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前【废土】 第7章 毒气

“啪啪啪”

不知谁拍起了手，“好一个简单啊，太感动了吧！”

“那我们也介绍一下，哈哈哈哈哈，本来还想在日后给你露一手，不过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对不起哈，兄弟，其实，我就是有点不平衡，凭什么从舒必利出来的人用鼻孔看人，不过看你都来到我们三流基地了，也好像用不着看不起”

尚书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寸断的头发，“你好，我是尚书，我妈是希望我能从文的，但我从小就对打造热武器感兴趣，拿过帝国武术格斗亚军。”

纸衣推了推眼镜，“我拿过帝国科研大赛的团队最佳精英奖和个人科研成果帝国金奖，和申遗三十项。”

小野拍拍胸膛，洋溢着笑容，“我是帝国最优侦察兵的退伍军人，曾在国际上过得大赛金奖。”

“福姐可就厉害了，她曾经是帝国指挥连的最优女指挥家，曾多次指挥军队取得多次胜利，你在卫星都可以搜到她，不过比较少。只有一些战绩，后来因为政治战队的原因，退役了，这才跟着安博士单干”

博罗笑起来，“哈哈啊哈哈，大家都很优秀，我就不一样啦，我年纪还小，还在筹备项目，我目前在研究智脑，不过上学的时候拿过不少奖，我是咱们队的预选队员。”

小九感叹道：“哇，大家都好优秀啊！”

多吉暗自感叹，这些人这么牛还只是三流团队，那一流二流不得牛破天，“你们都很优秀，我实在佩服。”

“哈哈哈哈哈哈，多吉你也太谦虚了”

车子很快到了姜福定的包厢。

几人说说笑笑地下车，说着一会儿不醉不归，还要唱歌，大唱特唱。

“那个，抱歉啊，我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不，你能喝酒，黑色手链告诉我说你在这里能喝酒”

“什么？”，多吉拉过小九，“程则要你告诉我，我能喝酒是吗？”

“嗯呐，是的，但是一个月只能喝一盅”

哈？一小杯，还是一个月，这喝不喝的没啥关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事，不喝酒也可以喝果汁嘛！你不知道这里的饮料也很好喝”

“好”，多吉应和。

他拉着小九的手坐上电梯，没一会儿就到了他们订的包厢。

迎面就对上一群人，多吉正想绕开他们走。

“哎呦，这不是三流野鸡基地吗？没想到也成为了“X”计划的后备任务者，不容易啊，是不是喜欢的睡不着觉啊，还特意来这庆祝，能不能真的执行还没准呢！”

尚书立马反驳：“赵岗，你少说风凉话，你们也是三流野鸡基地，五十步笑百步，你也不嫌丢人。”

“哈？”，赵岗立马闪身露出身材娇小的女生，“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基地可来人了，等着培训的时候被比下去吧！”

小野翻了个白眼，比了个中指，“切，煞笔。”

“你”

“你什么你，大傻瓜”，小九吐舌头。

多吉抱着小九到一边去，别省的眼前的人没素质骂人的时候，口水溅到脸上。

“小屁孩，嚣张什么？”

“垃圾，低阶人”

“你才是低阶人，说什么呢，要不是我有素质，你个小孩我早踢飞了？”

“哈哈哈哈，就你，臭垃圾”

“好了，别吵了，日常问候时间到”

男人浑厚的声音响起，双方彻底停止。

接着就发生了奇怪的一幕。

姜福和男人开始问候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候的不可开交。

“哎，黑皮，你们基地来新人了吗？”

“来了，怎么没来，不是山冈你能不能别叫我黑子，你能不能有点素质”

赵岗把手搭在尚书肩膀上，好哥俩地说着话。

小野看多吉疑惑不解的样子，给他解释，“哈哈哈哈哈，习惯了就好，我们都是安博士基地里的人，我们是B队。他们是A队，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模式，有时候还问候祖宗呢，也就嘴皮子耍耍功夫。”

