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与夜的交接,人鬼共显,此即逢魔之刻。
——亦为大禍之時。
...
KYV的门口,一群少男少女互相告别。
“地铁是那个方向吧?”
“嗯?七花要走那边吗?地铁虽然是在那个方向,但中间有一段路是走不通的。”
“七花君对这里还不熟悉吧?需不需要我们带你走?”
“没关系,我记得路线,知道怎么绕路。”
“那我们也走吧,野崎,后天不就是你的截稿日了吗?”
“!那快走吧!”
“那我们先往这边走咯?七花君拜拜。”
“再见。”
“明天见啊,七花。”
“嗯,再见。”
夕阳将三人与他的影子在地面拉得长长的,如同被烈火炙烤。
风中传来同伴们尚未飘远的交谈声。
“今天的晚霞好红啊。”
“呐,御子柴,你知道吗?这种时候也叫‘逢魔时刻’,意思是神鬼显形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在这时遇到奇怪的事情......”
“啊啊啊啊——你不要说了——!!”
“小御御冷静一点!那些都是......”
“......”
...
灰色西式制服的少年拎着书包穿梭在各个街角,但倘若有人从地图上标记下他的行进路线,就会发现他在笔直地向着地铁站的位置移动。
和朋友一起探索新世界的雪鸟比起一般放学(就)回家的时间,这次也毫不意外地晚点了。
目前正在绝赞地赶路ing。
遇见路障就跳,面对墙壁就翻,像极了游戏中一条直线徒手翻山越岭的你。
什么?你说瞬移?
日常生活中若非必要,就按照普通人方法来的雪鸟现在自然也按照普通人的方法赶路。(徒手攀岩.jpg)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非常清楚这周围的摄像头都分布在哪儿——雪鸟之前踩点的地方不包括这家KTV周边。
万一他瞬移的时候不小心被拍到就不好了,通透世界在这种环境下对筛选无机物并不是非常好使。
翻过一个墙头,底下无聊、痴蠢的笑骂声传来。
“喂!快说你把偷的游戏机藏哪里了?啊?”
空间感知中,一堆属于人类的能量汇集体分子波动;通透世界中,几具血肉、脏器、和骨骼在打转;雪鸟的视野中,几个不知道哪个学校的不良围着和他们同一个校服,趴在地面的人踩上了他的脑袋。
——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蹲在了他们身后不到三米的墙上头。
勒索、校园霸凌、黑吃黑?
其实这条小巷不算很深,至少主干道那边可以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动静。雪鸟已经看到有几个上班族和学生路过这里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皱着眉头加快速度走开,有个小姑娘对着她的母亲遥遥指了指这个方向,也被她的母亲硬拉着走了。
——看来不给人添麻烦,也不给自己添麻烦已经深深刻在这个国家民族的DNA里,从大正到现在。
嗯?你说雪鸟?
这个家伙可从来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勇者。
虽说自那以后与他人的交往热切了许多,无论何人向他求救都会得到回应,生活中也不介意一点举手之劳。
但这种事他可不会管的哦?
一、不至于危及性命。
二、没有喊‘救命、谁来帮我’之类求救的话。
三、对方可以自己做出决定。
无论怎么“看”被踩了脑袋还一声不吭的这家伙都是个有手有脚,身体健康,思维规律(至少大脑和旁边那几个没什么两样)的正常人,在人类法律意义上具有一定民事行为能力。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都可以为自己选择承担后果。
要与雪鸟略有几分相识的人来说,尽管他身上有诸多缺点(此处要排除惠),但有一样是不能否认的美德。
那就是他完全尊重他人的选择,并不加以干涉。
或许在某些时刻,这种美德会显得非人的漠视,但这确实是他在鬼杀队受到尊敬的原因之一。
因此,虽然核心不同,但雪鸟还是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判断。
‘不关我事。’
可这条小巷是周围往地铁站最快的路。
那就走好了。
反正气息隐匿在和朋友们告别之后照常开着,踩着墙头走刚好可以避开这些人的肢体。
——注意,气息隐匿只是削弱存在感,并不是真正的透明人,看不见也碰不着。
雪鸟:路过ing
可老天爷好像今天偏生不想雪鸟早点和在家“苦苦”等待的石榴和乌冬(夏油狐)团聚。
“喂!问你话呐!”
