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猎心 > 第10章 正式交往

猎心 第10章 正式交往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21 22:06:51 来源:文学城

王芝凤的卧室跟梁才雪的紧挨着。

“黑仔,吵死啦,再鬼叫把你拉去咔擦一刀!”王芝凤探出头,朝着隔壁屋看去,没见到黑仔,疑惑的又看向楼下,唤道,“是……回来了吗?有人吗?楼下有人吗?”

梁才雪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了,连呼吸都放缓了,不再发出一丁点动静,生怕被王芝凤抓个现行。

好在王芝凤张望了会,就关窗了。

南元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故意用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顺着落在她脸上的交错又朦胧的月光线条游走,似乎吃定了她不会反抗。

三清铃的声音与炸毛的猫叫声遥遥响着,像是电视机的背景音,给这暧昧的互动,凭空造出旖旎绵长的氛围。

这人在耍流氓!

“我妈喊我了!我回家了!”梁才雪恼得一口咬住了他的食指,尾音以“呜”收尾,趁着他吃痛,使了吃奶的气力终于推开了他,随后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小蓬草丛,匆忙又慌乱的开了门。

背靠在内边的铁门上,梁才雪将冰凉的双手覆在脸颊上,才勉强将满脸的烫意往下压。

正打算躲门口平复好情绪再上楼,猝不及防间一道手电筒光束朝她晃来。

听到动静以为是小偷,而下楼查看的王芝凤问道:“刚才妈喊你咋也不应?”

“啊?妈,你喊我了啊?我没听见。”梁才雪连忙放下一只手,挡在了眼前,“妈,太晃眼了,你别拿手电筒照我。”

闻言,王芝凤放下了手电筒,将光束对准了地面。

好在门前的小甬道昏暗,没了直射光线,只能模糊看清人影。

梁才雪松了口气,解释道:“是黑仔求偶失败,被母猫按着脑袋打,我刚才去帮忙了。”

“就说黑仔今晚咋像疯了似的,这么早就开始瞎叫。”王芝凤恍然的点头,问道:“姜家那小子咋样了?”

梁才雪:“情绪稳定下来了,不会自寻短见的。”

王芝凤感叹道:“哎,这孩子就是读书读傻了。够不上笨,又不是特别聪明,干啥不好非得学人家考研究生,你说研究生哪里是个人就能考啊?那以后岂不是得烂大街了?要这样的话,我看以后洗个厕所都得要研究生文凭了吧?”

“对了,猜猜妈刚刚收到了啥好消息?”不待梁才雪开口,王芝凤就迫不及待的公布了答案,“你爸他们准备申请我们母女俩出国啦!”

“最近签证放宽了,抓点紧的话,很快就能成功了。哎哟,老站在门口干嘛?黑不溜秋的,进去说啊!”

“那真是太好了。哈~~~”怕被看出异样来,梁才雪假装打了个哈欠,先一步跑上了楼,“妈,我好困,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先去睡觉了啊,你也早点睡。”

……

辗转反侧到凌晨一点,梁才雪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羞臊又离奇的经历,让她破碎零散的梦境里,主人公全是同一个人。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黑仔的叫声,时而高亢时而温顺,高低起伏不定。

梁才雪蹙起了眉头,将醒之时无意识的将脑袋埋进了薄被中。

“咚——”

“咚——”

“咚——”

她是被三声不大的撞击声吵醒的,只见她像是被安了弹簧般,满脸幽怨的掀开被子猛得坐起。

因为缺氧,她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被捂出了一层薄汗。

正要抓住黑仔严厉教育一番,结果越听越不对劲,这叫声分明是黑仔害怕时才会发出的!

黑仔在屋外,不知碰到了什么。

梁才雪穿上拖鞋,尽量放轻脚步跑下了楼,结果才开了铁门,就见南元靠坐在一旁的墙根下。

黑仔在他的怀里,“温顺”的除了发出喵喵叫声,一动都不敢动,猫身还在细速的颤抖着。

夜里凉,只穿了件短裤短袖睡衣的梁才雪打了个寒颤。夜里她披散着头发,放下了往日梳着的高马尾,显得脸更小了。

南元单手撸猫,很是手欠的逆毛撸,导致黑仔油光发亮的黑毛凌乱不堪,比野猫显得更“野”了。

“你干嘛欺负黑仔?!”

梁才雪欲夺回黑仔,南元立刻松了手,投降似的将双手举过了头顶。

黑仔如蒙大赦,尖锐的哀嚎了声后,像利箭一样咻得窜进了小蓬草丛中。

南元:“质感挺好……的一只猫。”

“……”梁才雪被他的骚操作搞服气了,恼道,“你干嘛大半夜蹲我家门口?”

