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男主他总想当太监 > 第8章 我们的家

男主他总想当太监 第8章 我们的家

作者:猗凡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16 22:01:16 来源:文学城

李恩义忙着做叫花鸡的时候,嘴就没停过,情真意切的表演,也不管她听懂听不懂,面上的关心总是要做足(据他观察是听懂的,虽然较常人少根筋,但投资回报率绝对稳赚不赔。)。

都说语言是打动人心的神兵利器。

不费力的说堆好话,装模做样的虚情假意,于李恩义来说信手拈来,最是轻松。

成年人的心机就在于用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的好处。

小七依旧话少,眼神呆呆的,也不知是不是李恩义的错觉,他总觉得小七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回望她的时候,又没有眼神接触。

长生是他的死忠粉,捧场王,李恩义说什么,他接什么,绝不叫他的话落空,无论怎样都会给个回应。没说他,他也要吭气一声。

在他心里,小七回来,他们能吃上肉,也都成了李恩义的功劳了。为啥呀?是大哥不让走的呀,大哥说一家人就要不离不弃互相扶持。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怨恨生气,生出分离之心,这是不对的。

当然,之前李恩义并没说这么多,他现在为了笼络小七的心,说了很多肉麻话,长生全都听心里去了,还暗暗自责,越愧疚越对李恩义忠心耿耿,发誓要待他们好。

所以,他不怕辛苦的跑前跑后。

李恩义就落一个嘴皮子利索,话他说了,事全叫别人干了。

叫花鸡烤好,三人一大清早美美的吃了一顿。

油太大,长生剥了个地石榴解腻,又不忘孝敬大哥,手里托着几个送去了。想起小七不喜欢这个,心里害怕,还特意绕开她,一脸戒备。

小七吃东西狼吞虎咽,吃完了,也没走,蹲坐在原地。长生吃地石榴的时候,她目光一顿,盯住他,见他防备着自己,还绕开了路,眼皮子翻了下,看向别处,后来又望向李恩义,看一眼,又转开,又看一眼。

李恩义不动声色,心里有了猜测,不过他并不想让长生知道。

“长生,有些渴了,你用竹筒去接些水来。”

长生高兴的答应一声,去了。

李恩义捏开地石榴,摊开手,“小七,你想吃吗?”

小七扭过头看他、眸子动了动,显出几分灵动。

“过来,我喂你。”

小七手脚并用,灵活的像只猴,李恩义挖出里头的果肉,犹豫了下,喂她嘴里。

地石榴熟透了,清甜的果肉,叫人幸福的迷了眼。

李恩义试探着摸了摸她的头,见她没反应,又大着胆子顺了顺头发。

“好孩子。”

“小七,这鸡是你从杨铁匠家抓来的?”

小七点点头。

果然,他就知道。铁匠家的鸡,鸡冠都剪了一半。

夫妻俩个狠心人,做人做事都狠心,别人家害怕自家养的鸡弄混了,或是剪了翅膀尾巴,或是染了色。他家倒好,直接剪鸡冠,说是就算被杀了吃肉,也能认出来,若是谁家吃鸡扔了鸡头,还会被骂做贼心虚。

“小七真厉害!”他哄她,“小七今晚要是再去杨家村,叫上我可好?”他一面说着一面剥地石榴给她。

身上所有的地石榴,都给了她吃。

他现在大概是知道了,小七先前反应那么大,大概是出于野兽警惕的本能,不轻易尝试自己没吃过的东西。后来尝到了甜,才转变了态度。

长生双手捧着竹筒,乐颠颠的跑回来。

李恩义接了竹筒,喂小七水喝,又用多余的水蘸湿袖子擦她的脸,期间一直暗暗观察她的反应。

拥有怪力,心思单纯,能沟通,又有野兽的利爪尖牙和懵懂,只要掌握了她的脾性,倒也好掌控。

**

吃饱了肚子,小七抗起铁锹看李恩义。

李恩义起先不明白,某个瞬间,似有所感,“你还想挖坑,让我给你选个地方?”

小七点头。

长生张大了嘴,“你怎么这么喜欢挖坑?你家里是盗墓的还是挖坟的?”

