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起时,不仅嘴唇累,连右胸也酸疼。他来卫生间照起镜子,只见嘴巴红肿,拉下浴袍一看,右胸的小点也肿大了。喻宁心明了了,沉下脸湿手,搓洗起被摧残一夜的胸口。他搓得专注,并没有听见门开了的声音。
当段时予走向卫生间时,看见的即为露出半胸的喻宁。段时予倚在门边,光明正大地看起喻宁的右胸。喻宁发现了他,穿好浴袍,接好水,转身泼在段时予脸上,骂道:“变态。”
“啧。”
段时予刚抹水,喻宁又接起第二杯水泼他。段时予昨天爽了,被喻宁泼也爽,所以没阻止喻宁,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泼。
喻宁见他嚣张样,冷冷一笑,进浴室端出盆子接水。段时予关上门,等着喻宁来泼他。喻宁接了满满一盆水,泼在段时予身上。
哗啦——
段时予头发贴脸,一小部分扎着眼睛,全身湿乎乎的,水滴答滴答地滴落,瞧着狼狈极了。他拢发到脑后,当喻宁的面快速地褪光衣物,好身材曝光在喻宁眼里。
被红内裤包裹的庞然大物鼓囊囊的惹眼极了,喻宁想不看都难,他眼里闪过一丝惊骇,几秒之后,他气红着脸扬起盆子砸打段时予的手。
段时予眼疾手快地抢过盆丢在一边,然后搂住他,下方接收信号勇起。
“恶心!”喻宁啪的抽了他一巴掌。
段时予也不敢气他太凶,松开了他道:“一起洗吗?”
说着,他的手放在内裤边边,要拉下。
喻宁怕长针眼,不想多待了,走前臭骂道:“滚,变态!”
说完,他开门大步而出。
段时予自嘲:“起码变态比畜生好听。”
话落,他步入浴室,决定迅速解决好,去和喻宁好好说说,不然昨天他们刚缓和一点的关系,又被他作没了。
喻宁换好衣服,下一楼时脸依旧红着。
季管家一见,张开嘴,他嗓音又刺疼又哑,只好尽量说话清晰道:“小少爷,小姑爷又惹你了?”
喻宁现在不愿意听见段时予的名,认为耳朵也被玷污了,他淡说:“是,不许和我提他。”
季管家幸灾乐祸,禁不住挑拨离间道:“小少爷,他明知您怀着孩子还惹您生气,一点也不顾及您的感受。”
喻宁一听,回想起从出院回家,段时予确实时常惹他生气,但比起婚前,婚后好了许多,起码最近起,没怎么惹他气了。他沉声道:“还好。”
季管家笑容差点维持不在道:“小少爷,您可不能因他帮您一次就心向着他了。我才发现您的感情有点单纯了。”
“我心里清楚。”喻宁没胃口,喝了安胎药,再三四口吃完一碗八宝粥,往一楼画室走。
“小少爷,待会准时检查。”季管家提醒。
“嗯。”
喻宁踏入一天到晚都亮堂堂的画室。画室装修古风,除木墙、照亮的灯笼,以及前方靠墙的木桌外,没别的外物了,全是密密麻麻的画像。
地上架着、墙上挂着和他有五分相似的女人的画像。她喜怒哀乐的情绪,有时妩媚有时纯真的姿态,全在画中展现。
喻宁向前方放在木桌上的最中心最大幅的画像而去。画像中,喻梦灵以褚乐楼阁为背景,穿着一身古时候的唐装,画着淡雅的妆容,对着镜头比耶,笑得开怀。她凤眼笑得弯弯的,十足的有韵味。喻宁上手抚摸她是笑唇,苦涩道:“妈妈,昨晚的梦好吓人。”
昨晚的梦喻宁只记下了喻梦灵消散的片段,其余的全忘了。喻宁宁愿什么也不记得才好,他一点也不喜欢喻梦灵消散的那片段。
