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毅皇帝实录 第26章 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二十五

正德二年夏四月

○甲戌朔，享太庙。

○升山西·按察使李善为四川·右·布政使。

○丙子赐钜野·恭定王 阳蓥碑名曰：“旌孝”。鲁王 阳铸奏：“王事其继母妃李氏，孝行笃至，王弟阳锱等于其葬所自为立碑，表之，以名请。”上特赐焉。

○巡按广东·监察·御史陈霖奏：“官兵以正月二十九日进剿连山县猺贼，贼乘夜袭韶州府。同知韩铣、营铣死焉，我兵死者无筭。是后，诸军与战，乃颇有斩获，计首级一百八十七颗。”命有司知之。

○巡抚大同·都御史崔岩言：“达贼自去冬以来，屡遣轻骑窥边，今益肆輙入边牧马。哨备官军久已绝粮，而不得代。近已分兵出二边，防其深入，且输送军粮，请发宣府、延绥游奇兵为助。”章下兵部议处之。

○丁丑换安奉天门右吻朝，遣英国公张懋 行祭礼。

○命恭顺侯吴鉴子世兴袭爵，岁给禄米一千五百石，本色七百石、折色八百石。

○升礼部·右·侍郎张澯为左·侍郎，翰林院·学士白钺为礼部·右·侍郎。

○升山东·按察司·副使潘楷为山西·按察使，狭西·副使李端澄为云南·按察使。

○以旱灾免贵州地方，税粮四万四百三十余石。

○开云南·散官·冠带纳银例，以备本处军饷。

○戊寅大同·总兵官·都督·同知吴江御虏于会宁，斩首十有六级，获马六百八十匹，以捷闻，而所亡军亦十有九人，被伤者百二十七人，所失马百九十匹。上命兵部议处。

○己卯巡按·狭西·御史邢缨言：“都御史文贵及太监刘保，都督张安更置甎墩于延绥镇，自定边营达黄甫川，延亘千里，可为制敌之，具宜嘉其绩。”诏：“俱赐敕奖励，赏银二十两，文绮二袭。”边故有土墩，虽小而固。至是，贵倡改之，以木构其中，而衣之以甓，糜费钜万，其后多为虏所焚云。

○以大同·副总兵·右·都督毛伦 理后军都督府事。

○工部·尚书 李鐩奏：正德三年元宵灯火所需，宜预为解办。楠木等料，则取诸荆州等厂。桐油等料，则取诸浙江等布政司、保定等府。芦苇柴炭及柳柴灰，则取诸杨村、易州、台基等厂。盖先是有旨：“明年鳌山诸灯，俱欲更造新者。”鐩遂预奏行之。时方以言为讳，无复执奏者矣。

○庚辰琉球国·中山王 尚真遣王舅亚嘉尼施等来朝贡方物马匹，赐宴并绮币金织衣物有差。

○鲁王 阳铸奏：“本府先年受封郡王，原佥厨校事故者，例取补于故籍。其郡王府长子、长孙以至中尉、从夫例徵银于有司，是使民勤于力，而官竭于财也。继自今请，皆以其府护卫之余丁充焉。”兵部覆奏，从之。

○壬午四川·按察使陈详 奏乞致仕，许之。

○命金吾·左卫·都指挥·佥事 王瑾于山东·都司·佥书。

○癸未授行人乔岱、魏彦昭，推官宇文钟，知县陈鼐、赵应龙、李伸、方德懋、刘溥、孟醇、王注、陈伯安、原轩、李纪、储珊，国子监·学正王鼐，教授杨邦祯，教谕宋琏，俱试·监察御史。岱、琏四川道，彦昭、珊 河南道，钟广西道，鼐、应龙 浙江道，伸、德懋 山东道，溥、醇山西道，注广东道，伯安狭西道，轩、纪云南道，鼐南京·福建道，邦祯南京·山东道。