李恩义状似不在意,搭上她的手,“今天咱们不干这个,可以做些别的事。”

成年人想在荒山野林活下来尚且艰难,更何况三个孩子。

李恩义心里早有打算,山洞湿冷,草甸可以再铺的厚一点。洞口可以再垫高一点,防止下雨,雨水倒灌。干柴也可以再多劈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至于竹筒也要再多砍几节,需要水的时候随时取用,拉拉杂杂的事一说,自己都觉得累得慌。

他将这些话说给二人听,长生直夸大哥聪明,大哥说的对!

小七只睁着一双大眼,不言语。

等到开干了,小七也没动,只握着铁锹跟在二人身后。

没有小七的帮助,二人的活干的辛苦艰难。像劈砍粗大的竹节这样的事,就无论如何都办不到,之前那两个竹节还是山上捡的,应是上山的猎户樵夫随手丢弃的,被二人当成宝,洗刷了再利用。

长生干的卖力,李恩义装的辛苦,不时偷偷观察小七,也就一个晃神,再去看,小七没了。

李恩义梗着脖子喊:“小七?小七?”

空旷的山野,只有阵阵回音。

长生忧心忡忡:“小七不会给狼叼走了吧?”

李恩义没好气的怼他,“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心里恶狠狠的抱怨,“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长生还当李恩义关心他,真诚道:“大哥,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李恩义回过神来,朝他一笑。

中午的时候,李恩义看着阳光正烈,叫上长生,一起去山间的小溪洗了个澡。

山泉水清凉,凉得人龇牙咧嘴,又痛快又舒爽。

俩个男娃也没什么好害臊的,光着屁.股蛋子。李恩义顺手将身上脏的不能看的衣裳也洗了,想着趁着天好,铺在石头上晒干。

刚水洗了衣裳,又叫了长生从水里出来,免得着凉生病。二人对坐,李恩义姿势有些扭捏的侧了半个身,时隔多年,再次看到完整的自己,还是有些不习惯。别人可怜他,说他是个残缺不全的男人。后妃们惋惜他,说他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忽然有什么从眼前呼啸而过,扑通一声栽水里了。

隔了几丈的距离,浅浅的小溪汇聚成深潭,墨绿的颜色,光看一眼就叫人心底生寒。

李恩义愣了一秒,嗓子都劈了,“小七!”

长生直接吓懵了,看着浮浮沉沉的深潭,腿就软了,“小七……”他开始哭丧。

李恩义爬起就想找竹竿之类的,哪有呀!

转而又看向自己的婚服,一把抱起,撸在怀里,扑倒在水潭边,将衣裳扔下去,自己攥紧另一头,“小七!小七!”

衣服飘在水上,根本就是徒劳。那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渐渐消散。

李恩义的脑子茫然的空白了下,手指头不自觉的攥紧。短短几日不足已产生多么强烈的感情羁绊,可是叫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死,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还是让他极不好受。

他会游水,但他更清楚,人在垂死挣扎时,会爆发出平时难以想象的力量,缠缚,抓牢,求生。他若落水定能自保,可以他现在的年纪、力气,想要救人,大概就是一同去死的结局。

或许,他也能侥幸救下她,但是,他不敢冒险。

这种,我明明能救她,然而权衡利弊后,却选择不救的愧疚之感,让他非常不好受。

他倒是希望自己是个毫无底线和良知之人,这样他就能活的更自在快活了。

他陷在情绪里不可自拔,眼珠子一动不动,连爬在地上的姿势都没变。

脑子混混沌沌的,也就没注意到,湖面浮起了破碎的衣裙。

静谧的深潭,除了长生抽抽噎噎的哭声,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贴着岸,一颗头忽地冒了出来,半张脸,同爬在岸边尚伸着胳膊的李恩义面面相觑。

李恩义一口凉气卡在喉管,嗓子发不出声,幸而他不是那种一遇到紧急情况就浑身发僵动弹不得的人,整个人像是压到极致的弹簧,蹭得一下就蹦跶了起来。

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岸边潮湿,青苔遍布,蹦跶的越高,摔得越狠,都不带耽误时间的,刺溜一下就滑了下去,不巧又很巧,一脚踹小七脸上。

嘭!好大一个水花。

“大哥!”这下轮到长生嗓子劈了。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忽然就腿脚能动了,不管不顾,往水里一跳,口里还喊着,“大哥,我来救你了!”

