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澜青心跳倏地就漏了拍, 继而速度再加剧变得狂乱无比,怦怦怦的猛烈,像是要冲出她的胸膛。mengyuanshucheng
本就在走神, 男人突然而至的气息无孔不入入侵她所有感官, 瞬间, 她身体异常紧绷, 呼吸亦跟着急促。
他抱得那么紧, 身体相贴, 亲密无间, 属于他的热意更是传到了她身上。
许澜青眼睫止不住地发颤。
偏偏,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耳垂, 手指骤然紧攥, 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是不舒服, 下来做什么?”
下一秒, 耳垂被他薄唇轻吻,温度炙热让她颤栗,被酒精浸润的嗓音格外沙哑性感,就贴着她耳畔:“抱着你能舒服点。”
许澜青呼吸猛地一滞,她更紧绷了, 身体里所有的神经似乎也在这一秒绷紧到了极致, 紧得随时都会绷断。
她想,他果然是喝醉了。
否则她怎么会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种他像是在示弱撒娇的错觉?
不可能的。
许澜青心跳再乱, 大脑嗡嗡作响更是混乱至极,眼中浮出少见的慌乱, 她下意识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
可他的双臂将她牢牢禁锢。
她极力稳住心神,冷静地说:“不舒服就喝醒酒茶,马上好了, 喝了就不会难……”
最后一个音节直接堵在了她的嗓子眼。
——他在吻她。
轻碾过她脖颈肌肤,缓缓厮磨至她侧脸脸蛋,前所未有的温柔似水,像是在一点点地蛊惑她的心。
身体渐渐发软,许澜青撑着流理台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悄然紧握成了拳,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你……”
话音未落,他一只手箍住她的脸扳过和他接吻,继而慢条斯理地描绘她的唇形细细深深地吻着。
“喝醒酒茶,也吃你,好不好?”模糊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唇钻入她耳中,温柔地蛊惑着落在她心弦上。
暧昧滋生。
许澜青气息骤然不稳,偏生就在这时他圈着她腰的那只手手指试探地要挑开她的睡袍。
吻继续。
“郁随!”心尖狠狠一颤,她躲开他的吻,胡乱抓住他手腕,语调是前所未有难得的慌乱无措,“你……你再这样我走了。”
她该是冷静的,然而嗓音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媚,像极了是在撒娇,哪怕当初失忆和他在一起也不曾如此。
“郁……啊。”
毫无预警的,她被他抱上一旁的流理台,他整个人强势地就站在了她面前,一手掐着她腰,一手箍住她脸。
她被迫抬眸,一下撞入他格外黑亮幽邃的双眸中,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还有一丝丝红在他眼底。
他的眉心微绞,薄唇紧抿,像是不悦。
忽的,他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只有一张薄纸,他炙热的唇息洒在她脸上,轻而易举掀起异样感觉。
雄性的侵略气息危险地落下。
许澜青呼吸骤乱。
“你……”
“知道丈夫什么意思吗?”指腹摩挲她脸蛋,郁随眸色极沉地盯着她,“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
许澜青愣住。
“虽不至于要你时刻在我一丈之内,”鼻尖相抵,郁随一瞬不瞬地将她注视,“可是许澜青,你去哪儿难道不该告诉你的丈夫?”
他是如此强势。
撑着流理台的手指无意识地再紧攥在一块儿,许澜青有短暂的恍惚,这样的他看起来又像是没有醉。
她微怔,呼吸不自觉屏住。
酒精后潮肆意翻涌,见她又不说话,那股沉闷似乎又有卷土重来冲击他胸腔的趋势,郁随突然想……咬她。
可他舍不得。
想凶狠质问她的话语一出口语调就变了,连捧着她脸蛋的手也变得温柔起来,怕弄疼她怕推远她:“你还要去哪?”
鼻尖轻蹭了蹭她的,情难自禁吻了吻她的唇,以为是强势的威胁其实说不出的缱绻温柔:“不许走,许澜青,别走。”
“嗯?”最后一字尾音上扬,极致的性感撩人。
而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
指尖悄然间掐入掌心印出痕迹,呼吸间净是他的气息,许澜青心跳再度变得狂乱,全然不受控制。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郁随。
脑袋空白了一瞬,红唇微动,她想要说什么然而一时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甚至于她诡异地发不出声音。
“滴滴——”是水煮好的提示音。
许澜青恍如梦醒。
“水开了,”她极力想要冷静,然而垂下的眼睫止不住地扑闪,胸膛更是始终在起伏,都在提醒她的心有多乱,“我……”
想从流理台上下来,却被他牢牢掐着腰。
他盯着她,眸色渐深渐暗。
那眼神……
许澜青闭了闭眼,只能克制着尽量让自己把话说完整:“水开了,喝醒酒茶。”她顿了顿,终究还是轻声说了句,“我不走,就在这里。”
腰上的力道一下变松变轻,下一瞬,他把她抱了下来。
眼睫仍颤了又颤,许澜青没有再回视他的眼神,转身准备醒酒茶,他却再次从身后温柔地将她抱住,下颚埋在她颈窝里。
“你说的,不走。”低低的沙哑声音就在耳畔,若有似无的欢喜和委屈缠绕在其中。
许澜青身体微僵。
她知道,他的确是醉了。
“嗯。”她低应道。
很快,醒酒茶温度变得适宜,男人还抱着她,不动声色地舒服了下气息,她开口:“喝醒酒茶。”
“你喂我,好不好?”他吻她。
许澜青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身体就被他转了过去再度和他面对面。
他温柔地吻她,循循善诱低声诱哄:“难受,不舒服,许澜青,你喂我,嗯?”
