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
在君落羽的筹备下,一些江湖上被闻人靳戏耍的前辈派来代表,闻人靳也来到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闻人靳好好的认了一次错误,自然那些人因为面子,满足了虚荣心,言语间不在那么挑刺和挑拨,待到开席,闻人靳在期间做了一会,看着那些所谓名门正派虚情假意,便提前退席,漫步在庭院之中,看庭院花落,感拂面清风,自他会武后,世间万物他都觉得极具生命,充满活力,这片世界,要比人类真的多。
这时苏陵照极轻的声音响起:“宠不为骄傲所困,辱不因羞耻所痛,知道何为自己所需,这样性格的少年侠客,还真是少闻。”闻人靳已经习惯了,回道:“世间诸位侠士都有其磨练,磨练的狠了,自然会宠辱不惊了,你不陪着君落羽,这还真少见。”
“距离产生美,这我还是懂得,一味的粘着他,他只会厌烦。”
闻人靳冷眼看他,道:“我虽不知你为何接近君落羽,但若他知道你对他如此耗费心力,必是极为开心。”
听着闻人靳的讽刺,苏陵照并没有理会,只道:“你于江湖上行走,所有人都认为你看人眼高于顶,傲慢十分,但你不过是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罢了,但你身处这个尘世,你仍要做一些妥协,这样他们赚的面子,自不会过多的为难你,可还有一些宵小之辈,在你高高在上时诋毁你,在你退步时讽刺你,你并不需要太多理会,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可是,若是难过狠了,也该好好发泄一下。”
即使闻人靳再老成,他也不过是个少年,这次道歉,他原以为马上便可结束,但没想到这次对他来说,并不简单,仿佛在考验他的内心,考验他是否为外人所动,考验他是否为外物所扰,但他知道,他失败了,无论当时在君落羽处答应的多么随性,在晏景越处看起来多么的明智,但当真正不情愿的低头时,他忍着内心的反感,才做完这些事,但当他闲看花开美景,万物生机时,他忽然觉得万物轮回造化,生命短暂,不必为这些小事烦躁,但他却忘了想,他如今不过十六,仅是个少年,那些想法,原应是知天命的人该想的,纵然他经历很多坎坷,他现在也还拥有少年强者的志气,苏陵照这番话又勾起他的少年心性,于是便道:“你倒是看的明白,但有些事远远比想象中麻烦。”
“我有时会选择麻烦,那是因为我还有束缚的因素,但你只要变得足够强,那些束缚的因素连打扰都不敢打扰,那这世上便没有麻烦的因素了。”
闻人靳道:“我原意也是道完歉,回去再修行的。”
当说完这句话时,他的脸色变得极差,他知道,苏陵照非良人,他竟会在他几句言语挑拨中便告诉他接下来的打算,当他反应过来时,他万分难受,这时苏陵照又道:“你武功虽是极强,但你拘泥于武功招式之中,你有你的修为和领悟,不必将自己束缚在前人的体验中,对他们最适合的东西,未必对你适合,但已经到了你这种修为了,自己体悟能提升一二,但最好的办法,绝非如此。”
闻人靳的表情有些诧异,但他还是问道:“那你的办法是什么?”苏陵照笑了,眼里有些荒凉,道:“生死决战,不死不休。”转而一停,“我开完笑的,找一些强于你的人,他们都能逼出你的潜能,但注意方法。”
“你说的是隐在深山老林中的那些隐世强者么。”闻人靳接道。
苏陵照回道:“自然是这个意思。”
闻人靳转而说道:“那我应当与你比一次。”
苏陵照笑着说:“你绝对会死,你打不过我的,若你打过了我,那就意味着你将面临你意想不到的麻烦,有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闻人靳似乎听出来了,这个少年背后拥有极大的势力,但不知为何,闻人靳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少年,不仅是他,就连君落羽也不知这少年底细。
