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吴忧为什么会摔,某人参越看越有些不太对劲儿的熟悉,后知后觉的带入这人的对手,然后……
‘媳妇儿!你是不是在模拟我在跟你打,杀我!我就说你这打的怎么这么眼熟!我好好的看你舞剑,你舞剑的核心是杀我?!呜呜呜……’
猝不及防的吴忧一个不稳躺地了,感受它那传来的委屈呜咽,这人参真难伺候。
起了身,走到坛旁,直接躺了,爱咋咋吧,她睡了,一晚上没睡觉,吴忧这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咋,哪怕有这棵人参给她锻炼过头后调养,这才几天,也就强些吧,舞的好累。
人参呜咽了会儿也不呜咽了,摇曳这枝叶安稳了。
睡了会儿,那边喊着吃早饭了,吴忧过去端了饭坐回了人参坛旁干饭,干完饭碗放一旁又躺了,下次送饭给送过去,无聊望这人参舒展了出了匹六小叶的巴掌,第二个复叶在慢慢的舒展长大……
吴忧提着剑悬于参旁,伸手握住了剑身,粘稠的鲜血流出滴在泥土上。
‘清,我感觉还好啦,我感觉着我再重新长一轮就好了,长回之前那十二叶,这凌晨3:25出的太阳,现在才差不多九点吧?按6小时两叶,虽然之后时间会长些,10天,240小时呢,够用吧。’
“你早点当人也好,不然我抱坛子有点不好空手,现在他们大多来不了太阳底下,之后太阳弱了,他们适应了,我可能有些不好看着你。
我的能力不是那种杀伤力大的,而且大招限制挺大,我死才会溯洄回去,我大概感觉到,我污染的增加只是增加溯洄的范围。
不过相较于吴忧的溯洄是溯洄到最近的她安心放宽些心的时间段,时间段不能太长,她是受不住的,我的话感觉能控制控制溯洄的时间范围,不过肯定越久越费力。
我的溯洄也算是类复生了,你的话药性强,咱两都算唐僧肉,小招也一般,杀伤力特别有限。”
‘啊,所以那些人的复活是你的锅啊,不是我事啊?我还以为我药性能起死回生这么歹毒的补了。
我就说嘛,我的能力是把规则捋顺溜放大稳定影响,这又不打架的,我这也没搞啥规则去啊。
而且这片区域的规则大多被各类形态水环绕,主调是水的循环方面的,然后那些被水压的小块小块凌乱掺杂的弱性规则翻不了什么大天,哪怕有小的生命方面,但能控的挺少,人都凉透了,烂了。
你的话,还差不多。
另外,媳妇,我能打的吧,我可以配合你给你稳定你这规则,你可以使用出更强的力量的,咱还是能打的,又或者你给我颗种子,我不行我能点化小弟啊。
这就是杂乱无主的规则罢了,拆毛线团而已,它比你好搞多了。’
听着那有点憨傻的甩锅,吴忧陷入了沉默,重点是这个吗?好吧,这辈子的她是个真的傻白甜,还真是妥帖的她说养,它就不努力了的让她养,脑子也就带了一点点?
另外,她媳妇儿药性太突出了,她都忘了它有能力了,你说它憨吧,它看着确实好憨,但不妨碍它能,她差点忘了这家伙曾经差点当老天,然后玫瑰那儿还给老天规则衍生出的系统那儿改了程序,这家伙精神力规规整整的确实跟个秩序稳定的世界框架似的,这个世界是框架什么的塌了乱了……
‘媳妇儿,你刚刚是不是嫌弃我了?你那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复杂。’
“嗯,你知道这太阳是怎么回事吗?”
‘能怎么回事,高危建筑撑不住完全崩塌了呗,之前塌了一点点,现在全塌了。’
“为什么突然塌啊?”
‘高危呗。’
吴忧默了默,“怎么高危了?”