救个屁,本来李恩义都要游上来了,长生整整好往下一条,双.腿夹住他的脖子,一路沉到底。

然后俩人就在水潭底挣扎了起来。

小七轻松自在的顺着岸边游了两圈,渐渐的感觉不到水纹波动了,一头扎下去,一手提一个扯上水面。再往岸上一扔。

俩人就跟两条死鱼似的,赤条条的躺在岸边。

小七爬上岸,照着二人的肚子就是一拳。

“哇”鼓胀的肚子吐出许多水。

长生晕晕乎乎的,还不忘关心:“大哥,你还活着吗?”

李恩义实在不想理他,爬在石头上续命:“没死。”

“哦,”长生放心的让自己晕了过去。

李恩义又缓了许久,才站起身,先是试了试长生的鼻息。没死,也就没管他,掉转头,见小七盘腿坐在上游的小溪旁吃东西,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堆了许多的果子,大的小的扁的圆的长的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不过她只从里头挑地石榴吃,其他都不动。

李恩义站起身,她就看过来了,朝他招招手,又指了指面前这一大片的果子。

李恩义一看就明白了。

刚要抬脚过去,目光下落,嘿!

羞耻心也就一瞬而过,抓了一片衣裳,将自己下身一围。

小七也不比他好到哪去,赤着上身,下身一条小裤衩也摇摇欲坠。

李恩义再次就湿掉的衣裳铺在石头上晾晒,不紧不慢朝小七走去。

显而易见,关键时刻,小七比长生靠谱多了。

所以,巴结讨好处好关系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李恩义尽职尽责的将小七摘来的果子分门别类,能吃的不能吃的,还有他不认识的也归类到不能吃的行列。

摆弄这些果子的时候,他再次被小七的能力惊到了。他昨天和长生找了许久,也只找到那么点地石榴,小七怎么就找来了这么多果子?从哪儿摘的?漫山遍野的跑?

李恩义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小七,这哪是蠢丫头疯丫头傻丫头啊!分明是他的衣食父母,保命符咒啊!

从太阳高悬,一直到西落西山。李恩义跟着小七吃了许多果子,也说了许多话,呃,他说她听。头发晒干后,又帮她编发,扎了双丫髻。小七应是非常喜欢这个发型,不停的晃动脑袋,转过脸就冲李恩义笑。

李恩义能猜到,大概是先前的长发又脏又痒,裹缠的她难受,而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今天清洗了头发身子,又将头发梳在头顶,人干净清爽了,自然开心。

扎好头发后,李恩义又给她找来了衣裳。

她自醒来,就穿着不合身的婚服,厚重邋遢,没有脱过,也没有脱的意识,就算是难受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先前落水,湿衣裹缠,情急之下,撕碎了衣裳,轻松的感觉让人快活,她现在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穿了。

李恩义是做梦都没想到,她光了半天上身就不愿意穿衣裳了。

这怎么行!

好歹是个姑娘啊!

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个姑娘啊!

李恩义追着她跑,苦口婆心的劝。

他的小体格子又哪里比得上她的体力,跑的气喘吁吁,最后急得没法子,说:“你不穿衣裳,我以后就不做吃的给你吃了!”

万万没想到,这话居然管用。

小七不情不愿。李恩义总算将长生的裤子褂子套到她身上了。

**

长生醒来后,精神出奇的好,方才那一晕睡了个踏实觉,比吃了山珍海味还养身体。

李恩义将自己的衣裳撕成两片布条,一片给了长生,一片裹在自己身上。看似胡乱的一裹,却也造型别致,至少比之前显得精神多了。长生由着李恩义打扮自己,穿戴好了,快乐的说,“我哥真神了,什么都会!”

果子还剩一些,长生兜了,这些算是他的晚饭了。他转过头又谢他大哥。还美滋滋的说:“可惜我不是女的,不然我将来一定给我大哥当媳妇。”

李恩义看着二人身上同款的红色麻布,一阵牙酸。

快回到山洞的时候,起了凉风。

李恩义喊了他们跑快点,终于在雨水落下来前回了山洞。

天色尚早,李恩看着俩小只光着脚丫子,脚底都磨出了茧,闲来无事。又或许先前的九死一生让他心有余悸,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慨,扯来之前收割来的干草,编起了草鞋。

长生看几眼就知道了,一叠声的夸,“大哥,你连草鞋都会编吗?你手艺真好,跟我娘一样的好。”

小七蹲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珠子定在他手上,看上去又像是在发呆。

等李恩义将草鞋编好,套在长生脚上。长生受宠若惊。还没显摆的走两步,忽然脚上一松。小七给扯断了,转手就套自己脚上了。

李恩义不知说什么好,先前穿衣裳那么难,他以为她也不愿意穿草鞋,才给长生先编了一只。

长生敢怒不敢言,气得很。这可是他大哥给他编的第一双鞋子啊。

天已经昏暗的看不清了,李恩义安慰了长生,答应明天给他编草鞋,躺回草堆睡觉。

他担心再醒着,会饿。

“今晚下大雨不安全,小七你就别再出去了。”

长生不明所以:“小七去哪?”