施加暴力者不满被施加暴力者的沉默,挪下脚,粗暴地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
“嘶——”
一直闷不吭声承受暴力的少年被迫抬起头,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覆盖了半边脸的刘海有些遮不住额头的烟疤。棕黑的发缝中深色的圆形疤痕像一只只密密麻麻的残缺的眼,晦暗又带着某种直射人心的东西,正如少年此时橄榄色的眼睛。
即便到了如此境地,鼻青脸肿又鼻血直流,他也好像在抗争着什么,勉强保留着表面的平静,直言揭开了他们给自己贴上的脸皮。
“即使我说我没偷东西你们也不会信的吧,你们只是想找个理由找我麻烦而已。”
抓着头发的那人被立马不高兴起来。
“啊?居然说我们污蔑你?你在对我们不满吗!”
说着,另一只手握拳,眼看就要在少年脸上再添一笔罪证。
“好了,平田。”一旁悠闲地倚在墙上吞云吐雾,好像领头一样的人阻止了他,几句话轻轻揭过了吉野顺平的诘问。斯文的外表让人心生好感,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绝非善类。
“不要对我们的朋·友·动拳头啊,你看,我们‘友谊’的象征不是还留在他脸上吗?”
......果然,对人类最残忍的,永远是人类自己。
一提到自己额头上的烟疤,原本还有那么些许坚韧之类的在眼里的少年不可控制地颤动了几下,好像那种灼烧的痛苦、无力的耻辱已经被他的肉/体记住了一样。
领头慢慢蹲下接替了自己小弟的位置,他拎着吉野顺平的脑袋,笑得宛如披了人皮的臭虫,他抖了抖另一只手上的烟灰。
“吉野,没想到你这么看重我们的友·谊·啊,居然还把它们留着,那再添一个也不碍事吧?”
一旁的小弟非常有眼色地再次替代领头拽过吉野顺平的刘海,让那丑陋狰狞的烟疤完全暴露在小巷灰暗的空气中,他的身体猛地剧烈挣扎起来,另外三人个人一齐按住了他的四肢。
他不动了。
点点猩红的火光在少年急剧收缩的瞳孔里慢动作一般缓缓放大。
汗水和灰尘混合着血迹包裹着他看起来僵直不动的身体,紧握的拳头在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灰白的剪影,混合着让人作呕的扭曲邪异的色彩,几乎让他的胃生理性地抽搐起来。
恐惧,那是自然的,人类的躯体本不就是为了承受痛苦而诞生的。
但难以说出口的是,吉野顺平已经对这种事或多或少产生了一点抗性,除了最基本的恐惧厌恶之外,他的灵魂甚至还有些漠不关心地想: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他的肉/体好像不那么觉得。
连吉野顺平自己都不知道这具实际上微微颤抖着的身体,除了即将到来的灼烧的痛苦外,还在恐惧着什么。
[但是被妈妈看见了就不好了吧?]心底似乎有另一个声音这么说。
像是被提起了某个关键词。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你看见了吧?反抗的话会被打得很惨的吧。’他说。
那个声音再问:[但是你真的愿意一次又一次任他们作为吗?即便你脱离了学校仍旧不愿意放过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
在施暴者眼里这个敢于挑衅他们“权威”的臭小子已经被吓傻了。
只有立于墙上的雪鸟才能看见少年晦暗的眼底,被恐惧和抵触所覆盖的那一点同样猩红却灼人的色彩,以及那一瞬间闪过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原本一般般路过的雪鸟:哇哦。
发出了乐子人的声音.jpg
复杂的情绪在吉野顺平的眼里几度交替,破了皮渗出血的嘴巴张合几下,眼看领头手中的烟就要烙上他的额头——
“咬下去就好了吧。”
突如其来的,不带半点情绪的声音平静恬淡,然而非但没有安抚之感,还凭空给他们泼了一桶刺骨的寒水,在这样的氛围里反而格外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却莫名与内心一闪而过的声音重合。
[咬下去吧。]
那个声音如此对他说。
但现在他可顾不上心底那点微妙的哄劝,吉野顺平的眼神带着十足的诧异随着其他人一起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小巷的水泥墙上,不知何时立了个瘦长的人影,漫天残阳如血的余辉将他的身影藏在逆光的阴影中,以遥远的天穹和几点黑色的飞鸟为背景,世界都是红的一片,但只有那尚且能够分辨的怪异纸面洁白如新雪。
[逢魔时刻]。
“妖、妖怪......”
