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结局 第3章 知悉。

没精神的时候，即使撞在了考试的档口，也会趴在课桌上睡觉，这样不顾一切的我行我素是烟一贯的作风。所以，就算是监考老师也只是严厉的命令她去保健室换掉**的校服，再回来课堂。

「沙沙沙」声不断，那是笔尖摩擦试卷的音乐。叶宇香忍不住几次抬头看向烟，她很想传音入密问问烟怎么了，更想马上打电话给修，为什么烟这副摸样。

「叮铃——铃——铃铃——」终于，考试结束了。

“小烟？”打发了傻缺三人组别来搅局，叶宇香走到烟前座，坐下。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烟呼吸平稳的趴在课桌上，头枕着圈起的双臂，半干的刘海盖着她的脸，身上套着保健室老师的备用白大褂外面还披着任晨文的校服外套。初秋的天气已经有转冷的趋势了，叶宇香担心烟这么睡下去，还是会着凉的。

「嗡嗡嗡」——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发出震动的蜂鸣。叶宇香掏出来一看，是修刚回复的简讯。简讯的内容让叶宇香不由得...她看着面前的烟，心里五味俱全。

“小烟。”叶宇香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修都告诉我了。早上...”

“阿香。”烟开口打断了叶宇香的继续，声音闷闷的，说，“阿香，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你是柯南，你会选择苦苦等待工藤新一回去的痴情毛利兰，还是与自己具有类似经历陪伴左右的伙伴灰原哀？”

“啊？”

“昨天晚上在补剧场版，突然想到了。”烟伸了个懒腰，坐正了身体，“下节什么课？”

“英文吧。”叶宇香明白，这个问题的寓意，“你的答案呢，选谁？”

“一开始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灰原，因为感觉上更合拍啊，可是后来仔细想想，就这么辜负了一个痴心的人，似乎太残忍了一点。”烟看向叶宇香的眸子里，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却很模糊，“何况，我的答案是站在我的角度说的。”

“爱不是同情。”

“同情？如果这么多年的爱变成了所谓的「同情」，想想都觉得可怕。”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柯南只是变小了的新一，他的记忆没有中断过。所以，他的爱一直在小兰那里，无论他叫什么名字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不觉得这样和你的问题矛盾了吗？”

“单选题才是最难的一种题型，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机会也只有一次。一旦选错，满盘皆输。我看好的答案，不一定是正确答案。”烟翻着书包，掏出英文课本，“还好书都没有淋湿。”

“......”

“灰原的出现，应该是出题的人为了弥补一些遗憾。”烟漫无目的的重复着翻书的动作，“我觉得，灰原适合柯南，而小兰适合新一。只可惜，柯南和新一是同一个人罢了。”

“小烟...”

“很难选对不对？也许是我看片的视角问题，这是一部侦探动画才对。”

叶宇香双手不自然的包着烟的左手轻拍，话语在她唇边打转了许久，终，还是说不出口。

“大新闻！大新闻！！！大新闻啊！！！！！！”任晨文嚷嚷着冲了过来，顿时冲破了原本压抑的环境，虽然呱噪了些，却不见得是坏事。

“干嘛啊？”担心原本就烦躁的烟会暴走，叶宇香先发制人的瞪着任晨文，随后瞅了烟一眼，可后者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还在努力思考着刚才的选择题完全没有反应。

“下节课是新老师来代班诶！”任晨文兴奋的说着，满脸色迷迷的表情想象着，“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大美女，身材火辣...”

“还一眼相中你，一见钟情不离不弃是吧？”叶宇香果断给了任晨文白眼一枚，“醒醒啦！做你的大头梦！”

“哈哟，阿香你...”

