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o[火葬场] > 第6章 第 6 章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o[火葬场] 第6章 第 6 章

作者:雨里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13 19:35:57 来源:文学城

负责安韵的beta工作人员闻言一怔,同一时刻,脑中闪过回忆——

一年半前,他刚来这片辖区工作。

大概是一个阳光格外毒辣的下午,街道上没什么人,远远就瞧见一位不知是beta还是omega的女人在婚配中心门外站着,脸色有点沉闷和迷茫。

片刻她走进来,问了几个可有可无的问题就走了。

可不知怎么,他记得了她。

多巧,不久后就在一次家庭来访中再见。

来访结束后,同事说:“这一对之间有些怪。”

“嗯?”

“感觉比之前压抑了点,我记得以前——哎,你不知道吧?”

“什么?”

“这两位是一见钟情后不顾信息素依赖度也要结婚的!”同事呼道,“要上演什么真爱戏码似的!那个alpha搞军工,工作部门特殊,为了要结婚还折腾了一场呢,那个omega嘛也很不在意单向依赖症的样子,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要面对一个不正常的alpha伴侣……”

“结果现在呢?那omega都没之前那么傻乐了,没发现她今天老是走神吗?那个alpha也是,怎么全程冷脸?”

他心一沉,心想:我好像都没看她笑过。

很快,就有了答案。

满打满算正是项廷开出差的前段时间,安韵拿着填好的申请材料来了婚配中心,语气很冷静。

“我要离婚。”

他凑上去看材料,理由有几项,但可以归结为一个词:冷暴力。

在只能检测alpha对omega信息素依赖度的当下,冷暴力可谓是个非常、非常新鲜的词。

满满一框字。

语言暴力……日常忽视……

离婚的程序很复杂,他有点紧张地同那双清澈的圆眼对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什么?”

“就是说,呃,为什么您的伴侣突然转变为这样的状态?是发生了什么吗?”

安韵双手平放在桌子上,脖子微昂,好像有点在放空,半晌才说:“我真的不知道。”

她说这句话时,眼睛非常的平静,带着疲惫。

“那请问离婚申请有跟伴侣协商吗?我们需……”

“你们能帮我去说吗?”她出口打断,背挺直了一点,“我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但是,申请被打回来了。

·

一片死寂。

工作人员僵硬着开口:“是这样的,就像之前解释的一样,两位都是军部背景,加上单向依赖症这个因素,离婚是非常难……”

“这不叫解释。”安韵有点闷闷地说,“在前天我又网络提交了一次申请,请你们尽快审核。”

前天?这不就是项廷开结束出差的日子?

原来久别的伴侣——哪怕关系紧张——但他要回来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赶忙再次尝试离婚啊?

大厅明亮,却有如某场风暴酝酿。

安韵站在明暗的分界之间,眼睛非常清亮,哪来的木讷,甚至都有点桀骜了。

而她身后,项廷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侧低着,眉骨下的阴影极暗极深。

空气冰封。

beta工作人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心中其实知道答案。

离不了的。

因为这是他工作以来接触过最怪的alpha,又要冷暴力伴侣,又要用一些龌龊手段干扰程序。

项廷开忽然开口:“出去。”

“啊?什、什么……”

“这是我家,现在请你们出去。”

他甚至还有点风度翩翩,但靠近了却让人怀疑这是个错觉。

工作人员屏息看过去,在脑里刮搜对他的印象:不太爱搭理人的精英先生;那不像是天生的沉默,而是那种略带轻蔑性质的冷淡,这种冷淡让人不禁猜想他对弱者的态度。

除此之外似乎很投入工作,级别颇高,忍耐力颇强——不然怎么能在93%依赖度的情况下出走一年,还是在安韵第一次提离婚后出走的,简直是像逃跑一样,而他当然不是会逃跑的人嘛。

此刻项廷开高得如座黑山,一瞬间alpha的威压叫人汗毛直竖,那位beta脚若踩油般打颤,但余光里看见安韵那张既冷清又天真未褪的脸,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不行,婚配中心有留下和劝解的义务!”

僵持十来秒。

抬头再看,只见项廷开定在原地,微微低头,似乎还对着光洁的地板笑了一下。

须臾,他侧过身,好像妥协了。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再回来时,项廷开已经回了厨房,一看,居然在收拾卫生,仿佛我行我素、颇不在意、置身事外。

“项廷开先生,”工作人员心里也有点崩溃,“我们也需要跟您谈一谈。”

一面无奈,一面观察项廷开,但居然没察觉出太多危险的异常,只觉得他好像陷入了某种古怪的状态里。

时间到了,必须离开。工作人员把一年前的话又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接着肩并肩挤进门框底下溜了。

安韵脸色发凉,站在大厅中央,门则关得严严实实,她看着门口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始终沉默的项廷开吐出两个字,似乎还阴笑了一声:

“离婚?”

