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舞步 第15章 第 15 章

疗愈池的雾气凝成细密水珠，顺着林溯紧绷的脊线滚落。赫洛的骨翼仍缠在他腰间，可这次他反手扣住那截莹白的翼骨，指腹重重碾过敏感的内膜褶皱。赫洛的闷哼带着电流般的震颤，熔金瞳孔倏地收缩成细线。

"玩够了吗？"

林溯的星尘如锁链绞紧赫洛的腕骨，将他整个人按在池壁。淡金色液体漫过赫洛的喉结，他的作战裤浸透后紧贴着肌理，在波光里勾勒出绷紧的弧线。林溯的指尖点上对方心口新生的虫纹，那处皮肤正随着自己的呼吸频率起伏——原来共生契约的脉搏早已调成同频。

赫洛的犬齿咬住下唇，血珠渗出的瞬间被林溯的拇指抹开："哥哥学坏了..."尾音消弭在突如其来的深吻里。林溯的星尘钻入赫洛敞开的神经接驳口，像在拆解精密仪器的猎手，精准挑动着每处精神节点。

池底突然亮起血色符文，是初代虫母的惩戒法阵。林溯的虫纹浮出皮肤，古老文字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在赫洛的注视下凝成王冠形状。他忽然意识到，这些天赫洛近乎自毁的撩拨，不过是诱他觉醒的饵食。

"你早就知道。"林溯的膝头抵住赫洛腿间，星尘凝成的荆棘刺破对方腰腹，"催化素、辐射尘暴、甚至那场该死的自毁..."每说一句，荆棘便深一寸，"都是为了让我吞噬你。"

赫洛的喘息混着低笑，沾血的指尖抚上他眉骨："是你教会我如何做一把称手的刀。"骨翼突然暴长刺破水面，将两人托举至半空，"现在该用我了，我的陛下。"

全息投影自动播放加密档案。林溯在摇晃的光影里看见实验室最深处的秘密——培养舱里的赫洛不过是基因容器，真正被刻入NL-001序列的，是他脊椎里沉睡的虫母权柄。那些挑逗与臣服，都是为击碎他自我禁锢的精神牢笼。

"别心软啊。"赫洛突然拽着他的手刺入自己胸腔，温热血肉包裹着跳动的能量核心，"像七年前你切断培养舱时那样..."

记忆如毒蛇噬咬神经。林溯看见十五岁的自己站在操作台前，指尖悬在红色按钮上颤抖。营养舱里的赫洛正被反噬的基因链撕扯，骨翼在玻璃上刮出带血的刻痕。那时候他以为自己选的是杀戮，实则是赫洛用命换来的蜕变契机。

星尘突然暴走。林溯的瞳孔彻底蜕变成虫母的竖瞳，疗愈池液体逆流成漩涡。他掐着赫洛的脖颈将人按进池底，银发如月光铺陈在水面，暴烈的精神触须直接贯穿对方意识海。

「看清楚。」

他在精神图景里重塑那天的实验室。成年后的自己站在操作台前，而十五岁的赫洛正隔着血色营养液微笑。培养舱导管不是被切断，是少年赫洛用最后的力量为他推开生路。

"你总在骗我。"现实中的林溯咬破赫洛的唇，星尘正疯狂吞噬对方的能量核心，"连疼都装得这么敷衍。"

赫洛的骨翼突然温柔地环住他颤抖的背脊，被贯穿的胸腔亮起共生契约的图腾："不是装..."他的指尖点上林溯湿润的眼尾，"是太擅长替你疼了。"

智能屏的警报声变得刺耳，医疗系统检测到基因融合突破临界点。林溯的虫纹爬上赫洛心口，将残缺的契约补全成双生王冠。当疗愈池彻底蒸干时，赫洛的骨翼碎成星光，而他被林溯抱在怀里的姿态，像一柄终于归鞘的利刃。

"下次再自作主张，"林溯的唇印在他愈合的伤口，"我就把你锁进虫巢最深处。"

赫洛的轻笑散在重新注满的疗愈液里，星尘缠绕的腕骨上多了一道银纹。监控器默默记录着数据波动——这次主动发起精神链接的波段代码，来自NL-001的初始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