后来闻人靳又和他彼此讽刺一番,闻人靳便离开了,这次认错结束后,闻人靳离开修行。
当君落羽回到庭院,见苏陵照一身素服,披着月光,在秋千上打晃,便上前道:“虽然现在气温适宜,但在夜间不要呆的太久,终究对身体不好。”
苏陵照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有些可爱,君落羽瞬间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这样艳丽的少年,怎么会可爱呢,苏陵照道:“我只想要肆意玩一会,曾经,我真的很疲惫。”
君落羽没有想要接人伤疤的意思,看着苏陵照并没有在意,他也就放心了,“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发生了什么了吗。”
听着君落羽的好奇,苏陵照道:“不过是解决一件小事罢了,不过有些坑人罢了。”
接着又道:“你解决完这件事,是不是可以清闲一阵了。”
君落羽笑道:“既然你清闲了,那你想去哪玩呢。”
“青山吧。”一声冷冷的声音响起,苏陵照看着太子,目光冰冷,忽而转笑:“好啊。”君落羽没有插话,看着他们,有些头疼。
待到苏陵照回到房间,见到太子从坐在房间里,浅笑:“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晏景绝道:“我的客人离开我的府邸,用了一夜没有找到他,难道我不该问问么。”
苏陵照道:“你的客人很乖呢,明明他可以不惊动所有人的,但他想,他要出去,怎么也要通知房主一声么,于是便让其他人看到他离开府邸了。”
太子笑了,笑中带着冷意,道:“那我的客人还是尊重房主么,至少还知道给他报一个信。”苏陵照咯咯的笑:“是个听话的好客人。”
太子听及,道:“那是不是客人该让主人知道客人做了什么,至少让主人知道客人惹没惹麻烦吧。”
苏陵照有些满足的表情道:“不过是与他人共登极乐罢了,两方都愿而已。”
太子一听,冷笑:“你去祸害谁了。”
苏陵照打个哈欠,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意:“不会与你有关就对了。”
太子依旧冷酷:“当你出去的那一刻,就与我有关了。”
苏陵照笑嘻嘻的凑了上去,那种有些甜腻的味道围绕着晏景绝身旁,他的声音仿若天籁:“那我们可以更有关。”
晏景绝几乎诧异的看着他,离开了这里,看着他的离开,苏陵照没有一丝表情。
青山
晏景绝在之前并非是随意一说,这青山是临照第一山,也是武林豪侠聚集的地方,有人说过:富不过嘉韶,侠不过临照,盗不过温铎。
说的是富贵之地为京城嘉涉和南方韶城,侠者聚集最多的地方是临照,最混乱的三不管地带是温铎。
而临照的青山更是各路门派的老巢,因青山连绵几千米,高入云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太子晏景绝自然要拜会,于是一行人便选择一日去往青山,“我已经向日耀宫递上请帖,他们邀我们今日去。”
晏景绝说完,君落羽便有些皱眉,道:“日耀宫是几十年前才有的门派,虽不知他们用何方法在几十年间发展的这么快,但他们一向神秘,不可不防啊。”
晏景绝道:“我意已定,况且我的大鱼可不是它啊。”
苏陵照插了句嘴:“既然太子已经决定了,必是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没人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晏景绝看着他,眼中不知想了什么。