安韵头皮一麻,回头一看时却见他还背对着自己洗手,水流间手掌明显发红。

“谁稀罕?”项廷开转回头,冷冷地睨着她,像在自言自语,“其实我没有必要去做手术,你说是不是。”

安韵无动于衷。

尚算僵持的表象,终于被她方才那句话撕碎。

项廷开眼皮都好像被什么压沉,只剩一条黑森森的冷缝,声音则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何必要为一个机器狗做手术?”

如此匪夷所思的话术,安韵那直来直去的头脑得花不少时间才反应得过来,但有那么一刻却被窒了一下,如同电流击过大脑,带来不知所以的刺痛。

项廷开迈步而来,被这突然又不突然的“离婚申请”、她这种当众撕破脸的样子激得心口发沉:“你是最没资格提这两个字的你知不知道?”

安韵不善于口头之争,习惯去直接表达,闻言眉头一抽:“还资格,项廷开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变脸的人不是你吗?”

她气得深吸口气,倒来倒去最后又回到那句简单的话,又自言自语似的:“——你真的怎么不死外边呢?”

回忆在此刻肆虐,有关所谓资格,早就说不清了。

提交材料上难道有一句假的吗?

看着她这般冷淡厌倦,有一瞬间,项廷开的心脏像被什么射穿,带来不知所以的难受。

她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对他吐出“死”这个字呢?

同一时刻,体内的信息素在疯狂躁动,完全不是恢复期末期该有的状态。

片刻,项廷开猝然转身,拽着安韵的手腕把她拉上楼。

安韵自一年过后第二次被他如此对待,只觉手腕发疼,内心腾升起巨大的不安:“……项廷开你给我放开!”

项廷开把房门一掀,接着猛地压向她:“你放心安韵,我可不会死,我要死我也死你床边,我要死了还怎么研究你?我死了你不就有资格了,有资格跑出去祸害谁?”

“祸害?”安韵瞳孔放大,只能注意到这两个字,“我祸害谁啊?”

他已经听不进她的话了,眼神分明是定格在她脸上的,可安韵却觉得那目光像一条带刺的舌头,把自己从下到上都扫了个遍,又好像在回忆什么。

她的背部有些发凉。

好久,项廷开身体压得近了些,双手握得她更紧,语气则充满胁迫和不屑。

“你要再提离婚试试。”

“……放开,”安韵不回这句话,用力挣了好半晌,额前的头发都气得竖起来了,“我真的不懂你不离是为什么?”

项廷开又找回那种居高临下的立场:“这个问题我们早就探讨过了,一年以前——”

“你是忘记了吗?”

安韵在一年前第一次提出离婚。

她是毫无沟通、离家出走过的。

她微侧过脸,手指扣紧,好像在极力扼制那一天的回忆。

那一天被项廷开“抓”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家里,事后在床上休息了整整一周——而他很快就去出差,离婚程序被暂时中断。

相隔一年,但两人好像都同那一日重叠了,只不过安韵尚没今天那么冲撞,而项廷开当时多少有几分无措。

“你以为规则是怎么运转的,靠申请和个人情感运转么。”项廷开冷声说,“我因为单向依赖症所付出的你能弥补吗,我不离婚是因为我尊敬规则,凭什么你打破这份稳定?你幼稚不幼稚?你以为婚配是什么?”

安韵根本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已没有时间能把往事铺平。

项廷开的阻隔贴自动脱落,散发的信息素金属子弹般把安韵的双腿打颤。

什么半年,他出差之后她的信息素水平全面紊乱,发情频率几乎以周计数,此刻正在体内几度冲荡,让她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安韵下意识把脖子往后贴,让阻隔贴不至于被润湿掉落。

墙壁磨着她的腺体,像粗糙巨大的指腹。

失张失智地抬眼,只见项廷开好像也在忍受着什么冲击,眉头蹙着,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项廷开确实已经被激得皮肤发烫了,野兽般的**正毫无秩序地膨胀,令他下颚立刻发紧,恍惚间却想到方才那句:

频率仍然是半年一次。

短短几秒,有什么在博弈,有什么熄灭。

有的还在暗处隐藏。

“……你滚出去。”安韵闭了闭眼,“这是我的房间。”

她站姿很不自然,但项廷开只是扯了扯迅速发干的嘴角:

“你的房间?”

