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大家对阳光集团一直以来的关注与支持。」
具宰京迎着一**闪烁的灯光,嘴角略微下撇,换上哀悼的神情,开始他的表演。
「今天,我站在这里,心情复杂、沉重。我的父亲,阳光集团的会长。他是伟大的领导者,也是我敬爱的父亲。他的去世让我深感悲痛。但,我深知他并没有真正的死去。他活在我的心中,活在每个人的心中。他留给我的不仅是集团的财富,更是他一生的智慧和精神!」
具宰京说到动情处,眼眶中泛着盈盈泪光,稍作停顿,观察台下反应。
台下记者们被他的真诚打动,纷纷鼓起掌来。
他等掌声结束后,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话锋一转,道:
「我将继承父亲的遗志,继续推动阳光集团发展。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带领集团的每一位员工,不断创新、进取,也为我们的客户、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同时,我会继续秉承父亲的经营理念,将阳光集团打造成一个更加卓越的企业。最后,我由衷感谢集团董事会对我的信任,感谢每一位员工对我的支持。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阳光集团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谢谢大家!」
语罢,他站到发言台侧边,对着众人微微鞠躬。
台下掌声如轰雷般响起。
它们像交响乐奏响,按摩着具宰京耳朵。
他忍不住闭上眼享受起来。
呀,太悦耳了。
原来比过去十二年富裕生活更让人**上升的,是跟公众宣布他将作为阳光集团继承人、继承会长一职的这一刻。
他藏起嘴角快要憋不住的笑意,严肃起身。
随后走回发言台,等待掌声结束,继续说:「现在我将回答各位的问题。」
台下记者开始发问:「您好,我是A报社的记者。请问新会长,关于会长先生的死因,目前有新的调查进展吗?」
具宰京凑近话筒,表情庄重地说:「感谢您的提问。会长不仅是阳光集团的会长,也是我的父亲,我们都对他的离世深感悲痛。目前警方还在调查死因。我们相信警方的专业能力,他们会尽快查明真相。请大家给予警方更多时间和空间,共同期待调查结果。」
另一名记者发问:「您好,新会长,我是B报社记者。有传闻称这可能是一起他杀事件,这是真的吗?」
发布厅内所有记者的目光都落在具宰京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具宰京并未否认,大方承认:「虽然目前尚未有最终结论,但警方确实正在调查所有可能性,包括他杀的可能性。」
此话一出,厅内一片哗然。记者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具宰京等待众人安静,说:「我们理解这一消息可能会引起公众的关注和担忧,因此我们希望强调,集团正在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确保调查的顺利进行,并将及时向公众通报最新调查进度。同时,我们也希望媒体和公众尊重事实,避免传播未经证实猜测,以免对集团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最后,我想再次强调,我们会继续秉承透明和负责任的态度,与各方保持沟通。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B社记者继续追问:「新会长,您方才提到集团正在采取措施,可以具体说明这些措施包括哪些方面吗?」
具宰京没有迟疑,点头道:「当然。首先,我们已经加强内部安全措施,确保员工和集团的资产安全……」
文京,别墅区。
三层别墅亮着灯。
一楼,沙发上,具成俊脸上的伤虽然还有淤青,但好得差不多了,正枕在具书俊腿上。
他看着手中的手机,上面在播放具宰京回答记者问题的画面。
「呀,哥。」具成俊一直等着直播开始,从发言人上台完整看到具宰京讲话,不断咂舌道,「这具宰京真能装。爸不送他去当演员,而是让他打理公司,简直是埋没人才。」
具书俊完全不感兴趣,听他这么说后,才瞥眼他的手机,说:「他以后就是会长了,我们说话做事还是小心点。。」
「哥,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具成俊不管对方怎么说,盯着屏幕里的具宰京,「呀,一个人会突然转换性格吗?他昨天听到遗产内容,瞬间跟大哥翻脸,可那时候没人知道爸死了,为什么他这么笃定爸不会改遗嘱内容?」
具书俊见他还想深究,说:「成俊,你还是别瞎猜了。再怎么样,爸已经死了,遗嘱内容也是公证处那边存好证的,至少爸的遗嘱内容不会有错。」
具成俊坐起身,看着还在发言的具宰京说:「不对,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对。」
具书俊拿他没办法,跟他说:「算了,你想吧。公司有事处理,我去一趟。」
「哥,你还是不会享受。」具成俊不理解他哥为什么总要这么忙碌,「这大晚上,公司能有什么事要你处理?」
具书俊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二哥现在接手集团,估计会清算所有子公司的账目,我得去督促他们。」
「行吧,行吧。」
具成俊叹口气,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直播。
他出生时,是22年。
那时具宰京14岁。
具成俊三岁上幼儿园的时候就零星记得点事情。
他记得具宰京有抱过他,似乎是在他4岁?