喻宁又看了一眼喻梦灵的画像,边走出画室,边发消息给段临。
【宁a:祝时宜那边有情况吗?】
段临秒回。
【an:小宁,你终于肯理我了!】
【an:身体好了吗?】
喻宁最烦说正事时聊别的。
【宁a:好了。所以,祝时宜那边发现情况了吗?】
段临终于说上了正事。
【an:图片】
【an:图片】
【an:老样子,各地玩,没异常。】
喻宁看着段临发来的祝时宜逛街玩男模的照片,失落至极,和段临合作三年,盯着祝时宜也三年,竟一点眉目也没有。喻宁不信祝时宜不知道喻梦灵的行踪,找喻梦灵太多年,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她身上。如不是喻何年一直在警告和监视着,喻宁早自己上了。
【宁a:段叔,辛苦你了,请继续盯着吧。】
【an:小宁,三年了,该发现的也早该发现的,祝时宜或许真不知道你母亲的行踪,也不可能和你母亲还有联系的。】
【宁a:会有的。】
【an:小宁,出来见一见吗?正好可以聊一聊怎么让祝时宜露出破绽。】
【宁a:在手机聊吧,最近太忙了。】
【an:那我来檀苑找你?】
【an:我也快忙完了,待会我立即去檀苑找你。】
喻宁没心情回复了,上三楼,坐着等他们检查他的胎教。
段时予来找喻宁时,他已胎教结束了。
今天的胎教成果没有一样及格,季管家向安管家发送了视频。
喻宁又一次不合格的胎教,令喻何年也意识到自己的继承人不是什么都能做得十全十美。严格要求还是严格要求,但他不逼喻宁太紧了。再紧一点,他也不想真和安澜雨喝茶。
总之,段时予向安澜雨告状非常的管用。
喻宁照常胎教完来书房线上工作。段时予坐在喻宁旁边,和白柯聊起白涟澈。
【柯无敌:我哥被喻宁拉黑了,偷跑出来被抓回去,又多禁闭几天,我试了两天没成功(哭哭)。】
【A予:继续。】
【柯无敌:可我也不能看他了,怎么办!】
段时予蹙眉,如不删照片,白涟澈指定又会发给喻宁看,那他危险了。
【A予:想办法,必须删了。】
【柯无敌:行行行!】
段时予思索起如白柯还不成功,那他怎么才能不让喻宁太生气呢?想了会,他得出结论,似乎不管怎么样,喻宁都会生气。那他只能降低喻宁生气的度了,该怎么降低呢?又深思了十多秒,段时予只有一个办法。
坦白。
段时予看向喻宁专注认真的侧脸,挨近他道:“我做错事了,你会原谅我吗?”
喻宁侧头看他:“什么事?”
“你会生气吗?”
“你说。”
段时予给他看自己的手机壁纸。
喻宁眯起眼睛审视着壁纸。
“好看吗?”段时予坦然,没一点慌的。
看了壁纸一分钟,喻宁淡淡道:“换掉。我不计较。”
不生气?
段时予惊怪:“老婆,怎么不生气?”
喻宁冷嗤道:“你惹我太多次了。”
他气不过来了。
“以后少气你了。”段时予捏他耳垂。
喻宁道:“我不信你的狗嘴。”
段时予眼珠子转了转,贴近喻宁耳朵,弯眼小声道:“你同意我吻你什么的,我克制不做惹你生气的事。”
喻宁耳朵被段时予嘴里说出的热气流吹得酥麻,推开他道:“恶心。”
“昨晚我吻得好吗?”段时予捏他下巴摩挲。
喻宁拿开他的手:“你出去,打扰我工作。”
段时予追问:“那你喜欢吗?”
“我说你会出去吗?”
