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旅 第3章 第三章 演出

“这！”沈泊宇招手示意。

杜墨年抬了抬下巴，大意是看见了。

沈泊宇：“OK，咱们的演出搭子到了，双A双O组合到齐”

李源平静道：“走吧，二筒组合”四人里俩A俩O，祁时之和沈泊宇偶尔被称作“二筒”，麻将里的二筒...

检票入场，他们的手腕处被戴上一个荧光手环，用于乐队表演时的欢呼互动。

入场后祁时之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这家Livehouse是新开的一个分店，场地不大，但乐队演出该有的设备都齐全，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场地，不同颜色的荧光手环稀稀拉拉亮着光。

目前来的人还不多，冷气开得很足，四人找了个中间偏前的位置站着，等着演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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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休息室

小笙：“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Livehouse演出，我刚去看了一眼，还行，估计开场前能站满半个场地”

由于要兼顾学业，乐队成立以后的演出都比较零散，说是演出，也没几场正式的。最开始有好多次都是一时兴起，傍晚拿着乐器、麦架和几个简单的音箱就跑到街边或校园广场上演出，当时偶尔会有人为他们驻足。

后来在酒吧里驻唱过一次，但从那以后再有驻唱的活儿姜尹也给拒了。虽说在哪里唱都是唱，但姜尹拒绝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受不了烟味。二、驻唱的时候她差点和一位喝醉酒的客人打起来。

虽然不抽烟这点和打了唇钉，手上有纹身的形象看起来不太符，但姜尹确实不抽，不但不抽，还讨厌烟味，表示不想当个吸二手烟的短命鬼。

差点打起来那次把姜尹气得不轻，有位喝醉酒的客人上台抢麦想和她一起唱，还拉拉扯扯，被姜尹一把推开了，喝醉酒的人摇摇晃晃跌到地上，两人怒气值都飙升，如果不是两边都有人拉着，姜尹真打算跳下去揍人。

满脸油光锃亮的酒吧老板赶来想让姜尹道歉，否则不结算工资。姜尹大骂：“挣你这点仨瓜俩枣，我吃饭钱都不够，你还真以为我靠你这点钱活，还道歉，道什么歉？！滚吧你！”

比起最初的免费演出，现在开票后还能站满半个场馆，甚至场馆内的人可能有一部分是因为票价低来凑热闹的，他们也很满足。

这场演出票价不高，定价时为了图个吉利，66/张，演出的收入算下来，他们甚至倒贴钱。

这家Livehouse的老板最初知道他们要贴钱演出时还拒绝过，但架不住他们坚持，也愿意给个机会，就当是给新开的分店热热场子。毕竟年轻人满腔热忱，想做什么就做了，不用顾虑太多。老板也曾年轻过，他当年第一次演出能兴奋一个星期。

姜尹抱着最低的期待：“有人来就行”

他们目前不靠这个谋生，可毕竟付出了时间和精力，能有收入是最好的，即便没有，演出效果也不会打折扣。

看了眼时间，姜尹对另外三人说：“都差不多了吧？走吧，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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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来的人陆陆续续超过了半个场地，“A的四次方”不是什么大红的乐队，但好在周边还算有些知名度，也有人愿意来看他们。

“来了来了”周围的观众一片躁动。

乐队成员走上台，台下顿时一片惊呼，主唱、吉他手、鼓手、贝斯手在乐器前准备好，没人说话，随着拨片拂过琴弦，电吉他的嗡鸣声响起，演出开始了。

场馆内各种颜色的灯光逐渐变幻，喧闹的环境，明明灭灭的灯光，由于位置还算靠前，祁时之一眼就注意到了台上的吉他手。

极浅的金发，接近白色。上半张脸戴着一副银色的金属面饰，面饰架在他的鼻梁和脸颊上，遮住了面中部分，只露出眉眼，修长眉形下的眼神冷冽，面饰上星星点点的琉璃将人衬得极为耀眼。

他身上背了一把很好看的吉他，琴身银白渐变，很华丽，人和吉他都是，视觉效果拉满。

沈泊宇冲着祁时之说了些什么，可那话语仿佛是他从耳边飘过去的，祁时之只盯着台上的吉他手。

“看见没看见没，我上次说的主唱”沈泊宇边摇晃着祁时之的肩膀，边指着台上说。

“啊？哪个？吉他手吗？”祁时之回过神来，震耳欲聋的音乐瞬间灌进耳朵里。

沈泊宇急了：“不是，主唱！”

祁时之向主唱看去，她唇上打了唇钉，长发微卷，灰紫色挂耳染，身上挂了好多亮闪闪的饰品，耳饰和发丝随着动作不停摇曳，飒爽明艳。

在连唱了几首歌后，乐队成员挨个打了招呼。

姜尹拿起舞台边缘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缓了一会，话语间还带了些喘气的声音：“大家好，‘A的四次方’队长兼主唱，姜尹”

“我是吉他手，Enzo”

“大家好，我是贝斯手，谢笙，大家可以叫我小笙”

“鼓手纪莱，也可以叫我阿莱”

“Enzo”祁时之跟着低声念了一句。

姜尹：“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在‘风筝’演出，来的人超乎我们的预期，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互动环节中，沈泊宇很投入，和周围的观众兴奋地和台上的主唱互动，时不时尖叫惊呼，杜墨年和李源也附和着凑个热闹。