南元:“觉得小畜生可爱,来撸撸。”

梁才雪一秒戳破了他的谎言:“骗人,你分明还用石子砸我的窗户!”单单猫叫声,很难吵醒她,毕竟这么多年,她已经对此免疫了,在她听来,猫叫声更像是白噪音。

“……”南元无辜的眨了下眼睛,“心情不好,想带你看一场戏。”

凌晨一点的戏,怕是野鬼开联欢吧?!

梁才雪明知对方又在耍把戏,但看着他肉眼黯淡下来的神色,拒绝的很是不坚定:“不看,又是爬墙。”

两人一站一坐,南元难过的低下了头,白得发光的手臂上,长长的抓痕触目惊心,食指也印着深深的咬痕。

斗败后躲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的鬣狗,卸下了往日的凶狠狡诈,反衬得她盛气凌人又不近人情。

“这次不要门票,现场免费看。”南元说道。

“……哦。”

梁才雪不知自己是如何答应的,大抵是母爱泛滥了,她如是安慰着自己。

隐约觉得他是故意装脆弱,但又从他无懈可击的脸上瞧不出丝毫端倪。

两人沿着小蓬草丛的狭窄小路往上走,经过南元的家后,又一路直行,直到走至这条路的尽头才停下。

尽头处,坐立着一间面积不大,但装修不赖的三层小洋房。

门口挖了一口古井,井上焊着镂空井盖,用小铜锁锁住了,防止附近的人家取用水。

顶上还装着遮雨棚,将门口一大片的区域都遮挡住了。

梁才雪问道:“这不是老光棍家吗?你带我来这干嘛?”

老光棍,顾名思义,就是东区的一位四十几岁尚未结婚的老男人。

三十岁时,老光棍随大流偷渡赴米打工,五年前吃不了苦回国后,打算成家,结果经媒婆介绍的五个女人,全部嫌他抠搜爱计较,没成。

后来,他也不相亲了,只对外声称,他奉行的是米国流行的“不婚主义”!

自然,没人信他的鬼话。

出国十年,赚的钱还完所欠的偷渡费,翻新下国内的住所后,省吃俭用,再种点小菜的话,存下的钱勉强够躺后半辈子。

不过若是想成家,不继续打工的话,自然是远不够的。

好吃懒做的男人,除了有一张在国外打零工,捂成的比同龄人都显年轻的不错脸蛋外,一无是处,正经女人压根看不上他,便连二婚的都嫌他。

……

“嘘——”

南元一只手牵住梁才雪的手腕,另一只手的食指贴在了嘴唇上。

半夜三更,梁才雪照着他的意思,安静了下来,结果除了幽幽的风声,她还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喘息声。

隔音不好的二楼,主人家分明在……滚床单啊!

“干嘛偷听别人墙角!我回家去了!”梁才雪吓得要扯开南元的手,却反手被他拦腰抱起,放在了井盖上。

南元欺身向前,双手摁在两侧,将她紧锢在一小圈范围内,低声问道:“猜猜里边的女人是谁。”

镂空井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哐哐”声,井盖冰凉,凉意顺着尾椎骨一路向上,直冲天灵盖,让她的舌尖都跟着发麻。

底下细微的汩汩水流声,被无限放大,像是在脑海中沸腾了。

梁才雪答不出来,机械的摇了摇头,南元自答道:“我妈。”

“……”

见她在发抖,南元的宽大手掌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问道:“很冷?”

“又低血糖了?”

梁才雪惊讶的看着他,她常年低血糖的事,除了王芝凤,并未有其他人知道。

不过现在她冷分明是因为穿得少,被冻的!

南元:“带糖了吗?”

他的声带似乎藏匿着蛊虫,低沉微哑的嗓音带着天然的蛊惑性,待她内心强烈的想要拒绝时,已经将口袋里唯一一颗糖拿了出来。

两人之间的缝隙几近于无,她只能曲起手臂,委屈的将糖举到他的面前。

“今天是什么糖?”

南元垂头看了眼,并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梁才雪心领神会的将包装纸撕了,熟练的塞到了他的口中:“棉花糖。”

舌尖一卷,南元将棉花糖含入了口中,随之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将融化的蜜糖送入了她的口中。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他用微弱的气音告知:“尝出来了。”

梁才雪瞪大了双眼,身子想往后退却丝毫逃离不得,惊讶的只能发出控诉的“呜呜”音。

镂空井盖连续不断发出“哐哐”的钝响声。

他的吻既霸道又缱绻,粗鲁的撬开了她的牙关后,又与她的舌尖抵死纠缠。

蜜糖混着淡淡的苦草味,在她的口腔游走,而后不受控制的滑入了食道中。

梁才雪像一只提线木偶般,任他把玩着,微张着嘴,不自觉间,交融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沿着绷直的脖颈,没入了衣领深处。

