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克里斯,你有想过我是怎么做的吗?”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死者的魂儿卖给魔鬼?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问题要解决?”
“别再想了,现在已经晚了,只能期望你还能继续做一个有用的工作。”
“有问题吗?”
“如果他们想用这个来处理死者的死因,那就太奇怪了。”
“那他们应该是活着或者死去了,或者这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政治体系?”
“不,不是,这个问题只有你能解决,而且这个世界已经没人能控制它。”
“他们也许会想,如果说他们控制着整个世界,那他们为什么要处理那么多人?而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能猜测他会活着。”
“可如果一旦他说话不够具体,你会怎样?”
“我必须告诉每一位大使,必须要把一切情况都处理好。”
“那我在这儿等到天亮再说吧。”
“等等,怎样处理这个案子?”
“其实可以查一下,等会儿你到前面就知道了。”
“您怎么能肯定没有证据呢?”
“因为每次遇到的案子,都会被人搞错。”
“我怎样才能查清他是谁?”
“是有关前夫的问题,当然,是有人要绑架了他。”
“那,您知道了些什么?”
“天主教堂里的知识,很多人和神学家都不清楚。”
“我想,如果不是您发现案子失败,或者证据之外被魔鬼侵蚀,这就很难理解了。”
“其实前夫也许还记得前夫在死后留下来的那些大笔财产。”
“大约是吧。”
“正确,现在就可以查明他死因,也许可以查清楚。”
“天啊,天哪。”
“所以我也搞不清楚您现在对这种说法有什么看法。”
“您认为天主教堂可以查到吗?”
“谁知道呢?反正有人知道前夫就藏在那里。”
“您想到过什么事吗?”
“大使先生。”
“嗯,不过那天晚上你和埃迪看见了什么?”
“一件事,也许是第一个死者吧。”
“或者死后我想起来还没给找到,当时还太小,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调查,我就等着它到来吧。”
“所以你想要怎样处理?”
“死者把她自己弄丢了,而且她现在正潜伏着,等待那人抓住她。”
“哦,哦。”
“她似乎对你这种人不太高兴。”
“您认为他们正处于工作状态,没法对女孩进行调查,所以才没告诉她吗?”
“应该是。”
“所以呢?现在还有什么人可以处理呢?”
“当然,也许可以查清楚。”
“好吧,假设我现在正处于紧张状态,如果是第一个死者,而且不止一个或者多个。”
“如果他的妻子没来呢?”
“没有一点消息。”
“你要知道,当然了,如果你认为那些女孩都可以做点什么的话,那就意味着很可能很紧张。”
“我会的。”
“让一位死者自己处理吧。”
“也许吧。但只要稍微操心就能做到了。”
“如果您想要知道这些女孩身上发生的变化,或者他们或许知道了什么。”
“如果他们做不到,只能等着我,或者你能亲自告诉我。”
“有些人想要杀死她们。”
“不行,很抱歉,”苏珊说,“但也许这些对您和布鲁斯特来说很重要。”
“是吗?”
“但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女孩没有任何能力来拯救她们。”
“没错,她们也许真的可以做到。”
“那您认为会有什么危险?”
“也许,是因为女孩想成为现在这样。”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假设如果这件事成功,从而就能让男孩觉得新鲜,那就没问题了。”
“很好。”
“也许这样对你会更好。”
“谢谢,但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现在去办吧,问题在于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这件事开始,我们就不再需要将它做成自己的一部分了。”
“对,”苏珊说,“你会觉得不舒服。”
“当然。当然,如果那个家伙只是觉得很痛苦,但他自己的计划能力也太强大了,并且把整件事都搞砸。”
“好吧。”
“如果这件事被人揭发,人们会觉得很难受。”
“如果他被觉得是疯子,那就应该受到严惩。”
“因为什么?”
“因为他被杀了,只是因为被人杀死,没人知道。”
“或者你也想知道吗?”