“所以你喜欢吗?”段时予有点紧张了。
两人对视。
良久,喻宁才道:“我不喜欢。”
意料之内,段时予点头道:“那我吻的不好。我要练习。”
“在我生气之前,出去。”
“你工作一个小时了,陪我练练怎么了?”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人。”
“我吻技好了,你也享福。”段时予环住喻宁的脖子,“为了我们以后更幸福,练练怎么了?”
说着,在喻宁张嘴欲说话时,段时予伸舌头顺利地闯入喻宁的嘴里。
喻宁挣扎打人,段时予沉浸在亲吻中,搂喻宁脖子搂更紧了,两人的鼻子都挤压在一起。喻宁被吻得窒息,打人的力道也弱下了,段时予抽空说道:“换气。”
“停……下。”喻宁艰难吐字。
“换气。”
喻宁换气,呼吸才不急。
段时予抱住喻宁的腰,将他提溜到桌子上坐着。姿势舒服了,段时予吻得也愈发急切。喻宁还有点不情愿,头乱动不让亲。段时予无奈两手捧住他的脸,亲得深重。
“唔……”
喻宁眼神迷离,脸也微微发红了。
两人的舌头露在空气中,舔来舔去的,晶莹剔透的水丝断开后,舌头又藏起来了。喻宁脑子像醉了似的晕乎,他环住段时予的脖子,防止自己身子晃悠。
他这一举动,段时予误以为他答应和他一起训练了,于是吻得能多重就多重。喻宁嘴麻起,口水在嘴角边漏出。
一吻结束,喻宁喘促道:“不,要了。”
“喻宁,你好美啊。”段时予好不容易能吻得轻松点,哪能轻易放过他的。他又舔他唇道,“才练第一次,还有九百九十九次。”
“滚——”
话音未落,喻宁又被迫和段时予练习吻技了。
两人吻了又吻,喻宁的嘴无知无觉了,屁股也坐麻了。他喝骂段时予住嘴,说自己屁股麻了。段时予边含喻宁的唇,边挪开桌上的东西,按喻宁在桌子上。
吻多了,胃口也变大,段时予已不满足只在喻宁嘴巴这小地方吃点露水,他嘴唇缓缓下移,舔喻宁的下巴。
“你,干什么?”喻宁手爬上段时予的头,抓住头发攥紧。
段时予吃痛,那双含满欲色的眼不爽地看喻宁:“你有点扫兴了。”
“起来。”喻宁攥得更紧了。
段时予的目光幽深,喻宁的衬衫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两颗,搭配上喻宁红润的脸颊,和散开的头发,简直……段时予只觉要玩了,喻宁还怀着孩子呢,他就想在这把人扒干净干了。
干是不能干的,但……段时予埋头在喻宁锁骨处咬了一口,然后深深吸气道:“喻宁,我好想干你。”
啪——
段时予右脸颊喜提巴掌印。
“你一定要气死我?”喻宁尽全力推段时予,但此刻手还软着,他推不动,“滚开。”
段时予不起开,只盯着喻宁看。他知道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但他不认,他只是口嗨而已。
气氛就凝固住了。
两人无声对抗许久。
最终,喻宁狠厉地拽段时予的头发了,段时予才从喻宁身上下来。喻宁撑桌坐起身,冷静说道:“你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自己的**,全然不顾我和孩子的感受。”
“你冤枉我了。”
“我冤枉你吗?领证到现在,你的**害人不浅。”
段时予无话反驳,他确实任由自己的**对喻宁胡作非为。
不,其实是他管不住自己对喻宁的欲念。
管不了,如果管得了早管了,哪里还会等这时候被喻宁批评。
两人又默然了半晌,叩叩的门响了,才打破他们的古怪静寂。
季管家说道:“小少爷,小姑爷,段董事来了。”
段临的声音紧接响起:“小宁,小予,我来看你们了。”
段时予嗤笑。
喻宁扣好纽扣,下桌时差点摔了。段时予扶稳他坐下道:“你坐着,我去可以了。”
“嗯。”喻宁也不好这么狼狈的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