有几缕头发因此粘在了颊边。

若即若离间,只听南元时断时续的说道:

“我妈颠三倒四的,好赖话不分,男人随便一句哄话就能把她骗到手,婚前婚后跟了好几个男人。连我,都不知道是被哪个男的播种生下的;

我爸窝里横,啥也不会,被人瞧不起,就把外边受的气全往家里撒。觉得我妈给他戴绿帽了,气不过就打她,但又离不开女人,不舍得赶我妈走。老头清楚得很,除了我妈他再找不到别的女人了……

我的出生就是一场错误,生活一滩烂泥,没有期待,没有感动,没有温暖……人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与我无关。”

“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梁才雪,试试当我女朋友吗?”

最后一句话,像是重磅炸弹般,轰然在她的脑海中炸响了。一句又一句的话刚拼凑起就被打乱,仅存的理智,让她无法对其进行分析理解。

南元温柔的伸出手,将她颊边的头发撩至耳后,用大拇指擦去了她嘴角的唾液后,正欲再说点什么,小路上倏然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

被发现的话就完蛋了!

残存的理智,让梁才雪瞬间崩溃,在她晕眩的不知该躲往何处时,南元已经抱着她靠坐在了古井壁上。

虚虚挂在她脚上的拖鞋,被甩飞出去一只,正好落在了老光棍的家门口!

南元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平躺在了青石板路面上,只余脑袋靠着井壁支起。

梁才雪像个人形抱枕一样,被他的双手牢牢箍住,整个人叠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低着头,柔顺的长发全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裸.露的手臂与大腿与他的肌肤相贴,薄睡衣所阻隔的地方似不复存在,热烫的体温转渡到了她的身上,让她的每一寸皮肤都泛起了粉嫩的玫瑰色,滚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走至近前时,好在对方并未注意到那只拖鞋,只恨恨的骂了两句话,就开门进屋去了。

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略有点耳熟,但一时之间,梁才雪认不出。

“好戏开场了。”南元笑着介绍道,“这人是我的伯母,她也跟老光棍搞了一腿。两妯娌出轨到了同一个人身上,你说这场戏精不精彩?”

“……”

沙弟跟矬将军是亲兄弟,颠婆的妯娌,也就是王燕梅!

梁才雪想起了一个星期前的清早,王燕梅衣衫不整的从碎石小路走出来的事,原来,她乱搞的对象是老光棍!

二楼很快传来了互殴与咒骂的声音。

老光棍跟王燕梅大抵还是要面子的,吵架都尽量压低了嗓音,生怕把邻居吵醒了,但颠婆被打了,可不管不顾的声嘶力竭哭喊了起来。

惊天动地的,再嚎上一会儿,这件三角腌臜事,明儿个非得传遍整个齐岳村不可。

被迫沉默了许久的梁才雪,说出了久违的第一句话:“你故意把消息透露给王……你伯母的?”

“聪明了点。”南元赞许道,“两个不相交集合,在今晚成了交集,是不是很有趣?”

肮脏的咒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刺耳的尖叫声像是地狱中遭受酷刑的厉鬼发出的,梁才雪紧皱起眉头,南元见状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虽然不至于完全屏蔽掉声音,但已经听不大清了。

隔着朦朦胧胧的背景音,只听南元问道:“知道我明明是东区人,为何姓‘南’不姓‘梁’吗?”

梁才雪茫然的摇头。

南元轻嗤一声,说道:“你能想象,两个同样一事无成,被同村人看扁了的亲兄弟,还能够为了争夺一丁点田地、房产而大打出手,互相打压吗?”

“我爸斗不过我伯父,一怒之下去派出所改了姓,表示不当梁家人了。他大字不识一个,觉得生活艰难,于是要工作人员给改成‘难’姓。”

“可惜百家姓里缺了‘难’字,于是工作人员便帮他取了个同音的。”

“‘元’是‘元宝’的元,很明显,这是我爸的一厢情愿。”

……

这算是敞露心扉吗?

“不是的。”梁才雪纠正道,“‘南元’的‘元’,是‘行行出状元’的‘元’。”

南元:“……”

梁才雪:“‘才雪又晴晴又雪’,我一出生就被丢弃在了苹果箱里,所幸被我妈收养。我爸在米国很会赚钱,生活过得很不错。但后来我妈沉迷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从初中起,我就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生活不如意事十之**,没人能自始至终过得顺遂的,我从出生到现在,也是在冰天雪地与晴空万里中来回游走。”

大抵“破祟”当天,真不能唤人的姓名。

要不然南元哥哥怎么会向自己告白,自己又怎么会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几乎与思想同步,梁才雪脱口而出:

“我的意思是……梁才雪愿意当南元的女朋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