当他们来到日耀宫时,随行人员都有些狼狈,连晏景绝都有些诧异,这青山若没有人开路,真的是极难找,即使知道这里有很多门派,但一路走来,竟只找到几个小门派,要知道,日耀宫是青山最顶端的门派啊,当他们进去,并没有人为难他们,安排了几处厢房,苏陵照看到日曜宫便已经喜欢上这里,因为无论韶城还是临照,由于是春天的缘故,总觉得万物生命还未绽放到极致,到了日曜宫,见宫内百花争妍,争奇斗艳,一片繁荣,苏陵照见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景色,心情也变得极好。
过程自然是太子去交涉,不过他们给不给面子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虽然晏景绝是太子,但他不可能用真正的身份行走江湖,“霆云公子”晏无双是他的化名,自他来临照,解决了不少问题,赢得了不少门派的信任,自然,在他的挑拨下,已经有好些门派互相残杀,却并未有人联想到他的身上,这次,他又要祸害其他门派了。
待到夜里,苏陵照看起来一脸困倦,晏景绝坐在他面前,说:“房主有些小麻烦,不知客人能不能付这些天的住宿费呢。”
苏陵照说:“让我替你做什么坏事呢。”晏景绝道:“
不过是栽赃嫁祸罢了。”
苏陵照打了个哈欠:“好古老的方法。”
晏景绝没有理会:“越古老才越有用么,因为这些都经历了时间的考验啊。”
苏陵照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竟一丝睡意也无,冷笑:“的确是很好的方法。”
苏陵照按照晏景绝的办法偷了第一正派云岭派的秘籍,故意留下威名与它相仿的昊翎宫的痕迹,看起来极像不小心留下的,然后把这秘籍送给昊翎宫的一位长老,然后又把昊翎宫的诸多秘籍拿走,待门派之战爆发时再送给了一些一流门派,完成这些事已经到半夜了,苏陵照回道已经完成了,把那些秘籍给了晏景绝,晏景绝目光如炬,道:“这世上竟有你这么强大的人物。”
苏陵照浅浅一笑:“自然不能让房主失望啊,不过,我不会威胁到房主就对了。”
晏景绝没回答,想了想,道:“你喜欢君落羽。”苏陵照看起来表情有些伤悲:“被你抓住弱点了。”
晏景绝无奈,“他是个正常人,不会喜欢你啊。“
苏陵照笑了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呢,即使不喜欢同性,也未必会厌恶啊。”
晏景绝有些诧异,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他忽然感到一些轻轻的气息,荡在他的耳边:“要不然,我们来一次,你不就知道了。”当时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便把他推向了桌子,把他双手反剪,晏景绝想要挣扎,却发现抓着他的那双手,手劲极大,根本不能反抗,当他要骂他时,竟发现自己不能言语,他便知道,他被这少年点了哑穴,他又惊又愤,他感觉到这少年的手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到了中午,晏景绝醒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厢房,身上一丝狼藉也无,这时苏陵照端了一碗肉粥过来,看着苏陵照,晏景绝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苏陵照开口:“你昨天布的局成功了,不过进程比你想象的快,看样子日耀宫没少出力。”
晏景绝眼一冷:“你什么意思。”
苏陵照淡笑:“日耀宫从未为难过我们,对于你的请求,他们立刻便能去办,我们在这,用的都是最好,而你初入江湖,便能立刻解决麻烦,背后,必定有帮你的门派,这些,难道不能说,日耀宫,是朝廷的暗桩么”“你还真是聪明呢。”
晏景绝冷眼看他,苏陵照没有在意,只笑嘻嘻道:“该吃饭了,已经中午了,那些秘籍我也弄好了。”