“来了来了来了！”

任晨文还来不及发出的牢骚，被一阵骚动取代，同学们鱼贯而入，所有人坐回自己的位置。

“超有型！”

“好帅哦！！！”

各种花痴，各种崇拜。教室内霎时鸦雀无声，唯有来者的脚步，一迈一清晰。

「啪——」教案被甩在讲台上，代班老师似乎很有个性。

“二...”差一点喊出了口，叶宇香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跳得异常快，嘭嘭嘭的。忽然，她意识的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烟。

同样是没有心理准备的一个孩子，烟的反应意料中的大，没有悬念的。椅脚摩擦地板的刺耳金属声，招来了全班的目光。

烟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讲台方向。

“嗯？”司马懿认出了那个傻站着的女生，不就是早上还碰到的邻居呆瓜小妹嘛！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因为他们印象中的呼延烟反常了。

“小烟，小烟！”借着其他人嗡嗡的讨论声，叶宇香悄悄的叫着烟，侧着身子提醒，“麻瓜！不是二哥，他是麻瓜！”

对的，麻瓜。烟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她只是接受不了眼前这怕什么来什么的现实。

“喂，你是想站着上课？”司马懿好笑的看着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丫头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脸楞样。

拖回身后的椅子坐下，烟低下头，没有再看司马懿一眼。

“我叫司马懿，和三国里那个家伙同名。”司马懿转身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是被派到这所学校的驻校警官。你们的英文老师有事外出，这节课改为自习，你们该干嘛干嘛。”

接下来的东西，烟一句都没听进去，大脑像是处于真空状态。同样的，叶宇香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暗暗的给修传简讯，不太好的预感像莫名的恐慌般出现，她不敢抬头看讲台后面那个孙权在铁时空的分x身，更不敢看烟此刻的表情。

有些东西正在变质，独特的味道开始弥漫在空气中，只有懂它的人，才闻得到味道。

很快，下课了。

趴在桌上睡觉的烟眉头紧锁，她强迫自己入眠的后果，就是噩梦连连。关于某个人和某段时间的记忆犹如电影片段，不断且不停的盘旋着。愈是逃避，愈是清晰。

“呼延烟！”

有人在叫她，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个光点正在扩大，是「出口」吗？睁开眼，她对上了她最怕看见的眸子。该不该庆幸，只是分身而已呢。

司马懿走到烟的座位前，站定。他稍稍弯下腰与烟对视，说：“呆瓜妹，我的脸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烟双眸的瞳孔因为这句话忽而闪动了，可她依旧没有回答。

“呃，老师，小烟她...”叶宇香插嘴，打破尴尬。

“我没有问你。”看都没看叶宇香一眼，司马懿口气冷淡，还略带警告。

“你...”简直比二哥还要讨厌！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惹人嫌，让叶宇香恨的牙痒痒。

“阿香，陪我去厕所。”烟突然站起来，拉起叶宇香就往外走。

眨眼间，教室里只剩下司马懿一人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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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夏公馆』

“呼延烟！”

“嗯？”视线离开作业本，烟的右手还在继续着转笔的动作。她歪着头，满眼疑问的瞅着站在面前的夏宇。

夏宇拉开烟身边的座位，坐下，左手撑着腮，说：“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啪嗒」—— 手上的笔转掉在了桌面上，烟若无其事的拿了起来，继续转着。她不想猜测夏宇的心思，知道了也好，不知道也罢，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她很累，累到连逃避都不做打算，下课后独自坐在夏家餐桌边写着老师布置的课后习题，这根本不是她呼延烟一贯的作风。

“作业都写得差不多了吗？今天这么乖，是因为早上和修吵架还没和好吗？”夏宇爱怜的帮烟整理着头发，“吵的很凶？”

“......嗯。”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楼梯的方向，难道哥哥和阿香没有告诉夏宇？烟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此时此刻她似乎更希望夏宇是来找她摊牌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跟着心走而已。

“为了什么？”夏宇拿起烟的作业本，一付家长检查小朋友作业的派头。

“可能是坏天气加上起床气的缘故。”烟停下指尖的动作，将笔递给夏宇，“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吗？”

“这里如果这么写的话...”接过笔，夏宇替烟加上几个单词，“会更好。”

“哦。”烟看似明白的点点头，便没了下文。

“傻丫头，修不会真生你气的，再说阿香也会帮你说好话，不是嘛？”夏宇揉了揉烟的头发，站起来往厨房走，“帮我做晚饭嘛？”

“夏宇...”

