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宾对流言的兴起一无所知,依旧照常工作,遇到弗恩经理也和往常一样交谈。
在他心里,弗恩经理为虫不错,善谈有趣,又和他不在一个部门没有利益冲突,算是一个可以说点真心话的朋友。
只不过每次他和弗恩经理聊天的时候,总能发现一些虫偷瞄的视线,但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些虫又立马转移视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鉴于弗恩经理在公司的受欢迎程度,科尔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除了有虫偷看他们相处,也有不少虫在关注了一会儿后就走上前来和弗恩经理搭讪。
弗恩经理对于这些虫的搭讪心知肚明,他不是个严厉的虫,所以说不出什么直接拒绝的话,只不过对于这些搭讪的虫态度始终冷淡。
部分虫看见自己在弗恩经理这受到冷待,而科尔宾却能和弗恩经理谈笑风生,内心嫉恨却不敢在弗恩经理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趁着弗恩经理没注意的时候瞪科尔宾几眼,偶尔遇到了说几句酸话。
直到这天,小组例会后,卢卡斯组长单独把科尔宾叫到一边,小声问他:“我听说你最近和弗恩经理走的很近?你知道公司最近都在传这件事吗?”
科尔宾还没意识到卢卡斯组长的意思,他觉得和弗恩经理聊聊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啊,因为项目原因经常碰到了就聊了两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可传的。”
卢卡斯组长皱眉,“那公司里传言说你要去做弗恩经理的雌侍是真的吗?”
科尔宾诧异,他和弗恩经理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我们就是平常闲聊过几次顺带一起买个咖啡吃个饭什么的,咱们俩不也经常这样吗?”
卢卡斯组长语塞,“你和我都是亚雌,怎么会和弗恩经理一样。”
科尔宾恍然,他差点忘了在旁人眼中,他是个亚雌,和弗恩经理凑近了就是瓜田李下暧昧不明。
他连忙解释:“我对弗恩经理绝没有那个意思,弗恩经理也是,我们在一块每次除了聊聊项目,就是听弗恩经理讲讲你们以前的事。”
听科尔宾这么说,卢卡斯组长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语重心长地说:“科尔宾,我也不想干涉你的私虫社交,但是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你平时最好还是和弗恩经理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虽然公司不禁止办公室恋情,你和弗恩经理也不是那种关系,但是说的虫多了总会影响上面的高层对你的看法。”
科尔宾没想到只是和弗恩经理正常接触也会产生这么多事,他对虫族雄虫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
也不知道弗恩经理是怎样的感想,身边不是想要追求他成为雌侍的虫,就是为了声誉和他默默保持距离的同事,难怪他说和卢卡斯组长的友谊弥足珍贵。
他见到弗恩经理的现状,不由得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贪图方便就显露雄虫身份,不然此刻恐怕也不得安宁。
科尔宾答应:“好的,我会减少和弗恩经理私下接触的。”
接下来几天,虽然科尔宾还是时不时就能看到弗恩经理,但是他不是默默绕开,就是对弗恩经理的邀约委婉拒绝。
这天,他在公司外的咖啡馆买咖啡,正好遇到了也来买咖啡的弗恩经理,避无可避,他只能向弗恩经理问好。
他观察四周,总感觉有虫正窥视着他,窃窃私语议论他和弗恩经理的绯闻。
弗恩经理敏锐地察觉了科尔宾的异样,想了想,还是问道:“科尔宾,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在避着我。我好几次看见你想上去打个招呼,但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科尔宾没想到弗恩经理这么敏感,不过也可能是他的避让行为过于明显,但是这件事的缘由要他说出口也是很难为情,他也不想随意找个理由敷衍弗恩经理这个朋友。
他支支吾吾:“这个……我没有啊……”
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很好的说辞,只能实话实说,悄声给弗恩经理解释:“因为公司最近有些关于咱俩之间暧昧不明的传言。”
他也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传言,但是弗恩经理秒懂,显然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可是,”弗恩经理笑着看向科尔宾,“你这么反常地避开我,难道不会有虫说咱俩是真有什么关系所以你才心虚避嫌的吗?”
“啊这……”科尔宾没想到这一点,着实是他以前和同事也从未传过类似的绯闻,一时除了避开,他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能停息谣言。
“你看,不论你怎么去做,他们都会找到借口去议论。不如我们还像往常一样,清者自清,久了没有事情发生,他们就知道你我只是关系好的同事罢了。就像我和卢卡斯组长,平时在公司往来也没有虫传什么闲话。”
说着他还问科尔宾:“你说对吗?”
