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去了北齐,边柳被困二皇子府。但好在李承泽尚不规范她的行动,时常能与与范闲书信来往,有时信上会说志同道合的朋友,有时会写北齐的美食;有时会询问她的病情,问她要是否有好好吃。
边柳一直觉得在范闲那里她就一直像个小孩,范闲就像长辈一样出了远门也不放心似的问这问那。
自那次发现边柳身体情况后,李承泽就没再与边柳产生不愉快。自从发现边柳只有看书时才会停止胡思乱想后,便对她开放了自己的书房,两人就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边柳现在对待事物一切遵循着范闲原先的方法——既来之,则安之。
夏日,李承泽从外面回来,无意间撇到压在砚台下边边柳写的书法。他拿起仔细观察,字体遒丽,却又不失锋芒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写的有头无尾给李承泽看的一头雾水,他褪去鞋子踮脚到边柳身边蹲下问“小柳儿,这写的何意?”
边柳还在书中,闻言抬头看他手里拿的是她无聊时随意写的,便道“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随后又投进黄金屋留下李承泽自己琢磨。
“小柳儿,小柳儿”李承泽轻轻摇了摇边柳的胳膊“因是夫妻之间的文章,是你那个世界的诗文吗?你给我讲讲呗”
范闲有在信上说过要小心李承泽,说他心狠手辣绝非表面简单,但由边柳在二皇子府上的这段相处,边柳越发觉得事实并非像范闲说的那般简单。
边柳觉得世间人人都是真心换真心,李承泽喜欢叫她小柳儿,给她的大多感觉像是孩童,不爱穿鞋,很是傲娇。喜欢窝在榻上没有坐相,偶尔会对她和谢必安撒娇,其程度很像边柳养的猫。
“好”边柳调整了舒服的坐姿给他讲述这个故事……
完后,李承泽面上没了最开始的求知欲,反倒是沉静下来“小柳儿……”
他没继续说下去,边柳保证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皇子脸上看到落寞“殿下有话不妨说说”
“若我死了,你当如何?”李承泽窝在边柳身边,两只眼睛泛着水光,活脱脱的像只刚捞上来落水的猫
边柳心想:你死了我还能怎样?跟你一起去死?
她对这个问题思索片刻,问他“殿下想听真话”
李承泽一脸认真“小柳儿只能说真话”
边柳心里对李承泽是小孩的看法有坚定了,她实话告诉他“你死了,我会和范闲一起回家”
李承泽问“家在哪里?”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在豫州的何处
可接下来边柳的话让他碎的彻底
“家在另一个世界,不在这儿,不在豫州”
李承泽听完心里苦笑,是啊,范闲说他的那些诗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她和范闲有很多相似之处,因当时和他来一同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没有他……
但她应该回家,真的!她应该回家,但不是现在!
……
“殿下”谢必安回来,怀里抱着一只猫
“来了”李承泽怕打扰边柳看书,小心站起接过那只猫抱到边柳面前,逗她“小柳儿,狸奴多好看”
边柳温声抬头,一只黄棕相见的狮子猫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边柳将猫儿兜在怀里“你从哪来的?”
李承泽见毫无生气的边柳抱着猫面露愉悦“先前下雨天出门的时候,发现几只小猫蜷缩在墙角,我挑了只面好看的带了回来”
边柳没蠢到会去问李承泽其他的猫儿呢,她抱着猫,眼底含笑“真好看”
李承泽看眼前的忧郁的美人正露出笑颜去逗怀里的猫,身子那处竟然有了感觉。好想……听她的哭声,是不是沾了**的哭声会比平时的要好听?
“小柳儿喜欢就好”为了不让边柳察觉,慌张的带着谢必安离开
……
有段时间李承泽又问了很多,比如柳苑要不要栽棵柳树,要不要在院子里种些四季常开的花等
范闲最近没有来信,寄去的信件也一概没回。这让边柳很是焦急没有心情回他,只浅浅回了句“殿下的院子,随意”
李承泽最近很累,又要注意范闲在北齐的动作,又要在京都处处牵制太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还要想办法哄她开心
而她心里只在乎范闲
李承泽笑容凝固,在外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迸发。
他死死攥着边柳纤细的胳膊,恶狠狠道“范闲死了”
“你什么意思?”
“我说”李承泽一字一顿“范闲死了”
边柳修剪兰花的手停在空中,一时忘了呼吸“你再说一次”
“范闲死了”李承泽疯狂的用语言刺激着边柳“想不想知道真相?我告诉你。范闲死了,在野外被言冰云一剑夺命”
边柳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双腿脱离往下坠。铺天盖地的痛苦要将她整个包裹,她努力压制自己,却从没今日这般崩溃。
李承泽拉着她的手臂将人托起,边柳死死拽着他的衣领“你告诉我”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李承泽还在刺激“这是真的,谢必安亲眼看到的”
“是你杀了他”边柳摇着他的肩膀,嘶吼着“你和长公主是一伙儿的,你们怕他夺走内库就杀了他,你让我觉得恶……”
清晰的巴掌声和脸颊上的刺痛,让边柳呆住。李承泽狠狠将她侧到一边的头摆正,发狠的吻了下去
他将边柳压在桌上,上面边柳喜欢的茶具尽数推落。边柳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愿,拉扯间衣衫凌乱。李承泽不费力的将人拉起等到软榻上,他是生气,气边柳心里只有范闲。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占着边柳的心不放,去和林婉儿欢爱
他解开腰带将边柳推搡的双手捆着,耳边还有边柳不痛不痒的脏话,她是个好姑娘,没学过他人口中粗鄙的话术。边柳嗓子哑了还在不停的嘶吼,面对边柳的咒骂李承泽不以为然,俯身去亲吻她,他现在只想亲吻她,堵住她的小嘴让她停止对范闲的维护,他想要进入她,想让她哭,想听她在自己身下哭的泣不成声,没力气再为范闲讲话。
那些想要藏在心里的**,哪些不能被她发现的念头,今天全部一股脑的冒了出来。他想进入边柳的心,让她的心里只能有他。他气愤地将所有强硬的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他又清醒克制,念在她身子娇弱份上缓慢而又温柔。
他如尝所愿,身下的女孩的哭上染上**,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