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他渣了全门派[穿书] 第114章 我是认真的

永世之契。

楚烬寒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明明知道他不一定是认真的，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月神碎魂的分身。

可陵澜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字的时候，他通过那些一笔一划，拼凑出这一个个字以后，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不愿意。

当那些掌心的一笔一划转变为那一句“可要与我结永世之契”，即使有再多的清醒，他也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义无反顾地接受，无法控制自己沉寂胸口的心跳在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很欢喜。

即使知道，陵澜在意的唯有月神，其次，也有谢轻随，他不是他的其次，甚至不是其次的其次。

他不喜欢他，他知晓。

他缓缓蜷起掌心，决心假如陵澜醒来不再提这件事，他也便当没有发生过，从此，也与他保持距离。可是陵澜醒来的第一件事，却就是找他。

他立刻停止思绪，来到他身边，却见陵澜歪着头，空洞的琥珀色瞳孔“注视”着他，很温情脉脉地叫他，“夫人。”

楚烬寒垂下了眼眸，抿着唇，默默无声地替他检查今日的身体，没有回应，没有在他掌心写字。

陵澜不满了，“为什么不理我，我们刚刚约定了永世之契。”

永世之契，该是十分器重要紧的东西，他却说得这样轻易，这样轻浮，可见他的态度。

还好，他也没有当真。楚烬寒仍然没有回应，只是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经脉，经过他血的喂养，他体内开始有了少许灵力，不再一夜过去就被神树抽得一干二净。

他打算检查完了就走，走到看不到他的地方，这样，他至少不会因为他再心烦。

陵澜骤然抓住他的手腕，“你不相信我？”他鲜少认真，唯一认真了一次，却被这么敷衍，他很不开心。

楚烬寒比他更不开心，陵澜听不见，他正好也不想说话。拽过他捏他手腕的手，在他掌心写字，克制着冷静，一笔一划却愤愤，“你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陵澜也憋着一股气等他写完，等到最后一笔比划落下，他倒要看看他要写出个什么。

可是等楚烬寒写完，他却忽的笑了，楚烬寒甩了他的手就要走，被他急忙忙地拉住，一只手拉不住，他马上用上了两只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腿，“不许走！”

楚烬寒顿时有点窘迫，他从来没应付过这样赖皮的人，也没有人会这样抱着他的大腿不许他走，这样一只大腿被抱着，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觉得被他抱住的地方，止不住地有点酥麻。

思绪混乱中，陵澜嘶嘶地威胁他，“再走，我就咬你腿！”

楚烬寒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腿旁的人，只见他真的亮出了自己的小白牙，好像真的要咬下去，他连忙捂住他的嘴，他尖尖的牙齿在他指尖嗷呜一口，楚烬寒简直无法应对，趁机就被陵澜扯落下来。

他好像想要整个抱住他，可他虽然在男子里也是身形修长，比较楚烬寒却还是小得多了，所以，比起抱住他，他更像是投怀送抱。

但他也不介意，用自己的头挨着他的头，像小猫一样蹭了一下，轻轻地说，“我知道你是男子。”

楚烬寒的身体陡然僵住，陵澜一寸寸摸过他的手，“你的手上有十八个茧，你是使剑的，也很用功。”

他的手又摸过他的眉，他的眼，“你的眉目英挺，是男子的气概。”

他的手又摸过他的脸颊，“你只顾着照顾我，从来不看路，每次走过来，脸上都会擦到一根树枝，在这里划破一点皮，以后要看路，知道吗？”

他的手又摸到他的唇，温软而形状优美，他想象着，仿佛看到世间最端方的君子，他凑上去，话语隐含在唇间的呼吸里缠绵着，楚烬寒却听得清晰，“我要与你结永世之契，是认真的。”

楚烬寒猛然睁大眼睛，瞳孔都微微地轻颤，天光大亮，神树震颤，他都感觉不到了，他只看到陵澜轻轻闭上眼，眼睫纤长，像梦中遥不可想的蝴蝶，却翩然飞出，停留在他的世界。仿佛有千万道琴弦齐齐而动，谱写出一曲引他彻底沉沦的曲调。

树下的紫衣与红衣交错在一处，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漏进来，花瓣一般淹没两只十指相扣的手。

在这一刹那，神树藤蔓最后的捆绑，终于解开了。

·

季节更换到春天的时候，陵澜躺在楚烬寒的怀里，“看”着“天空”，他问他，“天上有星星吗？”

楚烬寒看了眼被繁密的枝叶挡得几乎密密麻麻的树顶，又看了看陵澜明显期待的眼神，怕他失望，艰难地撒了个谎，“有。”

陵澜最近已经能听到一点点声音，虽然很模糊，连是男是女都难以分辨。

陵澜又问，“星星都是什么样的？”

第一次谎后，说第二次，就显得没那么难了。楚烬寒执着他的手，遥遥指向密不透风的树顶后的夜空，说，“那里，是牵牛星；那里，是织女星……”

他慢慢地说，知道陵澜还不能听得太明白，所以语速格外缓慢，天上星宿的位置，他七岁时就已烂熟于心，他努力想将那些根本看不见的星宿说得精彩一点，有花样一点。

可他实在是个无趣的人，绞尽脑汁，也只能这么干巴巴地把所有记得的星星描述一遍。

他远没有那位巫族祭司那样风趣幽默。

他……会觉得很无聊吧。楚烬寒垂下眼眸，慢慢就没有再说了，可陵澜却拉拉他的衣袖，“怎么不说了？我听着呢。”他好像觉得，即使只是这样形容，也是很有趣的，眨巴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眼。

他歪了歪头，明明是个瞎子，却像目光如炬，“无念，你呆呆的，有点可爱。”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他。他无声地笑了，开始与陵澜讲述如何出去的事。

可没想到，一提起这个，陵澜却格外抗拒，立刻就说，“我不出去。”

一直留在这里怎么能行，神树虽然暂时放过他，却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那些蛰伏在暗处的凶兽，也并不安稳。

可陵澜却还是拒绝。

唯有这件事，楚烬寒不会顺着他，即使出去以后，见到了谢轻随，他或许会改变心意。

他匆匆掠过这条可能。

楚烬寒在他掌心写，“不要任性。”最近，陵澜已经能听到模糊的声音，却辨不出语气，所以最要紧的事，楚烬寒还是会用写的，为表严重，他会写得用力一些。

可当他写完，陵澜却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说，“可是出去以后，我就不会记得你。”

还有大概两三章的师兄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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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