要问他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他那时在具宰京身上闻到温柔的味道,对方的拥抱他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温暖,有力。
那时,家里所有人都住在大庄园,没有分家。
他很黏具宰京,每天下幼儿园回家就往对方卧室跑,甚至黏到他亲哥都吃醋。
他印象里对方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发自内心、真诚的笑容。
如果能有人对比的话,应该就是对方的阿父,也是他的二父——梅俊浩。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差呢?
似乎是28年,具宰京失踪回来,梅俊浩的葬礼后。
所有人的关系,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具宰京回来前,还生了一场大病。
这场病差点要掉他的命,好在他们是财阀。
人们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他的病是花了重金治好的。
但也留下了后遗症。
他不记得发病前那段时间的事。
只知道,他病好后,梅俊浩的尸体就被找到火化。
之后,具宰京回来了。
葬礼当天,其他人都出席了梅俊浩的葬礼,除了具宰京。
葬礼结束没多久,具宰京和具教焕就从这个家里分了出去。
也是从这之后,具宰京的性格就变得寡言,冷淡,和他们的关系也差了很多。
具成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这些东西。
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脑袋忽然像被一双手硬生生扒开般疼痛。
具成俊双手捂住头部,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脸部五官皱在一起,大把大把汗珠淌出。
他粗喘着爬到地上,周遭一切都跟着太阳穴一齐跳动,忍着剧痛,爬到餐厅,吃力起身,靠着墙壁,从柜子里拿出药瓶,手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拧了很多次才将它打开,颤抖着手倒出几片和着直饮水吞下。
做完这一切,他才沿着墙壁缓缓坐到地上,眼眶里满是因疼痛滋生的泪水。
具成俊闭上眼,等待痛意消散。
这就是他当年生病后,留下的另一个后遗症。
每当他去想当年生病前做了什么,就会头疼欲裂。
医生说,这是大脑接受刺激后,不愿回忆,而设立的保护机制。
好在,只要他不刻意去想,头就不会疼。
所以,也犯不了几次病。
「六少爷,门口有人找您,他叫申宰成。」
具成俊好了很多后,扶墙起身。
铃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看到别墅保安发过来的信息。
申宰成?
具成俊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让保安放对方进来。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
具成俊打开门,只见申宰成穿着白色大袄子,身形颤抖,神色慌张地站在外面。
他和对方的关系,从那晚晚宴争吵开始就一直不好。
他实在不明白,申宰成有什么要事,能够大晚上的还来找他。
具成俊揉着还带余痛的太阳穴,看着有些神经质的申宰成问:「我们似乎不熟,你来找我做什么?」
「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屋说。」
申宰成没有回答具成俊的问题,不断往身后瞟去,像是有什么人跟在身后。
具成俊头疼,所以便没多想,就让他进来了。
客厅里,具成俊和申宰成对坐在桌子两侧。
「所以,你想说什么?」
具成俊闭着眼,靠着沙发,舒缓疼痛。
申宰成坐下来后,依旧不安心。
申宰成瞥见落地窗窗帘没合上,外面漆黑一片,忙站起身,快步过去拉上,再慌忙走回来,缩在沙发上,神情惊恐,像有变态杀人狂在追着他。
扭头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凑近不明所以的具成俊,压低声音,说出来。
「成权,是具宰京杀的。」
笑一笑算了,写了半天,发现还是得改[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