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的家长们一下就站起来了,一边接过江晚带的东西,一边笑着抱怨:“带这么多东西啊,是不是很重啊。”
“谢谢叔叔阿姨,不重的。”江晚给了林家父母几个,大多还是自己提跟着去放好。
叶雪知赶忙把江晚叫到沙发坐着,知道她家里情况不好,止不住心疼,“是保卫开车把你送到门口的吧?”
江晚紧张点头,她对有钱人家的印象完全从电视上了解,但真正看到还是被震惊得吞咽口水。
先不说一个小区的大门就是金碧辉煌的。进来有专人接待,只有提前打好招呼才能打电话通知拜访的家。
本来江晚进了大门准备给林挽歌打电话问怎么走,就有专人开着观光车带她来到了林挽歌家门口。
一个早上过得,是连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
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准备,还是做少了。
林挽歌给她们沏茶,坐在江晚旁边,和她牵手。
叶雪知看到就“咦”了一声,靠着江晚还在忍住了吐槽,赶忙从兜里拿出红包给江晚,“新年快乐啊,江晚。新的一年,挽歌就麻烦你照顾了。”
长辈的红包不能不收,江晚双手接过,“谢谢阿姨,挽歌很好,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说得话冒着傻气,眼睛里确实亮闪闪的。
叶雪知越看越满意,转头看向了厨房里的林敬知,“挽歌带着小晚在家里逛逛玩玩,我去帮帮你爸。”
“本来说带你们出去吃的,但这大过年的,好厨子都回家了。林叔叔他手艺不精,你可别嫌弃啊。”
“不会不会。”江晚赶忙说:“能来家里很荣幸。”
林挽歌先拉着江晚去了自己的房间。
“不热啊?穿着你的大羽绒服。”
江晚这才感受到室内的温度,往脖子后一抹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我刚才感觉大脑运转都停滞了。”边说边脱衣服,“你爸爸妈妈都好好看。”
林挽歌笑道:“那当然。在沙发上休息会,今天是不是起很早?”
江晚环视一圈房间,瞬间就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影视城那个小房间委屈了林挽歌。
她赶忙上前抱住,“真是委屈你了,挽歌。”
林挽歌没太懂思维跳跃的江晚,以为是说自己今天也跟着早起了,摸摸头安慰着:“没有,要是困了就上床睡会吧。”
“我还好,你困吗?”江晚换了个面抱林挽歌,她喜欢和林挽歌成为连体婴儿。
“还好,挺开心的。我一开心就不困了。”林挽歌便给江晚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房间。
江晚指着一处拉上的窗帘问:“那是什么地方?”
林挽歌向前把帘子“啪”地一下拉开了,接踵而至地是两排小水晶灯瞬时亮起,“我的衣帽间。”
“……”
江晚瞪大了眼睛,如果林挽歌转头一定会看见江晚有史以来最大的瞳孔。
这比我家都大……这话靠着江晚最后的理智拉住了说出口的冲动。
衣帽间不仅前排是林挽歌常穿的,往后是一些晚礼服和首饰,再往后是她幼时的衣服。
“我爸妈念旧,我小时候的衣服都不舍得扔。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专门用了个房间做我的衣帽间。”
“哦,对了。”林挽歌歪头对江晚笑,握住江晚拥住她的手往一个方向走。
在放晚礼服柜子的旁边,有长长一条空无一物的白色柜子。
也不算空无一物——那柜子的中间,没有任何木头阻拦,刚好在两人看得见的地方,放着一条红色围巾。
正是江晚送她的生日礼物。
林挽歌说:“这个就是专属江晚的柜子了。”
在她来这个家之前,这个家已经有属于她的地方了。
林挽歌按下了旁边的按钮,放着围巾的区域就亮起了灯,“这样是不是很好看,我专门给它安的。”
“嗯,很好看。”江晚注视被光芒包裹的围巾,仿佛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看完卧室,先去了隔壁的房间。
“如果你以后来这边住,可以住这个房间。”林挽歌悄咪咪地说:“当然你要是想和我一起睡,我非常欢迎。”
江晚立刻说:“想和你一起睡。”
“我知道。”林挽歌侧头吻了下江晚的唇角。
四下无人,江晚低头,眼神被搅乱的一塌糊涂。
就一眼,林挽歌拽住她的手,落入漆黑房间,密密麻麻的热量袭面而来。她的后背靠在了门上,“砰”的一声,门关紧了。
随之而来的是毫无章法的吻。
“我们好像在偷情。”林挽歌呼吸急促,看不见江晚的眼睛,用手一点点开始摩挲,“脸好红。”
江晚的热度再次凑近,恍惚间却被林挽歌捂住了嘴,夹住了鼻。
自己的呼吸受她人所控,而她甘之如饴。
心跳声越来越大,如鼓声轰鸣,连支撑着林挽歌靠近她的手臂都开始一点点卸力。
林挽歌摸到了江晚的眼睛,长长睫毛扫过指尖,她擒住了一滴泪。
轻笑声在黑暗中想起,像是假寐的狐狸得逞。
在身体濒临奔溃的上一秒,江晚握紧了林挽歌的手,发狠吻了上去。
“给我空气。”江晚的声音在长时间的窒息中带着沙哑,一双手梏住林挽歌,一双手轻捏着后劲的软肉,“挽歌。”
给我空气,给我生命,让我来吻你。
我会做你喜欢的事……
***
“呀,你们两个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叶雪知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两人,手上的盘子差点没拿稳,“是暖气开得太足了吗?”
