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缠饶在一起,王簪被紧抱着,岁华坊的酒都是烈酒,王簪被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包裹,几乎要被亲的呼吸不过来。
余润修长分明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挑火,王簪闻着他身上别的女人若有若无的脂粉味还是介意的很,想要推开在她身上作乱的醉鬼却怎么也推不开,她一口咬上余润的薄唇,没把握好力度直接咬破了。
“嘶。”
余润终于舍得松开已经被他亲得红肿了唇,停下动作揽过纤细的腰肢,像个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无措的看向她。
“我不喜欢爷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喝酒!”王簪知道自己身为外室不该使性子,可她就是不喜欢,甚至是讨厌余润身上有别的女子的脂粉味。
“爷去洗澡再碰我。”
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推了他几下也没能推开他,反而被搂得更紧了。
余润醉眼朦胧看向澄黄烛光下她嫌弃撇嘴的表情,甚至顾不上自己被她咬破有些刺痛的嘴角,他在想她这两句话的意思。
余润眼眸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笑意,心里按奈不住雀喜,王簪她这是在意他么?
“你吃醋了。”余润俊朗的脸庞笑意更甚,他也不急着解释了,王簪的醋劲还真是大。
“谁,谁吃醋,我,我才没有。”王簪避开他炙热的视线别过头,嘴硬道。
“好,乖乖没有吃醋,乖乖只是有点生气了。”
余润轻笑了声,心底跟沁了蜜似的甜。
王簪张了张口,一时竟没法反驳,她生气吃醋了么?她明明是嫌弃余润身上留着别的女人的脂粉味。
一点也不好闻。
“总之爷在这三年里不许碰别的女子。”
三年后余润想与谁纠缠都与她无关,现在就是不行。
余润笑容更甚,如墨般的眼眸盛满怀里娇娇巧巧的女子,原来被人在意是这样的感觉。
王簪真的好在乎他,真好。
“是给我倒酒的婢女身上脂粉味太重了,乖乖不喜欢我去这些地方,我以后不会再去了。”
他本来就不爱这种地方。
“乖乖是第一个关心在乎我的人。”
他大抵是真醉了,连话匣子都打开了,“当年姑姑被册封为后,祖父祖母不想再让父亲娶京都的贵女和官宦世家联姻,便强迫父亲娶了鹤州首富萧家的女儿,也就是我母亲。”
“父亲不仅被迫娶了母亲,成亲当晚还被硬逼着与母亲圆房有了我,此后父亲不再踏入过母亲院里一步,侯府上下个个看人下菜碟见母亲不得父亲喜爱就对她冷嘲热讽,那些贵族更是瞧不上母亲商户出身不愿意同母亲往来,母亲在定京,在侯府过的都十分艰难。”
“唯有一次宴会与她同样是商户出身的襄王妃为母亲解了围,更是成了手帕交……母亲的日子才好过些,可从我出生以后父亲就视我为他的耻辱,只要见到我就会令他想起他是被迫的,我九个月大时祖母以母亲出身不好把我抱走,母亲频繁主动去哀求父亲把我抱回来养不得,反而让夫妻俩从无话可说到惺惺相惜一条心了,两年后就有了二弟,渐渐的母亲不再想把我抱回来,父亲也对我也只是这是他的嫡长子,因为有老太太他并没有真正的关心过我。”
这些也是余润长大了以后才得知,知道了父母为何不爱他的原因,他伤心难过过,甚至还同他们赌气过。
可惜这只是他自导自演,根本就没人在意他是不是和谁赌气。
他也知晓母亲在侯府过的不容易,可为什么她就是不疼我。
“余润,你醉了。”
她不知余润在侯府竟是没人关心过他,可他的性格真的不像没有人疼的,王簪心疼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
她拉过余润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余润,以后我陪着你。”
她的声音娇柔,似一阵惬意的风拂动他心底的涟渏,余润心神颤动低头亲了亲她,语气温柔地不像话。
“好,簪簪陪着我,我也陪着簪簪。”
此刻他和王簪像一对互相依靠取暖的的夫妻,他想他一定会一直记着王簪这句话,记得这个夜晚。
“簪簪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去让人备水沐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了。”
岁华坊的酒果真是容易醉,余润两眼迷离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王簪见状那里能让一个醉鬼叫人备水,她道:“还是我来吧,顺便让人给你煮碗醒酒汤过来。”
余润点头由着她吩咐人去备水,煮醒酒汤,然后自顾自的解身上的衣裳,王簪看着他连扣子都解半天,看不惯上前推他进浴室。
“先去净室再脱。”
余润低着身好方便她帮自己解衣服,调笑道:“乖乖要伺候我沐浴么?”
