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踩着外面的房柱,旋而上了房顶,抓到了伏在顶面的一个黑衣人。
显然,羽非文的行为完全超出了对方的预见,不知所措,整个人顿在那。
“告诉你们营主,我要见她。让她速来见我!”松了手,羽非文轻松跃下,回了房。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她必须承认,她需要外援。
整个大瑜人口最多的一个城便是皇城厉景,能用最快速度在这里面找出一个人,唯暗卫营可以做到,所谓的天子耳目。
来了,这人还是懂礼貌的,知道敲门。羽非文本以为她会破窗而入,开了门将人迎了进来。
大家时间都宝贵,二话不说直接点明了把她叫来的缘由。
贺兰敏并没有同意,一脸正色地回应暗卫营只听圣上和冷相派遣,何况他们有组织有纪律,每支队伍各有不同任务,岂能随意抽调人去查她要查的事儿。
啧啧~
瞧瞧说话一套一套,大义凛然的样子。
挺能装,还不了解她!羽非文笑着一把勾住了贺兰敏的脖子,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向她,恨不骑到她身上去。
“你说说你,几年不见,官腔愈发的重了?真长进了!贺兰营主!”
说什么官腔,不是伤口上撒盐!她倒是想,可惜她们压根就见不得光。明明干的一点都不少,在籍官员哪会有她们的名字,也就俸禄尚可。
“殿下可真能说笑。”
“少废话,贺兰敏你帮不帮我?”羽非文收紧了手,故意勒住了威胁她,“帮不帮?”
传言也不都是真的嘛,这个家伙,看着还挺有活力,那就好。伸直了食指中指,贺兰敏往羽非文的肚子上捅去。
“哎哟。”
“贺兰敏你藏招儿,这招你就没教过我。你刚戳的哪?”
是这里吗?还是这儿?羽非文一下燃起的好奇心!
“我要走了,明日把地址给到你。”
“等等,白起廉这个人你们也要盯住!”
“明白。”
“贺兰小师傅,就知道你最靠得住!”羽非文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是拿她没办法,面无表情,挪开了她的手。
不论是白起康还是白起廉,只有了解了他的过去,你才可能理解他现在。
陈钧死了,白起廉目前毫无破绽,白起康消失在人群,白睦就是那个唯一的撬点,父亲应该最是清楚两个儿子的从前。
只要不是无名氏,在厉景混出点名堂的,暗卫营都有记录。
不消几个时辰,眯了一觉的功夫,就有人给羽非文捎来她想要的消息。
有外援,就是好。
伸了个懒腰,想洗漱一番去找虞宁,不曾想曹正东一大早就找了过来。
厉景城里有一条长河,名为无名。无名河恰好将厉景一分为二,本就地域广阔,为了便于打理,简明宸上位后,将其一半命名为厉县,另一半则为景县。曹正东找得急,无非是又出了案子,景县这边有人捞到了几根尸骨,县令上报了大理寺,李原以陈钧案为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查案,他派些人协助。说是再无突破,他们大理寺接手也不迟。李原他现在,见案子无进展,升官无望,完全甩手掌柜的心态。
看来今日她得一个人去寻白睦。
虞宁又背上了她的小旧挎包,神采奕奕,羽非文对着她说,“我们晚上见。”
“好,晚上见。”
马儿奔腾起来,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虞宁才和曹正东出发。
路上曹正东说了很多,虞宁淡淡地应。
“你可知原来萧府住的什么人?”
“住的谁?是萧莞吗?”虞宁下意识地说出这个人名。
看虞宁有兴趣,曹正东继续道,“是萧祁,当今有名的大画家。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没了踪迹,都传他疯了,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说是她女儿出了事儿。哎,好像是叫这个,这个萧莞。没错!”
“那这羽公子和萧家什么关系啊?怎么就住进萧府的?”
无意打探萧家的事,虞宁更有些反感曹正东随意向她问起羽非文和萧家的关系。她说起萧莞是旧友,那一日双眸里的哀伤一直记在虞宁的心中。
“我不清楚。”
“曹大哥,还有多久到啊?”
路途颠簸,坐久了委实有些难受。
“我看看,去催一催。你要不喝点水?”
“不了,谢谢。”
景县的县衙,设立的比较僻远,坐车久了,下来腿有些打颤。虞宁他们刚到,县令就迎了上来,这几块骨头啊是乡下一小伙在田间沟里抓龙虾时无意间挖到这一包,一打开看了,后知后觉怀疑是人骨,才报的案。在家里躺了好些天,还恶心呢,一想起来就要吐。
“小宁,我就不进去了。”
“好,曹大哥。你在外面等着。”
虞宁用布捂住了口鼻,进屋后依然是先焚香敬逝者。随后才取出了刀具,打开了这一包!
