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揽住了温瑜夏的肩膀,把他拥入了怀中,温柔的抚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温瑜夏将头转移到了景珩的胸膛上,将整张脸贴了上去。
明明景珩现在用的是他的身体,是他熟悉不已的身体,但偏偏从自己的身体上,温瑜夏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温瑜夏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便从景珩的怀里抬起了头来。
温瑜夏的脸,一向是明媚而艳丽的,这回难得染上了些许哀伤,尤其是挂在眼角的几滴残泪加以点缀,真真是给了景珩一种别样的愁婉美感。
景珩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用指尖拂去了温瑜夏眼角的泪花。
他细细碾着留在指尖的泪,感受到了一种水的触感,湿润了他的皮肤,激起了一阵莫名的酥麻感,让他的心神不由的一颤。
一人一鬼之间,涌现出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殿下,您之前要的荔枝准备好了,您现在想吃吗?”就在这时,紫玉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进来。
“放下吧,给我!”景珩顺势松开了怀里的温瑜夏,道。
属于人的温热气息一下子就消失了,温瑜夏忽然有些怅然若失,却不知道在怅然些什么。
……
半个月之后,因着启盛帝的生日,宫中再次举办了庆生宴会。
完颜云洲依然像第一次入长安那样,再度充当了宴会上献舞的舞男。
不同于第一次献舞的生疏,这一次,在景珩精心的调教之下,完颜云洲的舞姿的进步,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完颜云洲穿着宫中特制的舞衣,舞了起来,身上各处,无一不美。
除了,嘴巴上那块儿巨大的的唇盘。
完颜云洲跳的动作一大,唇盘便立刻从下嘴唇里掉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顿时,完颜云洲的下嘴唇便掉了下来,活像在下巴上挂了一条绳子。
宾客们见状,嘴角不约而同的抽搐了起来,憋笑憋的辛苦极了。
在得到启盛帝的允许之后,宾客们纷纷爆笑了起来,笑的简直要直不起腰了。
救命啊,长乐帝卿殿下怎么这么会玩,往下嘴唇塞个盘子这种骚操作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也太有才了吧,哈哈哈!
完颜云洲听着众人的嘲讽,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恼羞成怒,有的只有麻木不仁的冷漠。
人这这种生物,具有很强的适应性,折磨的多了,心里也就没那么不平了。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自己现在没有漠北铁骑护身,如何在虎狼一样的蛮齐人手中保存自己的尊严,除了忍他还能怎么样!
自杀倒是可以一死了之,但问题是,他努力了大半个月,还是没有办法生出自杀的勇气啊!
景珩坐在席上,看看完颜云洲跳舞,一时有些看腻了。
景珩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想要往嘴里灌酒。
喝了一小杯后,景珩觉得不过瘾,还想再喝一杯,便伸手去拿酒壶。
谁知,酒壶却是空的,连一滴酒都倒不出来。
“殿下,奴来为您添些酒吧。”一个随桌服侍的宫男见状,体心的道。
景珩点了点头,让宫男去给自己添酒了。
拿起酒杯,左右摇晃的同时,景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
按照正常的情况,每桌都会配各一个酒壶,而这酒壶,应该是满的。
自己虽然有些醉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总共才喝了三到四小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用完一个满酒壶的存货呢!
景珩敏锐的察觉出,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抬起头来,景珩突然发现,隔壁桌的一个坤泽,仿佛不轻易的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一扫而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奇怪之处。
但景珩从中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景珩眼睛微眯,用腹语问了飘在半空中的温瑜夏一句。
“他是谁?”
“哦,他是昭卿的坤子宣阳帝卿。”温瑜夏回答。
“你和他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吗?”景珩又问。
“不对付的地方,那可多了,他爹昭卿是我爹之外最受老皇帝宠受的侍卿,所以温锦年从小就喜欢和我对着干,被我揍了一顿这才长记性。
温瑜夏不爽的道。
“哦,对了,他还老喜欢缠着言哥,觉得是我抢了他的心上人。”
从温瑜夏的只言片语中,景珩已经可以短暂的拼凑出大概的真相了。
根据他做的上百个任务可知,温锦年嫉妒温瑜夏和心上人沈子言的婚约,想要毁了这个婚约。
于足,他买通了下人,故意不把自己的酒壶倒满,然后等自己要酒的时候偷偷装上下了药的春酒。
然后,他会给自己安排一个风评极差的乾元或和仪,诱使自己和那个男人发生些什么,然后把一大群人引过去,捉奸在床。
之后,自己便会声名尽毁,惹了沈子言的厌弃,这样他就有机会了。
景珩轻笑了一下,对温锦年的智商深表担忧。
齐国又不是前朝,才不会把坤泽的贞洁看的比命还重,就算是帝卿之尊也得守贞的那种看中。
齐国的帝卿活的还是很舒服的,更何况温瑜夏又是启盛帝最宠爱的帝卿,捉奸在床又如何,顶多是纳个面首,又不可能真正成胁到驸马的地位,准驸马有几个胆子,敢因此嫌弃帝卿脏,退了皇家的婚!