一时间被震慑的小弟不可置信地喃喃开口,话语还未无安全落下,领头的一声大喝就盖过了他动摇人心的猜测。
“装神弄鬼,你小子是什么人?!”
就算是他这样的人渣,也还是在这个盛行教育和科学的时代长大的,仅仅一个似是似非的出场还不足以改变他对科学的信仰。
有同样信仰科学的小弟在一旁为领头助威。
“喂!我们老大问你话呐?!”
立在墙上的人面不改色,和之前同样的声音透过纸面具传了出来。
“普通人类的咬合力在22.4kg-68.3kg之间,所以用力地话一块肉还是能咬下来的,说不定还能给对方造成细菌感染什么的,运气好的话动脉也不是不可能。”
下面的一群人摸不着头脑地无能狂怒。
“喂!你在说些什么鬼东西啊?!”
“耳朵聋了吗?!”
“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然而无论怎么叫嚣,都引不起那人丝毫反应,但被他们尚且按在手里的吉野顺平却觉得对方是在和他说话,那张怪异的面具下有一双如机械般的眼正冰冷地评估打量着他。
只有他被他看在眼里。
吉野顺平莫名有种当初和真人先生相遇的类似的预感,那种平静的溪水被投下石子而掀起的浪花和圈圈涟漪。
不过哪怕前不久从真人先生那边得知了咒灵的存在,此时他仍旧觉得面前的少年与其说和真人先生同类的咒灵......
不如说逢魔时刻降临的——大禍(妖魔)。
那个平静的声音继续道:
“不过我不建议用这种方法,人类血的味道并不好,会留下DNA的,更何况......”
“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方法也不止这一种。”
听上去好像尝试过很多让人消失的方法的样子。
“这家伙神神叨叨的,该不会真的......”有个胆小迷信些的已经生出止不住的怯意,连按着吉野顺平的手都松了不少,随时能跑路的样子。
雪鸟及时接上:
“好了,这家伙手松了,差不多该握紧你的拳头了吧?”
一句话,点燃的不知道是谁被淤泥深埋下的薪柴。
“什么——”
底下的人疑惑地反问,一个出其不意的拳头抽向他的脑袋,变形的脸连带尾音一起扭曲。
被他们因为意外而虚虚按在手底下的人突然暴起,以第一个松手的人为突破口,一拽二蹬,竟然真的让这家伙挣脱了他们的束缚!
“吉野你这小子?!”
被他挣脱的动作下了脸的小弟大怒却并不惊慌,就吉野顺平这个小身板,能抓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但,不料,那个立在墙头的怪人却继续说:
“没错,拳头用不了就用脚,脚用不了就用牙齿,实在不行就用脑袋撞......用尽自己能利用的一切,观察他们的要害,像野兽一样赌上性命去厮杀......那边来一拳...蹲下,踢!没错就这样......”
随着他的话语,吉野顺平像被激发了凶性的野兽,且不管有没有章法,就是抛开防御逮住人往死里玩命地攻击,偶尔顺着雪鸟的话来个“灵光一闪”打他们个猝不及防。
面对这样的吉野顺平,即便因为人数而占据上峰却仍然挨了不少拳打脚踢的人为他的疯劲感到胆颤心惊,不由地骂道:“你疯了吗?!吉野顺平!!——”
‘我疯了吗?’
看上去打红了眼的吉野顺平实际上非常冷静地想着他的问话。
‘不,我只是被妖魔蛊惑了而已。’
就好像他被真人先生的理念——‘人类没有心’所拯救。
“右边...上勾拳......”
