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白色悬浮车驶进车库。段时予和喻宁走来餐厅。他们将买的小吃在厨房加热了一下。段时予准备看看管家他们,走前嘱咐喻宁:“每样别吃多。”
喻宁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段时予上三楼开门而入,见管家几人脸色惨白,喉咙沙哑,声音小得如小狗嘤嘤叫。段时予如教导主任一般,对该班学生的学习状态表示批评:“贺老师,你们怎么越来越敷衍了。”
贺丹自然而然地端正道:“先生,他们上了大半天了,也没休息,这不算敷衍了。”
段时予想起喻宁的黑眼圈,掉了几斤肉的身材,再看看季管家他们,不过是脸色难看,喉咙沙哑而已,和喻宁比,实在好太多。他道:“十二点下班。”
现在是九点十分,还要上两个小时五十分钟,贺丹才能下班。季管家四人还有二个小时五十分钟也才能好好休息。
总之,五人都有点绝望。
“小姑爷,放过我们吧。”白矮的保姆眼眉下垂,说出的话有几分抖。
段时予漠然置之地关上门。才一天就呼天抢地求放过,喻宁那么多天的疲惫难受怎么不见放放水。
疼在自己身,才会感同身受。
餐桌前,喻宁在吃着烧烤。这种用碳火烤的食物他第一次吃,味道也和他平常吃的烧烤不同。以往他吃的烧烤更健康,现在吃的烧烤虽不太健康,但胜在好吃。
段时予下楼见他在吃着鸡胗,走来他旁边坐下,拿起一根玉米串道:“尝一下。”
喻宁接过一口吃下几粒。玉米粒嫩,有辣有甜,比煮玉米好吃。段时予抢走喻宁手中的鸡胗道:“吃别的。”
喻宁就吃起手上的玉米串。买的几根玉米串他一分钟吃完了,段时予也没有抢走。
段时予拿起卤鸡翅道:“这个吃一点。”
喻宁接过吃了起来,吃一半时段时予又抢走吃干净。
“烤韭菜,可以吃一串。”
喻宁吃完了一串。
“烤肉肠。”
喻宁吃一半,段时予吃一半。
“珍珠奶茶。”
喻宁吸一口尝尝味,剩下的段时予解决。
段时予拿过臭豆腐递来喻宁面前:“臭豆腐,吃一块可以了。”
喻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咬一口,发现不是他爱吃的,所以没吃完一块。
段时予两口解决一小碗臭豆腐。
“章鱼小丸子。”
喻宁吃一个,只觉挺好吃的,见包装盒里还有两颗,瞥了几眼,就移开视线。段时予发觉也没有打算给他吃第二颗,用签子一次性插了两颗,塞嘴里嚼。喻宁见盒空了,遗憾不已。
还有几样,也很快吃完了,喻宁心满意足地回房。段时予撑得厉害,走到院子消消食。这时孟然发来了信息。
【ning:下班了。】
【A予:好。】
段时予在等孟然回复,可等了些时候,孟然那边还没有动静。段时予疑惑不已,在华大宿舍那次后,孟然都不怎么主动和他聊了,除非他主动,孟然才回他。
【A予: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ning:没有。】
【A予:真没事吗?】
【ning:真没有,最近累,上完兼职就休息了。】
【A予:好的,好好休息。】
【ning:嗯。】
段时予上二楼时,正巧和下楼的季管家四人撞上了,见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段时予拍下他们的丑照。季管家惨白困乏的脸气得发红,正欲开口叫他删除,他却已迈步迈入主卧了。
喻宁在浴室洗澡,身上有味,洗了三四遍才停下,最后再洗了个头就穿上浴袍走出浴室,打开卫生间门通气,然后走向洗手台角落的烘发机前坐下,等头发烘干。
“不先梳头?”
段时予出现在门口,向喻宁而来。
“烘干再梳。”
段时予打量起穿浴袍的喻宁。喻宁浴袍系得松,锁骨露出,皮肤也红润的,上面还沾了些水渍,顶上的灯光将它们照得有滋有味有亮泽,段时予脑子又不可避免的想岔了。
“出去。”喻宁抬头就见段时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锁骨瞧,眼神也明显变得深长了,“不要坏我心情。”
“我怎么坏你心情了?”段时予明知故问。
喻宁道:“你清楚。”
“我不清楚。”
喻宁不想坏了心情,懒得和他多说。
段时予顿觉没意思了,他拿起季管家的丑照给喻宁看:“要吗?以后不爽他们了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不要。”喻宁果断拒绝,“没意思。”
“行吧,我不爽他们我就拿给他们看看。”
喻宁的头发烘干了,起身拿起梳子梳头。
“我帮你。”段时予跃跃欲试。
“不——”
话未落,段时予抢走喻宁的护发梳子,边为他梳起头发,边闻着发香。
喻宁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他们,见段时予认真为他梳发,垂眸等着他梳完。
头发被轻柔地梳着,喻宁在享受段时予的优待时,只听头上传来声音问:“用精油吗?”