“没事,妈。”林挽歌用手给自己扇扇风,“我们有点困在被子里睡了会,闷的。”
叶雪知还不了解自己女儿嘛,三言两语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转头朝林敬知憋着声笑,控制语气开口,“行,快来吃饭吧。”
林家没有食不言的规定,叶雪知的八卦乐趣终于可以实现了。
“江晚,你和挽歌在家一般干什么啊?”叶雪知开了话头,给两个孩子夹了菜。
江晚接过,下意识侧头看向了林挽歌。林挽歌小幅度地点了头,才敢开口:“我们平时上课比较累,回家一般吃完饭就休息了。”
叶雪知狐疑地看向了林挽歌,“真的假的,你们大学生生活这么无聊吗?”
林挽歌没忍住笑出声,叶雪知找到机会,“看看,挽歌都笑了。小晚放心说,阿姨什么都能听。”
林挽歌更没憋住,笑得耸肩,看不见的桌下用腿靠近了江晚,语气闷闷的,“你和我爸在家干嘛,我两就在家干嘛呗。”
叶雪知心里一群又一群马奔腾而过,刻意咳了几声,本来要瞪大的眼睛拼命的眨。
到是林敬知回了句,“那你们进展挺快。”
“咳咳咳……”
这个饭在叶雪知不断地咳嗽声结束。
林挽歌始终想不通她见过大风大浪的母亲为什么会被她和江晚进展过快吓成这样。
直到晚上自己的父亲大半夜单独叫住她,她才知道原来母亲和父亲当时无比纯情,谈了三个月才留下第一个吻。
林挽歌勉强接受,让父亲好好开导一下母亲,时代变了。
不过在此之前,江晚先被单独叫去和她父母谈话。
林挽歌想偷听的心思被拆穿,只能待在书房看得见花房里喝茶了。
“我爸妈跟你聊什么了?”林挽歌看到江晚出了书房,赶忙拉住她到花房。
江晚进入夜间花房,不知不觉放轻了脚步,“说了些你的事,让我好好照顾你。”
她目不转睛盯着那些微微摇动的花儿们,“我可以碰它们吗?”
“当然。”林挽歌不担心自己父母会为难江晚,但有些事大概是要说清楚的。看江晚表情没有低落,不安的心就恢复了平静,“我母亲爱花,都是她照顾的。要是喜欢,可以带回去几只。”
“阿姨好厉害。”江晚蹲下静静感受着花儿的活力,“我大概养不活它们。”
“花都有花期,你养不活只能说花期到了。”林挽歌说:“幼时我妈也让我养过一段时间,花房差点给我糟蹋没了。我也跟我妈说,我养不活这些花,我妈就用这句话安慰我。但其实都心知肚明,我们只是没她细心,没她知道怎么照顾这些时而脆弱时而坚韧的花罢了。”
林挽歌转而问道:“你母亲在家喜欢干些什么?”
江晚小心翼翼伸手触碰花瓣,花瓣随着她的触碰升起又落下。一些画面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她的声音闷闷的,“她似乎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林挽歌蹲在她旁边,“你妈妈对你好吗?”
她所得到的信息几乎都是关于江晚父亲和她自己,提及母亲的信息少之又少。她只知道江晚的母亲处于长期家暴中,身体各处都有大大小小的毛病,现在在超市当销售员。
“好……吧。”江晚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不太喜欢提起她。”林挽歌想到之前江晚拍戏,作为母亲也没有打来电话关心,还有江晚说得一些话,“又或者是你们都在逃避面对对方。”
江晚的手指顿住,看向了玫瑰根茎上的尖刺——是保护,也是伤害。
“我们之间有些复杂。”
她又想,或许她们都是彼此痛苦的源头。
本来以为这本我会写的很纯洁呢,没想到最近几章都有点[害羞]。我写得好爽~突然发现自己隐藏的能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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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