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患者只想安眠 第7章 美丽校园（7）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们也不能确定柳玉当时是否也被困在这里。一时之间三人不知道该如何行动，樊雨看了看通告栏上的那张成绩排行榜后，率先往右边的走廊走去。

三人一看他行动了，连忙跟上。李亚奇落后一步，对着通告栏拍了张照片。

向蝶小声询问道：“樊雨，你去哪里？”

“四处看看。”

他们刚刚经过的那条走廊上有三个教室，都上了锁。暂时还没有看到办公室，从门口的平面图来看应该在这边的走廊上。樊雨对这里比起三人组要更加熟悉一些，他们目前没有离开的方法，只能四处寻找线索。

昨天华云提出这个条件应当就是为了让樊雨进入这里，他为什么会这么笃定自己一定会梦游到这栋教学楼里？八年前……小木在八年前死在这里，她是不是和现在的异状有关？

遇见华云后全是疑问，真是麻烦死了，樊雨啧了声。走在他身边的黎阳听见这声音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而樊雨一如既往的面容冷淡，左看右看摸摸脑袋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那些游走在教学楼外的“保安”此时不知去往何处，在这黑暗的环境下，四人开着手电筒，沿路走沿路查看经过的教室。

目前遇到的所有教室都锁着，从窗户往里看，桌椅摆放整齐，桌面上堆满了书和卷子，那满满当当显得有些杂乱的教室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恐惧，反而十分亲切。

快走到尽头时，这边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时理科一组的教职工办公室。办公室面积比教室的空间要小一点，从窗户往里看，右侧几张办公桌整齐摆放，桌上摆放了各种办公用品，门的左侧立着两个置物柜，最里面还放着一张沙发。

樊雨压下门把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缓缓往里开启，撞到墙上后发出轻微的响声。

“……”

有点不对劲，这个办公室的门没锁？

“为什么这个门是开的？”李亚奇问出了声。

黎阳倒是没想太多，随口答道：“可能是老师忘记锁了吧。”

这里怎么可能有老师？不过也没人反驳他。

樊雨站在门口，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刚刚没看见的东西现在看清楚了，沙发旁边有一团黑漆漆的影子缩着。樊雨不动神色地走进去，身后的三人也跟了进来。

手电筒的灯光还是不太方便，李亚奇按了按门边的电灯开关，没有反应。无奈之下，三人只能继续拿着手电在办公室里摸索，办公桌的抽屉大多上了锁，只有桌面上有东西可以看看。

在他们寻找的时候，樊雨慢慢走到沙发前。沙发摆放在办公室的一角，沙发和置物柜之间留着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张方桌竖直摆放着。桌子高度大概在樊雨腰部位置，桌面朝外像是在遮挡外来的视线。

沙发、桌子、置物柜三者围成一方令人心安的小天地，角落里有几个人影靠着坐在一起，面部五官凹陷模糊，全身漆黑，外轮廓勾勒出人形的样子，就像是被层层黑布包裹起来的人。

残秽。

这种黑色的残留物是人们负面能量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出现的异化，大多数时候都是聚集在阴暗的角落里，无意识的重复话语或者某种行为，没有太大的危害。但是，这种东西会对人体产生不好的影响。

看这几个残秽的情况，应该是失踪的那几人在这楼里产生的恐惧汇聚于此。

樊雨走上前一步，这里只有四个人的残秽，正打算找找里面有没有柳玉时，旁边有人喊了一声。

“你们快来看。”

李亚奇那边有发现，樊雨看了眼缩在角落的四人残秽，它们呆呆地坐在原地。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走到一旁与三人一同查看刚刚发现的东西。

那是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里面放的是一些学生资料。李亚奇从中拿出自己发现的东西，有几张成绩榜单，这是高三理科的成绩排行。

樊雨把名单从上往下看，第一名的名字和之前通告栏看到过的一模一样没有变化，第二名倒是没有固定。

从进入这栋教学楼开始，唯一发现有明显破坏痕迹的地方只有通告栏的那一处，那个第二名的名字会被划掉肯定有特殊原因。

李亚奇拿出手机，之前拍的照片这时正好用上，对比过后他们得到了一个名字。

“何新月……”向蝶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她总觉得在哪听过。

这时黎阳笑道：“这个名字跟何老师一模一样，好巧啊！”

“哪个何老师？”李亚奇问道，学校姓何的老师光他知道的就有两个，第一次看见这个名字。

“你忘啦，就是高二的时候带过我们一段时间的实习老师，后面是不是转去初中部了？”黎阳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哎，我记得柳玉和她关系好像还挺好的吧。”