“嗯？”烟点点头，笑容如常的说着：“我想吃鱼。”

“馋猫。”

也许烟自己并没有觉得，她拉着夏宇的手，指尖泛着冰凉。

晚饭的气氛很热闹，一如既往，毕竟这么一大家子人——雄哥加上死人团长，夏宇和烟，夏天带上寒，夏美拽着兰陵王，修挨着叶宇香，以及为了让夏家阿公夏流不至于落单寂寞特地赶来其实是以蹭饭为重点可惜今天不是夏雄掌勺感觉口味不够重的盟主灸舞——嗯，看来是不是应该换个大一点的餐桌，还是重新装修一下饭厅呢？

“矮油，老母达令啊，还是重新装修一下啦！”夏美投出一票，“等老哥小哥生了小孩，还有我和小兰兰，哦哄哄哄哄哄哄~”花痴 羞涩状，“就挤不下了嘛~”

“花痴美，这种时候正经一点会死哦？”鄙视的眼神飘过，夏家财政大使夏宇向来不会砸了他自己的牌子，开始三句不离精打细算，“房子的设计费，装修的钱，还有装修的时候我们一家要在外面租房子的钱...”夏宇对着不知哪里变出来的计算机一阵狂按，然后举给所有人过目，“每个人最少也要这个数。”跟上一句，“别指望我会替你们垫付。”

“吼~ 势利鬼你很抠诶！”一个白眼，夏美立马挽住坐在身旁的烟，“我觉得你要好好考虑一下你和...他！”加重音，指着夏宇，“的未来哦！”

“哈？”烟咽下嘴里的鱼肉，一脸茫然的看着夏美，“为什么？”

“跟着这么一个小气吧啦，还时不时会变出计算机点点点和你算的清清楚楚的男人！你觉得会有幸福嘛？”

“夏美！”

“干嘛！是你先欺负我一个穷学生嘛！！！”夏美缩回兰陵王怀里，委屈样，“我家小兰兰一个人赚钱很不容易好不好，老爸又那么小气，薪水万年不涨。”

“诶喂喂喂~ 美美美美啊！怎么好好的又说到老爸身上呢？这个老屁股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嘛~”叶思仁看了一眼老婆夏雄，“而且，我的钱都交给你老妈了嘛。”

“好像是贵了点哦。”夏天掰着手指头，做算数，“算起来...”

“我们都还是学生，收入也...”寒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叶思仁的方向，笑笑。

“啊呀~ 寒呐~”

叶思仁刚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夏雄接过去：“其实也不是不可行啊，全部都自己来嘛。”

“哈？？”来自所有人的集体反应。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要出一份？”叶宇香想着自己现在住的练团室，这个夏家专属客房。

“你直接搬去跟修住，不就好了。”灸舞扬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说着最八卦的话。

“啊啊？诶？”修脑袋上『噔』的亮出一个惊叹号，脸红的像被火烧了一样。

当然，叶宇香也好不到哪里去：“哈哟，盟主你瞎说什么啦。”

“雄哥，你会室内设计？还是会电工木工油漆工哦？”夏宇把话题拽回来，提出疑问，“又不是修你的重型机车，万一哪个环节出错，赔出去的钱更多。”

“诶，你不信任你老妈我是不要紧啦，但是不能小看我们的灸舞盟主啦。”夏雄边说，边向灸舞眨眼放电。

“雄..雄哥，我只是喜欢吃你做的菜，我对你这个人没有兴趣啦！我有把你当成阿姆那样的尊重哦！”灸舞没想到重点会歪到自己身上，吓的猛塞了好几口菜进嘴里。

“啊？喂喂喂喂喂喂！！”夏雄愣了3秒钟，“什么东西啊！我的意思是说，麻烦您把这些年的饭前先结一下，我们就有启动资金了啊。”一把扣住灸舞，夏雄继续笑眯眯看着他，“这次别想跑哟~”

“可是..其他的呢？”夏天继续发问，“老哥说的对啊，我们都不会诶。”

“其他的么...”夏雄的眼神从灸舞转向了烟，“那就要靠我未来的大儿媳妇...烟咯。”

“喂！”夏宇霸道护妻，也许心思里还有些抠门的成分，“没有占便宜自己人这个选项。”

“啊！夏宇。”灸舞适时捂住心口，“你这话听的我好伤，怎么说我们也是共生死过的好嘛。还不算自己人？”

完全无视灸舞的抗议，夏宇捂住烟的耳朵：“不听不听，雄哥念经。”

“你要死啊！臭小子！”夏雄恨不得一盆汤扣在夏宇头上，“你至少让我说说看啊。”

“雄，雄啊。”叶思仁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夏雄的肩膀，提醒道，“请『極』帮忙装修的代价...好像高了那么一点哦？”