雪鸟还在继续下达着简易的指令,连吉野顺平因为跟不上他的指挥而被人反向殴打也不能改变他平静的语气。
好歹别人玩相似的格斗游戏时也会因为操作的失误而感到懊悔,可他倒好,漠然的态度与其说指点,不如说是在观测什么。
这样的姿态引起旁人的关注是自然的,这群不良也不是什么蠢人,领头的在学校居然还算个装模作样的“好”学生,立马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弊。
只见他一指雪鸟,冲其他人喊:“别管吉野了!那个家伙才是大头!没了他,吉野顺平这小子自然算不了什么!!”
其他人围殴吉野顺平的动作一顿,默契地对视一眼,留下一个人其他全都向雪鸟冲了过来!
某个立在墙头的怪人:哇哦。(第二次)
雪鸟为他们的勇气而感叹。
他游刃有余地将书包挂在身后树木高高的枝桠上,然后对着企图爬上水泥墙的人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上了他的脸。
这种情况他早在开口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此时到也不慌不忙。
一脚把某个家伙踩进地里,矮身避开身后一个人的拳头,捏住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他甩在第三人的身上,反手扣住那个第一个针对他的领头人的脑袋把他按在小巷的水泥墙上使劲摩擦,一脚送牵扯和吉野顺平,但见到同伴如此惨状冲上来的人和第一个被他踹得翻白眼的人作伴,最后把恢复过来的他们打得连他们妈妈都不认识。
完美!
鼻血混合着灰尘粘巴在不良摩擦破损的衣物和青青紫紫的皮肤和肿胀扭曲的关节上,堪称哀号遍野,比起围殴吉野顺平那时场面残暴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连吉野顺平本人站在一旁都不禁两股战战,敬畏的眼神投向了看上去轻轻松松连热身都不是的雪鸟。
领头认出了雪鸟的校服,扭曲的脸蹭着满是灰尘脏污的地面,用着嘶哑的声音愤恨地说:“那个校服...是浪漫学园的......你给我们等着!你的学校档案......”
虽然因为嘴边一块肿胀的淤青而有些含糊,但关键词还是能听清楚的。
‘学校档案!’
吉野顺平一惊,他当初除了武力值比不上以外,也是因为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真的暴出来,两方都讨不了好所以才容忍那么九的。
他担忧的眼光看向了雪鸟。
吉野顺平自然也认得出少年这身校服,尽管不知道身边这个是人还是妖魔,但把校服穿在身上那么总归得和这所学校沾点边。
雪鸟虽然不在意,但——
“谢谢你,你提醒我了。”
不顾被他嘲讽得吐血的不良领头,他想了想,掏出了手机,把屏幕横过来对着不良们点开了摄像机,但摆弄了好几次迟迟没有点下开始。
“......那个,怎么了嘛?”
首次真正和自己的嗯......(救命恩人?指导者?操控者?)搭话的吉野顺平显得有些踌躇,但对方好歹是帮了他的人,如果有什么他也想帮上忙。
“嗯......”雪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吉野顺平的问题,他沉吟了一下架着手机对不良命令道,“你们,站起来排好。”
不良们迫于他的威压有的松松垮垮地爬了起。
雪鸟不是很满意:“你们的四肢只是脱臼,不是骨折,当然如果你们想,那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所有人都是领头那样的刺头,更何况连领头都因为雪鸟的威胁好言相劝而挣扎着站好,更不用说他们。
等到他们排好队之后,雪鸟再转过头对吉野顺平说:“你,去把他们的裤子脱了。”
一如之前平静恬淡的声音丝毫不为自己话语的内容而感到羞愧。
“我、我去脱他们裤子?!”
吉野顺平大受震撼。
“?!!!——”
不良们同样也大受震撼,并默默夹紧了自己的裤子,看雪鸟的眼神宛如在看某种变态。
但雪鸟是为了这种眼神而动摇的人吗?
不,他不是!