“这就是何老师的名字，她是从二中毕业的。”她们从来没喊过老师的名字，刚刚竟一时没想起来。

没想到找到的名字竟是自己认识的人，黎阳着实有些惊讶，“真是老师啊，这么说她以前就是在这栋楼里上课的？”

向蝶沉吟道：“应该是的，前段时间何老师被调回高中部了，我和小玉还去找过她。”

柳玉会对旧校舍产生兴趣难道是老师和她聊过这里的事情吗？

见这几人讨论的十分火热，樊雨干脆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他刚来这个学校没多久，又经常逃课，到现在本班的老师都还没认全。

正撑着下巴发呆时，突然余光瞥到了异动。沙发旁边刚刚十分安分的残秽竟慢慢爬向位于办公室中间办公桌的那三人。

它缓慢从桌子缝隙挤出，樊雨这才看出来这并不是四人残秽，而是一只四人形汇聚而成的大残秽。

它的下半身是一个整体，只有上半身分成了四个人形，贴在地上缓慢向前爬行着。因为环境太黑，樊雨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的动向。

就在那漆黑的爪子即将握住距离最近的向蝶的脚时，樊雨跨步踏在那只爪子上，这只残秽就像被踩碎的饼干一样四分五裂，随后烟消云散。

三人被樊雨突然窜起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们顺着樊雨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下，地上什么也没有。

樊雨也吓了一跳，他什么也没干这东西怎么就碎了？

不动神色地跺了跺脚，说道：“有虫子，走吧。”

“哦。”

三人迷茫地回应道，心里不禁嘀咕，这也没看到虫子尸体啊……

然而樊雨并不给他们询问的机会，赶紧离开办公室。

走到这里走廊差不多到了尽头，几人跟上樊雨，过了转角没走几步就到了最开始他们进入的地方，一楼男厕附近。

向蝶还对进来时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想绕开那里，直接上二楼，但楼梯就在厕所对面。她拿着手电谨慎地照了又照。

手电的灯光点亮黑暗的这一处，樊雨敏锐察觉到异样，往杂物间快步走了过去，向蝶忍不住喊了一声。

“樊雨，那里很奇怪，还是别去了吧。”

向蝶三人站在距离樊雨两米远的地方，她还记得之前在杂物间的窗户处看见的奇怪背影，那肯定不是自己的错觉，鬼打墙都出现了，再出现其他的东西也不奇怪，她得提前告诉他才对。

樊雨没说话，走到门前，果然，原本紧闭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道缝隙。

从那黑黢黢的缝隙里也看不出什么来，樊雨鼻子微动，里面似有一股潮气从缝隙流出，开门的动作停下一秒，随后直接将门拉开。向蝶紧张地缩了一下肩膀，但她想象中的袭击并没有发生。

这是一个很狭小的房间，站在门口就能将杂物间一眼看完，破旧的桌椅、清扫工具、还有几个不大的置物架，整个杂物间被塞的满满当当，门口的地砖有几块松动的，一踩上去嘎嘎作响。

樊雨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果然没有通电。他回头让不远处的三人组过来。这个房间能站人的地方有限，樊雨加上两个男生站进去，显得更加逼仄了。

向蝶站在门口，看到杂物间的陈设之后惊讶地说：“这个杂物间怎么变成这样了？”

黎阳：“你之前看见的不是这样？”

“之前没有这么多东西。”

李亚奇道：“因为这里是八年前的杂物间吧。”

杂物间里的气味并没有那么好闻，大概是靠近厕所的原因，这里一直都十分阴冷潮湿。小木不在这里，这个奇怪的空间里处处存在着危险，也不知道这个女鬼是否已经躲好了。

有的厉鬼会吞噬其他鬼魂来壮大自己的力量，弱小的鬼魂若是没能逃脱，就只有烟消云散的结局，这一处的奇异空间应该和厉鬼脱不开关系，希望她没事。

正想着小木的事情，突然杂物间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樊雨蹲下来，从置物架底部掏出一个小手电筒，手电上有磕碰的痕迹，已经摔坏了。

“这是我的手电筒。”向蝶看见后惊呼一声。

黎阳和李亚奇正在杂物间里找寻一些适合防身的东西，听见向蝶这一声，抬头便看见樊雨手中拿着的东西。

樊雨顺势就将东西还给他们，黎阳检查了一下，摇摇头：“坏了。”