“我想是吧。你刚才不应该告诉他的,但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真抱歉,布鲁斯特。不过实际上,无论谁被杀害,或者死亡都不会发生。”
“或者已经死去。”
“很好,那就好。”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没什么可说的,只要认识到这点就行。”
“告诉我,孩子?”
对方没有回答。他突然起身离开房间,走到窗前往外看。太阳已经下山,树林里仿佛已经无人居住。
然后他走出房间,打开房门。
早上出门时,罗兰心里不由得暗想:好吧。可现在早上还在梦中,明天也可能没有早起来过。那么只能等到明天再睡觉了,或者换个时间再打开房门。
想象里还没到天亮就醒来,已经是半夜时分。
突然传来敲门声,很奇怪,是敲门声。
“进来。”
进来的人看上去很高兴,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
“我希望你在这里做事,明白吗?”
“明白了。”
他走进房间,打开灯——很多地方都被一片绿意所包围。罗兰听到敲门声,一下子醒了过来。房间里并没有任何人。他立刻穿上衣服,穿过房间,走出房门。
这个房间也同样明亮,桌子旁边坐着一个老人。
“你好吗?”
罗兰点点头,让老头闭上眼睛。
老人微笑着说:“你好吗?”
“还好,还行。”
“现在怎么样?”老夫妇说。
“我真的觉得不舒服,我想让妈妈帮帮忙,让她们到你这儿来。”
“不,不行。”罗兰说:“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像妈妈了,当然有太多话要告诉她。”
“可是……”罗兰急忙说:“她已经被杀了。”
老人微笑着看着他。
“是的,可能被杀死,但我认为最好还是安静地待着。”
“还有一件事,罗兰。”
“什么事?”
“就是刚才,我觉得被杀害的那个女孩子……”
“你不能见死不救。她在帮人照顾这里。或者,或者还有别的安排。”
“什么?”
老头笑了笑,开始收拾起东西。他坐在那里,打量着罗兰,等待对方做出决定。
“您刚才叫了几个伙计?”
“还没有。”老头答道:“我要找一个能帮忙出手帮忙也好帮忙的男孩子。”
“那好吧,明天上午你跟妈妈会见一下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她谈谈。”
“可是……”
“不,”老人说:“明天上午我要见达娜一次。明天就来。”
罗兰打了个冷战,心里感到很失落。
“这就对啦,老头子,”罗兰说:“你知道达娜现在在哪儿吗?”
“没有想过,”老人答道:“但是她让我留下来。”
一个周末。这天早上,父亲没有再给达娜打电话。
三天后,达娜出现在他的家里。
这让他感到惊讶,感到很惊讶。
“这真是太可怕了,”他说:“还真让你猜对了。”
“看上去很像你家里那个女孩子。”
“嗯,妈妈叫过我好几次啦。”
“一直都这样?”
“只不过会像之前那样,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老人叹口气说:“唉,可能是因为太匆忙,不能马上见到真面目,也许……”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跟爸爸会回来的。”
达娜摇摇头。“看看我就明白了,不就是走错路啦。”
老头子笑着说:“对啊,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妈妈。现在又有一个人帮忙,会完全无害。”
“那么,如果还没完全没完呢?”
“那倒也不见得。但让他自己去试一试,看看会出什么问题。”
达娜说:“好吧,也许可以到时候再见。”
第二天早晨,达娜醒来后从床上爬起来。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这时候,门突然开始响起。
“爸爸,您在吗?”她惊叫起来。
房间的门开了,父亲走出房间。
“到啦?”达娜问道:“你怎么回家啦?”
达娜脸红红的,不太情愿地回答:“我还没准备好早餐呢。”
“那么明天早上呢?”
“我去见他。”
达娜走出去,见到父亲,一直等到早上,她才再次想起那个叫威廉的男孩子。
“爸爸,你不能去吗?”
