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舟缓缓转过头来,呼吸一滞。
夏屿满意地欣赏着Omega的惊讶,也不捂住胸口装柔弱了,在昏暗的灯光下,眸色显得更深。
“那几年我青春期,身体发育很快。”他恶意地摩挲着Omega的耳垂,“**强烈一些,哥应该也是理解的。”
夏商舟红润的唇色很快退下,连着脸色也苍白。
“那你……”
夏屿吻了吻夏商舟的隔绝贴,恶劣地低声道:“哥,你知不知道,你晚上睡觉很沉。”
“……疯子。”夏商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仰头看着高大的Alpha,屈膝顶住他,陷入某种回忆。
他借着力一点点向反方向逃,失神着一遍又一遍重复,“小疯子。”
夏屿自从小指断后,右手一直带着黑色的皮手套,他用那只带手套的手掐住夏屿的脖子,有力而柔软,威胁又带着些撩拨,丝毫不让他动弹。
“哥哥,我知道,你是喜欢我这么对你的,不是吗?”他活动了下头,将夏商舟攥在一起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紧扣着他的手。
借着窗外微薄的光,看清眼前人的神色,不容拒绝地狠狠堵住夏商舟想要反驳的嘴。
夏屿的嘴唇被牙齿用力撕咬,他也不急于离开夏商舟的唇,反而拉扯着回应。
一吻结束,夏屿撑起身子,双唇之间黏腻着拉丝,夏商舟有些嫌弃,不满地皱皱眉,夏屿舔了舔唇角的血丝。
“装温顺的兔子先生也会咬人了。”夏屿阳光的表皮剥去,露出骨子里的阴鸷病态,“是你先引诱我的。”
“哥哥,是你先对我好的。”他好像陷入一段回忆,手下一个用力,掐红了夏商舟的手腕。
“当我喜欢上哥时,为什么……又不要我了呢。”
“哥,你就是这样一个冷漠善变的Omega。”他一次又一次地信任他,却一次又一次被抛弃,“你说你喜欢我,又说只喜欢作为弟弟的我。我曾经痛苦着要和你划清界限,你却演出一个个细节透露着喜欢我。”
就像刚刚,就像那大半屏的名字。
他的欣喜,他的忐忑,到头来,只是他哥无聊的游戏一场。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意为之,都是精心设计。
哥哥根本不在意什么事情。
这是他用无数个漆黑的夜知晓的。
哪怕用最恶毒的语言去痛骂、去讥嘲,他哥还是浅笑着,只是眼下透着丝只有他看得出的冷漠。
“小屿,我不是这样的。”夏商舟拼命地摇了摇头,好像一个园丁,万分痛心地看着烂掉的根,指尖发颤,眼角泛着晶莹,“你怎么能这么想哥哥呢?”
“哥哥,别装了。”
“你根本不是一朵柔弱的菟丝花。”
“你明明就是,一朵攀附而上、不择手段又冷血无情的食人花。”
“哥哥好演技,我不信那夜的酒真能醉了你。”
夏商舟听着,缓缓勾出一抹笑容。
“先锋队走了。”桐黎皱眉,这批队伍一路走来,剿灭了不少丧尸。
先锋队每走一公里,他的丧尸手下就失联一大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被药剂弄没了,原以为不会轻易消停,结果现在突然又没了动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用意念询问了附近的丧尸,得到了这样一个汇报——
先锋队队长莫名撤退,走前搬空了周围店铺的所有糖。
……这情报能看出什么?看出基地缺糖了还是队长爱吃糖?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思绪散乱,他支开属下,独自来到江边散步放空。
近来雪渐渐转小,天气却依旧寒冷,江面凝结成冰,四周枯树几棵,也不闻鸟鸣,也不见鹊影。
春何时来啊。
没有相清绝的冬,根本不好玩。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个季节。冬、雪,好像已经和相清绝此人在他心上密不可分。
初见,以为冬是相清绝的底色。熟稔,以为相清绝是整个冬的底色。
是他过于偏爱,爱这冬雪,爱这人。
“今日是你的生辰,虽然不在你身侧,但还是要和你说声生辰吉乐。”桐黎弯腰蹲下,捧起把雪,借物思人。
“我也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话,礼物虽然你没机会拿了,但是歌还是可以送给你的。”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他缓缓站起,清清嗓子一展歌喉。
嗓音纯澈干净,轻哼着简单的调子,歌声不算惊艳,却让人油然而生一股舒适。
不知不觉间,他掌心已捏出个小雪人。
是傻大个的弟弟,长得一点也不胖乎,没福气,不傻也不大,一点也没有他和相清绝一起堆的雪人好。
“厘厘。”
桐黎一怔,一时之间不敢回首。
“我寻到你了。”是含着笑的一声。
这一刻,时隔多年的桐黎终于明白了那一句。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