“你也要死啊！死人！”一个是亲老公，一个是亲儿子，怎么没有一个人能了解她的想法？！夏雄无语叹气，“只不过是把一些小case的报酬换成替我们装修房子，那不就都OK了吗？”

“什么？那会少赚很多诶！雄哥！”夏宇又掏出了计算机，想想不对，『極』的收入他没办法衡量，但这不影响他否定夏雄的提议。

“喂！烟都没说话，你哔哔叭叭的！”夏雄没忍住还是赏了夏宇一巴掌，又转向看着烟星星眼期待。

“呃，这个提议也不是不行。”烟快一步伸手捂住夏宇的嘴，迫使他消音，“我回去盘一下。”

“好耶！有新房子住咯！”一直在旁边看戏，没有发话的夏流开启总结性发言，“块料个金孙媳真是100分呐！100分！”伸出手指戳了戳夏宇的肩膀，“这个老婆你一直看不好，你小心点哦。被人家捡去，是不会还回来的啦。”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夏宇的嘴还被烟捂住，拉都拉不开。以至于毒舌铁公鸡的反驳，没人听得懂。

『極』

“查到什么吗？怎么说？”烟窝在沙发里，还是提不起什么精神。给五死士安排了两个任务，挑选可以用来装修的case以及调查新邻居。当然，她更关心的肯定是后者。

“司马懿。以前是刑警，因为私自行动违反纪律被调去做文职。后又因跟同事们无法友好相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一个分局踢给另一个分局。这一次被踢来学校做驻校警官，算是变相降职中的降无可降。”不得不说，五死士是非常了解自己老板的，直接忽略了另外一个任务，“麻瓜。纯种麻瓜。”

“哦。”烟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五死士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干巴巴的站成一排，等待烟的发号施令。以多年来他们对老板的了解，这家伙的心里必是没憋什么好屁。更何况，任务一还没汇报呢，虽然已经直接跳过了。

“哦。”烟又应了一声，想起了什么，“那个装修，可行吗？”

“硬要实施起来的话，也不是不行。”五死士分分拿出自己整理来的Case，整个十二时空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两百单，“平均一下都够盖一幢拎包入住酒店式公寓。”

“哦。”烟抽走司马懿的档案，把剩下的文件分还给五死士，“那就安排下去吧。”

“是。”集体应过，五个人不约而同的圈起食指和中指，one by one弹着烟手上仅剩的文件纸，嘴上还都念念有词。

“翾主你啊...”

“你这样哦...”

“会很危险诶...”

“被夏宇知道...”

“失恋。”

“滚。”烟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计划可行。”烟踏出『寂刹』，给夏宇打去电话，“夏大管家可以开始找租房咯，大工程。”

——「你会搬来跟我一起住吗？」

“哈？”

——「哈什么哈，哈蟆在田里！」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夏宇很是嫌弃 无奈，「阿香如果搬去跟修的话，你留着当灯泡吗？」

“我可以住在『極』啊。”烟的回答很下意识，也很不过脑子。

——「随便你啦！爱住哪里住哪里！」电话断了。

烟看着手机屏幕，愣了三秒钟：“神经病啊，突然发什么脾气。我说错什么了？”莫名其妙，烟愤愤的把手机扔进背包，直翻白眼。

街边的路灯闪烁，已经接近午夜，四周围静悄悄的，偶尔会有几声猫叫。还有一个路口，转过去是个便利店，烟准备去买点喝牛奶带回家。也正是这好巧不巧，她又遇到了司马懿。他在便利店的一角，吃着便当喝着啤酒。

“呆瓜妹，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不乖哦。”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懿就是忍不住想逗逗这个每次见到自己都会表现怪异的小女孩。

“要你管。”就跟冤家路窄一样，是孽缘吧，烟重重的叹了口气，“阴魂不散。”

“嗯？你说什么？”司马懿灌了一口啤酒，“我好像听见你在骂我？”

“我...”

