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文野脑洞短篇集 第17章 无限复生的怪物

后日谈。

太宰治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久到他在柜子里占了一整排衣物，久到他在茶几上随手丢着他的书，久到他连厨房里的调料顺序都能一清二楚。

——久到他开始觉得，这本来就是他的地方。

《天才们的恋爱头脑战》

谈恋爱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和太宰治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复杂了。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因为恋爱后的我们，复杂程度直接翻倍。

1. 谁先告白，谁就输

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我和太宰治的恋爱，那就是——

“谁先承认，谁就完蛋。”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我们俩的共同病态。

在一起之前，我们俩的感情已经拉扯得不像话。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意，彼此都在等一个突破口，可是，谁都不肯先迈出那一步。

——因为“先承认的人，就等于输了。”

这场恋爱，是一场漫长的心理战。

谁先承认，谁就先落入对方的手里。

谁先开口，谁就先失去主动权。

谁先表达真实感情，谁就先暴露自己的软肋。

所以，我选择死不承认。

太宰治也选择死不承认。

于是，这场恋爱头脑战就这么硬生生拖了一年。

——直到太宰治自己都受不了了。

2. 太宰治的控诉：都是你的错

某天晚上，我随口抱怨：“其实我们早该在一起的。”

太宰治坐在窗边，懒洋洋地撑着脸，听到这句话后，抬眼看了我一眼，笑得特别意味深长。

“哦？你终于承认了？”

我眯眼：“……承认什么？”

“承认是你的问题。”他懒懒地笑了一下，目光透着点极度狡猾的意味，“要不是你一直不肯承认，我们早就不用浪费这一年了。”

“……”

我沉默了一秒，缓缓地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啊。”

“你才是那个死不承认的人吧？”

“可我是等你先开的口啊。”他耸耸肩，表情坦荡得让我想锤他，“毕竟，如果你比我先承认的话，就等于我赢了吧？”

“……”

这家伙，真的很有病。

但最气人的是，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因为我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3. 反复试探，死都不认

在一起之前，我们做过很多“恋人未满”的事。

靠得太近，碰得太多，拥抱的时间太长，亲吻的借口太多，暧昧的气氛永远停不下来。

可是，谁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

明明已经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明明心跳早就乱得不像话，明明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甚至容不下别人。

但还是要装。

——因为“谁先告白，谁就输”。

于是，太宰治用笑意藏着试探，我用冷静伪装无所谓，我们彼此试探了一千次，彼此拉扯了一万次，愣是把恋爱谈成了心理战。

“你是不是在意我？”他眯着眼，语气带着点恶劣的笑意。

“我当然在意你。”我微笑回答，语气平静，“毕竟，你是个很麻烦的家伙。”

“哦？只是因为麻烦？”

“当然。”

“那你再看着我说一遍？”

他凑近了一点，鸢色的瞳孔近得让我头皮发麻，目光灼热，带着极度的耐心，像是在等我自己崩溃。

——可惜，我撑住了。

——然后，他也撑住了。

于是，我们继续死不承认，继续拉扯，继续消耗彼此的耐心。

……最后，太宰治终于忍不住了。

4. 彻底被逼疯的太宰治

某天晚上，太宰治把我按在窗台边，眼神沉得不像话，手掌牢牢地扣着我的手腕，低头看着我，语气极度冷静：“你再不承认，我们就这样耗一辈子？”

我挑眉：“你觉得耗得起吗？”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冷笑了一下，手指收紧了一点，语气缓慢而笃定，“那就别怪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不是试探，也不是调侃，而是彻底撕破了一切伪装，直接用事实逼我承认。

我彻底被他吻得脑子一片空白，后背抵着窗台，呼吸乱得不像话。

然后，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带着极致的满足：“你还不承认？”

“……”

我闭了闭眼，终于认输了。

“我喜欢你，太宰治。”

——他赢了。

可惜，他也输了。

因为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他自己也彻底暴露了所有情绪。

5. 恋爱头脑战的终结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死耗一年？”我问他。

他懒懒地靠在我肩膀上，嘴角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笑意：“因为你一直都不承认啊。”

“……你不是也没承认吗？”

“可我是等你先承认。”

“你是不是有病？”

“嗯，有。”他慢悠悠地说道，手指轻轻地勾住我的手，低低地笑了一下，“但你也不正常啊，乖乖承认的话，我们早就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这场头脑战，我们谁都没赢。

——但至少，现在，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