“毕竟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向蝶拿着黎阳的手电指向墙壁上那扇小窗户，没想到这个窗户竟然这么高，从外面还真看不出来。

“窗户？”走神的樊雨看向她指的方向。

“对啊，刚刚本来准备让向蝶从这里进来，到旁边给我们开窗户。”黎阳解释道。

“这个杂物间没有窗户。”樊雨站到窗户下的那张桌子上，靠近那扇窗户仔细看了看，果然有奇怪是气息留在上面，他伸手过去，“啪”的一下，樊雨的手掌贴在了墙壁上，窗户消失不见。

“你们看。”樊雨转身看着他们。

“……”

三人脸色一白，当时半个身子已经进来的向蝶瞬间感到不寒而栗，那么当时在窗户下坐着的那个身影就是等待自己进入的某些东西？

他们已经想象到一张深渊巨口在窗户下长大嘴巴，等着他们往里跳。

樊雨也有些疑惑，这里本该是小木的地盘，难道出现在这里的鬼已经凶到让小木退避三舍的地步了？

三人后怕了一阵，李亚奇看了看两个发小儿，突然说道：“这个手电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还有些恐慌的向蝶闻言也发现问题，说道：“这个手电掉进来的时候，这里并不是这样的陈设。”

“也是哈。”黎阳也有些迷茫。

他俩的注意力成功从那扇不存在的窗户上转移开。

向蝶有些兴奋地快步走进杂物间，“如果是这样，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有离开的线索，我们找找！”

在这里找到离开的方法，他们才能更加安心，三人激动地又开始翻找。

从桌子上跳下来，刚刚那种感觉仍然没有消失，那个置物架下面还有东西，樊雨重新蹲下看了看，东西正好在手够不着的位置。

他四处看了看，终于在墙角看见了一根大概一米长的铁制撬棍，拿在手上掂了掂，嗯，还可以。

用撬棍将自己发现的东西勾出来，那是一个水滴造型的吊坠，金属包边，可以从中间打开的款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还散发着十分细微的光芒，樊雨能够感觉到上面萦绕着能量。

樊雨捏着这个小吊坠，昨晚出现过的黑雾突然从他的手上涌出，穷凶极恶地吞噬了这一小股能量，樊雨还没反应过来它又重新缩了回去。

又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樊雨皱了皱眉，对这黑雾有些排斥，谁都不希望自己体内有某种未知的存在。

手中的微光褪去，樊雨的注意力移到手上，从外表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吊坠，一个……有些眼熟的吊坠。

正在把一个纸箱搬到一边的向蝶转身就看见樊雨呆呆地站立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那个背影让她有些慎得慌，联想到之前看见的东西，让她忍不住瞎想，这个背影真的是樊雨吗？

越想越觉得害怕，向蝶想要喊一下对方，声音却压在嗓子里发不出来。

“哦！樊雨，你又找到什么了？”黎阳看见樊雨面对着角落，以为他找到了什么，便走过去想拍他的肩膀。

樊雨侧身躲开他的手，灵巧地闪到一边，面向三人。看见樊雨的脸后，那种渗人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向蝶松了口气，有些时候她真的十分喜欢黎阳的粗神经。

黎阳也不在意樊雨躲避的动作，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樊雨手中的饰品上，“啊这……这好像是小柳的吊坠！”

这一声吸引了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他们也凑了过来，三人围着樊雨，照明对准吊坠，这个确实是柳玉的吊坠。樊雨不太适应与他人过近的距离，将手中的吊坠递过去并拉开了与他们距离。

在他们研究那个吊坠的时候，樊雨看着自己的手，刚刚的黑雾……

第一次梦游到陌生地方醒来时，不知为何，他心里没有恐慌和害怕，只觉得这黑暗十分让人安心，是家人无法带给他的满足感。所以，当家人也要带自己去治疗，他内心是拒绝的。

可是次数多了，樊雨睡眠质量严重下滑，无效的治疗便开始了。现在想来，不是治疗无效，而是自己梦游的原因与常人不同？

体内的黑雾似乎察觉到宿主的思绪，颇有表达存在感样子在掌心轻轻翻涌了一下。

樊雨：“……”

嚣张。

樊雨捏起拳头，将冒头的黑雾掐了回去，手插回兜里，他靠在墙上，有些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算了，随便吧。

这个吊坠是向蝶与柳玉出门逛街的时候买的，很常见的款式。以防万一，她打开吊坠的卡扣，内里放着一张照片，是他们四人在一起的合照，柳玉特意弄成这个尺寸放在里面。

看着这张照片，向蝶眼眶一红：“这是小柳的东西，你在哪里找到的？”