烟反驳的话还挂在嘴边，便利店门口突然冲进来两个蒙面的抢匪，手里举着明晃晃的西瓜刀，指着收营员凶狠大喊：“把钱都拿出来！快点！”又对着烟的方向，作势要砍过来，“滚里面去！蹲地上抱头！”

靠里的司马懿一把抓住烟往自己的身后拉，整个人挡在她面前：“兄弟，把刀放下，一切都好说。”

两个抢匪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主攻收银员去了，另一个朝着烟和司马懿靠近：“蹲下！信不信送你们上路！”

司马懿乖乖照做，抱头蹲下，还不忘带着烟一起。只是他不过一手抱头，另一手往后圈住烟，把她紧紧的护在身后。烟不明所以，不是警察吗？不是还当过刑警吗？怎么怂成这样？

抢匪看他们两个听话，也就没有继续强盯这边，往后退了两步，一半的注意力放到了收银台那边的场地。超市收营员正哆哆嗦嗦的往他们预先准备好的口袋里塞钱，一副快吓尿的样子。

“等下我冲上去，你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司马懿回头，悄声对烟说，“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报警。”

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他只是不冲动，冷静的分析着现场的局势，做出最优判断。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其实是最不需要被保护的那个。

“听到没有！”司马懿狠狠的瞪着烟，“吓傻了？！”

“哦。”烟点点头，当然不会照做。

只见司马懿抄起货架上的零食罐，迅速起身砸了抢匪一个措手不及，飞起一脚踢中距离自己近的那个，又伸手准备制服另外一个。可是这西瓜刀是真的，不是玩具，眼见踢远的那个抢匪已经又倾身而上，烟垂手一晃，麻瓜怎么能是异能者的对手，雪亮的刀刃在即将砍中司马懿的后背时，邦的一声断裂了。烟紧接着上前拽住这个抢匪的手腕，一记手刀直接干折了他的手臂，腿下也没闲着，照着抢匪的下盘，小腹，胸口，三连踢，送他出门，当场不省人事。

“谁送谁一程？”烟不屑的拍拍手，“走好。”

“功夫不错啊，呆瓜妹，真没想到。”司马懿这时已经搞定了另外一个，正打发着收营员报警。

“要你管。”烟没好气的白了司马懿一眼，倒是看到他的手臂上被划了一个不长不短的血口子，“真废。”

“这小伤，忽略不计。”司马懿直接按趴抢匪，掏出随身携带的银色双镯，反铐住抢匪双手手腕，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他人身上，增加一重体重压制。

“呵。”烟走进，踢远掉落在地上的两把水果刀，“我家有医药箱。”

“不好吧，我们才认识没几天，这么晚去你家？你哥会把我赶出来吧。”司马懿前脚还在开着不正经的玩笑，后脚突然想起了警告烟，“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是小女孩！不管你多能打，敌人有武器！”

“有病。”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想远离，却做不到。他凶起来跟孙权有着一样的不讲道理，蛮横。

也没聊几句，警察来了。也多亏了司马懿的特殊身份，他们并没有被留堂很久，简单做了个笔录之后放他们回家睡觉了。司马懿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应该并不是很深，血已经干结了，稍微弄一下就行。

烟回去拿了药箱，就来到了隔壁。司马懿的房子摆设很简单，简单到一点都不像个家的样子。门口还有几个大纸箱，还有一些没有整理好的私人物品。

“看够了没有？我的伤口都快长好了。”司马懿脱掉上衣，直接打赤膊，露出没有赘肉的身板，八块腹肌人鱼线，这个男人是有在认真自律的，“你脸红什么？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男人？没有男朋友？”

撕开一张超大型创口贴，烟直接盖在司马懿的嘴上：“闭嘴，就你话多。”

司马懿不怒反笑，揭下嘴上的大贴纸，不再说话。看着烟轻手轻脚的给自己擦掉血迹，消毒，包扎，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女孩子身上散发着与同龄人不相符的气息，这是他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未看走眼过的自信。

“好了。少碰水，洗澡的话，用保鲜膜裹一层。”烟整理着药箱，准备起身走人。

“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洗。”司马懿轻佻的信手拈来。

“神经病！！”烟决定收回之前的结论，他跟孙权，完全不一样！

出门往家走，发现修居然站在门口看着她。心咯噔一下，像是做坏事被抓了包。

“喂，呆瓜妹，明天来给我换药吗？”好死不死，司马懿这时候光着膀子从门里探出半个身体，“哟，你大哥还没睡？”

“烟。”修喊了一声，充满了千言万语。

烟低着头，没有回应，直径穿过修的身边，进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