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呼吸瞬间被掠夺。jiuzuowen
他热切地强势地侵占她所有的感官, 蛊惑着她与他一起沉沦,让她除了接受再无其他选择。
胸膛全然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许澜青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指尖更是无意识地掐入他肌肉落下印记。
她的大脑是混乱的。
直至, 男人指腹毫无预警地抚上她肌肤, 带来极端别样的感觉, 同时胸膛前似有微凉的感觉闪过。
许澜青猛地清醒, 他的手……
“郁……”
可她仍慢了一步被他得逞, 睡袍带子晃动, 睡袍被他敞开, 里面郁母为她准备的睡裙已落入他眼中。
他盯着她的睡裙, 明明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许澜青却敏感感觉他目光所及的地方皆温度骤升, 他的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感, 格外滚烫。
烫得她身体阵阵颤栗。
“不许……”呼吸一下急促到极致,难得羞涩的情绪占据大部分,她本能地想抓住他的手让他别碰。
然而才碰到他手腕就被他反手捉住。
他抬起头轻吻她唇瓣,又缓缓厮磨至耳畔,而后, 他喑哑性感又覆着薄薄笑意的声音随着他的唇息一起钻入她耳中, 让她再颤栗——
“很好看,好看得想……撕了。”
轰!
像是有什么在许澜青脑子里炸开, 又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秒猛地直冲她脸蛋,让她的脸红了个彻底。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
她更慌乱了, 偏偏他的声音就在她耳旁提醒着她的失控,呼吸再急促,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解释:“不是……是你妈妈准……”
“也是你妈妈。”
许澜青倏地怔住, 一下忘了呼吸忘了自己的羞赧。
下一秒,她的脸被他捧起,他的掌心和她的肌肤贴合温柔地摩挲着,她被迫撞入他幽如深海的眼眸中。
“她是我妈妈,也是你妈妈,”薄唇情难自禁地轻碾她的,郁随专注地凝视她,“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他们会对你好,视如己出,疼你宠你。”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一股很难形容的情愫悄然涌出一层层地包裹住许澜青的心脏,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手指无意识地一点点地收紧。
他的双眸依然注视着她,眸色越来越深暗,那里面似乎覆着她看不透,或者说她不愿去深想去相信的东西。
她呼吸紊乱,想说些什么。
“唔。”
他的唇再一次覆了上来,吞掉她的呼吸和声音,温柔研磨细细深深地吻,一股性感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随之弥漫在周遭,不动声色地惑人心神。
她单手撑着流理台,身体紧绷。
不出片刻,吻停了下来,但他没有离开,而是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唇,低低地笑:“很软,很甜。”
他们紧密相贴,许澜青甚至能清楚感知他笑时胸腔微微的震动。
“很甜。”他又说。
说完,他和她稍稍分离。
“想要你。”酒精后潮依旧翻滚着,想要她的欲念似乎因此格外汹涌,郁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嗓音哑了好几度。
脸上温度滚烫到无法形容,许澜青几乎无法呼吸。
她望着他,整个人全然不受控制地被他影响,同时脑海中又有郁母和桑偌的话交织。
先前心底的那个声音重新冒出,一遍遍地在蛊惑她放纵一次。
他的眼神愈发炙热幽邃。
指尖早已不知何时掐进了自己掌心,许澜青想要说什么,只是才动了动唇,他的吻快一步再次落了下来,伴随着他的强势——
“我要你。”
眼睫猛地扑闪,攥着的手指松开,微颤着主动地环上他的腰,她艰难地小声开口:“不要在这,回房……”
声若蚊蝇,但郁随听见了,还很清楚。
他笑了。
许澜青看见,脸颊更烫,然而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腿,更加喑哑的声音同时钻入她耳中:“夹好。”
撩人也轻佻。
她忍不住想要瞪他,身体却被他从流理台上抱了起来,姿势使然,她只有双腿圈住他的腰以防掉下。
她分明瞥见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难得的羞恼情绪更甚,胸膛止不住地起伏,她想说话,但他没给她机会,在她圈住之后迅速转身抱着她往楼上走。
脚步急切。
四周静谧,唯有他的脚步声清晰,每一步仿佛都落在了许澜青心上,同时让她心跳加速,怦怦怦的,她的心跳声变得格外清楚。
想到接下来的事,她忍不住攥紧了指尖。
“唔。”唇再一次地被堵住。
她和他已回了房,她仍是挂在他身上的姿势,被他抵在了门板上,她做好了准备以为吻会来势汹汹,没曾想分外柔情似水。
温柔得仿佛不是他。
许澜青只觉满腔的紧张慌乱情绪被他安抚,眼睫扑闪,她望着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冲动地想要抚摸。
他此刻柔情的吻,他今晚明明因她不开心却仍在餐桌上细心体贴地照顾她,还有教她游泳那晚……
每一样的温柔都让她心颤不已。
她恍惚。
“唔。”突然,唇瓣被惩罚似的重重咬了下。
许澜青回神,就见男人的脸沉了沉,他盯着她像是在生气,他甚至恶劣地掐了她一把,沙哑的声音分明是威胁:“不许想别人,只能想我。”
她没作声。
见状,郁随的脸更沉了,有情绪肆意地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他索性重新吻上她的唇。
许澜青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一下被他堵住,这一次他极具技巧,只一会儿就让她脑袋晕晕乎乎沉沦其中。
很快,那股感觉被他撩起,却在她准备好的时候,所有动作停下,唯有他的唇息喷洒在她肌肤上。
下一秒,就听他哑声逼问:“许澜青,我是谁?”