晏景绝有火发不出,看着这粥,道:“你放那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苏陵照并没有听这话,直接把饭喂他,看着苏陵照看似真挚的眼,他不想和他吵起来,便真被苏陵照喂完了,待喂完饭,苏陵照把碗放在桌子上,“你怎么不走。”看着苏陵照晏景绝喊到,苏陵照凑在他面前:“昨夜开心吗。”
晏景绝刚要反驳,苏陵照表情变得认真:“有人来了,是来找你的。”
看着晏景绝一下子有些忙乱,苏陵照笑道:“我来吧。”
说完整理好床铺,为他清理了一下,最开始晏景绝反对,但苏陵照目光无辜,晏景绝终究是心软了。
屋内,刚进来的人诧异太子已经正襟危坐,在桌旁等他,看到来人,晏景绝也有些诧异,竟是日耀宫副宫主南宫墨玄,晏景绝心中一冷,苏陵照是如何知道他要来的。
“不知宫主有何事。”南宫墨玄道:“今日早晨于晨辉宫发现十二名晕倒的暗卫,经检查是昨夜不知是什么人暗做的。”
听完晏景绝便已经知道是谁的手笔了,苏陵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晨曦宫,是苏陵照与其他人所在的地方。
看着南宫墨玄,晏景绝道:“你不必查这件事,我已经大体知道了,你这些日子多关注些武林中人,速战速决。”南宫墨玄跪道:“遵命。”
宫主
待到苏陵照从晏景绝处出来,回到晨曦宫,走在路上,便听到一阵曲音拂过,初若柳芽初生,清脆灵动,生机勃勃,流淌着自然向上的朝气,再后来,满树繁枝,盛到极致,反而有一种雍容华贵,音势逼人,散着高绝的气息,但在这气息中却有一丝忧虑,隐的极淡极淡,而后瞬间仿若狂风骤雨,却无法击败这棵盘根交错的大树,而后时间推移,秋的凉意袭来,即使悲伤,树却无法挽留它的枝叶,隐隐的悲怆,却更散发着孤独却不服输的气概,音调悲凉,又仿佛说着他的无奈,冬的冰寒袭来,树只得独自一人面对逆境,它不愿低头,仿佛那是对它的辱骂,它孤孤单单,保持自己的尊严,而此时音调仿佛也载上了骄傲,但那是一种万人也为之落泪的凄凉,那是一种千军也为之痛楚的悲壮,我想对你说,春去又来,我们明年就可以在一起了,可你对我说,即使你们回来,那也不是曾经的你们,我想对你说,只要我们相守的信念不曾动摇,那我们永远在一起,因为,我的心与你同在,可我想对你说,我绝对会保持初心不变,你们是我的拥有的一切,无论面对何种厄运,我早已不想理会,只是,我不想在那么看着你们消失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在孤孤单单面对冰寒,可我又无比庆幸,庆幸你不必在面对这片寒冬。光阴已逝,沧海不变,待到春又来,柳枝再一次抽芽,音调在苍凉中冒出生机,此时,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欢迎回来。
真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乐曲,和她有一拼了,苏陵照默默的想着,又看到路上一个下属,便问道:“这是谁弹的乐曲。”
那下属极为恭谨,道:“是日耀宫宫主所奏。”苏陵照想了想,反正也无事可做,倒想看看这位宫主,来到凌云阁,见楼阁高抬,九曲回廊,一砖一瓦诉说着底蕴与沧桑,回转处古树挺拔,而庭院中仿佛是无人打理,百花争奇斗艳,有一人静坐于百花之中,一身红衣,原应觉得艳俗,却只因那人立刻使这里变得妖治灵动,那人三千发丝披落,苍白病态的脸上眉入鬓梢,一双优雅却泛着清绝的眸子却怔怔的看着苏陵照,而唇却仿若由红枫所染,载着一□□惑。
“在下南宫墨曦。”那人介绍自己,苏陵照淡淡道:“在下苏陵照。”南宫道:“公子武艺超群,在下略有耳闻。”