说着，还把A队的人给多吉介绍。

还以为来找茬的，没想到两队根本就是好哥俩，只是习惯了“问候”，真特别啊，长见识了。

“哎，那我们先去吃饭了啊，有空再聚”

赵岗摆摆手，“好，有空再聚，我们去开下一场了，哎，对了，他们家新上了一道菜叫酥鱼肉，挺好吃的，你们尝尝。”

“得咧”，尚书也摆摆手。

A队走完之后，他们也进了订的包间。

“多吉，随便选，想吃什么就点，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确实不用担心，我们小队也算这家的股东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多吉点了两三个自己爱吃的，又问了小九，才把菜单递给其他人。

“吃的好少啊”

“看我们的大胃王**”，尚书打了个响指，一个机器人走过来，“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尚书转头又问多吉：“你有没有什么忌口啊？”

“不吃猪肉”

“得咧”，尚书把菜单点递给机器人，“除了猪肉的，其他的都来一份，对了，多上几壶葡萄汁。”

机器人把菜单放进身体里就下去了。

几人开始说玩牌。

多吉抿了口葡萄汁，酸酸甜甜的很好喝，“福姐，为什么任务者之中很少有改造人。”

姜福喝了口水，目光深远，“因为他们没有归属感。”

“归属感？”

“对，即使经过训化，他们依然保留着冷漠的本性，他们执行不了任务，他们有其他的任务要做”

姜福仍旧记得，多年前她的导师向他们讲解帝国的征战史时，她至今仍旧清晰地记得那段实时影像。

一个士兵受伤倒在了战场，另外一个士兵非但没有扶起他，而是补了一枪，虽然这样确实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但是人性当中的善，在他们身上好像看不到。

他们对正常人没有那种感情，对同类也没有，有的只是为了不达目不罢休。

姜福意识到什么，眸色复杂地看着多吉。

多吉也看着姜福，两人都没再说话。

看什么啊，他从来不承认他是改造人，因为莫名其妙的人来到精神病院，嘴皮子一动就说是改造人，闹呢，他不属于这里，对这里当然也不必有归属感。

他想起来，在舒必利的兽笼里，吃同类的麻木的人。

这又是谁的错吗？利用别人却要别人拥有归属感，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刷新绝望。

没一会儿，菜被一次端上来。

“吃饭喽，吃饭喽”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这个鸡腿是我的”

“幼稚不幼稚，这一大盘鸡腿，你就非的要我夹的这个是吧”

“哎，你管我呢”

“多吉，愣着干什么？吃啊”

“好”，多吉伸筷子也开始夹菜。

“你夹酥鱼肉啊，这个好好吃，很嫩，也不腥”

水生物的大量死亡，他们能吃的鱼很少，单这一盘足足顶半桌子菜的价格。

“哎，这鱼肉还真是稀罕啊，咱们这一盘我算是吃不来了，有一半多都是鸡肉，剩下的一点才是鱼肉”

“我以前听我爷爷说，以前的华夏鱼类资源超级丰富，鱼不仅便宜还很多”

几人都跟着叹气。

海洋生物的大量死亡，很多植物也濒临灭绝，淡水资源紧缺，帝国每年都耗费巨资去治理水源。

又因为这些年灾难的多发，人口的数量也急剧减少，老龄化却没有相对增多，而是死亡年龄再创新高，死亡率增高，平均死亡年龄直逼五十岁。

可没有任何方法，蓝星像是在急剧加速衰落的老人一样，资源的大量减少，让国家之间的关系不断变得紧张，而如今，蓝盟组织也已经失去了约束力，国家之间的战争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要是现在关注社会新闻，还能看到帝国的军队在前线打仗。