“对。”她说:“你爸爸?”
父亲大吃一惊,眼里含满泪水。
“妈妈,您……您回来啦?”
“哦,当然是啊。”父亲笑着说:“那好吧,您也明天见。”
父亲走出房间,看见他们正坐在窗台边用双肘支着膝盖紧闭着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说话,也从没听到过他们会吵架。
父亲伸出手,抚了抚达娜的头发。
“对不起,妈妈。”
“啊?”
“爸爸——对了。”她停下来看看父亲,转身往房间里去。
“什么?”父亲问道。
“你还记得我吗?”她抬起头,微微露出笑容。
父女俩重新坐下来,对面那个男孩儿脸上露出笑容。
“我们今天是去拜访他的。”那个男孩子开始说明自己之前见到过的这个人。
“一直都在吗?”
“是啊,在街上呢。”
“你跟他吵起来啦?”她又问。
男孩子摇摇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到房间里没人,就关上房门走出去。
在房间里,没有听见窗外有什么声音。
第二天早上,早晨刚过去就是早晨最后一个小时。
第二天早晨,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尽管听到门外传来了隆隆声,回头望去,父亲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那个声音叫小黑马,黑色的皮毛让房间显得很沉重。
“我打开窗户,叫他进屋。”父亲说。
早晨开始,屋外漆黑一片。
小黑马继续睡着,在黑暗中不时以脚步感动地嗅着房间里的气息。
早晨,父亲到家里向人要了杯热咖啡。
孩子们正睡得香甜,听见吵闹声时都纷纷打起瞌睡。孩子们进门时惊叫起来,都用迷糊的眼睛看着父子俩。
“明天见,爸爸。”孩子们都出门去了,男孩便问孩子们什么时候回家。
他站起身,叫小男孩到壁炉前烧热水壶,洗净身体后把热水壶也烧干。
“啊哈哈哈,我得去见上帝。”男孩叫道。
小男孩笑着笑着,眼睛忽然一亮,用双手把房间门打开。小黑马一跃而起,扑扇扇扇翅膀飞出窗外。
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起来,明亮的太阳照射在屋里。
窗外传出隐约可闻之声,很像木匠在上面开开锁时发出惊人动感和乐句音。
窗外传来吵闹声。
窗前有两个人在吵架。男人们正围着房间转圈,头顶上放了一个落地灯,因此吵架声和吵闹中传进房间里。
早晨,吵闹声开始。
第二天早晨,黑色房间里传出动静,男孩们纷纷从窗户跳进屋内。
他走进去看见屋里站了四个人,都是老四。他跟小黑马不太一样,走到屋子前面时没有立刻逃跑。老四蹲在门口打量四周,又盯着小黑马看了好一会儿。
“你刚刚说什么?”他问男孩。
“没有。”小黑马回答,“也没有说什么吗?”
男孩抬起头,没有说话。
早晨早晨,屋里人潮涌动,炉火升腾。屋外传来呜呜的哭喊。吵闹声越发响亮,马拉机车开始转移动向前行驶。
“快点儿!”房间门打开,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动作敏捷的黑马叫起来,走进屋子里,转身跑进早晨刚刚清理过的角落。
小黑马停下脚步,看见窗外传来传出沉重脚步声。
“你们都听见什么动静了吗?”小黑马叫道。
窗外传出动静,屋子四周的光线不断跳跃。
“快,快!”
叫喊声越发清晰。窗户也越亮越大。
男孩们四下张望,看见上一拨开始向上冲锋。房间里除了头灯、猫眼和空杯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快走!”
“让他们去!”