这些碎骨不是来自同一个人的,虞宁将它们细细分开,这一包里面是三个人。
细看这些骨头,死者身前都有过严重的烧伤,而且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
县令决心先从失踪人口上排查看看,但仅凭几块碎骨,很难断出死者身前都是何人。
曹正东将虞宁送回了萧府,一去一回间,天已暮色。萧家的事大理寺都不清楚,乃一级保密,肯定是大事。现来了个羽公子住进了萧府,不晓得是哪一路的人。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虞宁一小丫头可别吃亏了。她傻傻愣愣的,曹正东老想劝她几句。丫头也不知怎么回事,装不懂还是真不知道,他真是挺挫败。
得多照顾着她点,曹正东想只能如此了。他一个小县城里出来,多年来苦读好不容易考上功名混得个一官半职,入了大理寺,原本想着和纪明忠好好学点本事,不出一年他辞官说走就走,现在跟着李原鞍前马后的也学不到什么。年纪是一年年长,家里老父亲托人来了好几封信,就关心他啥时候娶媳妇。这辈子大概就只能当个录事,平稳一生也没啥不好,他也想开了。虞宁小他十五岁,家境贫寒些,要真跟了自己,铁定不会让她受苦,她也不必再干仵作的活儿,打理打理家里就可以了。
虞宁入了萧府,曹正东才急了起来,想着得找个合适的人说亲。
好似可以体会到苏茉姑姑夜里等候的心情。
已过子夜,未见人归。满心的,都是焦灼!
虞宁开始还会宽慰苏茉一二,这个点也忍不住会胡思乱想,茶也添了几次,心焦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
翘首盼呀盼。
路上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不过她那么聪明,也一直说自己功夫好虽然没见过真本事,应该没问题的吧。
实在是坐不住了,虞宁干脆跑到了大门口。四月的夜风很凉,她抱着手臂跺了跺脚。抬首,看了会儿月亮。心,完全静不下来!
直到哒哒哒…
马蹄声
虞宁开了门冲了出去,是她现在满心念着的那一位没错了,嘴角弯了起来,心上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苏茉姑姑见不到你,都无法入睡。你快去见见她!”
“你呢?你不担心我?”
下了马浑身卸了力一般,虞宁及时抱住她,“没事吧。”
靠在她的怀里缓了缓。
“没事。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嘛,大晚上的穿那么单薄站在这儿,傻不傻呀。”羽非文搂上虞宁的腰,“很高兴你等我回来。”
“我们不是说好晚上见的。”虞宁觉得有股热意上了脸颊。
不知情的某人还凑到虞宁耳边,“你先别睡。我去把苏茉姑姑哄回房,再偷偷过来找你。有事儿要说!”
想来这个家伙,今日收货颇丰。
安抚苏茉早已是驾轻就熟的事儿,羽非文亲自给人掖好了被子。
回房先梳理了一下,随后从布袋里取出了那一盆绯花玉。今天折返去虞宁的旧屋费了不少时间,羽非文特地取了一盆回来,先前总听她惦念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希望她看到了能开心。
虞宁去厨房把饭菜给她热了下,她奔波一整天怕是没吃上一口热饭。
端着食盘回屋时,远远看到门口有一长白条,一蹦一蹦,真有些瘆人。
府里的夜灯再亮点就好。
“你怎来得那么快!你干嘛不进屋坐着?”
推开了门,羽非文跟在虞宁后面,“你的房间,主人不在,我如何能随便进来。”
看到饭菜,终于想起饿了。
狼吞虎咽,不记得有没有这么不雅地吃饭过。反正被虞宁看着,也没所谓,不怕她笑话。
“真好吃。”
“你慢点吃,喝口汤,润一润。”
“好。”
吃饱了,羽非文打开包裹,“你看。”
献宝似的把绯花玉端到了虞宁面前,虞宁一眼认出了是她种的花儿,惊喜之情跃然脸上。辛苦跑这一躺,博小丫头一笑,羽非文觉得万分值得!
“等我们把白起廉拿下,陈钧的案子告一段落,找一天我陪你去旧屋,把这些花花草草都带回来。你每天都可以看见他们,好不好?”
“嗯。”虞宁闻着花香,沉浸在喜悦中。
等下,她刚说白起廉。
“白起廉,你确定了!”
“是。”因为白起康早就死于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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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