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之前有在评论区跟小可爱讲过我高中同学的故事,嗯,就那个给我借《活着》的男孩子。
他是五月天的忠粉,后来给我们几个座位挨得近的,送了五月天的歌词明信片。
我应该是拿走的那张《知足》,太久远了,都忘记了。
写这章的时候就又回到高三那会儿,和大家一起铆劲儿学习,偷摸藏零食看小说,一起胡乱唱唱歌的日子。
我和我同桌四火爱唱赵雷的《成都》,我高中那会儿是赵雷刚登上歌手、《成都》唱烂大街小巷的时候。
四火是喜欢民谣,赵雷很多歌她都会唱,她还教我唱《南方姑娘》,然后在我的摘抄本上帮我抄了一整首《南方姑娘》的歌词。
我俩小合唱的时候,会引来周边的同学们一块唱,毕竟我说《成都》那会儿红遍大街小巷(捂脸)
戴圆眼镜的斯文姑娘小何是班里最受女生欢迎的人(我自认为),大家都爱跟她一块说说小话。
我那时候人菜瘾大,跟人打赌做英语练习题,谁先做完一本谁就给对方买本书。
然后,我就输了;我给小何买了那本《兔子什么都知道》,是本橙黄色封面的童话绘本,里面画的兔子很可爱。
我知道这本书是在《读者》上看文,杂志里有绘本的片段摘录;是一只兔子写给另一只兔子的情书,我觉得很美,于是我把完整的绘本送给了小何。
小何骨子里是个温柔浪漫的人,她当时见我用水杯养着一朵从林子里捡的白花,说那花很漂亮。
当然我个人也有点神经。
阿潇是个说话很可爱的白净小腐女,对,她那会儿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属性。
我当时其实没完全入腐,但听她讲小段子很有意思。
后来我离开学校,她给我送了张写了小段子的卡片,是吸血鬼和医生的故事,我有段时间一直想要扩充这段子;但隔了太久,忘记其中的细节了。
从高一起我就跟雷总关系很好,大一的寒假还跟她相约学校,绕着操场转圈圈。
我印象里她一直都雷厉风行如一个霸道总裁,是我们班的副班长兼任数学课代表。
老班曾有个奇葩规定,说一个班委不能身兼数职,想把雷总课代表的职位撤了;但奈何数学老师也强势得一批,非要雷总这课代表不可,于是雷总就当了三年的副班长兼数学课代表。
高一要求集体住校那会儿,我们是一个宿舍的舍友,她住我上铺,我住她下铺;当时她想跟我换个床位,但我拒绝了。
那时候我俩都不知道接下来三年,我们关系会变得那么要好。
毕竟我和她确实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她一直很照顾我,觉得我这人特容易犯迷糊。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但后来大一寒假,她跟我说我也有照顾她许多,我仰头望天,说我咋不记得这回事呢。
和雷总印象蛮深的一件事儿,估计是高一搬校区那次;她是班干部嘛,留到最后轻点杂物,我陪着她,清点完后我们一人抱一纸盒子回宿舍。
天有点儿晚了,仰头看满天幕都是星星。
我忘记我们那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或者什么话都没有说;我就记得星星挺亮,盒子也不是那么沉。
渔儿是我高二以后的室友;当然上面的四火也是。
她是个脑回路清奇不走寻常路的女子,睡我上铺。我们曾一起溜去教师宿舍门前,摘人家种的腊梅花。
我胆儿小,扣扣嗖嗖地只摘了一朵;渔儿大刀阔斧折下一枝;末了跟我说,反正都已经决定来偷花儿了,干嘛不偷个大的。
我竟觉得颇有道理。
渔儿看很多小说,看不够了问我有什么推荐,我就推给她今何在的《悟空传》。
其实当时我也没看《悟空传》,只是看网上的简介觉得这书好牛逼;然后渔儿就抽了周末的时间跑去新华书店看,看完之后告诉我,这书是真的牛逼。
那晚我俩打着台灯,外加对面床铺的阿娇,仨人围着我那小桌板,渔儿就开始说《悟空传》。
后来我自己终于去看了《悟空传》,觉得渔儿也牛逼,她是怎么说书说得跟书上写的一模一样。
说到阿娇,就不得不提我俩的吃饭情缘。
即高三每周六考完周考,我俩总是结伴出校园下馆子,把学校周边的馆子统统吃了个遍。
