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慕,这是我一早去求来的签子,这可是上上签!”琼渊根本不顾曾慕意愿把签子硬塞到他手里。随后他从袖中掏出一个极好看的香囊,搭配着与之极不协调的彩绳,“我不是女孩子家,手工不好,香囊是我买的。但是这上面的五彩绳可是我亲手编的,你最好给我收下。”
曾慕宠溺地看着他,接过香囊系于腰间。
随后琼渊自顾自讲道:“在我们家乡有个习俗,逢端阳,编五彩。它又名长命缕,寓意平安吉祥,还能给你辟邪呢。不过是带在手腕和脚腕的,因为节日一过就要扔掉,寓意去邪祟。不过我给你的你可不许扔掉,你福大命大,就当纪念物吧。”
现如今琼渊给他的这个和当初无甚区别,只是他多说了一句:“五彩绳编的很丑吧,起码等到今天过去之后再扔吧,有好兆头的。”
曾慕听着这话心中不是滋味,他现在连要求自己不都敢。都是自己一手酿成的,怪不得旁人。
“挺好看的,我会一直带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轻柔,生怕吓到琼渊。
琼渊此刻心中似有水滴落下,清脆一颤,回音无穷。
“曾慕。”琼渊试着喊他。
“嗯?”
“没事,喊喊你。”之前琼渊喊他的名字都是声嘶力竭,从未这么平淡寻常地喊过。
“琼渊,”曾慕再次把香囊系于腰间,随即两只手搭上琼渊肩头,“我爱你。”
“我知道。给我些时间。”琼渊没有意料中的措不及防,语气仍旧平淡。只是他悄无声息地躲避了曾慕递来的吻。
云修来到曾府商议要事,曾慕速速前去。
“男丁招募到了,不惧生死,唯一的要求是死后要善待他的母亲。”云修拿了块桌上的糕点细嚼慢咽道。
“画皮师可有线索?”
“有一些苗头,汴河城有户人家说他们村二十年前有位精于脸皮的画师,所画脸面能与本人分毫不差。”云修说的时候带着些许叹气。
“二十年前?现在在何处?”曾慕已然察觉到问题。
“重点就是现在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若一定要彻查到底,需要多少时日?”
“动用各州县势力,半年起步。”云修给出一个保险期限。
“不可。只余两个月的时间。”端阳节已过,七月十二日新帝登基,不出数日便要全城搜集面首,到那时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这是为难我啊。”云修拂了衣袖,这是他第一次拒绝曾慕。
“仅此一次,以后有要求你尽管提,我都拼尽全力满足你。”曾慕已经在捏着时间过日子,多一日他都不能等。
“不必给我立下保证。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也别抱太大期望。”云修不再进食,顺了两块糕点离去。
曾慕晚上小酌了几杯烈酒,向来酒量不错的他也是醉了。他迈着歪七扭八的步伐敲了敲琼渊的房门。
琼渊打开门,扑面歪倒在怀里一个人,“怎么喝成这样?”
“我没喝酒。”之前曾慕和琼渊在一起之后便未曾碰过酒,琼渊不太能受得了酒气,直到最后琼渊死讯传来他都滴酒未沾,次日便殉情而去。
“好,你没喝酒。”琼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曾慕扶到床沿。“你在这里睡吧,我……唔”
曾慕眼尾猩红,嘴巴不断索取,双手覆在琼渊脖颈之后,吻得过于激烈,琼渊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有些头昏脑涨。本想一个巴掌闪过去,曾慕像是预料到了一般转变战术,开始轻舔琼渊的舌头,脸颊,脖子,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琼渊禁不住呻吟。
两人十指相扣,身体缠绵。琼渊主动褪去衣衫,连带曾慕的一起。随即他把曾慕压在身下,开始回击先前曾慕对他的所作所为。两人像林间摸黑出行的野狼,肆虐奔腾。
两人都处于**高涨的时刻,曾慕冷不丁的一问打破和平“你也是这么睡别人的吗?”
兴致正盛的琼渊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浇灭了火焰,他神色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
曾慕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想要说些话弥补,琼渊根本不给他机会,“曾慕,我只是你发泄的工具,对吗?”
说罢琼渊拿起衣物遮挡下床,“我去沐浴一下,你随便。”
“琼渊……”曾慕喊他,他不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