大量武器的投放，不断污染着土地资源和空气纯度，可不打仗就没办法过得更多的资源，没有资源就养活不了国家里面的人，这几乎是个无解难题。

而现存的人类通通层层灾难活下来，像是冥冥之中在选拔者新生人类，只有成功进化的人类才能更加适应老鹰的生活。

什么都在不断进化，可大家都清楚，人就算在急剧减少，可也还是以一种相对的速度增多，资源就这么多，人越多等到的就越少。

已经有的地区在啖食同类，以此达到双死的结局。

饭桌上的人陷入沉默，每个人脊背上压着沉重的大山，可他们偏偏就是出生在了这样一个时代，一个真正的弱肉强食的时代，一个征战的时代。

“滴滴滴滴滴滴”

疯狂的机器尖叫声叫醒了几人。

姜福接过和对方进行通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福姐”

“附近有人**，已经被制止了，上面要我们查清楚，并把人揪出来”

“我去，又是那个孬种组织”

“孬种组织？”，多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名字的组织。

“哎呀，不是他们真叫孬种，而是骂他们孬种”

“这样啊”，多吉尴尬地抠了下手指。

“你们吃好没？”

“吃好了”

“现在出发”

几人乘坐员工电梯下去，几人坐上车，姜福开始了飙车，一路飙到现场。

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而欲要**的人被塞住嘴，双手捆起来，像条毛毛虫一样一动一动的，滑稽的要死。

姜福直接掏出黑色的夹子给带队的看了眼，他们就带队带着那个“毛毛虫”走了。

“他们肯定还有同伙，根据传过来的数据，他们要进行什么仪式，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家伙，这里是中心，你们几个分别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守着”

“收到”

“那我去西面”，多吉抱着小九赶往西面。

“好”，其他人几个人，博罗和姜福去了东面，小野去了南面，纸衣和尚书去了北面。

多吉刚到的时候，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的披风的人鬼鬼祟祟的夹杂在人群中，东看西看。

“小九，你一会儿去那个路口等人”

“好的”，小九乖乖地蹦蹦跳跳地去了那个路口。

突然，穿着黑色披风的人掀开了披风，周身绑满了炸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陪葬吧”

“啊”，人群中传来惊呼，开始逃窜，多吉跑过去扔了一东西，一下子砸掉他手里的东西，那人瞪大眼睛看着多吉，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好，他的目的不是**，而是吓死别人。

“小九，看好路口，一旦发现不对，留口气就好”

“嗯呐”

多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把任务压制住，刚胯个步子就被人拉住。

“噗，噗。噗，噗”

人群里带枪的对着人开始扫射，“突突突”直接被打成了筛子，鲜血直流。

多吉看傻眼了，拉住他的的大哥，笑着说：“这个二货以为这是什么年代，以为拿炸药就能威胁咱们，咱们可都是有枪的。”

帝国法律规定，一旦发现有威胁生命的歹徒，可直接进行射杀。

“小伙子，你往上跑什么，下次再碰见就在远处开枪就好了，现在的枪射程都挺远的，保命要紧，话说，我店里卖的有，你要不要来一把”

“谢谢啊，大哥，不用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多吉跑向小九待的地方。

大哥对着跑远的小伙子喊道：“小伙子，你以后再来给你打折啊。”

“小姑娘，要不要加入我们组织，我们组织可以带你获得更多的权利”

小九比了个鬼脸，“略略略，才不要，你们太低阶了，不配。”

“哎呦”，男人步步紧逼，带着诡异的笑容，“小姑娘，你最好距离这远一点，要么就加入我们，不然一会儿就让你下地狱。”

小九笑起来，指着自己，“你再说让我下地狱吗？”

男人终于不在耐心，掏出手枪对着小九，下一秒，手枪就被踹走一米远。

“你是什么鬼东西”，男人看着这巷子，他现在必须要完成任务，不然，组织是不会放过他的灵魂的。

他发了狠想要把小女孩杀死，“赶紧一边去，不然，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噗通”，男人趴在地上。

“你让谁知道你的厉害”

多吉走到他身旁，踩住这人的手，使劲捻了捻，疼的脚下的人打滚，“滚开，神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啊啊啊啊，你们该死，组织会为我们报仇额的。”