○发正德三年年例银五万二千八百七十余两，于狭西三边。初以岁进金银，不足供国用，命各边运送银两，如正统景泰年间例行，不许例外加添。户部乃条上正统景泰例，前后凡十年者，多寡不同以请。诏：“如正统十二年例。”

○太监李荣传旨：“以锦衣卫·百户姚景祥，小旗张锦，皆王岳党，谪戍边，仍杖之朝堂各四十。”兵部拟：“发肃州卫。”内批：“改辽东铁岭卫。”锦，遂死于狱。

○甲申给沈府·黎城·庄惠王所遗宫眷，养赡米岁九十石；代府·辅国将军成金□耆所遗夫人及幼子，养赡米岁五十石。

○赐故·建州·右卫·都督卜花秃及海西·亦迷河卫·女直·都督·佥事 捏克 祭各一坛。从其子乞，礼部为之请也。

○乙酉升陕西·按察·司副使高崇熙 为四川·按察使。

○真定府·通判冯锐解内厩马，至兵部歛所部财，赂该吏，东厂缉获之。于是，尚书 阎仲宇等皆引咎。上以其疏于防检，以致吏弊罪，宜究，姑宥之。

○丙戌命浙江·都司·署都指挥·同知王宪充叠茂等处游击将军，旗手卫·都指挥·同知王泰充松潘等处游击将军。

○大学士李东阳等言：“刑部等衙门查开旧例，乃钦奉孝宗皇帝诏书，会议裁定奏准施行者。中间多系官吏、军民人等问罪发落事例，法司遵行已久。及累朝圣旨断发禁约事，理合照旧。如虏杀人民不多者，免充军，止令降级；如窃盗三犯者，贫难觅钱；伪造印信者，奏请饶死，多令充军之类。皆因情轻律重，故不得不以活法求生。又如砍伐山陵树木者，处以极刑；冒保军职者，揭黄罢职；拨置王府者，打搅仓场者，兴贩私盐者，手执凶器伤人者，发遣充军；因公酷刑致死人命者，革职为民之类。皆因情重律轻，故不得不以严刑示戒。又如上直守卫军少降级者，私役军人降级者，擒捕盗贼立限降级者，操备官军迟误计日罚班者，其例尤多。皆有等级次数，律不该载，若不斟酌处置，素有定格，临期任意比附拟断，必致轻重失中，人难遵守。凡此之类，似亦难于尽革，但中间亦有失于偏重，及琐细难行，或出于一时施于一方，不可为常者，应合革去。其后开新例，续奉圣旨，应合钦遵。各衙门因事会奏，间有停当可行者，亦拟存留。其申明者，或至重复推广者，尤多细碎，亦拟革去。谨各用小票贴出，伏听圣明裁择。”

○赐镇守·狭西·署都督·佥事 曹雄大红织金蟒衣一袭，从雄请也。

○琉球国·使臣·长史蔡宾奏乞自备材木，修造入贡小船二只。礼部议：“行镇巡官验实量修，不必改造。”宾复奏，上曰：“宾夷人也，宜从其请。令镇巡官以二船如例拆卸，听本夷自办材木补造，第勿过式。”

○丁亥兵部·尚书 阎仲宇以病辞，不允。复上恳乞休致，上曰：“卿居官勤慎，历事有年，委任方切，而乃累陈休致，特兹俞允。加太子太保，写敕给驿以还，有司仍给食米月四石，役夫岁四名。”

○己丑复锦衣卫·闲住·百户魏振原职。振，以传升革职。至是求复，许之。振，辅圣夫人魏氏孙也。

○东路林家山等族番人居居等贡马及盔甲，赐彩叚钞绢有差。

○贵州·宣慰使司·土官·宣慰使宋然遣舍把 宋璇等贡马庆贺，赐彩叚钞锭有差。

○赐宁王 宸濠音乐院，色长秦荣等四人冠带。濠奏：“旧仪宴有乐，乐初奏皆色长跪启，而其服未备。闻教坊司自奉銮等官之外，又有冠带乐官，欲如例赐荣等冠带。”礼部议：“故事亲王之国，虽拨有乐工，原无冠带例。况王府音乐院，与天子教坊司，事体有间。上特允之。”濠僣拟之心，自是日滋矣。