苏陵照倒是不知自己竟被这样的妙人知道,倒是有些开心,于是语气上更加和缓,原本苏陵照的声音便极为动听,如今喜悦处到更加美妙,南宫被这声音倾倒,便更希望和苏陵照成为好友,于是便借着武功这个话题聊了起来,原本南宫墨曦便是当世强者,而苏陵照又在武艺上极有体会,倒也是气氛非常好,最后南宫请苏陵照到了客厅,南宫墨曦颇有种相逢恨晚的架势,看的苏陵照有些想说,美人,这不符合你的气质了,最后到了晚上才回去,没想到见到君落羽,苏陵照有些诧异,但立刻恢复正常,道:“哥哥。”
君落羽微笑,笑中带着关心:“夜深了,你这么晚在日耀宫行走,终归是不安全的,即使你很厉害,也不免遭人黑手。”
苏陵照有些天真的样子,道:“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我真是太不乖了。”君落羽叹息:“你没事就好,快回去吧。”
苏陵照自然乖乖道:“哥哥也要早些休息。”说完苏陵照走回了房间,在交错后苏陵照注视着君落羽的背影,挺拔,刚正,永远都透着一种心安的感觉,苏陵照几乎痴迷。
果然按照晏景绝的说法,云岭派发现秘籍被盗,在一些所谓聪明人的推断下,怀疑起了昊翎宫,在日耀宫有心推动下,发现了“证据”,昊翎宫自然百口莫辩,但没过几天,又发现自己家的秘籍被其他门派所练,昊翎宫的人都气的不行,在有心人的挑拨下,一场战争开始了,一场青山上下都逃不过的战争,斗争了两个月,众门派门人都死伤大半,为了他们自己的门派,他们开始纷纷议和,于是作为一个唯一一个在青山上基本没有损失的门派,日耀宫提议选出新的盟主,统领青山上下门派,众人纷纷答应。
在这两个月中,苏陵照也过得颇为自在,享受着君落羽的关心和照顾,品味着同晏景绝的**之事,又同南宫墨曦惺惺相惜。这两个月,即使在未来,苏陵照想起来,仍有种暖意。
故人
在这些日子里,苏陵照听闻即将议和,心里一阵冷笑,纵然已有人明悟战争不是长远之道,但也确实有些晚了,若仔细观察,每个门派都折损极多,而且有些门派的掌门长老都恰到好处的死亡,每个门派都有日耀宫的细作。这次,他赢了,晏景绝赢了,不耗一兵一卒,不但让青山各个门派实力骤减,还让大多百姓对侠者失了信任,朝廷将更好管理武林。
武林大会定在第三个月底,其实筹备起来倒不匆忙,毕竟若没有战争,原本就应该在这个月中旬便开始的,日耀宫不过把时间延后,给各个门派一个缓冲的时间。
而时间过得奇快,不久就举行了武林大会,自然,这次比武最开始有些无聊,毕竟那些人虽有天赋,但武艺仅仅是够看,在接下来几天,终于真正有实力的人开始为名与利争斗,比武自然要比之前有意思的多,苏陵照也开始看他们比武,心中默默记着他们的招式,他知道,这些人,有些可能在这次比武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最后一场由昊翎宫和云岭派比武,昊翎宫和云岭派如今互相仇视,这些日子,若不是彼此折损太多,又少不了摩擦,如今他们两派对上,一位是少年,一位是中年,昊翎宫的那位少年刚正容貌,冰冷如刀,他是昊翎宫的奇才,经历巨变,心智成熟,早视云岭派为最大的敌人,而云岭派的那位中年,一直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和善,但其实是一个笑面虎,而他总觉得云岭派被当了靶子,他回想发生的一切,总觉得这场战争是被人图谋,在一仔细想想,貌似最大的赢家是日耀宫,可惜如今两派彼此实力相差甚远,即使知道,也已无力回天,因此,纵然厌恶昊翎宫,但也知道这也并非他们所想,看着这满眼恨意的少年,他也觉得无端伤感。
少年还是技差一筹,中年给少年设了个绊,他就被绊了,看着那少年,中年觉得挺可惜的。
于是日耀宫的人便道:“由云岭派萧骁公子担任盟主,大家可有意见。”周围自然一片寂静,后来反应过来,纷纷都说好话,这时,一声音凭空插入,空灵悠扬,宛若仙乐:“萧骁公子自然武艺超群,但我这有一位朋友,我相信他有足够的实力打败萧公子。”大家纷纷看声音的来源,而在贵宾席的苏陵照一下子脸色变得很不好,但瞬间恢复,但一直留意他的南宫墨曦却发现了。