小七精力旺盛,她就坐在李恩义脚那边,抽出干草在手里玩。

李恩义也没管她,只当她无聊。他今天累了一天了,很快就睡着了。

长生倒是不困,黑暗中耳听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昨晚挨着大哥睡的可安心了,今晚被迫一个人睡一块草堆,心里既害怕又委屈,一声声的叹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李恩义是冻醒的,半梦半醒间,一摸身下,光秃秃的地面。他还当自己睡迷糊了从草堆上滚下来了,摸索着找回原地睡,一只手却勾上了一个小玩意,拿在手里,几下一摸索,反应过来,是草鞋。

他坐起身,轻声喊了几声“小七”,没有回应。

步出洞外,雨早就停了,月亮露了脸,朗月清晖,明儿个一看就是个大晴天。

洞外泥泞不堪,他心里琢磨着小七定是又下山捉鸡去了。

他不愿意用偷。

拿杨铁匠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这夫妻俩要人性命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他们为了活命,吃他家几只家禽又怎样。

况且,整个杨家村除了不知事的懵懂孩童,就没几个好人,放一把火将他们整个村子都烧了个干净,他都觉得该!

上一世确实有人这么做了,就两个字,痛快!

李恩义本以为夜里有雨,小七不会乱跑,他担心铁匠前一日丢了鸡,夜里肯定会警醒防备,甚至会叫人一起蹲守。

他心焦的厉害,呆不下去,套上一双草鞋走了出去。刚出去,长生的声音传出来,他也恰好醒了,匆匆跑出来。

二人一起趁着月色,往杨家村的方向去。

长生对杨家村心有畏惧,几次劝李恩义回头。

李恩义不解:“天天听你提你娘,怎么就不听你说想回去看看你老娘?”

长生安静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我娘死了,早就死了,被我爹打死了。”

李恩义埋头走路,不再言语。

走出去好一段路,听到几声怪异的叫声,二人才感到怕了。出来的太冲动,忘了山林有猛兽毒蛇。

幸而,二人也没害怕多久,小七忽然拨开了树枝出现在他们面前,肩上背着,手里提着,共六只鸡。

长生:“哇!”

李恩义停了一会,心里有了主意,说:“小七,你去捉鸡,没吵醒那对夫妻?”

小七摇头,意识到他可能看不清,勉为其难开口:“没。”

李恩义心中起疑,“这么多鸡肯定很吵,他们居然没被吵醒?”

小七不耐烦:“我,打他们……头。”

李恩义:“你是说你每次过去都先打晕他们,才动手捉鸡?”

小七:“嗯。”

李恩义几乎要笑出来。略一思考,说:“小七,咱们要在山上住下来,光靠这几只鸡还不够,咱们还要被褥,衣服,锅碗瓢盆,工具等等,杨铁匠家的所有东西咱们都能用。你要是顺手都能拿来。”也是巧了,紧接着他就打了个大喷嚏。

小七将挂在身上的鸡扔他们面前,转身就走。

“哎?”李恩义虽有计划,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弱小的人总担心会遭遇不幸,计划一样事的时候,都会深思熟虑,严密部署,生怕一着错漏,满盘皆输。

李恩义站在原地想了想,“走!”

长生:“不管小七啦?”

李恩义:“这几只鸡让你一个拿回去,你拿的动?”

最小的一只都有三斤多重,六只鸡,二十多斤,长生一个人又怂又迷糊,把自己弄丢了都有可能。

俩人回了坑洞,天微微发亮了。

二人将鸡往坑洞里扔的时候,才发现满洞的草鞋。

“哇!”长生震惊当场。

李恩义也差点没绷住。

后半夜出来的时候,是感觉到了路有不平,可是万万没想到,小七也就用了几个时辰的功夫将他垫的干草都编成了草鞋。

这是这么做到的?她是人吗?

