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陈蔚如何心如死灰面如灰稿,马车内谢琅華被陈清臣拉到腿上坐了,一手环住他腰一手捏了他下巴微抬,垂首便覆了上去。
谢琅華瞪大眼睛显然没回过神来,只到唇上被男人咬了口控诉他的不专心,这才松开牙关让男人趁势而入。
唇舌掠夺,呼吸纠缠,还有腰上越来越紧的胳膊让他慌乱如麻,偏生男人还穿着威仪肃凛的官服,使得他连手都不知道放哪了,生恐把官员弄皱了去让男人官威有损。不曾想这点顾虑反助涨了男人气焰,原本掐着下巴的手从他衣襟伸入。。。。。。不出片刻,一身金翠环绕的瑰丽哥儿被弄得一团糟。
施于这一切的男人暗自喟叹,他怎么就这么乖呢?让他都舍不得欺负了。
想到这陈清臣最终还是收了手,把人好好抱在膝上给他理顺扯乱的衣领,又扶正他头上歪了的金玉华胜,最后手指碾过他眼尾孕痣,拢着他问:“刚才有没有人欺负你?”
意识到俩人在马车做了什么的谢琅華耳根通红,闻言,慢了半拍才摇头讷讷说:“没有人欺负我。她们都不敢。”
“陈老太夫人呢?”
谢琅華忍俊摇头:“她想拿我相貌捧杀我来着,秀棉姑姑一露面,连话都不敢说了。”他都好奇陈老太夫人有什么把柄落在秀棉手上,让她怕成那样。
“无需怕她们,”陈清臣理了理他颈边发丝,又捏他手指说:“有我在,别让自己被欺负了去,捅破天我也罩得住。”
历来都只有怕妻子给自己惹麻烦的男人,确没见过撺使妻子生事的男人。谢琅華掩唇失笑,手指无意擦过唇角,神情顿时僵住。
嘴唇麻了。
细细感觉下,又麻又木,肯定也是又红又肿。
谢琅華眼睛一红,气的!陈清臣还以为他哪不舒服,着急忙慌就要问,前者气不过抬头冲着他嘴上就是一口!
凭什么他嘴巴又红又肿,男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措不及防的陈清臣:“嘶~”
上京的街道修的平整又宽敞,被护卫拱护中心的马车一路畅通回府,车夫停好马车回身放好脚梯,却见车内半晌没动静。
马夫:“??”怎么个意思?他要不要提醒一声?难道主子没察觉已经到了?
护卫们也是满头雾水,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又不敢真去敲窗户,打扰了主子的好事怎么办?虽然他们也不敢确定。
跟在马车后头的瑾兰及秀棉:“。。。”前者垂首都觉着不好意思,后者却是满目笑意只有对夫夫俩感情好的欣慰。
好在马车里终于还是传来动静,谢琅華佯装不适掩着唇钻了出来,遮遮掩掩三步并作两步跨下脚梯回府。陈清臣落后一步,车夫下意识伺到旁边以防意外,然后视线不自禁移到对方唇上红肿。
车夫大为震惊:“?!”不是吧主子你真在马车里干了什么?!
护卫亦是难掩惊愕:“!”好像知道了些不得了的事肿么办?
陈清臣神情无奈,娘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另一边谢琅華羞的险些要钻到桌子底下去,前者拢了拢他,视线投向陈夫人示意她差不多可以了,确不想一语中的,没几天谢琅華脸上有个牙印。
“要死呀下这么重口,要留疤了怎么办?!”陈夫人直接一巴掌打到陈清臣胳膊上急声道。
谢琅華捂着脸羞的连脖子都红了,陈清臣无奈把他掩到身后,冲陈夫人叹道:“娘,这是个误会。”
陈夫人横他:“我只问你这个印子是不是你留的?”对此陈清臣无法否认,陈夫人冷笑:“那就不算误会。琅華,来。”说着招手谢琅華到身边,拍拍他手笑着安抚说:“没事,有娘在,娘给你做主。”
谢琅華红着脸讷讷说:“娘,你别怪六爷,这真的是个误会。就是不小心撞着了。”
陈夫人眼神越发慈爱,嗔怪道:“知道你心思单纯善良,但夫夫之间的事万万不能偏护着,错了就是错了,你护着他一次,他下次就敢变本加厉。到时候,永远受欺负的是你。不管是女人还是哥儿,嫁到别人家,首要第一条不是乖顺,而是珍重自己。只有珍重自己了,才能得到别人的珍重,如果自己都不珍重自己,何谈让别人珍重自己呢?”
这种别具一格的想法听的谢琅華一愣一愣的,不能说瞠目结舌,只能说目瞪口呆。陈清臣头疼扶额,完了,自己单纯纯粹的小君夫人要被娘这只千年狐狸给教坏了!
“娘。”他无奈打断,把谢琅華重新拢了回来掩到身后,续道:“你别把你对付爹那套教给琅華。”小东西眼神都发直了,再教下去非得教坏不可。
陈夫人意犹未尽:“我哪点说错了?‘珍重自己才能得到他人珍重’,这点说错了?”
“错是没错,”
“没说错那不就是说对了?”
陈清臣头疼,在朝堂上与群臣争辩时都没这么头疼过,男人脸上神情太过无奈,被护在身后的谢琅華突然:“卟~”
陈夫人诧异投来视线,随即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有陈清臣:“。。。。。。”好气又好笑。
彼时谢琅華觉着运筹帷幄的男人满脸无奈样子有趣,晚间床幔一放就笑不出来了,男人又凶又狠长枪抵着他里面近乎疯魔似的,还着迷似的边在他身上留印子边呢喃‘这般嫩该如何是好’。。。。。。翌日谢琅華连男人起身上朝都不知,又黑又沉直睡到日上三竿。
从黑沉中醒过来的谢琅華只觉着身子格外的沉,格外的泛,还有昨夜被男人格外凶狠□□的地方,又酸又涩又钝,像,被弄坏了一样。
顿时,谢琅華眼泪就下来了,整个人又慌又怕恐惧极了,连床都不敢下生怕被人看出异常来,只能偷偷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下衙回府的陈清臣从被子里挖出个小哭胞,心疼坏了。
他连人带被抱到身上着急惊慌给他擦泪:“怎么哭了?可是哪不舒服?”说着就要着人请府医。缩在被子里的谢琅華抬起兔子似的眼,细声细气:“不要请府医。”他丢不起这个人。
陈清臣急了:“为何不请府医?”边说边伸手在被子里检察似的从上摸到下,摸到肚子时明显感觉怀里人一僵。“是这里不舒服?”手掌轻轻贴向他腹部问。
担惊受怕一天的谢琅華顿时掩不住委屈,哭着哽咽抽嗒:“。。。坏了,我被弄坏了。。。”
从容内敛的小阁老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表情。
“?!”坏了?什么叫‘被弄坏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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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