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工程 第2章 新来的家教老师

崔静，诚勤一中的活招牌，高三的文科第一名，名副其实的学霸级别的人物。

沈凝查了这么多也就只了解到这些。香烟，对自己几乎是戒不掉的存在，也是不能被人熟知的存在。沈家养女可以是舞蹈演员，也可以是花滑冠军，但是绝对不能是一个烟鬼。

所以她要小心翼翼，对付这种人只能见招拆招了。

周测是家常便饭，月考是习以为常，一周一次的大扫除才是最为致命的。

铃声一响，生物与地理的共同结束，紧锣密鼓的大扫除正式开始。

崔静自然地拿起抹布和拖布，只身去了靠近文科班的男厕所，那是他们班的卫生任务区。因为是大扫除的缘故，厕所空无一人。

一扇厕所门同时被人推开，崔静被人猛拉进最后一间厕所，这是有预谋的，嘴被背后之人堵得死死的，脖子也被扼住。他只能呜呜几声以示抗议。噗通一声坐在马桶上才看清背后之人的真实面目。

沈凝额前的碎发因剧烈的反抗轻轻扫视着两人的脸颊。校服的衣领紧挨着崔静的鼻头，淡淡的烟味飘入崔静的鼻尖，带着些致命的诱惑。

这是男厕所本就是顶风作案，“别吵，好不好。”沈凝的语气带着些乞求。

崔静赶忙点了点头。一沓很厚的现金被累放到崔静的大腿上，“这里是一万，不能把我吸烟的事情告诉别人，谁都不行，只有我和你知道。”众所周知，男女厕所挨得很近，一墙之隔，对话的声音被压缩的很小，那么对话的距离也会相应的拉近。

“我不会说的，但是这收买他人的钱我也不需要。”崔静没想到弄出这么大阵仗居然是为了这件事，他没有背后讨论他人的恶趣。崔静拿起那沓现金，准备塞回沈凝的包里。

厕所的空间本来就很狭小，两个人又挤在一起，显得十分局促。崔静原本觉得，只要答应沈凝的要求事情就算结束了。然而，这个意外撞见的秘密却让他陷入了无尽的麻烦之中。

此刻，沈凝双膝跪地，脸色苍白得吓人。她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不要钱呢？难道他昨晚已经告诉别人了吗？那自己岂不是完了？她越想越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求求你了！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啊！否则我就全完了！”崔静一脸惊恐地说道。她深知，如果沈凝真的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么她将面临着巨大的困境。不仅如此，就连她的养父母也可能因此抛弃她，而她十二年以来所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在瞬间化为泡影。

尽管崔静已经全然答应，但沈凝却像着了魔一样，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样的沈凝是大家从未见过的。她身为沈家的独生女，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她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性格骄傲，向来不轻易低头。

崔静不得已只能强掰起沈凝的脑袋，安抚着她颤抖的身体，沈凝倒也不排斥，但是愣愣地看着他，她一想到秘密被公之于众，众人对她的嗤之以鼻，她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说不出话来，强烈的恐惧使得她不由得攥紧了崔静的衣角。

崔静的声音很小，但是字字都是对沈凝的保证。”沈凝，你能不能相信我。或者说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不会乱说。”崔静轻轻拭去悄然落下的眼泪，也悄然抚摸着她的脸颊，轻柔不留余力。

沈凝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签协议，你要是说出去，你得赔我一百万。”她心中暗自得意，因为她已经打听过了，一百万对于一个渔村的人来说可是一笔巨款。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富裕，就算他想赔这笔钱，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只要他不把事情说出去，就可以避免赔偿这一大笔钱。

崔静听后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心里明白，自己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赔偿。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好啊！”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会轻易说出这件事，毕竟那会让他丢尽颜面。

沈凝见对方答应下来，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她似乎早有准备，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协议递给崔静。这份协议是她昨天凌晨赶着完成的，而那支笔则是她特意从考场里带来的。崔静接过协议，仔细阅读一番后便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并按下手印，表示同意协议条款。随着最后一步的完成，这份协议正式生效。