“用。”喻宁没犹豫。
段时予拿起护发精油,点几滴在手上搓开,然后上手轻揉轻抓喻宁头发,结尾时还给喻宁的头按按摩。段时予闻了会儿他的头发,才道:“好了,怎么样?”
“还可以。”
喻宁走出卫生间。
段时予跟出去道:“不能来个长点的评价?”
喻宁掀开被子上床:“已经很好了。”
“睡了?我也睡了。”段时予绕到床另一边掀开被子。
“不许。你有自己的房间。你也没洗澡。”
“洗了就能一起睡吗?”
“离我远点。”喻宁说出他的招牌语句。
“夫夫一起睡正常。”段时予坐在床边。
“不要坏我心情。”喻宁侧身背对他。
段时予认为自己今天付出那么多,喻宁总该回馈自己一点什么,既不让他一起睡,那……段时予快步绕来喻宁这边,双手撑在喻宁身的两侧,端详他眼睛道:“那让我亲一口。”
“恶心。”喻宁正脸直视他。
段时予从上位的角度看喻宁,看他明眸,看他高鼻,以及看他鲜红唇瓣,实在拗不过爆棚的**,吻住了嫩红的唇。
在他准备撬开喻宁的牙齿时,喻宁咬了他一口。段时予没离开,猛然进攻。
血腥味,以及喻宁刷牙留下的柠檬味在二人嘴中蔓延,混合成奇怪的味道,喻宁喉咙发出呕声,段时予才舍得起身。喻宁来不及跑进卫生间,伸头在床边吐了。
吃下的东西有的还没消化完,吐在地板上,溅开了花,段时予认命地清理起来。
喻宁漱好口,见段时予在搓擦地板,走到床的另一侧躺下。等段时予清理干净出去,没再进来了,喻宁才闭眼入睡。
房内静悄悄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击着喻宁的心,他没睡,但他却在做梦。
梦中,天上乌云阴沉,地上无边无际地空荡。他缩小一大截,只到达紧紧抱住的女人的腰。这女人艰难往前走,拖着他移动。他说不了话,只能紧紧抱住女人哭,但她坚定地往前跨一大步,丝毫没心软。待四周起雾,女人才愿意停下脚步,柔和地对他说:“小宁,好好的。”
女人原地破散了。
喻宁跪坐地上,吸入了不少雾气,本以为会窒息的,但却令他能开口说话了。可这时候,他已经没有想说话的**了。直到雾气散去,脸上的泪被看不见的暖湿东西舔走,他才情不自禁地说出“妈妈”二字。那东西舔得更快了,待他的眼泪被舔没,只听头顶上方有天音含笑说了一声不是妈妈。随之,喻宁的身体忽的暖起来了不少,还有淡淡的铃兰香缠绕着他。那天音又温柔地唱起了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待歌曲唱完,喻宁仰望穿透阴沉云层的光亮问:“我妈妈呢?”
那天音说:“在天上了。”
“我想见她。”
“你先好好的睡觉。”
“真吗?”
“真。”
喻宁躺在地上,那天音又唱歌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望着乌云渐渐被天光驱散,喻宁也缓缓地闭上眼睛,在无意识前,歌曲也收尾了:“妈妈会永远陪着你。”
喻宁彻底睡得沉了。
段时予唱完,见喻宁睡得安稳,人也松了一口气。哄完人睡觉,他才发觉背部冒起了冷汗。幸好打雷来看了喻宁,不然明日一早他的眼睛指定红肿涨。在段时予犹豫是在这睡还是回客房睡时,喻宁的手圈住了他的腰。他胸口霎时酥麻,腰部烫得惊人。段时予抱喻宁抱得更紧,他们的脸也贴得极近。
睡了也还磨人,段时予边亲喻宁的额头,边笑着想。
喻宁的头发清香一直萦绕着他,段时予的点点困意也被香没了。他心安理得地在罪魁祸首脸上索取起了补偿。他在喻宁脸上亲来亲去,也没放过他的唇,轻咬轻吸。
几分钟过后才松嘴。
随后……怕吵醒喻宁,段时予最后痴了几分钟,就依依不舍地探出头。
在被子里待了十多分钟,他脸色被闷红了。盯着喻宁的脸,段时予的手在被子的遮盖下行流氓的事。
待裤子湿黏糊致使他不舒服了,段时予才下床进浴室。
卫生间内很快发出淅沥沥地水声。
等疏解好了,段时予又上床抱住喻宁。喻宁没过多久,又自然地环住他的腰。段时予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气音说道:“你真折磨人。”
不过,他非常喜欢。
段时予抵着喻宁的额头,闭上眼睛感受他皮肤的温度,喟叹起今天不只是喻宁喜欢的日子,也是他喜欢的日子。
新一年,祝大家发大财,钱多多。精华没了,我很痛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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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