科尔宾豁然开朗,意识到他的行为不仅可能伤害到一个难能可贵的朋友,还可能会弄巧成拙越描越黑,“我明白了,抱歉,这段时间确实是我做的不妥当。”
“没关系。”弗恩经理见事情说开了科尔宾也明白了,就温和地笑了笑。
他在公司能聊到一起的虫很少,他也很担忧科尔宾碍于流言从此就要和他一直保持距离,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本来相处的好好的但是突然就开始疏离的。
科尔宾和弗恩经理又恢复成之前随意闲谈偶尔约个咖啡吃个饭的状态。
但是卢卡斯组长对此表示不认同,科尔宾不知道他是否找过弗恩经理说这件事,但是卢卡斯组长又私下找他说起这件事,让科尔宾注意同事间的距离。
不过这次,科尔宾却坚持和弗恩经理维持原样。
他知道卢卡斯组长的提议是为了他好,毕竟一个亚雌新员工和另一个部门的雄虫经理搅在一起的名声并不好听。
不过这次他没有让步,弗恩经理这个朋友值得,同时,也是因为他觉得这些无根据的流言并不能实际伤害到他,只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罢了。
卢卡斯组长见科尔宾下定决心不听劝,他面色变得有些不好,一脸严肃,目光复杂,但也没再和科尔宾说什么。
不过卢卡斯组长没说什么,组里凯文却借题发挥。
他到处宣扬科尔宾的不安分,和他的小团体常常聚在一起奚落嘲讽科尔宾,时不时也当着科尔宾的面阴阳怪气几句:“有的虫,不仅老爱巴结上司,连雄虫阁下也死巴着不放,真是脸皮厚的很。”
等科尔宾拿出他最近的工作成果,凯文就又不吭声了。
卢卡斯组长仔细翻阅后,欣赏地夸赞道:“科尔宾,你的进步越来越明显了,这份东西写的很精准,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上次肯总看了你做的东西也和我夸你,说他算是招对虫了,你很有潜力。”
凯文撇撇嘴,不服科尔宾能受到肯总的夸奖,但他自己又被卢卡斯组长挑出错。
卢卡斯组长皱着眉把文件传给凯文:“凯文,你回去再把你做的东西好好改改,我都给你标出来了,好些都是重复的错误,同一类的东西你做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卢卡斯组长意味深长地说:“你但凡是把平日里放在嘴皮子上的功夫花点在工作中,都不会这么不长进。你也工作几年,现在做出来的东西连新来的都不如。”
“噗嗤。”不知是哪个同事笑了一声。
凯文郁闷,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样,丝毫不给他面子。组里的同事都看着他被卢卡斯组长训斥,他多少有些羞恼的面红耳赤。
他内心恼恨卢卡斯组长总爱挑他的刺,但又不敢在卢卡斯组长面上表露出来,心里憋屈极了。
科尔宾最近工作没犯什么错,反而时常被夸奖,但是他心里也有苦恼。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他没有听卢卡斯组长的劝告远离弗恩经理,他感觉卢卡斯组长最近私下里对他冷淡了许多。
虽然依旧带着他做项目,也没有为难他,和往常一样对他多有帮助,但是总觉得不像以前那么亲近,总感觉有了一丝隔阂。
科尔宾有时笑着想找他闲聊几句或者一起去吃个饭,都被他以工作多任务重推拒了,只偶尔和组里聚餐的时候才一起吃饭。
本来科尔宾以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加上一起做项目加班熬夜的共患难,他和卢卡斯组长的情分应该是越来越深厚,但是这次之后,他感觉卢卡斯组长对他又退回成他刚到公司时的那种平常同事间的礼貌疏远。
直到一次卢卡斯组长和弗恩经理带他去见客户应酬,他才隐隐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吃完饭,弗恩经理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卢卡斯组长和他送完客户又拜托他去买些醒酒的东西,卢卡斯组长自己则返回餐馆照看还醉的一塌糊涂的弗恩经理。
等科尔宾买完东西回来,就见包厢的门半掩着只留了条缝。
科尔宾从门缝中依稀看见弗恩经理依然枕着手臂趴在桌上,脸朝一旁,双眼闭着像是睡着了,而卢卡斯组长面色前所未有的柔和,用手亲昵的抚过弗恩经理的额角,帮他整理散落在脸上的碎发。
弗恩经理依旧闭着眼却勾起嘴角,伸手握住卢卡斯组长轻放在他头上的手后,才慢慢睁开迷离的双眼,扬起浅笑目光温和地对视着卢卡斯组长的双眼。
卢卡斯组长见弗恩经理醒了微微惊讶,转而也笑了,任由弗恩经理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下边枕着,只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弗恩经理耳侧的发丝。
遭到冷遇的科尔宾:“原来如此……”
(PS:卢卡斯、弗恩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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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