祁时之站在人群中，视线不自觉定格在Enzo身上，觉得这位吉他手本人和M19提供的照片基本没差，又不能说是没差，本人甚至还比照片好看几分，即便抛开任务，他也会被这样一张脸吸引。

以前追祁时之的人中，好看的男男女女不少，但他并未过多关注，都一一拒绝了，可Enzo就像是照着他的喜好长的，长在他审美点上了，表演时让他完全移不开视线。

被系统拿捏。

不知是不是错觉，祁时之总觉得他在盯着吉他手看的同时，台上的吉他手也一直在和他对视。

是错觉吧，祁时之想，从台上往下看，这只是一个方位罢了，这么多人，怎么会和他对视。就这么看了几秒，祁时之也和周围的人一样，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互动环节结束，演唱继续，演出场内的灯光和乐队背后LED屏上的画面随着音乐节奏不停变换，演出氛围被渲染得恰到好处。

主唱姜尹在一小段演唱结束后喊了一句：“Enzo！”

现场的气氛如同枯草遇上星火般被燃起。

所有人的视线移到Enzo身上，吉他手Enzo走到舞台中央进行了一段吉他solo，一束灯光追踪着他，周围的灯光不断闪烁，Enzo的手指在琴弦中跳跃，流畅的吉他声奔腾而出，旋律包围了整个场馆...

演出接近尾声，姜尹接上了吉他solo后的演唱，Enzo把吉他移到后背，一脚踩上地面音响，拿着干冰烟雾机对着台下一扫，舞台干冰喷出，前排观众身上的燥热和冷气迎面相撞，氛围再次被引燃，所有人都随之跳跃，不同颜色的荧光手环随着手腕摆动不停摇曳。

现场的空气逐渐升温，祁时之在沈泊宇的带动下也体验了双脚离地的快乐，在一阵阵亮片彩带喷发而出的瞬间，演出达到了巅峰。

台下的观众闹哄哄叫着，呐喊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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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工作人员告知还有签售，感兴趣的可以留下来参与。

以沈泊宇现在兴奋的状态，这样的环节他是一定会参与的，他在售卖处买了四张专辑，推着其他三人走到签售队伍排起了队。

“拿着拿着”沈泊宇边说着边往其他人手里塞了一张专辑“送你们了，一会找他们签名”

几人接下专辑，一般他们来看演出都是为了体验现场，很少参与买专辑和签售这类的活动，但沈泊宇喜欢，他们也都陪着。

签售现场挂了“A的四次方”的队旗，旗面上一个大写的A，右上角标了个小小的4，字体像是由一颗颗钻石组成。

随着聊天的间隙，队伍也刚好排到他们，沈泊宇拿着专辑挨个签了过去。祁时之跟在他身后，杜墨年胳膊正挂在祁时之肩上聊天，眼看要到了就把手拿下来让祁时之先往前走。

流程般的打招呼后，祁时之拿着专辑挨个签到了Enzo面前，Enzo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几秒：“感谢支持，怎么称呼？”

前面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签了就走，祁时之耳朵里充斥着周围正在签售的观众的对话，现场环境有些嘈杂，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后回答：“时之”

莫名漏掉了姓，只说了名字的后两个字，Enzo也没多问，低头在专辑上写了To签。

Enzo签名的间隙祁时之坐在他面前，因为距离近，祁时之闻到了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之前看过Enzo的资料，是白茶味。

不确定是不是99%匹配度的作用，祁时之觉得很好闻，清冽幽香，若有似无在周围飘着。

坐在旁边的姜尹也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手上签名的动作没停，眼神却在祁时之和Enzo之间来回转了几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和演出时冷冽的眼神不同，这样近距离看，楠爻的眸子透出些慵懒温和，祁时之一时间仿佛屏住了呼吸，原本打算说的话也忘了说出口，直到专辑签好后递到面前才回过神来接住。

祁时之发自内心：“吉他solo，很帅”

Enzo眼角弯了弯：“只有solo的时候帅吗？”

语气及其自然，意料之外的反问，祁时之怔了一下，这性格和资料上显示的似乎不太一样。

Enzo看着他的反应，笑意不减：“开玩笑，欢迎多多支持我们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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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休息室

“今天签售的时候对某个小男生很特殊啊？”姜尹挑眉朝着Enzo说。

“...没有”Enzo摘下面饰的手一顿。

姜尹：“还说没有，从没见过你写To签，还放出信息素的味道，跟孔雀开屏似的”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不过那个男生长得确实挺好看，也难怪楠哥孔雀开屏，你们聊了什么？”小笙凑过来八卦。

阿莱揉了揉小笙的头发：“你还关注其他人”

“嘿嘿，没有，楠哥太反常了，想不关注都难”

...孔雀开屏。

Enzo：“你们还真是会形容，没说什么，人家可能只是欣赏我那一段吉他solo，多聊了两句”

“我先回去了，有事发消息”

Enzo说完便走出了休息室。

回到家里，Enzo把假发摘下后，用冷水冲了冲脸：“M19，我刚刚的表演还可以吧？”

M19：“谢邀，我只关注任务，哪有评价的份，人家刚刚不是夸你帅了吗”

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