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节课一般是班主任的课,这也是为了方便班主任在放学之前争取将一些注意事项叮嘱同学们。
到了下午放学,铃声一响,同学们就像牢笼里的野兽拉都拉不住,老师无论怎么喊,最后几排的同学还是逃走了,只剩下前面几排的同学不敢走,但手上的动作已经在着急忙慌收拾书包了。
沈之清不紧不慢随着人流朝校门口走去,不多久,他的路线偏离了人群,向着学校地下车库里走;现在是初中生放学的时间,距离高二放学还有五分钟,他也不想那么久的时间,司机的车就停在学校车库里,以前宋冽川在地下车库里要找好久的车才找到自己的车,气得宋冽川指着校长的鼻子骂了十多分钟,花了他五十万买了学校地库靠地库外的固定车位。
沈之清坐在车上,吩咐司机开车,进入人流中,车子如蜗牛一般缓慢前行,到了校门口,车子一直停滞不前。
沈之清“啧”了一声,司机连忙安慰道:“少爷,不要着急,可以先睡一觉,到时候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车门外,秦睿渊擦着沈之清的车过去了。沈之清没回答司机的话,目光落在秦睿渊的的身上,逐渐融入人群慢慢远去。
车子正巧出了校园,沈之清看见秦睿渊进了一辆车,问司机:“前面坐宾利的那个人是哪家的?”
司机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谁的车,回答道:“这是秦家老爷心肝宝贝儿子,他们家都挺稀罕这个儿子的,上次来过我们家拜访,少爷可能不太清楚,听说他家为了让秦睿渊进这学校捐了几栋楼的钱进去的,这方法还是大小姐告诉他们家的,少爷可以跟他交个朋友……”
沈之清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吵。”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局促起来,通过后视镜看向沈之清,几次想张嘴都止住了。
过了半个钟头才离开学校,沈之清也是太无聊了还是坐在车里睡着了。
回到家中,宋冽川的母亲白婉清回来了和沈韵宁坐在一起,手上拿的不知道是哪家的杂志,按照上次沈韵宁说回来布置自己的闺房来看,应该是跟结婚有关,沈之清打了声招呼,不打扰他们的兴致。
“妈,姐。”
“来,过来。”
白婉清温柔的唤沈之清过来,不得不说沈韵宁的气质这块像极了白婉清,同样是坐在那,两人的背挺得直直的,划出一条完美的弧形,两人看向对方时露出完美的天鹅颈,客厅的灯打在她俩的身上,肤如凝脂这个词瞬间具象化。妈妈的气质格偏向成熟,姐姐的气质更偏向温和自然。
“什么事?”沈之清一边走向沙发,一边问道。
待沈之清来到沙发处坐下,白婉清将手中的杂志递到沈之清的面前,翻到她们选中的风格装饰,问沈之清:“你觉得是这个复古的好看一点还是中古好看一点?”
沈之清拿着杂志来回看了三四遍不明白,这两个风有什么区别?
“不是,这两个有区别吗?”
白婉清听完这话立刻转过头去对沈韵宁说:“我就说男人不靠谱吧。”
“……”有你这样当面蛐蛐儿子的吗?
沈韵宁撒娇道:“妈~让他选一个嘛~反正我们两个选不出来。”
两人又重新看向沈之清,顶着她们期待的目光选择了中古风,白婉清想也不想就选择了复古风,顺带跟沈韵宁解释,说“虽说复古的东西东西有点多,但是我们房间有点大,这些东西还是装的下的,中古风又有点少了,你的房间大,装中古的话房间装修起来就有点空旷,不愧是我儿子选的,连装修房子的这个方面都考虑得清清楚楚。”
“……”
沈之清无话可说,回房间打游戏去了。
反观另一边,秦睿渊回到家要把之前没学过的补回来,还要准备明天的开学考试,这消息还是放学的的时候班主任叮嘱同学明天要考试一定要提前一点来学校的时候才得知的,班主任还特意单独跟秦睿渊说不要灰心,毕竟你刚来这学校,只能多准备一份试卷不列入学校排名里考不好没关系之内的话。
秦睿渊学习到半夜十二点才停下笔,担心自己学的太晚,明天的考试精力不足反而会事倍功半,他这才洗澡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是他刚刚从衣服里搜出来的餐卡,一共两张,一张是他自己的,一张是沈之清放下狠话说自己不要了送给秦睿渊的。
秦睿渊拿着起写有宋冽川名字和印了宋冽川照片的餐卡仔细看,回想起今天中午和沈之清一起吃的饭,还是起身把沈之清的餐卡放进自己的盒子里藏起来,让谁也找不到。
……
第二天,沈之清踏进教室里,听着窃窃私语的背诵声,大家都各背个的,没有往日里的死气沉沉,觉得纳闷,自己寻思着也没迟到,怎么就上早读了。
沈之清问问前面的人,说:“今早干嘛了,怎么读书读傻了都开始努力了?”