多吉在巷子里找了个东西塞住男人的嘴，捆住双手，搜了下身，没有什么能够再点燃的东西，就连耳钉都给他卸了。

“多吉，来中心广场，这边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警方正在赶来的路上”

“收到”

几人没走多久，中心广场莫名发生爆炸，造成好几人伤亡。

而其他几个方向的人，只有北面走**的人，其他几个方向没发现欲行不轨的人，一听到爆炸声赶忙跑向中心广场。

“玛德，中计了，快组织疏散，这气体有毒”

“大家打湿布料捂住口鼻，向着南方跑”，姜福对着人群大声的喊。

小野和博罗在进行疏散人群。

纸衣指挥着尚书去减少烟群的扩散。

“我来了，福姐，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爆炸”

“多吉，这气体有问题”

多吉脱下外套罩住小九的头，快步想着纸衣跑过去，尚书正在往上面喷洒着液体。

“多吉，你去西南方喷洒药物”

“好”，一个大叔冲过来递给多吉一个打药的箱子，就赶紧关了门。

多吉背着药筒，对着周边一桶喷洒。

没一会儿，疏散完人群的小野和博罗也跑过来加入喷洒药剂的过程中。

“他妈的，这孬种组织，还弄有毒气体，毒瘤，绝对是毒瘤，这次必须要摘除他们”

“好了，别说了，说的越多，吸得就越多”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过来，带着专门的仪器进行了专门的检查。

几人总算卸了任务，跟在博士后面等待检查结果。

“没什么大毒，这浓度它不纯，最多能活七个小时，七个小时之后就会死翘翘”

哈？多吉听的耳朵发蒙，这死啊活啊的说的这么淡定，谁想死？我就问你。

“你们几个中毒最深，上车去吧”

医护人员对着卫星那头说了什么，还没五分钟，几个大车开了过来，去了人群疏散的地方，卫星上面也发了通告。

博罗抱怨：“这都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执行一次任务，上来就是毒气，这谁吃得消啊。”

“说得也是啊，咱们也太没有经验了，一来就是大招”，说完猛吸一口气体。

多吉沉默地吸着气体，吸一会儿，看一会儿小九。

“他们这个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

“制造社会恐慌，让民众听他们的话和帝国对着干，十天半个月行动一次，每次都是**，要么就是传销，不省心的很，前段时间一组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现在就剩下一些规模小不诚气候的小组织”

“但是小组织难抓的很，你抓住一个，说不定过两天又有一个出现，防不胜防，头疼的很”

多吉沉思了下，“我看这些小组织目标明确，头被抓进去了，谁给他们下大的命令？而且，中心广场的地下怎么会埋着炸药？”

“嗐，他们有那个教义，你知道吧。就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去做的，真是疯了，每个小组织的指令还不一样”

尚书喘了口气，又猛吸一大口才说道：“中心广场前段时间修路，可能里面过去了孬种组织。”

中心广场的摄像头遍布，怎么会没有发现他们埋的炸药，估计是有同伙，真是有够麻烦。

多吉捏了下手链，“那怎么没人看举报？还有人包庇罪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这群人，要是举报一个直接给五十万，这群人早销声匿迹了。”

小野气的不行，“说得就是啊，我看这毒气给他们熏熏，也好清醒清醒。”

“快看，卫星上发全名公告了”

“公告提示：亲爱的市民们……如有发现及时检举举报，落实后，将发放奖金，举报越多，赏金越多”

“帝国早就该采取行动了，现在来这出，又加上毒气效应，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对吧，嗯？”，多吉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的男人，男人目眦尽裂，口又不能言，恨恨地盯着车厢里的人。

“瞪什么瞪？再瞪你也得死，还敢放毒气”，尚书气的又踹了一脚，“我第一个拿你换成奖金，给我们几个补补身体，妈的，一群坑货。”