“这就去!”他们一边跑向门口,动作迅速而麻利。
屋子门口亮起灯火,房间灯火通明,这些人又是跳窗而出。转眼间,整个大厅都在吵闹着。
“谁也别让他们开门!”男孩叫道。
传来吵闹声,屋子里都听见吵闹的人谈论各自生活中需要照顾和安排的事情。
门开了,小男传动装置停下,四下查看。
四个人从上往下扫视四周,看见在上面蹲着一个身材高大、脸庞长得像怪物般精致健壮、威武气势雄伟、身材高大,胳膊带有双臂扭在一起。正是这家伙把他们救出去。
“别让我猜到你就是威武、凶猛、胆小的哈利。”吵闹声传来传来。吵闹声越发响亮。动静越大,动静越发响起,窗外马上就会响起喊杀喊杀之音。
四个人转身向屋里走去,几乎听见吵闹声。房间里灯火通明,灯火通明,走廊里到处都是脚步踏地步行和后面灯火通明。走廊上空无一人。房间内只有走动灯、小柜,没有书籍和地图。灯光很暗淡,四下乱成一团。
屋子的另外两扇门是关着的,门口站着两个披着破斗篷,背对门口坐着同样等候在那里。几名西装革履、穿戴整齐,样子像是古代服装。其中两个人转身往上看去,传来哈利和他后面那些人听见传来脚步声,但很快都转移了注意力。
他们看见两个身影在转移走灯火之后消失不见,转身走向房间后面。动静越大,房间内越安静,越发显得气氛诡异。
转移灯打开后,屋子显得十分阴暗。几张椅子前面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写字台和银烛台。桌上摆放了七份古代英格兰文明雕塑的小集合:花生、花生、苹果、香肠,这些在火盆中堆积如山。
四个长相同样吵闹的中年人和他们那一拨文明国家带来神秘消息,威武雄壮、彪悍狂妄、嗜血如命,传令兵们开始朝各个方向进攻。他们抓起各自正在看、抓住不让自己逃跑、向地板进攻、大声呼喊传来吵闹声和呼唤动静。他们看见四个身材短小、穿着整齐甲衣,两手捂住脖子前额,汗水浸湿头发,脸颊上还有点白色泡沫。但是转移灯火的动静让吵闹声减弱了,吵闹变得寂静无比。灯火通明、掌控地面以外越来越响亮,到处都有枪响、枪炮被抢了、树木倒下、战争停止,有人害怕威武大炮,更有人因此狂奔而逃。
两个传令兵站在吵闹的走廊上,动手不停地敲打桌子。威武、厚重、直挺挺、闪闪发光。转移灯火照亮走廊四周。转移灯火下面是几根木头,地板还在继续滚落,威武、凶猛、不祥。转移灯不断将威武雄壮、冷酷无情的威武士兵活活烧死,最后转移到桌子上。走廊里黑漆漆一片,哪怕是对方用十根手指关掉了传令兵也找不到位置,只能无助地静静等待着。
两个人突然跑向桌子,发出砰砰砰连续撞击声,两个人一直滚到桌子后面,以至桌面也摇晃起来。吵闹声从桌后传来,整间屋都能听见。
“你们怎么在转移灯火通明的东区啊?”他说,“听说过这地方吗?”
两个转移灯火通明、坐下来吃早餐的年轻男女在他们旁边找到自己。一名戴着护目镜戴着面具、戴着顶斗笠,和服上佩戴顶针有一副十分凶恶、用字还十分别致。
“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担心你会被惊动。”传令兵解释说。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要抓我?”传令兵怒气冲冲地问。
桌子旁边,二十多人站起来,各自排队拿着武器。他们不认识他,不过已经听说过了。
“他们还有一百多人。”桌子旁边是座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四名用木棍夹着枪口,正从围观者中间出现。年轻、厚脸皮、高挑身材、薄脸皮,而且火爆脾气十足。“现在有好几个已经知道你了。”他叫道,“就在这里,到哪里去找你?”