王簪红着耳尖拍了他一下,将他的衣服放在屏障上,回头用手给他探了探浴桶里的温度,刚刚好。
“爷想的真美,自己洗。”
余润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低声道:“那簪簪要等等我。”
王簪脸颊微红,这人怎么醉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几刻钟后守夜的下人端来醒酒汤退下,余润洗了澡清醒了许多,但还是有些醉意朝她过来。
刚凑过来就抱着王簪头埋在她颈窝蹭了蹭,“你闻闻还有没有?”
王簪嗅了嗅,除了还有点酒味,余润身上此刻就只有茉莉花香荑子的味道,王簪还算满意的给他端起桌上的醒酒汤递过去。
“不想喝。”余润这话像是在耍赖撒娇。
“别怪我不提醒你,不喝,明日会头疼。”
王簪心想余润喝醉了怎么跟平时不一样啊,也不知明日酒醒他还记不记得。
“簪簪喂我。”
余润俞发粘着她,炙热的气息洒在她脖颈,痒痒的,王簪已经习惯了没有躲。
“那你松开呀。”
他这样抱着自己,她怎么转身喂他?
余润听话的松开还挪出了一点点距离。
她端着醒酒汤转过身就见余润漆黑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王簪这会儿心想这家伙不会是酒醒了吧?
她将醒酒汤递到余润嘴边,余润就着她递过来的动作喝完了。
待王簪转身放下空碗时,余润滚烫的身躯贴了过来,一把将王簪抵在矮几前,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随风肆意的飘进来打湿窗沿。
烛火明明灭灭,长榻里激烈的动静,惹得矮几摇晃不已。
“爷关窗呀,雨飘进来了。”王簪娇媚绵哑的嗓音传来。
“乖乖不专心,该罚。”
余润说着怕她会受凉,还是分心伸手刚好够到木窗勉勉强强将它合上,但又没完全合上。
“爷轻点呀,要坏了。”
“坏不了的,乖乖。”
雨声渐大,盖过了屋里暧昧缠绵的声音。
*
雨下了一整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余润昨晚累着人家了,特意吩咐了夏嬷嬷她们不要过来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射在妆台上,王簪从温热的怀抱里醒来,浑身酸痛的看了眼身旁的人。
他睡得倒好。
昨晚趁着酒劲一个劲的折腾她,还能睡不好就怪了。
王簪想到昨晚,就已经不能直视余润这个人了,他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说出那些羞死人的话的。
一会儿乖乖,一会儿簪簪的……她求饶,余润就可怜兮兮的说自己不心疼他。
天老爷,再疼也不该是那样疼啊。
王簪脸颊红润,越想昨晚他那些过分要求心里就气,然后她就趁余润还睡着直接咬了他肩膀一口。
“嘶。”
余润直接疼醒抓到她在咬自己,他翻身将王簪压在身下。
“我这手都被乖乖枕麻了,乖乖为何要咬我?”
他说着,表情竟还有些委屈的感觉。
“没为什么,你该咬。”
王簪别过头去不看他,昨晚他说了那些以后,他感觉和王簪之间更亲密了。
他还记得王簪说要陪着他,他也要陪着王簪。
余润将她掰过来俯下身寻着她小巧的唇又亲又啃,直到亲到心满意足,他轻轻咬了她几下才松开。
“乖乖也该咬。”
“余润,你真是吃不得一点亏。”
王簪心跳加快,气息还有些不紊嗔了他一眼。
余润和她娇媚的眼神对上,笑得宠溺,“不一样,我都舍不得咬乖乖,但是乖乖自己看看你咬的,牙印都还有。”
王簪看了一下刚刚自己咬的地方,那牙印还真没消。
“我没赖你吧,你是不是咬得重些。”
余润跟着从她身上起来坐在床沿边,王簪从他身后抱住她,头抵在后背,也不知是不是愧疚自己咬重了。
“没有怪你,也不会生你的气。”余润扬着唇,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知道,我就想抱抱你。”
她知道余润舍不得生她的气,她只是突然好想这样抱抱他。
余润感受着身后的温暖,心里涌起蜜意。
“簪簪好粘人,这让本官还怎么上值去呢。”
余润声音轻柔,脸上漾起的笑容更甚。
“那爷不要去了。”她动了动更加紧贴着余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