许澜青睁眼,眼神迷离。
近在咫尺的距离,郁随箍着她的脸:“我是谁,知道吗?”
许澜青心跳极乱。
“……郁随。”红唇翕动,她难受地说。
不够。
眸色悄然变得极深极暗,指腹摩挲她的肌肤,再开腔,郁随逼问的声音更哑了:“郁随是你的谁?”
他的眼底仍有醉酒的红。
许澜青难受极了,人已不知何时到了床上,她手指无意识地紧攥着身下的被子,心里渐渐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那句“我的丈夫”就在嘴边,可她心底另有一个声音在蠢蠢欲动,一个因为今晚而起的冲动。
两人呼吸交缠,如此亲密。
她盯着他,终是鼓起了勇气选择将冲动问出口,试探反问:“我是谁,是你的谁?”
话落,她看到他嘴角慢慢地扬了起来,分明的欢喜的浅笑一点点地盈满他双眸。
只一眼,足够撩人。
许澜青心跳倏地就漏了拍。
“你……”
“澜青,”他覆上她的唇缓缓厮磨,继而又抬眸一瞬不瞬深深地盯着她,说,“你是我的太太,我的老婆,许澜青。”
“澜青,澜青……”他低低地唤她的名字,温柔缱绻。
他从来只叫她许澜青。
但现在……
这一刹那,许澜青似乎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唯有他一声声的澜青,落入她耳中的同时也扣在了她的心弦上。
那么好听。
“澜青,”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的脸,郁随一遍遍地叫她,压低着声音哄她蛊惑她,“叫一声老公,嗯?”
呼吸再急促,她回视着他,攥着被子的力道不自知地加重,浑身的温度都在升高,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能叫出这一声。
可他的眼神那么灼热,那些画面和那些话在她脑海中再回放,而自己心底那个声音也在一遍遍地蛊惑她。
心跳快得仿佛就要在下一秒冲出来,忽的,紧攥的手指松开,许澜青抬手搂上他脖子,低声在他耳旁叫:“郁随哥哥……”
重逢后不是没和当初一样这么叫他,先前是敷衍,但此刻不是。
她再叫他,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妩媚:“郁随……唔。”
极度凶狠的吻将她堵住。
男人好像受了刺激,一声郁随哥哥后,先前的克制和温柔被抛却,他将她又坏又恶劣地欺负,会故意停下,也会故意压低嗓音在她耳旁低笑,哄她隔音很好不要忍着。
像极了是借酒行凶。
酡红覆满许澜青整张脸,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他的坏,指甲在他背上划着。
……
累极睡着前,她感觉到他抱她洗了澡帮她擦干又抱回到了床上,眼皮费力掀起一条缝,她迷迷糊糊看到了灯光下的他。
他在帮她换睡裙,温柔至极,让她忍不住……想要贪恋。
*
许澜青是渴醒的,她下床时仍有些昏沉,以为是自己住的地方,她下意识伸手摸向床头柜找水喝,她有习惯放一杯水。
等喝完渴意缓解,准备接着再睡时,看到身旁躺着的郁随,她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是在郁家老宅。
她记得,她根本就没有在床头柜上放杯水。
那么,是他准备的吗?
当这个念头涌出,许澜青呼吸不自觉屏住,她看着在熟睡的男人,睡前和他亲密的一幕幕清晰回放。
只是几个片段,红晕便染上了她的脸。
闭了闭眼,她舒缓了下气息,然而那些画面依然过于清晰,不仅仅是今晚,还有他陪她游泳的那晚……
很多。
这一刻,她再无法否认,毛里求斯之行不仅仅是想和桑偌蒋施施一起玩儿,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躲他。
夜深寂寥,他的呼吸声平稳绵长,似乎睡得很熟,而她的心跳却一下比一下快。
许澜青注视着他,几番咽了咽喉,最后,她手指将卷发别到耳后,俯身一点点地靠近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
翌日。
本能地想要将身旁人抱进怀中,然而一摸,是空的,身旁早就没了温度,郁随猛地睁开眼。
卧室里只有他,和游泳那晚后的第二天如出一辙的情况。
额角突的直跳,郁随阖了阖眼,一张脸难看至极,没有任何犹豫的,他起身捞过睡袍穿上找手机给她打电话。
电话倒是通了,但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
第二第三次皆是如此。
郁随的脸更沉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可怖气场,尤其昨晚亲密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尤其是她叫他郁随哥哥的模样。
那个女人……
呵。
转身大步走进洗手间,迅速洗漱结束,他又随便找了身衣服换上准备外出。
郁随走得极快,一边走一边拨打吴易的电话让他找人,就这么走到楼梯口时差点儿就和人撞上,有些不耐地抬眸,却在下一秒怔在原地。
站在他面前的,是许澜青。
“去哪了?”半晌,他生硬沙哑地挤出一句。
许澜青望着他,不答反问:“怕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