沈凝对协议内容感到心满意足，准备打开门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崔静突然伸手将她拉住，并一把将她按坐在马桶上。沈凝吓了一跳，她瞪大双眼望着崔静，满脸疑惑。只见崔静指着门口，压低声音解释道：“这里是男厕所，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如果你现在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出去，那不就等于告诉大家你在这里吗？这跟你吸烟被人发现有什么两样呢？”

沈凝本就是学古典舞的，身形消瘦，约摸着有一米七二。眼下崔静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沈凝的脸上，只要看不见脸，就当是个瘦弱的男生吧。宽大的校服，带着些清爽的柠檬香味。

崔静拉着沈凝，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生怕有人追上来。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沈凝的手，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沈凝的脚步有些踉跄，她努力跟上崔静的步伐，心里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通过外套的缝隙，似乎能看到周围人的神情。

他们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崔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沈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崔静转过头来，看着沈凝，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沈凝被崔静拉着跑，很快，转眼间下楼就到了教学楼后的花园。没有人跟来也不会也有在乎这个和崔静一起奔跑的男生。

掀开校服，四下无人，崔静拿走校服重新回到厕所打扫卫生，沈凝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到本班的卫生任务区。或许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是一个有重度洁癖的人，脸颊拭去的泪，紧握的双手，摩擦的脖颈这些都被人忽视在记忆的角落。

一块白净的瓷砖被反复地擦拭着，除了沈凝的手中被摩擦地泛红，再无区别。韩维辰不知何时出现，夺过沈凝手中的抹布，自顾自地擦拭起来。

“发挥的怎样？”这不仅是一次月考，也是高考之前最后一次模考，连大扫除也是最后一次。

“尽力了。只是数学。”沈凝是典型的文科思维，这是为何她会选择文科的原因？但是可惜的就是她的数学实在太差了，连一半的分数都不曾达到。

“或许，这次高考数学出的简单呢？到时候，我们都一起留在G市，好吗？”韩维辰一直都在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嗯。”被人安排好的路真的很好走，似乎根本不需要付出努力。她一直都知道国家歌舞院的免试名额究竟是怎么来的，韩维辰的姨妈就是国家歌舞院的院长。

韩维辰和沈凝是诚勤一中出了名的完美cp，两个人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都是如此地般配，平时的相处不越界但是同学们也是磕的很起劲。只是小情侣不在一个班级，就如同牛郎织女一样，相见也只能等课间。

高三的一年永远都被以四倍速的速度播放，月考、大扫除、周五全都赶到了一起。诚勤一中有个惯例就是在临近高考的时候，会给学生放一个星期的假，留给学生自主复习、查漏补缺。

“哦，我的青春就要这样和它说再见了。”高三文科二班的班长张宪不禁感慨。

“说是自主复习，不仅是请了家教换个地方上课吗？”何渺一语中的。

“何小姐你不是早就已经拿到国外的offer了，怎么还要再奋战一次高考？”何渺被怼的哑口无言，我这叫作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像某些人凡事不是靠父母，就是靠男朋友。不怕哪一天什么都没有咯。

沈凝当然知道这话是对谁说，只能埋头离开了学校。韩维辰今日要赶着去B市，参加韩老夫人的生日寿宴，早早地就离开了。沈凝倒也不急，而是在校门口乖乖地等着自己的猎物送上门来。

沈凝是第一次跟踪别人，崔静也是第一次被人跟踪。

都怕找不到对方的身影。

换乘的地铁，转角的公交，都是不约而同的默契。

只是最后发现两人的目的地竟然是一样的，沈家的小胡同。崔静站在大门前，正准备按门铃，就被像阵风一样的女人给掠走。

手工刀不偏不倚地架在脖子上，参差不齐的刀面摩挲着细嫩的脖颈，喉结的滚动带着皮肤的起伏，局面很紧张，两人都不敢动一步。沈凝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崔静，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看穿。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美工刀，微微颤抖着，随时都有可能刺下去。

崔静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你来我家做什么？你要是敢揭发我，咱俩现在就一起去死。”沈凝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恨。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崔静的喉咙干涩，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我是你父母请的家教老师。”

沈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她的手紧紧握着美工刀，刀刃在崔静的脖子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崔静的身体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