……

腿隐隐作痛，伤口没有愈合好，他掀开裤腿，小腿红肿发紫，今天的行动太磨损了，螺丝钉还插在骨头里。

周围一圈已经长出了黏膜，只是还不太牢固，要是对着小腿踹上一脚，绝对会断裂一半。

刚放下裤腿，腿突然疼起来，多吉疼的脑门直冒冷汗，手背青筋暴起，使劲地抓住被子。

额头也显现出青筋，汗水顺着躺下来，这怕不是发炎了，冒脓水了。

“小九，你那有止疼药吗？”

“有哦，我给你送过来”

多吉起身“嘭”地一下撞到桌子，棕色小瓶滚了过来，他没在意。要是再蹲下去捡会更疼。

小九推门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多吉疼的眼眶发红，手死死拽住传单。

“给，你快把这个喝了”，突然，她眼尖地发现地上的瓶子，“哎，这不是愈合膏吗？你怎么没用，这个效果超级好，说一句肉白骨都不夸张诶。”

“谁知道那玩意儿”，多吉喝完药坐在床上喘气，还以为那东西是个祛除疤痕的普通药，说的那么随意，谁知道还有那功效，走那功效不早说，果然是个神经病。

“你等着啊，我去洗个手给你换药嗷”

多吉看着这普通的棕色药瓶，上面连个说明书都没有，一打开里面是黄色稀释膏药，里面味儿一上来，鼻子上跟放了一块烂肉一样，又腥又臭，他赶紧合上盖子。

这玩意儿涂上伤口会不会直接恶化，然后直接死翘翘。

“哒哒哒”的敲门声响起。

小九这么快就洗好了，正疑惑呢！

一声“我去”炸的他耳朵都要聋了。

抬头就看见尚书张个大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的小腿，多吉赶忙吧裤腿放下去。

“怎么了？”

“你…小腿没…没事吧？看着好严重啊！”

“没什么大事，也就看着比较严重”

“啊，那个，福姐叫我问你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身体现在会不会不舒服？”

“还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多吉笑笑，从抽屉里拿出饼干，“要吃饼干吗？”

“啊，谢谢”，尚书接过去塞进口袋里，“那个，大家都给你准备了礼物，我给你拿过来，我就放在门口了。”

多吉站起身，“谢谢啊，让你们费心了，我也内什么能回报的地方，要是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的。”

尚书把门口的大包裹抬起来放进屋子里，眼睛笑的都眯起来了，露出格外显白的牙齿：“嗐，以后都是一个队的，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干什么？”

“哈哈哈，谢谢”

“没事”，尚书摆了摆手，“我走了啊，对了，你要是腿的不舒服的话要及时联系啊，你知道我卫星编码吗？”

“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加一下”

“嗯，好”

两人的卫星想触碰发出“滴”地一声响，两人互加好友。

“我等会儿把他们几个的卫星号都给你发过来”

“好的，谢谢”

尚书前脚走，后脚小九就回来了，带了个橡胶手套，还提着一个医药箱，别提有多专业了。

“多吉，我来了”

“这是什么啊？”，小九指着地上的大包裹。

“啊，尚书他们刚刚送过来的见面礼”

“嘿嘿，我也有哦”，小九掀开多吉的裤腿，“他们给我买了好多小裙子和发夹和可爱的背包，他们看起来都是好人。”

“是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小九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对多吉说：“多吉，我们能一直待在这吗？”

“不知道，应该能吧”

“我有点不想回去了”，小九往上面浇着酒精，多吉疼地“嘶”了一声。

“那就不回去，就待在这”

小九摇摇头，“我们待不了多久的，你半年之后就会一直在外面，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很闷，我知道你不能带我走，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

小九虽然只有九岁，但她表现的很成熟，懂得很多事，更何况还从那个牢笼里活下来，但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却要因为改造者遭受这么多罪。

他看着垂头捣鼓他腿的小姑娘，小九真的很优秀啊，什么都会，比他一个大人都厉害。

“不能，我不能带你走，我不知道任务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很危险，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