‘媳妇儿,你不是知道的吗?你也说了污染,规则污染,这个世界的污染太严重了,如砍伐森林啊、世界变暖啊、水土流失啊、冰山融化、海洋污水啊、城市道路建立、土地农业化致地方物种稀缺啊……
好多好多呢,到处都投入了工业化开发榨呢,毕竟资源是有限的,一方变好得到就要有一方遭殃失去,好像几年前就奄奄一息的哼唧了,不过没人听到。
世界的规则是最完美的相互协调运转,当规则无力,消失,出现错误了,然后就会卡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规则损毁了,然后影响泄露污染人们,使用能力的过程是一步步打磨规则,与规则联系越深,最终被规则吞噬成为其修补,填补漏洞,将其完美。
然后规则渐好差不多了,齐整了,世界会自发将其运行,但这个世界算是死了,所以重新的磨合是混乱怼的,怼上了下一个,怼不上了还会多怼怼什么的才换下个,智能性特低,新生脑残儿吧?然后规则会摩擦什么的……
差不多自我恢复要特长特长,咱老死了世界都不一定怼楞正,而且规则恢复的越好,这世界可能就越危险。
媳妇儿,你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不如何的世界呢?还好有我这么个对口的,我能给清造个世外桃源出来的,规则如何动荡都不会影响我们的。
嗯,还行吧,不过这辈子你说的你养我……
嗯,我都听媳妇儿的,你对付不了的我来,我依着你来。’
“媳妇儿,你好棒。”
‘还好啦,你不行当然我上啦,总不能让谁欺负你,让什么伤了你,你保护不了我了,那我保护你。
媳妇儿,血差不多了,别放了,当心贫血了,够了,我都要被你淹了,摸摸我叶子,我试试帮你恢复恢复。’
吴忧应着松了手,伤口平着贴着它叶,手心生起了热意和痒意,剑上的血顺滑聚在剑刃滴落入土。
‘媳妇儿,咱这算不算血脉交融啊?我身上流过你血,咱两……’
“你成我血缘关系的姐了?”吴忧错愕道。
人参一噎,一愣,沉默数秒,‘我去你的!去踏马的血缘关系!我一棵人参跟你这人有个毛的血缘关系!我就是吃毛血旺差不多,毛血旺流过我的喉咙,进入我的体内,被我消化,然后营养被我身体吸收!我想表示的是咱两亲密!’
对于这又一次破防的人参,吴忧扭头闷笑了声,然后收手躺下,手心的伤口已经恢复长好了,这人参骂骂咧咧的,摇晃着叶恨不得扑过来打她,同时,第三片副叶和中间的花也长了出来。
叶片绿中泛紫,叶脉络中心流淌着红线,茎干紫灰的,茎干中心也流淌着不太明显的红线,这次的生长看着就挺茁壮的,茎干粗了,最上方摇晃出紫灰色花苞苞聚集的簇花……
不知是不是又破了它的防,激着它当人的心、想收拾她的心更加迫切,它的生长又快了上去,花苞苞肉眼可见变快了生长,绽放出了朵朵小淡紫的花,底部渐渐更加饱满花瓣掉落,人参子长红形成了的小簇球,第三片复叶同样快速舒展完了……
好像长出了人参子,它生长也快了,生长第四片副叶,长了会儿,第五片,第六片,一块儿长,只不过后头新叶慢了,它的速度随人参子的渐长成又缓了下去。
‘别给我来血了,我够了,哪消化那么快的?大概,明天我差不多就行了。’
吴忧“嗯”了声,看着这亭亭玉立的参,真跟个珍惜观赏植物似的漂亮。
‘媳妇儿,你夸我,觉得我好绝,被我吸引我很开心,但我不就是个棵珍惜植物?我现在不就专供你观赏呢?所以说,我就是,什么叫似的?’
“我把你当人看待了。”
‘啊这,嗯,确实似的,明天我就当人了,不当人参了。’
“嗯,加油。”
‘嗯!明天当人,然后上你!不会让你再挑我到一半,衣服脱一半,马上重点了,想看吗?想要吗?诶,不给!靠!想想就特么想把你扑了收拾!教训你一顿,按腿上打你屁股!你是个人,但你不当人的事是不怎么干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搞事啊!’
吴忧顿时呛住了,坐起身拍着胸口,单手撑地,心情特别的复杂……
“你还跟我记仇呢?我这还没成年呢。”
‘抱抱亲亲脸也行啊!我要是记你仇我直接neng死你!干的什么玩意儿事!我这叫记账!你别我当人了,你又矜持腼腆了,明儿个你尽管把你逗我那劲儿给使出来,我都接着!’