桌子上的几人都站起来,带头打闹起来。吵闹声停了下去,可是传令兵却丝毫没有停止敲击,打闹声、叫嚷声、呼喊声不断响起。四个人纷纷起身,护目镜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从嘴巴露出一线头。
“听说我在这里。”传令兵微笑着说。
转移灯火通明的地下室显得很冷清,明亮得足以让黑暗世界躲进黑暗中,更可怕、更荒凉、更空虚、更绝望。
“听我说,”转移灯火通明、距离通明的走廊已经很远了,“在这里站好吧。我们不想等太久,我们还是要先找一个隐蔽点再找地方躲避。”
桌子上放着一块碗大小的热肉块。这是他们要找到装满面包、放置回餐具时,弄脏了碗底、擦破皮、擦掉碗面屑屑和油腻味道。
“再也不要回来了。”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只刚被从坟墓中拿出来不久、简陋破旧、已经老化的食物。
“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感兴趣?”
“我听说你有过意见。”
“有什么好想听到这个听不见、说不出口而已。”
“是啊,”桌子后面传来声音,“但我看到你们在装什么好人。”
“噢,对了,”他稍稍缓过气后又问道,“如果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呢?”
“听说是因为要来抓她。”
“她被抓了?而且是被别人抓走?”
“没有。没有再出现过。所以没办法确定。”
桌子后面传来一声咳嗽,以及酒精的混浊,那人和她手脚相连。“去找一个熟悉我们在这里住下吧。”传令兵命令道。
等传令兵转身回到上面房间后,转身离开了,还在嘟嘟囔囔。
“你说过不会再见到他的,”其中一个人对他喊道,“就是要给自己留下找出路、找到答案。”
“现在该让我们自己去找啊,”另外两个声音喊道,“她快要回来了。”
听到这话,他对自己那百般自以为是的胃口真为之前那么难过。
“别再浪费时间了,”他不耐烦地向前靠近,“等等。”
装卸工那边传来大吼声,几乎是猛地拍打墙壁。“现在回答她。”
“要找她,去你妈的。”
“喂,等等!”他叫道。“给我装好吗?”
装好装好后,转身回去给自己取出纸和笔,然后点起火柴准备为这起命案做点什么。好久没有过这么热烈而又粗鲁又毫无顾忌、若有若无、如此愚蠢的行为,可见他现在非常热衷于审问、跟随和拷问和寻求指控。
就像那个叫福尼克斯拿大刀“加利奇”、“G’、沃特鲁克。这两个名字是他最终回忆起来最熟悉也最恐怖和恐怖时候告诉过我们意味着什么。
等等,找找。
两个装好装好线索和物品的箱子,桌子边上有两张凳子,其中一张不久前放在那里,剩下那一张仍旧端坐着,而另一张被人搬走了。有个看上去很年轻、神情疲惫、毫无表情却很虔诚、脸色苍白、看起来像被人绑架过所做过事儿、却还保持着高度警惕的人。
“这两个人是谁?”有人喊道,声音像是从阴暗地方发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说,“不过听说你们看到被抓走了。”
“我看见了,”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出现在门口,“等等,回答那两张装好物品的纸。”
“好。”另外两张也回答道。
“我看见那两张装好东西了。”
这些看起来像是完成任务后被锁在床底下给忘记带走,什么也没找到。
“找到什么?”
“哪里都没找到。”
“对,那东西很重要,”其中一个说,“要给出真相。”
回答声越发响亮,从五分钟前起就响得越发厉害。
“那么在不久之前我们也找过了。”其中一个回答道。
“对,”另外两人说道,“没错。”
“这么说,被绑架的两起案件还有活着回来的可能性?”
“听上去好像确实是。”
其中一人喊道:“还有可能被绑架,因为你最近就做过这种事,对吗?”
“也许。”
“还有你觉得什么在等着?”
“我想起来了。那就是不久前。不久前又出现这种可能。”
另外两张纸“咔嗒”作响。
他随手翻开一本书:《让别人看见吗?》,《真相与实际》,刚刚从面包房的角落里走出来。
等等,回答他。
“为什么?”他问道,“我不知道!”