“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答案，等你们走之后，我要跟着安博士去进修，我对他研究的东西很感兴趣”

“那很好啊，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你会过得很开心”

小九把药膏装进药囊里再把它放进注射枪里，通过挥发让它融进去骨血里，然后用药膏给伤口涂了厚厚的一层。

“小九，你有没有觉得这药膏很难闻，一股子腐肉味”

“没啊，习惯了”

小九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的精神疾病是什么？”

“精神分裂”，这个时候再不知道，他多吉就是个傻子，只不过好像对方能共享他的记忆，他却不能。

“我说呢，怎么感觉不一样，不过两个你都很厉害，我好崇拜的”，小九解决把螺丝钉拆下来之后还给多吉弄了个辅助贴合的机械假肢。

“去洗洗手，然后过来吃东西”

“好哦”

多吉拆开了那个包裹，里面有很多吃的，还有两件短袖，一个袖中箭，还有一个微型智脑，机械虫子，一副机械拳击手套，还有蓝星大全，厚厚的一本书。

“我洗好啦”

多吉招呼她，“快来，想吃什么自己拿。”

小九坐在多吉旁边，乖乖地抱着零食吃。

“多吉哥哥，你觉得成为自由的人和成为大人的手下哪个更好啊？”

多吉不知道成为大人的手下要干什么，只知道要被训化，回答道：“我个人喜欢成为自由的人，你呢？”

“为什么？可是教育我的人对我说的是只有通过选拔成为大人的手下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我现在也这样认为，成为自由的人是很好，可那不适合我啊，我在社会上是个危险分子，即便我现在很安全可我知道野性难驯，我还是有一天会暴露本性，去为了心底的不满足而选择肆意破坏，那样等待我的就会是更牢固的禁锢，

而且社会上有很多规则，我还需要为自己的生存东奔西跑，还要受到来自各个层面的威胁，我活不下去的，所以我不觉得那是自由而是更为痛苦的囚禁”

“可我成为大人的手下之后，虽然会被训化，可相对应的对我的束缚就会减少很多，因为我有了也可以指使别人的权利，

我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好，剩下的东西那不是我所担心的，是我的大人应该忧心，如果我被训化彻底，变成只知道完成任务的疯子，那样也很好，因为我已经没了反抗的意识，而服从对我来说就是自由。”

多吉听着小九的陈述，他无法反驳，因为在此刻他认同小九对于她自身的自由。

“既然你很明确这个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我觉得你不一样，你会反驳我”，小九又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可你没有反驳我，我觉得很挫败，我问的问题和我的答案不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即使我是这样想的。”

“是吗？那你听听我的自由好了”，多吉摸了摸小九的脑袋。

“好”

“我啊，追求的自由就是没有自由，

因为我要有灵魂地活着，而活着就是要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存在，而没有束缚地活着对我来说就是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我不知道活下去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而当我被束缚着感受自由的时候，很讶奇地是我感受到了不自由，压抑，可我知道那就是活着，因为我有了意识，有了烦恼，有了想反抗的东西，我挣扎着一步步地想要满足自己，试图去打破不自由

而我活着的意义在此刻已经很明显了，追求自由，这就是我追求的自由”

“你真奇怪，你的自由是个循环的伪命题，可你却乐意，心甘情愿地沉浸其中”

多吉轻笑，“是吗？可能是因为我还不想死吧！”

他点了下小九的鼻子，眼睛却看着窗外，“不管你选择哪种自由，一定要好好活着，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会好好活着的”，小九握紧了小拳头，多吉也握紧了拳头，一大一小两个拳头触碰，“我们都要好好的去追求自己的自由。”

“嗯嗯嗯”

“你的伤口不要碰水，被风刮着，穿着短裤就好，也别乱走动”

“好，谢谢你，小九”

“没事的”，小九从床上跳下来，“拜拜，多吉哥哥，我要去找安博士啦！”

“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