她那会儿和我一块追一部漫画,叫《狐妖小红娘》;我俩还一块在全民K歌上乱嚎小红娘的主题曲《若当来世》。
但我们站的CP不一样,我偏向白苏(萝莉正太赛高),她偏向月红。
另外提一个小彩蛋,我俩有次从教室回宿舍,经过学校的成绩表彰展板,就站那儿好一阵,看有没有什么取的特好听的名字。
结果我俩一眼相中了“邱光浩月”;而那天晚上也巧,正是明月高悬。
本班的姑娘们说完,我就再说一下外班。
我认识六班的阿源是一个巧合。
就有一天,我去办公室,偶然扫到语文老师桌上放着的试卷,作文那一面正对着我;我便看到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标题“草木有本心”,我下意识接了句“何求美人折”,然后便去看试卷主人的名字。
扫了一眼,记下来了。
后来月考,我在考场装模做样看看地理,阿源找我借地理的参考书;我便趁机看了她桌面的考号信息,六班,以及那个我记下来的名字。
我过了好久才告诉她我俩相识的内幕,她当时笑了半天。
临离别时,她送我一本书,《人间草木》。
她知道我特别喜欢汪曾祺汪老先生。
其实我俩认识也正处在夏季,考场上窗户大开,外边草木葱茏,随风生长。
我还认识一四班的姑娘,但很奇怪,我始终没记下来她的名字。
就是单纯地认识。
那是高一下学期搬完宿舍后回家,我上了辆公交车,坐靠窗的位置。
她随后上来,坐到我旁边。
我随口问了句,欸,你东西咋这么少?
便莫名打开了话匣子,天马行空地聊,聊着聊着聊到三毛。
我那时对三毛了解仅是阅读过她一两篇小说片段,以及《读者》上面她一生的八卦。
一知半解,却也能和人聊下去。
下车后方才想起,忘记问人名字了。
俩人都傻呵呵地说了句,下学期见,连班级都没问清楚。
得。
但缘分这东西就是玄得很,高二会考的间隙,我待在考场走廊上发呆;她跟我同个考场,站过来和我一块发呆。
“你不认识我了?”她问。
我谨慎道:“你谁?”
好嘛,再见时她带了眼镜,我没认出来。
我们俩的教室不在同一层楼,遇见的机会也少;有一次放学下楼,人潮汹涌,忽然就碰见了;她抓过我手腕,带我硬生生挤出那片熙熙攘攘。
我注意的点很清奇,看到她手腕上密密麻麻都是字儿,我就问她那是啥。
她以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说:“政治知识点。”
好家伙。
四火教我唱过不少民谣,有一次我还差点把她给逼疯。
起因是我课上听她哼哼了段旋律很好听,课后就问她是什么歌儿。
她说我课上哼的歌儿多了去,我哪儿记得清是哪一首。
我就说有天涯的那首。
“天之涯,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暇?”
“不是唱妈妈的!”
我俩就搁那儿冥思苦想,从教室想到了寝室;午睡前我还在瞎哼哼,终于想起另一关键词,然后跳到四火床边对她嚷,歌词里面有“她们都老了”。
四火恍然大悟,你早说,这是朴树的《那些花儿》。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
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大二的某天晚上,我翻身而起,忽然想给雷总写一封信。
信的开头说到高一那个晚上,但我没再写下去,只是点了关闭保存,便把那封信忘在了文档的角落。
再也找不见了。
这篇原本是我写在《高楼玫瑰》49章作者有话说里的,看了一遍觉得还不错,就放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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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咸鱼和她的朋友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