北联没有酒店,只有军区的招待所,区与区之间来往限制严格,房子则主分配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在外面没有房间,而她在外面也没有房间。

“你不是要离婚吗?”项廷开哑声嘲讽,“不知道你离了能不能有一个人的房间。”

安韵又往后靠了点,腺体在分泌,越来越湿了。

“你不是要离婚吗?”

她头一偏,全然冷漠和忽视。

项廷开只以为是自己信息素爆发的原因,咬牙忍耐,完全没想到是她在濒临发情。

他捏住她下巴,一点一点移回来:

“你不是要离婚吗?”

良久。

“滚出去。”她声音低低的。

这回,却换成项廷开转过脸了,情绪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他嘴唇翕动,再开口时连声音都有点奇怪了。

“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

好像时隔一年,他终于为某个问题准备好了答案。

比如当初……

比如比如比如。

一个问题可以有无数种脱口的形式。

但安韵没说话。

他等待着,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又似乎没注意到,连目光都在拷打。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转身出门。

安韵一瞬泄力,嘴唇都不自觉张开,而后立即锁门,人蜷缩成一团。

等到听见外面的水声响起,她才确定勉强糊弄过去了,慢慢贴近抽屉,拿出里面的抑制剂,缓了许久,才克制□□内的悸动。

夜渐深渐静,这一晚安韵睡得离奇不适,梦里场景帧帧闪过……

“熟悉又陌生”真是个很好的形容。

安韵已经无法想起来,项廷开的变化究竟始于哪一刻。

像印染,一块布趟下去、拿起来、风干晾晒,之后从头看到尾,只会觉得哪里都一样了,哪是头哪是尾都分不太清了。

他昨天和今天,此刻和将来,要怎么做,想怎么做,也不过是怎么也洗不净这片旧布的无用行径。

毕竟安韵是人。而人就是这样,暴力后无法再清晰地回忆起那些“好”的细节,反而忍不住猜测,所谓好也有他无数坏的潜藏。

哪怕最初他确实对她很好。

最初最好的时候,连人格都不太像今天这样,都很愚蠢;连天气也不像如今的天气,总那么热,沦为一对被强烈心悸征服的普通人:见面、吃饭、发生些信息素意外:吃饭、见面,再意外。

在意外中的意外里他们只花了一个季节就紧紧缠绕。

她隐约记得他常常翘班,她在福利院里偶然抬头,项廷开的身影就会出现在眼前。

也不清楚那算不算追求,可他的到来确实过于频繁。见面后项廷开好像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情绪看起来也算平静,说要去福利院的操场上走走,隔着足球网走走,走着走着嘴唇就印了上来。安韵情绪直放,什么都不懂就乐意沉浸。

网痕都在脸上勒。

一个是被征服得太快,一个则是孤单太久,所以从没想过抵抗,埋头跟在他后面就好了——

她跟着跟着,再抬头时,他已经换了条路。

安韵不算太热情的人,但也没想过,原来冷漠可以如此突然。

婚后半年,项廷开开始动辄晚回家的反常状态,她那木头脑袋花了足足几个月,总算察觉出本质。

他似乎不是忙,分明是不想见她。

……为什么呢?

安韵不知道。安韵很困惑。安韵直言直语也没用。

她什么都没做,项廷开的爱就消失了。

他如何能这样性情大变,她是问过的。安韵要问什么就问,要做什么就做,可惜她怎么也问不出来,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项廷开好像很知道该怎么做,他可以在她十句话后只冷冷蹦出一个字,在纪念日里不见人影——对,祸害。祸害、祸害,某段时间他开始频繁提及这个词,连眼神里好像都蕴含这个词,也不知道她祸害什么了。

……到底为什么呢?

在困惑中安韵的脑子终于开窍。

是婚后一年,她终于跟上他换的那条路,学习这份冷淡。

提出离婚并出走的那天,项廷开手握成拳,好久,才开口:“你什么意思?”

半年冷暴力来他情绪最激动的一刻了。

至于她呢,早已没什么意思了,也不想再追问什么,如果一定要去推测,可能婚前每一次情难自禁里都有信息素的因素在,而他婚后混淆后悔了。可能是这样、可能是那样。

无数可能性里最初的项廷开顺利成为一个摆脱不掉、留在过去的鬼影,连想到都要泛鸡皮疙瘩。

人原来可以这么变来变去。

她什么意思?

……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那时,和现在,又分别是什么意思?

安韵在蒙蒙亮的早晨睁开眼睛。

早就不想知道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