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前【废土】 第4章 新的流浪

没想到误打误撞弄了个时间竟然正好对上睡觉前的记忆！

可他明明在看心里医生，也没能躺到床上睡觉，怎么会在二一八七年睡着，在二一八八年醒来，一睡睡一年，不吃不喝，像个植物人躺着，没有任何医疗措施，这都超脱生物进化论了吧！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是，谁睡觉睡一年啊？”

“你啊”，668一脸理所当然，看白痴样看着多吉。

多吉心头的疑问一重又一重，这到底是个什么社会，科技又是怎样的，医疗又是各种情况，制度规则又变化了多少。

多吉不再问问题，埋头苦吃，心里被未知的疑惑压的难受，喘不过气来。

“噗通”

多吉被吸引了注意力，朝那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人，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饭被撒的到处都是。

也没人采取急救措施，甚至都没人关注。

多吉扫了一圈，试图发现那个不一样的人，结果除了自己，大家都各忙各的。

“6号，你不用管”

多吉起了一半的身子又坐下来，“不管就这样放任他发疯？”

668瘦弱的身形突然抖动起来，枯瘦发黄的脸皱起来，扯出一个诡异的表情，“你要是管，死的就会是你。”

多吉看着668的样子，一瞬间毛骨悚然，他不正常，不，应该说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正常。

没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过来，把那个掐自己脖子的人电晕，几个人扛起来就走。

多吉穿着病号服从食堂出来坐上超大号电梯来到地上第一层。

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金属大楼直耸云霄，大院子里面廖廖几棵树，椅子遍布，穿着同款病号服的精神病患者像NPC一样四处走动，更像监狱里的犯人出来放风，一旦逃出监狱就会被击杀。

可犯人哪有不干活的，这里的所有人全都白吃白喝，亦或是有着其他工作，只是他不知道。

他仍旧不会使用用电子卫星，戳了半天还是只显示时间。

多吉乐观的想，那都过了一百年，他的病是不是也已经消磨殆尽了。

三三两两的人交谈着奇怪的问题，还有人比划着拳脚。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摄像头，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他找了个长椅坐下来，继续摆弄电子卫星，不知怎的，手一划，电子屏就显示在了半空中与多吉面对面，上面的板块分布各个实用软件。

他点开搜索查看华夏帝国发展史。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华夏帝国短短二十年就完成了吞并二十多个国家，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而在吞并的同时，科技开始高速发展，正式进入“高达时代”，现在华夏不叫帝国，而是有着多个附属国家的超华夏帝国。

而之所以华夏帝国进行吞并与资源的缺乏和灾难的多发有着深层次的关系。

先是海洋生物的大规模死亡，再是气候的巨变，冰川的融化使得海平面上升 ，相继地一些地区由于地壳相对薄弱，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发生了火山喷发，病毒也不甘示弱的竞相涌来······

大环境的改变导致人们的精神状态遭受极大的影响，犯罪频率升高，精神病的高发频率呈指数上升，尤以舒必利精神病院的危险程度最高为代表，帝国颁布法律可以携带枪支以此为护卫安全。

全帝国各个地方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精神病院，每个医院会根据病情的轻重来进行药物治疗，而对于精神病过于严重的地方，不予以药物辅助，且因效用极小，一旦发现不对，直接射杀，宁愿错杀，不留一个。

多吉看着电子卫星里面现在华夏帝国的现在的面貌。

林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空中的极速飞车，人类与机器人的相伴游行，智脑的投入使用，随时监测的低空机器……

高速发展的科技给人们带来极大的生活便利，机器人也已经正式投入到人类生活当中，也没发生曾假想的智脑控制人类的事情，相反地帝国对机器人的严格把关取得民众的一致好评。

“怎么样？对你看到的未来还满意吗？”，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多吉觉得这声音熟悉极了，像是不久前才听到过，他猛地转过头，就看见椅子的另一边坐了一个人。

男人长着一副较好的面容，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带着笑的薄唇，双腿交叠，修长的指尖点着椅面，哪怕穿着病号服也遮盖不住周身的气质。

“神经病”，多吉猛地站起来，抓住程则的衣领，“你对我做了什么？”

程则仍旧笑着看多吉，手轻轻抓住多吉的手捏了捏，“这么激动做什么？”

温热触上来，多吉猛地甩开，站在他面前控诉着这个神经病，“激动？你知不知道我生活的好好的，被带来这个什么都不熟悉的地方，你要我如何不激动？”

“好好的？”，程则站起身，垂眸打量着胸前的多吉，“谁生活的好好的会去看心理医生呢？”

“哈？你怎么会知道”，多吉瞪大双眼，对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男人心生恐惧，退后一步，“你跟踪我？”

难道，他没有精神病，都是这个人的搞的鬼？还以为这人就只是个脑子不聪明的神经病，没想到还是个卑鄙小人。

“在想什么？”，程则步步逼近，“在想自己不是精神病，这一切都是我在害你？”

“噗嗤”一声，他毫不犹豫笑出来，“怎么会呢？我说过我们是合法对象，我怎么会害你？”

多吉再次退后，四处打量着周围，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他绝不会放过这个神经病。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不要说对象，现在连病友都算不上”，多吉扫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能打人的东西，除了脚下的鞋子。

“坐下谈谈”

多吉半信半疑坐在另一头，程则看他一脸警惕的样子，唇角勾起，眸子里带着浅淡的笑意。

“不必这么警惕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则，是这里的二号，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你好，我是祈夡，六号”

多吉看着伸过来的手，没好意思不伸过去，他把手贴过去，轻轻地握了下，却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到，多吉赶忙收回了手，却没来得及阻挡心脏的剧烈跳动。

多吉掩盖的轻拍了下胸膛，想要它跳的慢一些，“你要和我谈什么？”