她就被困在他的胸膛和流理台间,毫无躲开的可能,无论是他的吻还是他的气息。
她拒绝不了。
心跳极快,她努力平复,红唇动了动,哑声说:“好。”
话落,她看到他薄唇微勾起浅弧,是在笑。
只这一眼,心悸动。
她克制了又克制,伸手将杯子拿到手中,微颤了颤,递到他嘴边,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轻声开腔:“喝吧。”
郁随拧眉。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本来的意图,许澜青脸颊微微发烫,声音无意识地拔高了一度:“快喝。”
郁随看了她一眼。
“好,听郁太太的。”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变得明显,他低低笑了声应下,手托住她的,就着她这样喂他的姿势将醒酒茶喝光。
喉结滚动,暖意在五脏六腑游走。
“喝完了。”他盯着她,说。
被他握着的手腕有些烫,许澜青嗯了声,有意避开他的视线将杯子放回原处,想推开他,他带着薄薄笑意的声音落下——
“喝完了,能吃你了吗?”
像是一股电流猛地在许澜青心尖上蹿过,别样的颤栗感觉被掀起瞬间强烈且强势地席卷她全身,她忘了呼吸。
思绪早已被他扰乱。
努力地想要平复想要冷静,然而她心跳如擂身体无力,甚至连抬手抵上他胸膛将他推开的力气也没有。
他双眸幽邃,像一张网将她笼罩,又像是漩涡在引诱她沉沦。
许澜青愈发慌乱。
半晌,她才艰难地挤出一句:“……你醉了。”
回应她的是他更为明显的低低笑声。
“醉了也能吻你,”单手捧住她的脸指腹情不自禁地摩挲,郁随慢慢吻至她耳畔吐出剩下的话,“也能……你。”
那个轻佻的字模糊在他的唇息中。
许澜青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极端紊乱,双手胡乱撑着流理台,她身体就要往后仰,又被他手臂用力地揽住。
“许澜青,”她听到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又以极致缓慢的厮磨诱哄她,“你也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像威胁像控诉,又像在委屈,就像先前在卧室里他说他不舒服,也像是方才他问她还想去哪,不许她走一样。
脑中隐隐涌出猜测,但她不敢深想。
“唔。”唇瓣突然被咬了下。
许澜青心尖猛地一颤,随即对上他更加幽沉像是要她拆骨入腹的眼神。
“我是你丈夫。”他盯着她哑声说。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一下缠上心脏层层包裹,许澜青胸膛起伏得更剧烈了,红唇几度翕动,她回应:“嗯。”
目光碰撞,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寸,她忽然有强烈的预感他还在等她说什么。
手指紧攥了又攥,眼睫扑闪着,这一刻许澜青说不清究竟是被他的眼神蛊惑,还是郁母今晚的那些话影响了她,她终是说出那句:“你是我……丈夫。”
他笑了,分明是欢喜的温温的笑意覆满了他深眸,笑得纯粹。
许澜青竟是再一次忘了呼吸,脑中忽然就冒出了在毛里求斯第一晚时桑偌和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当初他们在一起时的状态。
他的确不怎么笑,的确为人冷漠。
可现在……
过去和如今交错着回忆,好像有什么在一点点地吞噬她的心,让她迷失,又好像有声音在蛊惑她,不如就放纵一次。
许澜青紧紧攥着指尖,忘了呼吸也忘了眨眼,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悸动蔓延。
直至,她猛然间察觉她的睡袍带子被他扯开,他的长指就要碰到里面的睡裙……
“嗡”的一声,许澜青脑袋炸开。
“郁随!”她想也没想抓住他的手,慌乱也羞赧,本就染上嫣红的脸一下红了个彻底,红得像是能滴出血。
他的手顷刻间主动强势地反握住了她的,并和她十指交.缠。
下一瞬,他只用单手轻而易举地将她重新抱上了流理台,和方才一样的姿势,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的吻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