那女子自远方走来,柔美的发用雕着莲瓣的白玉发簪轻挽,白皙的脸上水眸凝视,仿若最美的墨玉,朱唇上荡着浅浅的笑,这么一张绝美的脸,如出水白莲,透着圣洁与光辉,身穿月白色广袖流仙裙,更衬得她腰肢纤细,行走间带着无限韵味,仿如步步生莲。
看着目不转睛的众人,她轻笑,可惜那笑并未到眼底,她道:“在场诸位都是英雄,不知可否给小女子的朋友一个机会。”这声音动听到了极致,仿佛所有人都被诱惑了,连在台上日耀宫的那人也被她的声音折服,道:“当然好。”萧骁一听那女孩说话,便觉不好,用功抵抗,竟觉眼前发黑,这个女孩,深不可测,她的朋友来了,苏陵照看见来人,笑容中透着冷意,新旧故人倒是一起来了。
来人正是闻人靳,一张俊脸比曾经更冷,仿佛一把不出鞘的剑,看着这两人,苏陵照无奈,怎么这两人还搭在一起了,晏景绝也见到了,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原本的完胜,要被这少年破坏了,闻人靳是当世少有的奇才,又经过名师锻炼,这三个月又在剑术上成长极快,萧骁虽然厉害,但闻人靳以快剑闻名,这些日子又在锻炼耐力,于是萧骁在接到闻人靳第一百多招时便已经力竭,于是他败了,但他只觉自己修行不够,倒并未憎恨闻人靳。
于是刚要宣布闻人靳成为武林盟主时,闻人靳道:“在下不过仅是痴迷剑术的剑客,来此比武不过是想让剑术精进,而武林盟主不仅要武功超群,还要有智慧和威望,在下自入武林,不但未做一件有益武林之事,反倒给诸位添麻烦,是在场诸位英雄大度,原谅在下所做所为,因此这盟主在下不配做,倒是在下觉得萧公子武艺超群,才华极高,在下不过幸运,险胜于他,因此在下还希望他做盟主,带领武林。”在一片推让之下,萧骁还是做了盟主。但是他知道,闻人靳刚才不过是打他的脸。
看完,晏景绝道:“这下萧骁算是威严失了一半,不过闻人靳倒也明白,他背后并无门派支持,即使当上最后也不过是被人处处下绊罢了。”南宫墨曦神色萎靡,道:“唉,可惜萧骁这枚棋子了,原本,是想好好控制他的。”
苏陵照没有理会南宫墨曦的这句话,直接问君落羽:“哥哥,你会丢下我么。”三人听完,晏景绝和南宫墨曦脸色一黑,君落羽有些诧异道:“我为什么丢下你啊。”这时一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了,弟弟。”三人一惊,竟是那绝美女子,苏陵照无奈:“好久不见了,这是我的家人,顾绯颜。”顾绯颜浅笑,行了一礼,道:“小女子多谢诸位照顾他了。”
晏景绝一听,笑道:“你弟弟乖巧聪明,哪里需要我们照顾呢,倒是我们一直让他关心。”顾绯颜仅仅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晏景绝又道:“既然你匆忙而来,又是苏陵照的姐姐,不如这些日子与我们同行吧。”
顾绯颜看了看苏陵照,脸上扔挂着笑意:“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请诸位等候小女子一会。”晏景绝笑道:“那是自然,佳人之言,莫敢不从。”顾绯颜笑着离开。
在顾绯颜离开后,晏景绝感慨:“真是个温柔的姑娘。”
苏陵照听后,脸上挂着无奈,这位可不是一位温柔的主啊。南宫墨曦忽然好奇道:“她是你的远房姐姐么?”
苏陵照叹了一口气,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不过她随她母亲的姓氏罢了,不过待我确实是很好的。”
晏景绝看着苏陵照这样,默默不语,倒是君落羽道:“你们家的人都这么厉害么。”
君落羽的话有些像玩笑,但苏陵照却认真回答:“再优秀的家族也有败笔,而她却是我家族的光辉。”
君落羽想了想那女孩,道:“的确足够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