李恩义咽了口吐沫,暗下决心,从今后他一定一定要待小七非常非常好。

情况危急的时候,即便牺牲长生也要保全小七,因为这丫头太有用了啊!

这般想着,他也没按照之前计划的,送了鸡回来就去接应小七,而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又将鸡挂在身上,招呼长生一起去水边清理死鸡。

他没有趁手的工具,只有一把铁锹,还是小七的。

用铁锹劈开鸡肚子,清理了内脏。鸡毛不用管也没事。糊了黄泥滚了一滚,巴适的很。

长生说:“跟之前的做法不一样啊,哥。”

李恩义白他一眼,“你有小七的爪子,还是你会拔毛?”

六只鸡全部清理干净,累得李恩义大汗淋漓。有了对比才知道自己的弱小。抱大.腿的心也更坚定了。

鸡肉烤好的时候,小七也回来了,叫他失望的是,居然什么都没带,只一个人,也不知道她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去了,头发凌乱衣裳脏。才被他洗白白的一个小姑娘,又变成了灰头土脸的花脸猫。

李恩义没敢责问她,只热情的将新烤好的鸡肉送到她面前。

小七饿极了,捧着肉啃了。吃是吃了,就是没之前那种两眼放光的神采了。难道是连续吃了几顿,腻味了?

小七连着吃了三只鸡,这才站起身,转身就走。

李恩义想叫她都没叫住。

长生不免起疑:“她在忙什么啊?”

很快,二人的疑惑有了答案。

小七背着几床被子穿过树林子过来了。

好几床蓬松的被褥,用两条床单罩在一起,驮在身上,像高.耸的云。

小七就像只小蚂蚁,步子却迈得又稳又快,很快到了李恩义面前,一扔。

李恩义一脸的痴傻表情,“别扔!别扔!”户外的地潮湿泥泞,看着雪白的棉絮染了脏,李恩义一阵心疼可惜。

他连忙和长生托住,往坑洞抬。

没办法,还是沾上了泥。

又过一会,小七有扛了十几把农具回来,锄头铲子斧子铁榔头,应有尽有。

李恩义追出去,走了许久,看到小七堆东西的地方,琢磨了下反应过来。

这女娃也不傻,知道将东西一股脑的全搬出来,然后再一段路一段路的往回运。

李恩义看着这乌泱泱的鸡零狗碎,没忍住笑出了声,小七这是将铁匠家都搬空了吧?

此后一日,李恩义一直在归整东西,收拾屋子。

天擦黑的时候,油灯点燃。

长生看着布置的温馨舒适的坑洞,忽然就落了泪。

这里越来越像个家了,不,这里本就是他的家。

大哥还有小七,他们就是他最亲的家人。

李恩义是万万没想到,小七连铁匠家的米缸都扛来了,再次对小七刮目相看。

因此当天晚上,就做了鸡丝小米粥。

小七累了一天,吃完倒头就睡。

李恩义也不说她了,脏就脏点吧,这位就是他祖宗,供在他家的祠堂都不过分。

夜里又下了雨。

坑洞里温暖舒适,长生睁着眼不睡觉,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看。

李恩义问他:“怎么不睡?”

长生说:“大哥,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太好了,我真怕我一觉醒来,是一场梦。”

李恩义从杂物中找到了针线剪刀,万分惊喜,因为身高体力的限制,虽不利落,却也灵活的穿针引线。闻言,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长生:“大哥,你在干什么?”

李恩义:“小七穿的还是你的旧衣裳,我想给她裁两条裙子。”

长生侧身睡,盯着李恩义说:“大哥,你真像我娘,又慈祥又善良。”

李恩义:“滚!”

*

次日,李恩义果然做了两件衣裳给小七,不过不是裙子,而是短褂,长裤。

他帮着小七换了衣裳,倒是出奇的合身。他的眼睛就是尺子,从一文不名的小太监干到掌印大太监,没有点本事傍身怎么可能。

新衣舒适轻便,小七很快活,看得出非常喜欢。

长生眼热的很,不住的舔嘴唇。

李恩义瞧见了,想了又想,松了口,“别眼馋了,下午有空给你也做一身。”

长生高兴的哟,差点没忍住叫娘。

李恩义的这身衣裳也不是白做的,他今天另有任务安排给小七。

昨晚被褥都铺在地上,地面返潮。长此以往,肯定不行。

没有工具,他做不了床,但是他想砍一些树铺在地上,至少隔开一层,也比直接睡地上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我们的家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