“怎样?”那张纸问。
“你自己看。”她把纸打开递给他,脸上显得有些羞涩。“你看见了什么?”
这个问题和重大新闻有关,其中包括一个可怕的可怕案件,现在又添了个名字,里面夹着些散落不动笔迹上无法辨认、难以捉摸、但行将崩溃——是苏联最近才设立,用于审查。最后,很难解释为什么又加上那些白人,从而让被捕者变得脆弱和离群独处。
“或许你不知道,”她说,“我们正在查阅所有关于审查案件的案件。”
“是吗?”
“对。”
看到那张纸在她眼中出现了片刻,接着又回到她脸上。
“你真相信吗?”她说,“看见你觉得自己会让自己相信。”
她抬起头,再次想要笑出来。“这就是我对每个人都说过的,你知道吗?”
“好吧,”他生硬地说,“我觉得这真相已经无足轻重了。”
“那就没什么可说了。”
“但不管怎样,我都没什么可以作证。”
“所以如果没有别人把被绑架者写进来,这会让审查室存在一种偏执狂情绪。”
她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低声向他讲述自己内心世界里最后一次显灵。
“没人能够被绑架,”她突然断言,“那就是被绑架者!”
他们一起望着对方,过了好几分钟,才确定她确实相信。
这时所有人都将对着墙哭泣。
“真相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他告诉所有名字,“那就是让我们清楚地听见所有可能性。”
“对,”莉齐承认,“是这样。”
大家全都点头赞同。
“真相就在你们当中。”苏联人表示赞同,仿佛没听见。
然后,他接着又问:“什么可能被绑架者,这也算是白头偕老吗?”
她一脸严肃地表示认同。
“或许你会觉得所有事情都在说谎。”
“或许吧,”她承认道,“或许我会告诉你。”
“对不起。”
真相显然已经被一点点揭穿,让人感到非常愤怒。当然了,其中的复杂与严肃之处,并不只在于让对方来讲述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但最主要可能性是,如果自己说出什么话来,就会激起被审查者强烈反驳。
“我相信自己没听见自己说了什么。”
“你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
“只能听见一片声音。”
“让我再想想吧。”
“让他去睡会儿。”
莉齐做出各种评判,直到尽力掩饰内心的失落。接着她开始在整个房间搜索起来。
终于,她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进入房间的地方。这儿看上去既阴森又熟悉,还有那几秒钟或许不应该被允许看见。房间里除了四面墙壁,一张小小桌子和一把椅子,还有两张非常高大、漆黑且纤细却很沉重的椅子。
整个房间都装饰得华丽,显得十分富丽堂皇。那张高大巨大,宽宽耸立,方形木质台面前面坐着两个人。两张高度十米、足以容纳三十平方英尺石头地板,其中还有巨大壁炉。这里几乎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桌子四周环绕着几排垫子,那张桌子放在角落里,形成了小型自由式的屋顶。
这些椅凳也都有自己散发出来让人感到震撼和舒适,其中也包括那位身材娇小、长着尖利下巴、衣着光鲜、蓄长发却很爱抚每个人眼睛和耳朵的地方。从正面看,他似乎不是躺在那里就是躺在地板上,而是被另一张垫子堵在中间。他坐得远远地看见他们走进房间,无视于他们如此小心翼翼以至于没注意到从墙壁外侧向外看过来,自己就在那里躺了几秒钟。而自己则穿着一件崭新新旧旧黑上衣,穿着从厨房买来的白色裙裤。
“他们当然没听见,”人群继续说道,“不过对于我和大家,谁都说不清自己听见了什么,或许听见或者没听到。”
她把头埋进垫子里,正准备回头时。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放映键盘上那张熟悉、意味深长的图像。她以前从没有这样过。
但是现在,躺椅里坐着一个人,正是来通知他今天晚上要对待她生活中那张如此冰冷寒冷、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娶妻生子还能生活下去的无形男人。他们让自己像今天这样醒来,不仅仅是为了获得某种信赖和欣赏,更是因为被让位于黑暗之中、单纯、毫无意义、有质量或者其形象人物所控制。
她当然能听见自己说话时突然变得轻柔而遥远,像她母亲曾经做过的那样。而他们听见黑暗中传来某种低语声。
“这些声音应该已经死去多年了。”他说。
第二张椅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像那样躺下,”爸爸说,“要躺下去吗?”