雪鸟:“比起把你们打一顿,这种场面被记录下来更能让你们长记性吧?哦,对了,记得把你们的名字,班级,干过的好·事·全都说出来。”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并发出了乐子人的声音。
“不要心存侥幸哦?你们有学校论坛的吧?如果让我发现了什么不好的行为那这个视频就不会只存在我的手机和网盘里了。”
面具下的人似乎笑了一下:“到时候找你们的可不就是我一个人了。”
吉野顺平and不良们:!!!——好生歹毒的威胁!果然是妖魔吧!!!——
“你,你不要过来啊!!——”
......
一阵让当事人生不如死,让旁观者惨不忍睹的精神拷问结束了。
吉野顺平瑟瑟发抖地瞄了一样地上被打了马赛克,生无可恋的不良们,再看了一眼心满意足地准备把手机收起来的雪鸟。
这个人不但让那些不良们把曾经做过的霸凌事件给说出来了,还挖出了不少说出去就能让他们当场社死的糗事,非但如此,嘴巴还很毒,还把那些穷凶极恶的不良说哭了。
比如说——
雪鸟:“没想到啊,看起来你浑身上下的营养都供给你中看不中用的肌肉了,却拥有这样‘高雅’的品味,粉色的樱花很适合你。”笑。
某个穿着粉色樱花内裤的不良在同伴们嫌弃+微妙的目光中愤然落泪:“这是我妈妈超市打折时买的,硬逼我穿上的啊!!!——”
再比如说——
雪鸟:“嗯嗯,虽然是会在小巷里逼迫别人和自己玩那种小·游·戏·的社会残渣,但是情书却意外写得不错呢。我看看,‘六月的天空是你的眼睛,你的笑容宛如三月的花绽开在我心间......”
“拜托你不要说得那么奇怪!我对喜久子是一心一意的啊!!”某个被迫解开了的手机指纹锁,并且被翻到暗恋情书,当众朗读的可怜不良猛男落泪,“呜呜......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读了!!——”
再再比如——
雪鸟:“......”
“你说点什么啊!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长久的沉默让这一位不良坐立难安。
雪鸟难得失语:“......吉野,请你把这位的裤子给他穿回上去吧。我想在场的各位都不会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的,对方面**权的尊重我们还是要有的。”
其他人致以赞同的诡异目光。
“等一下?!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昨天被我家老姐拿去试塑身器材了啊?!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某位嗯、大腿根部有可疑手掌淤青的不良咆哮。
回忆完毕。
旁观的吉野顺平:可、可怕,而且辣眼睛QAq。
“嗯?”雪鸟捕捉到了他的小眼神,“你也要这个视频吗?”
作为刚刚拷问的旁观者和(脱裤子)的助手,在雪鸟短短时间建立起的“威严”下,吉野顺平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雪鸟非常乐于助人地分享了快乐视频(不良们的把柄),并叮嘱他做七八个备份,顺便两人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
面具少年意味深长地看着电话簿上面的名字,说道:“......吉野顺平吗?我记住了。”
吉野顺平打了个寒颤,不明白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为何让自己感觉到凉飕飕的。
难道说,果然是妖、妖魔——?!
改一个bug,‘人类没有心’是吉野顺平在遇到虎杖那天,真人提出来的,现在理念出现的时间早了,你们就当私设吧,不碍事。
雪鸟的作法是基于他奇特的成长环境和经历造成的,大家现实生活中千万不要学啊!反抗帮助没问题,但无论怎样优先保护好自己啊!
现在的时间线在吉野顺平遇到真人之后,没有遇见虎子之前。
顺平,不知道有没有ooc啊,拥有咒术师潜质的他,疯肯定是有的,但......总之有一定伏笔。
虽然很抱歉好像他出场基本上都是这种场面,反抗的方法也不对,但我希望他能自己真正迈出那一步。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之前的不反抗有一定原因,因为把这件事真的爆出来以岛国和他学校的情形来看双方都讨不了好。老师是个眼瞎的和稀泥,他自己的家庭靠妈妈一个人支撑着,对方可是有好几个人,能养出这样孩子的家庭,基本上都不咋地。如果用暴力反抗的话再报警的话,说不定双方都得在里面蹲个把月,档案上记录......
因为言辞不当给大家道个歉,不是指面对这种情况不反抗的意思,而是指反抗的时候不要把自己连同一起坑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8章 雪鸟在神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