○楚王奏：“荆庶人祐橙 初以其父荆王 见潇、兄祐柄罪过废置武昌。今自陈无罪罹祸，以致子女怨旷，欲乞稍宽约束，听其婚配，且量赐官禄以荣其身。”事下礼部议：“其父兄构恶深重，难加官禄。其子女有年十五岁以上，宜如例令有司给与表里、猪羊、银两，俾自行嫁娶。”从之。

○庚寅礼部·主事 陆坦 坐仆隶首其私窃官物及诸违法事。下诏狱，刑部拟：“坦 监守自盗，律准徒，且行检有亏，宜落职为民。”坦 执词累辩，乃会同都察院谳：“实如初拟。”命：“冠带闲住。”盖坦 为东厂太监王岳所发，岳忤刘瑾被罪，故坦 从末减。议者谓：“当瑾雪焰中伤士类之，时非岳故，则 坦 受祸当不赀。”乃以是为坦 幸焉。

○辛卯刑部·左·侍郎叶贽乞致仕，许之。

○升沈阳·中屯卫·署指挥使袁杰为署都指挥·佥事，备倭于扬州。

○命：“山西·镇虏卫·都指挥·佥事 温恭充左·副总，兵协守大同。”

○壬申礼部上《奉安孝宗敬皇帝神主礼仪》：“一 五月二十九日，太常寺奏斋戒祭祀。一 六月初一日，免朝，遣官诣太庙行祭告礼。初二日，免朝，内侍设神主辇一，并册宝亭二，于几筵殿前丹陛上。上浅淡服，行祭告礼如常仪。祭毕，司礼监官诣几筵前跪奏：‘请神主升辇。’诣太庙奉安奏讫，内侍二员捧神主，内侍四员捧册宝，俱由殿中门出，奉安于辇。及彩亭册宝亭前行，内侍擎执伞扇侍卫如仪。上随行至右顺门，上易祭服升辂后，随至午门外。仪卫伞扇前导，至庙街门，内仪卫伞扇分列于太庙南门外之右。上降辂司，礼监官导，上诣神主辇前。赞跪，上跪。司礼监官于上左跪，于神主辇前奏请：‘神主奉安太庙。’奏讫，赞俯伏、兴，上俯伏、兴。导引官前导，内侍二员捧神主，内侍四员捧册宝前行，上后随。由中门入至寝庙奉安讫，上叩头兴。导引官导，上由殿东栏干内转出至丹陛上，祭祀如时祭仪。文武官祭服随班，行礼祭毕，诣奉先殿行奉安神位礼。一 先期于奉天门写神位毕，内臣捧至武英殿装漆。至是日，由思善门入至奉先殿门外，上降辂。司礼监官导，上诣神位亭前。赞跪，上跪。司礼监官于上左跪，于神位亭前奏请：‘神位奉安奉先殿。’奏讫，赞俯伏、兴。上俯伏、兴。导引官前导，内侍二员于亭内捧神位前行，上后随。由中门入至奉先殿奉安讫，上叩头兴，就位行祭告礼，用乐。一 神主辇既出几筵殿，内侍撤几筵帷幔等物，于洁处焚之。”

○升建州卫·都指挥·佥事 马哈兰亦领哈俱为都指挥·同知，以指挥使阿儿忽里子撒哈答 升袭为都指挥·佥事。

○甲午以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宇为兵部·尚书。

○湖广·荣王府第渗漏坍塌，守臣奏请修葺。时太监梁文、郎中张谧方率人匠在衡州，修盖雍王府第。以王薨停工，遂留董其事。

○守备·怀安等处·都知监·左·监丞王景和乞兼管顺圣川。兵部议：“不可许。”有旨：“特许之。”

