼床上的刺猬,哦不,是被扎成刺猬的某人这人不就是A市的吗?而且也是豪门。
陆安年躺在床上,察觉到姜樾的目光:“干嘛?”
“咳,没什么。”姜樾收回目光,又看向手机,点进了词条。
刷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这所谓的大瓜是什么。
原来前几天,有两个自称许昔亲生父母的人,堵在许昔拍戏所在的酒店门口。
许昔是最近爆火的明星,而且很有背景,是A市许家的小儿子。
许家可是A市的顶级豪门。
而门口的两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许家的那两位。
大家本来都以为是什么傻子来讹人的,都鄙视地看着两人,而门口的那两人可不管什么,一直在撒泼打滚,等了大半天,许昔也没有出来,两人见许昔一直没有出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本来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有一些无良营销号声称许昔长得和许家夫妇一点都不像,反而挺像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两个人,并贴出了对比照片。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很多人都因此产生了动摇,还有许多阴谋论,当然,绝大多数的人还是不相信的。
姜樾看完后很失望,还以为有什么大瓜,结果就这。
3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姜樾看了一眼时间,出门去叫童老。
“时间到了?”童老还在给别人扎针,看到姜樾过来,知道陆安年到了可以拔针的时候了,说:“等两分钟就好,你去把小陆的中药熬着吧。”
“噢,好的。”姜樾闻言,便去了院子里,准备给陆安年熬药。
首先,准备工作要做好,手套一定要戴严实了,虽然陆安年现在什么都尝不到,但还是要做好防护工作。
想到前两天刚过来,童老让姜樾做顿饭,结果姜樾洗菜的时候忘戴手套了,姜樾自己尝不出来,但是童老决定以后宁愿自己忙一点,也不要姜樾下厨了。
药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好,姜樾坐在药炉前,看到赵曲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赵曲:姜樾有一个好消息
姜樾:?
赵曲:之前压榨你的那个黑心工厂倒闭了
姜樾:真的吗?
姜樾:那可真是太好了
赵曲:是啊,据说那个老板是有人罩着,之前也有人举报,但是人数不多,所以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由于举报的人太多,别人都帮不了他,所以这一次就被查封倒闭了
姜樾看到赵曲发来的消息,觉得大快人心。
赵曲:对了,你最近怎么样?有找到新工作吗?
姜樾:最近还不错,找到了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
赵曲:那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时间过得飞快。
姜樾:好了,不聊了,我要开始干活了
赵曲:那好吧,你好好干,拜拜
姜樾把熬好的药端进去的时候,陆安年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正在看书。
“ 喏,你的药”姜樾把药放在桌子上。
“先放在这里吧。”陆安年淡淡地说道,头都没有抬一下。
姜樾瞄了一眼陆安年正在看的书的封面,是关于中医针灸推拿的,应该是童老的书。
姜樾见陆安年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去另一个房间看看童老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哟,这就是小姜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多大啦,谈对象了没,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啊。”出声的是一位来看病的大妈。
姜樾摸了摸头,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热情的大妈的话。
“他是来我这里帮忙的人,有点内向,不禁逗的。”童老出声缓解了姜樾的尴尬。
姜樾见这边暂时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乖乖的坐到了一旁,听着几位大爷大妈聊天。
“哎,你知不知道你们村东头的那一家?”
“你说小于他家?”
“对对对,那个小于啊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起,他媳妇儿受不了了,带着女儿跑了。”
“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不只是欠债,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呢。”
“真的假的啊?”
“保真的啊!”
“我们村有一个也是的,欠债还在外面养小三,他对象猛啊,一点都不惯着他,带着家里的大哥,二哥一起把他给揍了,哎呦,那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哎呦,这是真厉害。”
姜樾坐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这不比网上那个不知真假的瓜好吃多了。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悠闲,每天熬熬药,听听八卦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童老开始了每天的例行一问。
陆安年感受了一下,一脸惊喜:“好像能感受到腿的存在了。”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那味觉呢?”童老又问。
陆安年又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
姜樾觉得陆安年现在没有味觉也算是一种好事,他尝过一次陆安年的那个中药,酸,咸,辣,苦,还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甜味。
真的是五味俱全,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没事,慢慢来,这才过去10多天。”童老安慰道。
陆安年想想也是,才10多天腿就已经有感觉了,希望还是很大的。
“诶,那个姜……”陆安年今天心情好,也愿意说话了,可是十多天来,他压根就没有搭理过任何人,也包括姜樾,所以一下子没有想起来他叫什么。
“姜樾。”姜樾无语了,他的名字就这么难记吗?之前黑心工厂的那个老板两个月了都没有记住他的名字,而眼前的这个陆安年,十几天了也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噢噢噢,不好意思哈。”陆安年看向姜樾。
陆安年这十几天来第一次正眼看姜樾,姜樾是那种一看就能让人心生好感的长相,皮肤白皙,眼睛清澈明亮,看起来就像一个乖乖仔。
“你和这个童老是师徒关系啊?你对他了解深吗?”陆安年问。
“不,我们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也就比你早三四天认识他而已。”姜樾否认。
“噢,好吧。”陆安年还想向他打听打听一些童老的消息,现在看来是不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