“这,这地儿不好,咱呆车里那儿呢,车搁那庇护所门口棚子下,那儿人还是多的,挤,这大太阳的,车也不好开出去,我……”
‘我顾得住!能开出去!’
吴忧张了张口,最终拉上了兜帽躺下了,背对着那参,拉了拉帽边遮脸。
‘媳妇儿?媳妇儿,咋样?’
“能咋样?我能咋样啊?”吴忧没好气道,默了默,“要不随便亲几口摸几下吧,到时候太阳不烈了,没影响了,能出去了,再找个时候陪你来来?
明天,咱那辆车出去太显眼了,我这,主要还答应了人家的,帮忙搞那个安全区……
这样吧,要不帮完了人家,我带你直接走就是了?后天好了。”
‘嗯,也行啊,咱两小两口的二人世界。’
吴忧“嗯”了声,打了个哈欠,靠着坛阖了眼,人参专心摇曳生长,庇护所的人们则一战再战,为了提升,聚堆聊着能力的发展和规划。
李书铭则陪着何香兰两人单独的呆角落,坐阴影靠墙看着她先尝试尝试,同她一块儿聊这规则污染什么的,定安全区的规则,又或聊聊闲事往事,何香兰跟其交代着如何对付些不好对付的烂人,数落他的缺点……
时间好像过得挺慢,吴忧睡了醒,看看人参,同它聊聊天,又无聊躺了睡;
时间又好像过得挺快,庇护所的人们轮批聊着各类各样,还没怎么注意,一天就没了,尤其是陪着何香兰聊的李书铭,之后又凑过来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大家伙笑着,热热闹闹的,何香兰笑骂着这些家伙,然后嘱托。
吴忧醒醒睡睡,被喊吃饭,吃完就躺,望那人参又生长缓慢了,大半天过去,就见长了半大叶,这人参嚷嚷着别来了,不要血了,够了,不许来了,它需要慢慢长,稳稳底子和基础,今儿中午差不多能成。
吴忧应着,看着它那繁茂的叶摇啊摇的,人参子晃啊晃,真漂亮的一棵参,也不知成人什么样?应该也漂亮的。
‘我肯定好看的!’
吴忧顿了顿,“嗯”了声,“怎样啊?”
‘差不多了,过会儿你抱我回车,拉上帘子吧。’
吴忧“嗯”着,伸手碰碰它那叶,一大片、两大片……十二大片,簇拥着中间那人参子。
看着它摇曳了会儿,一侧剑消散了,伸手抱起了坛回去,门口那帮关注着动静的一个个都看了过来。
“诶!姐回来了?”袁尽成招招手道。
“嗯,晒差不多了。”吴忧回道,抱着人参警惕偏向着远离他的方向,“你眼神收敛点。”
袁尽成移开了视线咳了咳,“姐啊,你这还不知道我嘛,首先我哪有那胆啊,其次嫂子也瞧不上我。”
吴忧敷衍应着,抱着人参向车走去,突然一身影窜出,同时数道冰刺向她袭来,吴忧抱着人参旋身避开后退,袁尽成扑上去就是一个擒拿,将窜出那人压地上掰着他胳膊就是让其哎呦哎呦的,其他人也是一惊。
吴忧抱紧着坛皱眉,土攀住了她双腿,两个偷袭的夹击,她双腿一动,坚硬的土堆成了沙轻巧灵活躲开这两人,同时其他人反应过来,水流如蛇般飞去控制住这两人,杨绛冲上一脚一个将人踢翻在地,几个冲上压住。
空气陷入沉默,吴忧面无表情抱着人参看着这三人。
“这,姐啊,我审审,杨绛你陪着姐回车啊。”袁尽成小心翼翼笑了笑道,“这肯定不是咱这大家伙的事,这么多人总会有几个人渣,我这会处理好的啊。”
赵冰提着棍走到了吴忧身旁,看着她默默挪开了些距离,顿了顿,笑了笑,“优优,咱走吧,没事。”
吴忧抱着参转身便走,赵冰、王芝兰和杨绛三人默默跟上了,守着人,王芝兰跑前拿着钥匙绕车转了圈,然后开了门看了看里头,一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