○乙未西城坊草场火。河南山东并直隶各州县解户所纳草已进场，而被毁者凡七十八万七千束。户部奏谓：“欲作正数除豁，则未经称收。欲令再纳，恐重为民困。”得旨：“草束已进者，如数除豁，不必重累小民。其未纳者，改拨空间场分上紧收受，毋得迟延。”

○丙申以刑部·右·侍郎王鉴之 为左·侍郎，巡抚河南。右·副都御史陶琰为刑部·右·侍郎。

○总制·陕西·右·都御史杨一清奏：“顷因建议奉敕修筑边墙，挑浚壕堑，自宁夏横城起，至延绥定边营，迤东石、涝池、宁静、墩界止，边墙三百余里，连壕堑六百余里，原拟人夫九万余名。若一并起工，则督视不周，将应起人天分为二班。布政司支银八万两，运贮庆阳府籴粮以备食用，顷因西安、平凉一带久旱，暂且停止。二月以来，时雨连降，又令宁夏镇巡等官，起取本镇平凉、固原一带军民，兴工修筑。查得西安等府及各卫所护卫，群牧操牧等所，应起军民共八万名，比之原拟十去其一。每班各赴工三月，每夫日给口粮一升五合，仍令户内助路费银二两，每十夫共备车一辆，装载煤炒器具，每二夫出席一片椽一根，到彼列车为营覆，以椽席用蔽风雨。其汉中府卫栈道之外地方，既不徵夫，量徵夫价，运送工所。买办蔬肉，月犒二次。茶马项下，官银动支一二百两。置买药饵，选取医生，以备医疗。自延绥宁塞营起，至定边营，止共该添造墩台一百四十二座，兴筑铲削边墙壕堑共三万七千二百六十丈五尺，合用拨木已于雪山采办共三十余万，俱运至修边处所墙完，即令修建营房、暖铺。其宁夏横城以北，至黑山营边墙壕堑，待前项大工就绪之后，地方无事，本镇军夫次第修理。又虑贺兰山后之贼，知我修边，或来见扰，则令宁夏延绥各摘官军数千，于墙之内外，架梁防护，巡逻策应。古之帝王，制驭夷虏，未尝不以险固城汜为务。今花马池一带边备疏略，地里平漫大，虏每从此拆墙深入抢掠，自灵州直抵固原、平凉，不得耕牧，生理萧条。今兴工之初，动劳军民，难保无怨。若惮劳恤怨，不趁时整理，则虏狃于轻犯，平庆、临巩、固原、靖虏等处日遭抢掠，西安、凤翔等府虽贼难猝到，而徵调转输，户皆破荡。若边墙完固，则边人安业，而畜牧无惊。内地罢输，而陪纳可免。每班军民用工不过百日之劳，而内外可享百年之利矣。”入下所司知之。

○丁酉太监李荣传旨：“官校王缙、郭仁、张钦、罗锦、薛鉴、沈锐、刘雄、朱绶、董安，太监王岳党也，皆谪戍边。”

○兴州·中屯卫·都指挥李昂等乞录大同功次。下兵部议：“已行升赏，而复烦聒，宜勿听。”上特命：“俱实授一级。”