“事实上你回来这里不是我导致的，是你自己本就该回来”

回来，本该回来，这信息量过大，一时砸的多吉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怕不是精神病的胡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则注视着他满是陌生的眸子，又往多吉那边坐了坐，只把他逼到一角才罢休。

多吉实在忍不了，这人长的是挺好看的，用一句寥若晨星也不为过，就是怎么好像有那个大病，好吧，是有那个大病。

“别说这些我听不懂的，你就说我怎么回去？我一天也不想待在这里”

程则拉过多吉的手腕，将自己手腕上黑色的手环带到他手上，上面有一颗极黑带着光泽的珠子。

“会回去的，会有那一天的”，程则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悲伤，再抬眼的时候，那漆黑的眸子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好似刚刚的一闪而过是假象。

多吉总觉得两人不是一个画风，各说各的，丝毫没有讲到对方的心坎上，一个带着煽情的强制，一个焦急的询问。

他们两人好像有一道屏障一样，把外人隔绝，也丝毫不受外人所影响。

说了半天，也没听懂对方什么意思，净听着他不着调的话了，多吉歇了向他找答案的这份心思，本来还想脱鞋给这人一下，现在他只想给自己一下，疯了，这人在说什么。

“那你能出去吗？”

“你想出去？”

多吉眼里带着跃跃欲试，真的可以吗？他真的想出去，再面对这个封闭的大牢笼他真的要疯，哪怕还没有一天的时间。

“好啊，我带你出去”

多吉停住，眼眸眯起，回以微笑，“你带我出去，那你要怎么证明我能出去，我出去之后还是安全的吗？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太容易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相信，更不会因为对方几句不知真假“伴侣”的话而轻信对方，这可是精神病院，什么情况都能发生，他还想或者回去。

“哈哈”，程则压抑住眼里的疯狂，笑的浑身抖动，他太喜欢他反问的样子了，像极了狡猾的狐狸，无论多少次，他还是会被这突然冒出的反问惊喜到。

“可是没有证据证明要怎么办啊？我这只有一次机会，信不信由你”

多吉摩挲着眼前的神经病给他带上的手链上的黑珠，瞧着对方的不正经，叹了一口气，妥协道：“把你的身份牌给我，我就跟你走。”

程则靠近多吉，两人脸对着脸，呼吸交织，多吉往后弯着腰，突然，脖子上凉凉的，原是程则把身份牌带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们需要换身衣服”

多吉没有衣服可换，初来乍到，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身上这一身病号服。

“不用担心，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只好跟在程则身后。

两人来到程则的房间，很大的大平层，东西少的可怜，但是摆的很整齐，黑白色调，单调的像是没有人住一样。

不是，精神病院也搞区别对待，他住的那个房间，乌压压的几十号人住一块，床挨着排列，两床之间也就一米的距离，他这一个人住一个大平层，这公平吗？

“为什么你住大平层？”，多吉跟在程则身边总压不住话，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想住啊？”

“想”，问什么废话，谁不想，玛德，我们是脑子有病，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

“你可以搬来和我一块住”

“那还是算了，我舍不得我那几十号的兄弟”

“几十号的兄弟？这么快就全认识了？”

当然就认识一个668，其他的就见了一面，谁也不认识，他能这么说才有鬼，谁知道住到一块会不会发生什么，万一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少了一条胳膊，那可亏大发了。

“给”，程则递给多吉一套黑色的制服，“那里可以洗澡，里面的柜子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我在这里等你，顺便和院长沟通一下，这里有人外出。”

“嗷，好”，多吉接过衣服转身就走，在洗手间停住脚步，“程则！”

程则转过身，看着多吉，“嗯？怎么了？”

“那个，谢谢”

程则转过身去，只是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多吉出来的时候看到的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头上带着黑色的99款式帽子，腰间别着枪。

别提多惹眼了。

而此时这个惹眼的人正用一种热切的目光紧盯着他。

程则眼中的多吉，打理过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狭长的眸微眯，浅粉的唇一张一合，冷白的皮肤透着光，腰带勾出细腰，黑色的长裤显得腿更长，像是哪家的贵公子，也确实是个贵公子。

“在看什么？”

“看你”

“什么？”，多吉揉了揉耳朵，没听错吧，他看谁？

“你神经病啊，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

多吉满头黑线，尴尬，大跨步走上前，拍了拍程则的胸腹，硬邦邦的，“咳，你长的也不赖，我的建议是自己照镜子，看个够，别总是盯着别人看，别人会脱鞋招呼你。”

程则低笑，把手上的帽子给多吉带上，“走吧！”

“好”

两人乘电梯一路向下，电梯到达负二层，里面停着车，很显然这是个地下停车场。

多吉看着这各式各样额的车，真是开了眼了，这没轮子的车是低空飞行的动力车么？真奇怪，想知道坐上去是什么感觉。

程则见他对轮子的车感兴趣，本来还以为他会喜欢帝国曾经流行的动力燃油车，转了个弯，按上指纹，车门打开，“请吧！”

“嗯”，多吉也没矫情，直接坐了进去。

“带你去见个人，见完之后再逛”

“好”

车子先在地面低空飞行，一到空地上就快速升空。

“德纳城”

“已为您规划好路线，目的地，德纳城”

多吉打量着车上带的半成智脑，还挺智慧，比帝国之前的导航智障好太多。

半成智脑只为某种特定功能服务，非常单一，低空动力车采用的就是这种半成智脑。

主角名字叫祈夡，文中都叫多吉！

99式帽子就是现在帽子叔叔带的那种同款帽子。

祈夡：不是，他在干嘛！神经病吧！

程则：老婆不认识我了，还骂我神经病，哭哭哭，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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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