按照小说中的套路,此时,景珩应该略施小计,调换温锦年和自己的酒,让温锦年自食恶果,和他派来害自己的那个人发生关系,反倒被捉奸在床。
但景珩不太喜欢利用贞洁武器来作为报复别人的手段,所以,景珩会另想他法来教训温锦年。
酒壶被满上,拿回来之后,景珩直接放到了一边,连喝都不喝。
对此,被收买的宫男和温锦年看了,暗道不妙,焦急不已。
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别的办法,景珩不喝,温锦年总不能逼着景珩喝吧。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启盛帝叫停,来了个中场休息。
已经一连在殿里坐了整整一个时辰,只多不少,景珩坐的那叫一个腰酸背痛,头昏脑涨,便走出了大殿,去吹一吹风。
景珩在皇宫中信步闲逛,逮到哪儿走哪儿,行踪飘忽不定。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殿里火炉烧的太旺的关系,景珩总觉得热。
景珩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走到了鱼池边,弯下腰,用手舀了一捧水,将水浇在了脸上。
秋冬之际的水,正是寒凉,很好的中和了景珩身上的热意,让景珩舒服了许多。
但好景不长,才凉快了两分多钟,景珩又热了起来。
景珩扯了扯衣领,试图散一下热,但收效不大。
此时的景珩,对寒的需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迫切的需要什么凉一点儿的东西降降温。
景珩伸出手来,胡乱的挥着。
一顿乱抓中,景珩终于抓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东西传来的冰凉的温度,让景珩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了不少,平静了不少。
景珩下意识的伸出了双臂,搂住了那东西,让它离自己更近一些。
谁知,那东西却不老实,在景珩的怀中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逃离景珩的束缚。
景珩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分,眉宇紧蹙,很是不满意。
因此,景珩加大了几分力气,用来控制那东西。
那东西的力气终究不如景珩大,很快就被景珩给制服了,不得不乖乖的的呆在他的怀里,被他搂着。
景珩抱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
景珩张开了嘴,一口咬上了那东西。
一阵清凉如水的触感,顺着他的唇,逐渐传遍了全身。
景珩的心弦猛的一颤,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为了继续得到冰凉,景珩加大了索要的深度与强度,甚至将舌尖探了进去,以获取更多。
突然,景珩的脸偏了一下,好像是被谁扇了一耳光。
疼痛的感觉让景珩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只见温瑜夏,正被景珩搂在怀中,唇瓣红肿的厉害,愤怒的眼神仿佛正在喷火。
景珩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放开了温瑜夏。
[宿主,你可算是清醒了。]009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九,我,我刚才干了什么?]景珩很是心虚,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你刚才突然发了疯,抱住人家温瑜夏就开始耍流氓,亲的那叫一个投入,我怎么喊都喊不醒你。]009道。
[我,我轻薄了瑜夏,我真的轻薄了他?!]景珩羞愧又尴尬的道,感觉快没脸见人了。
苍天啊,大地啊,他都干了什么,这叫温瑜夏怎么看他!
[对了,宿主,刚才我检查过了,你应该是中了春药才会那什么的。]009道。
[可我没喝那壶酒啊,不对!]景珩先是疑惑,很快又恍然大悟。
虽然后端上来的酒壶里面有春药,但没有证据证明前面一壶酒里没有春药啊,毕竟前一壶酒,也有可能被人动过。
[你妹的,温锦年,好,很好,我记住你了!]景珩咬牙切齿的道。
敢让他在温瑜夏面前出这么大的丑,温锦年,你会死的很惨的!
一想到温瑜夏,景珩顿时泄了气。
阿希巴,这事儿搞的,他该怎么和温瑜夏道歉,温瑜夏才不会杀了他啊,qaq!
就在景珩emmo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阵阵喧闹的声音。
大致一听,好像是温锦年那边,出了丑事儿,大家要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