○狭西·总制兼督理马政·都御史杨一清奏臣：“先年奉敕督理狭西马政，亲诣苑马寺两监陆苑查得，原额草场一十三万三千七百七十七顷六十亩，存者止六万六千八百八十八顷八十亩，养马军一千二百二十名，存者止七百四十五名，牧养儿骟骒马并孳生马驹止二千二百八十匹。窃叹马政之废，至于如此。夙夜讲求清出，实有草场荒熟地共十二万八千四百七十三顷有奇。清勾拨补，招募改编，军人二千三百四十三名。银买茶易，追补孳生马匹并驹，共一万一千八百七十一匹。修完马营城堡共一十九处，衙门仓廒马厩屋宇共四千一百余间。选设操丁一千名给与盔甲弓矢，委官操练，无事牧马，有警调用。又奏开武安苑草场地二千九百六十六顷，招募改编军人三百四十五名。及照西宁洮河三卫茶马旧规，废弛年久，官茶无积，私贩盛行，西番畜牧尽为私贩所得，边兵缺马，乃累行伍陪偿。臣严禁私贩广积，官茶申明旧制，招调远近番人，共易儿骟骒马一万九千七十七匹，计今三茶马司处置见蓄茶四十五万余斤，足充二年易马之用。是于三边岁给战马，不为无补。至于招番一事，虽未尝明复金牌之规，而实坐收茶马之利。臣非敢自伐其功，但念创作者必专而后成，交承者必守而无失。臣初责任专，易于集事，自兼巡抚以来，顾此失彼，已不如前。比者复蒙加任总制，责任重大，其于监牧茶马之政，势不能反。惟是规置粗定，禁令已行，分官代理，幸不废坠。切惟马政茶法事体，相须先年。狭西行太仆寺苑马寺，马政俱系巡抚兼管，而茶马则巡茶御史主之，巡抚政务繁多，马政实不经意，而茶司所易良驽，莫究骑操。所给登耗，不闻本末，始终茫不相摄，虚名无实，亦势使然。顷督理设官兼总数事，故臣得以稍效其愚。此后恐难复设，止令巡抚兼之，未免仍蹈旧辙，莫若复设巡茶御史一人，或三年或二年一易，请敕兼理马政茶法二事，狭西行太仆寺苑马寺官员，专听约束。凡臣布置规画，奏有成命，事宜非有大碍，不必更张。庶几事有定规，人有定制矣。”兵部议覆：“一清为虑甚远，其言可从。”上是以曰：“军政莫急于马。狭西马政，自今俱令巡茶御史兼理之，务加意修举。庶几云锦成群之盛，其勿怠。”

○以天气暄热，命：“两法司、锦衣卫见监罪囚，笞罪无证者，释之；徒流以下，减等发落；重囚可矜疑及枷号者，具狱以闻。”于是获减死谪戍者十一人，系人命者仍杖之百，其一妇人杖而释之，仍行南京一体钦恤，枷号人犯照例蹔免，依拟发落。

○宁夏卫地方一日三震。

○戊戌升指挥使马昂为署都指挥·佥事，充大同·游击将军。

○以泰宁卫·夷酋 满蛮为都指挥·佥事，辽东镇·巡官奏：“其在边效力。”故因其请而官之。

○升赏陕西固原斩贼有功官军，二十九人有差。

○己亥起致仕·太子·太傅·吏部·尚书 屠滽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时都御史缺廷议，以参赞机务南京·兵部·尚书 何鉴、南京·户部·尚书 高铨荐，降旨特用滽焉。后滽至奏乞：“仍以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兼都察院·左·都御史。”许之。

○山西·副总兵李屿先以署都督·同知充榆林·副总兵，坐逗遛失事，降为都指挥使。至是乞升，上命为署都督·佥事。

○庚子致仕·兵部·尚书 阎仲宇自陈巡抚时，以军功升俸一级，且遣其子儒报捷升锦衣卫·冠带·总旗，而世役小旗隶原籍外卫，乞并于其子加升世职。兵部议：“于并功例不合。”诏：“特命为锦衣卫·百户，不为例。”

○辛丑以盗发永豊怀顺王并妃张氏，暨宜黄郡主墓。诏：“江西守巡官区画安厝，仍遣所在有司致祭。”

○晓刻，月犯昂宿北第二星。

○壬寅命：“兵部·尚书 刘宇兼督团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