樊雨懒散地靠着架子，用撬棍点了点摆在身边的置物架，“这个下面。”

黎阳立即趴到那边，打着手电筒照看着。果然，在旁边的置物架下面他们还有其他的发现。

“看，这个笔记本！”

黎阳的身上脸上都粘着灰尘，他毫不在意，举起自己从这个下面找到的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兴奋地大声喊着。

“小柳的宝贝笔记本！”向蝶也认出来，没想到柳玉还真的给他们留下线索。

之前没有找到这东西，他们一心想着出去。现在，他们可以肯定柳玉一定是被困在了这个空间的某处，白天的搜查没有找到东西肯定是和这诡异空间有关，他们这一趟没有白来！

李亚奇并没有因为找到线索而欢呼，他看了一眼站在离他们一米远的樊雨，总感觉这人变得不太一样，像是要融入黑暗中一样。

可樊雨没有给他任何眼神，只好收起心里的疑惑，凑到黎阳身边去看那个好不容易获得的线索。从上面的字迹和记录的东西来看，确实是柳玉的。

柳玉这个小笔记本从来不离身，她有个习惯，遇到感兴趣的事情时会记录下来。这本已经用了一些，前面是一些中二少女的发言和生活中的小感悟。

翻过几页后，三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在医院看见了吴剑，他怎么了？】

提起这个名字，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吴剑是他们年级的校霸，大家都知道他们经常到旧校舍聚集，可前段时间吴剑突然请假不来，听说是生病了。

【旧校舍？】

那句话后面一整页，只写了三个字。看来上面有柳玉对旧校舍的兴趣来源。

接下来的一面就是具体的记述。

【吴剑的神志不太清醒，他看见我后竟然直接袭击我，不知道我身上哪一点刺激到他。听他小弟说他一个人放学后去旧校舍里找东西，不小心从楼上跳下去了。

这得多不小心啊，肯定有蹊跷。】

【我在学校里碰到了他另一个小弟，听他描述吴剑似乎恢复了正常。我专门跑去看他，他告诉我是为了帮人找东西才会专门晚上跑去，他说的这个人我认识。】

看这描述，樊雨能够确定吴剑就是先前小木戏弄的那群混混的老大。是遇到了小木嘴里说的很凶恶的厉鬼吗？不过那只鬼已经被华云收拾了。

三人组有些好奇，再翻一页，开头的一句话就让几人困惑不已。

【她为什么找学生去旧校舍？】

“她”是谁？他们完全没有头绪，看来作为朋友，他们对柳玉的了解还是不太够。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打起精神继续往下看。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眼前。

三人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手的主人。樊雨微微皱眉看着门口的方向，刚刚进来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他似乎听见门外有铁制品滑动的声音。

“樊雨？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

三人的注意力终于从笔记本里放在了外面，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异样。黎阳走到门口透过那扇窗户往外看了看，窗户像是被喷了墨汁一样黑乎乎的。

这时杂物间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最开始的安静不同，整栋教学楼像是苏醒了一般，四面八方都嘈杂起来。仿佛有许多人在窃窃私语，杂物间的门微微震动着，外面的东西正在靠近。

“什么情况？！”

三人没有见过这种阵仗，都慌乱地看着樊雨。

樊雨捏紧手中的撬棍，他当然也没见过这个情况，不过面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面色如常。如果三人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变得毫无血色。

看见樊雨这副不动神色的模样，三人稍微冷静了一点，纷纷从周围找趁手的工具防身，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亚奇站在门口，透过窗户往外看，窗户太黑了看不见东西，他提议道：“我们先出去，不然被堵死在这里就完了。”

黎阳打头阵，手中握着一个断掉的拖把头，英勇地走在了最前面。

李亚奇第二，向蝶排第三，樊雨殿后。四人排好队后，黎阳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一手按着门把手，一手拿着拖把杆，闭着眼睛疯狂挥舞着，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

门开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李亚奇和向蝶站在门口，看着他以门为盾牌，嘴中一边叫喊一边往前挥着那个破烂的拖把头，都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紧张的情绪一瞬间松弛下来。

“好了，黎阳，这里什么也没有。”李亚奇害怕被那个乱甩的拖把波及到，小心地凑过去拉住了黎阳，“你好歹看清楚了再挥啊。”

黎阳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空荡荡的走廊，“不是，刚刚那么吵，怎么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李亚奇正想调侃他两句，突然一股大力从身后压来，他们瞬间被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