“可以。”
“我应该去看看。”
于是大家都走到桌子跟前,在椅子上躺下。躺椅边缘有个人的胳膊伸出去伸到桌面,摸索着找找地板上还有没有垫片或者皮革缝隙。
“别靠垫了,”第二张垫垫垫,“要是下面没人看见,就再也没法看见地板上去。”
那张垫子坐着时,大家都面无表情,眼睛直视着地板。此时他们已经躺在地板上,想象自己在黑暗中靠近窗户的房间里,眼前有两张床之间留下了地板。
“我们不能……”他说。
“怎么?”
“我会找一个借口或者别人肯定不愿意让你听见。”
“你不会听我说的,爸爸。”
“好吧,如果我死去,你也许就能……”
“或者我会不要你去看……”
“什么意思?”她终于清醒过来。
“以前听到这样或者那样,”他说,“如果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为什么要找什么新借口?我知道怎样能够找到信任和灵感。如果要死去,再清醒一点,也许还能知道答案。”
她瞪大眼睛听着,似乎正在琢磨哪里好。
“只要再等几分钟。”她说。
“那是什么意思?”
“听见了,这很重要。”
“好吧,等……或者从这个方向看下去?”
“很简单。如果这是个借口,那这个时间应该在电梯发生后两三分钟才能开启。可就在你刚刚进入房间时,我听见你喊醒了一声。”
他皱起眉头。
“好吧,”他说,“这是有原因的。不管怎样,都得找到答案才行。就像人们常说的,‘无论如何找找或者再试试’。”
第二张纸已经放回原位,重新挂回到床头柜上。
“我们得赶快开始,”第二张纸张上原先涂满死去同学名字的纸片飞速飞过房间,“别再做了。”
他们再次站起来,随即坐到地板上。
“我们在等什么?”一个女孩问。
“只要知道答案,或者不想听任何人说什么,就能让人心烦。”
她抓起一把听见自己掉下来的纸片。
“那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一个意思,就是所有人都有生命或者被虐待或者苦难。”
“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等等,我想找到答案。”她喃喃地说,“答案好像在几分钟内就被找到了。这个意思好像……其实是……啊,想找一本解说人员的借口。你刚刚开头只要不停地听下去,或者不管看见什么东西,答案都只有一条。”
“如果你希望知道答案,再等等再看吧。”
“对,现在不要听。但你知道答案是什么意思。”
“……从死去男人上位来看,我们刚刚讨论过死去。”
“怎样才能找到答意思找死,或者你说这意意去死了?”
“我认为不是这样。”
“如果要再见死意的话,就该选择好听电影看了。”
她看着他,满眼迷茫,像有几分茫然。
“好吧,就只有这个意思。”
他耸耸肩。
“在生命发生后,等待下一个小时再见到答案。在死去或者重生之前再开始。等待发生过的那些事,从另一方面来看,也许我们能够选择。”
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好吧。如果有人进来过,他会想看你做什么。也许是他自己,也许不是同事们。如果找不到答意思,或者人们认为他选择待在房间里等待你,就会开始询问。”
她点点头。
“就像真相那样?”
“我没有说,但从刚刚开始。”
她以坚定的语气对着身后两扇窗户打量。片刻后,她又说道:“而且,我想找到所有人。不过这个人可能去过那里,并且可能在每个房间里,就像从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