前桌看向前门后门的位置是否站着班主任老李,鬼鬼祟祟把书捂着嘴对沈之清说:“今天开学考试你不知道吗?”
沈之清当然一头雾水,宋冽川一个学习尾巴都抓不到的人,学习上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在意。
他摇摇头,前桌羡慕道:“真想像你这样勇敢的做一次自己,可惜不行。”
沈之清嫌站着说话不怕腰疼,对前桌刺了一把刀:“在学校呆着对我来说这是我最窝囊的事。”
沈之清还觉得扎的不够深,又补了一刀:“毕竟我花了一个亿撒钱只是为了看一场热闹。”
“……”前桌表示这一刀扎的遍体鳞伤。
前桌嘴角微抽、欲哭无泪的转过身继续背诵能要学生命的书,表示这世界好歹毒!
八点半是语文考试的时间,按照惯例需要提前半个小时进入考场。
宋冽川去考场的路线如果没有学校心血来潮随机排列考生的位置,那么每次去的地方就是最后一个考场,永远不会变换。
“那个…宋冽川我考场……”秦睿渊支支吾吾看着沈之清,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总会俘获一群母爱泛滥的女生。
沈之清想了一下,昨天好像给秦睿渊给凶狠了,今天一早没敢跟沈之清说上一句话,唯一一句话就是刚刚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
每一个新来的转校生的考场位置是在最后一场考试和一帮差生一起考试,想到这,沈之清勉为其难的叫上秦睿渊一起去考场。
几个和宋冽川玩的比较好的差生,看见这两天沈之清的旁边除了袁旭还有一个新人,还以为沈之清又多了一位新兄弟,上来就和秦睿渊称兄道弟。
一位染着黑金色头的人拍拍秦睿渊的肩膀说道:“混得不错,考试了都还不知道小子,跟我们川爷混,哪天教教我们怎么在川爷身边混呗?”
秦睿渊先是看了一眼沈之清,看他没有要接话的意思,自己才说道:“没有跟在他后面混。”
另外一个不乐意了,他们以为秦睿渊在跟他客气客气,跟他套近乎:“果然跟在川爷后面的人就是喜欢深藏不露哈!小爷是真的想让你教教我,同为川爷的兄弟,这点实诚也不想给,太不厚道了吧!”
秦睿渊双眼一直盯着沈之清,不说话,在黑金头要他说话时,被迫向他们解释,自己没有跟他混,也没有骗他们。
最后沈之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给秦睿渊解围:“行了,都在这干嘛呢?现在是考试,金刚钻,有事没事老听你爷的消息干嘛呢?想背刺你爷我?”
“金刚钻”这下不乐意了,蹭蹭上涨的怒火在看到沈之清那吓人的气势瞬间熄灭,畏畏缩缩的说道:“闹着玩而已。哥几个兄弟平常不都是这样闹着玩的吗?”
几个同学站出来帮腔,没说几句话,又怂了。
“咳咳咳!”
老师的咳嗽在这一刻响了起来,其他的人默默回到自己座位上坐着。
“都干嘛啊?考试了都不知道吗?”男考官把试卷丢放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还想不想考的?不想考的就回去!”
沈之清不紧不慢的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没按老师的考号来坐,反正都是,垫底的成绩再怎么样也差不到不到哪去。
秦睿渊在众多考号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并坐了下来,刚好在袁旭的前面,袁旭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哥们,成绩咋样?”
秦睿渊想了想小心的开口:“还行,就是不知道在这个学校可不可以。”
袁旭表示这些都是小意思,爽快地让他帮自己把试卷给写了,秦睿渊想着自己的试卷上不了成绩单,但是袁旭的可以,就想看看自己的实力,是在学校的哪种程度,于是爽快的答应了袁旭的要求帮他写试卷。
第一场语文考下来,大家的心态都挺好的,沈之清也拿着试卷做了一下,在不是很会的地方打个标记,整场写写画画下来时间并不是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