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有事吗?”
多吉挪动脚,轻轻后退,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他就撒腿狂奔。
男人带着理所当然,“你不认识我?”
好的,已经确定,这人不是个正常人,有坏人嫌疑。
多吉讪讪地笑了下,“不认识。”
“你忘了吗?我们是病友啊”,男人恐怕多吉不信,当即从口袋里掏出照片,指着给多吉看,“你看,这是你,这是我,我们正在喝酒。”
哈?现在的诈骗手段这么低劣了,拿着个p图就说认识,照片里的他穿着男人同款病号服喝着酒,开玩笑呢,他酒精过敏。
“哈哈”,多吉尬笑了下,脚又后撤了一步,“帅哥,你认错人了。”
“我们不仅是病友还是帝国认可的一对,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神经病”,多吉再也没了说下去的心思,转身就走,说说病友就算了,还说是合法对象?他连恋爱都没谈过,有手有脚,长的也不赖,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诈骗,怪不得穿着病号服,原来是脑子不正常。
刚走两步,胳膊就被拉住,多吉脾气上来了,直接掏出手机,“喂,是……”
“哎”,人呢?人就这么消失了,手臂上还留有隐约的禁锢感,人就不见了,一眨眼的事情。
什么情况?人去哪了?
“喂,帅哥,帅哥…”
多吉狠狠地拍了下脑袋,再次睁开眼睛,仍旧没有刚刚那个人,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梦一样。
时间裂缝?这么巧合,还是说他的精神病又加重了?
他再次跑向警察局,他要去求证。
“您好,我要报警,我的钱包被偷走了,但是人跑了”
“小伙子,在哪个路段丢的钱包?”
多吉看着警察叔叔陌生的态度,感到疑惑,不对啊,他上交胸针的时候就是这位叔叔接待的他,怎么感觉这人从来没见过他一样。
“您好,那枚胸针找到失主了吗?”
警察一脸不解地看着多吉,“你是还丢了胸针是吗?”
“不是,不是”
多吉僵直身子,手扶住台子才稳住心神。
接下来的一句话另多吉如坠冰窟。
“您好,这个路段只显示您一个人,没有另一个人,您确定是在这个路段丢的钱包?”
多吉一时怔愣,没有胸针,没有“偷钱包”的人,那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同志?同志?”
多吉回过神来,“抱歉啊,我刚有点走神,我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在哪个路段丢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请问里面有贵重物品吗?”
“没有,只有几千路币”
“好的,如果您……”
耳朵嗡嗡的,多吉听不清警察说了什么,迈着步子走出警局。
可被撞的情景和神经病说的话历历在目,现在事实却告诉他都是假的?
“时间裂缝”根本不会短时间就出现两次,这一切只能是他的臆想。
“怎么又来了?”
多吉把遇到的事情和心理医生说了一遍,除却神经病说的话。
医生顿了下,手里的记录本记着多吉的症状,叹了一口气,“加大剂量。”
“好”
刚说完,眼前一黑,多吉倒在地上。
而医生扔在忙着工作,翻着的记录本上空了一页,地上早已经没了人影。
窗外飘飘然的叶子终于落到地上,满是叶子的地面分不清刚刚落的那一片,而有些东西注定是要回归的。
脑子好像要炸了,有什么人一直在说话,还有人在推车,还有笑声,怎么这么吵。
“吵什么?”,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多吉猛地醒过来,一睁眼就和床前的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猛地闭上眼睛,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再次睁开眼睛,还是一堆人头。
“额”,多吉捂住眼睛,这是掉入臆想世界了?怎么那么多穿病号服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穿病号服的人,现在太饱眼福,这…不要也罢。
“他不是醒了?”
“对啊,为什么还要闭上眼睛?”
“可能是困了”
“但他都睡了很久,为什么还要睡”
……
多吉挪动了下腿,那个龟孙压他的腿,都麻了,滚啊,什么体格没有数吗?妈的,真重。
他睁开眼睛,冷冰冰对着床尾坐在他脚上的小胖说:“你压到我脚了,能不能让开一下,谢谢。”
“嗷,好”
多吉又闭上眼睛,突然眼皮被人强制剥开,都翻白眼了,还不罢休。
“你到底要干嘛?”,多吉没好气地坐起来靠住墙壁。
“你为什么醒了就睡,睡了就醒”
现在才看清全貌,周围全都是大白墙,偌大的屋子里面摆满了床,而他的床头站满了人。
“你怎么不说话?”
“对啊,我们想知道,你睡觉之后会做梦吗?我们都不会”
“你睡了很久,是不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梦”
一说起梦,多吉立马抽开袖子,上面的疤痕已经变淡,没有出现新的疤痕,就连昨天新的疤痕都变的很淡。
这是哪里?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伸手掐了一把脸。
“哎呦,疼疼疼”,刚刚问话的人捂住脸颊,泪眼汪汪地控诉地看着多吉。
多吉意识到这不是梦,那这是哪?他不是在看心理医生?难道被拐卖了?可谁家拐卖组织还会给人去疤,人体拆解?那眼前这么多病号服的人怎么还活着?
“你…你们哪家精神病院的?”,多吉出口就愣住了,什么玩意儿,他怎么会说精神病院。
“你果然是精神病,连我们住哪都忘了?”
另一个人回答,“废话,我们都是精神病了,奇怪点不是很正常,哎,我们住哪个地方?”
“舒必利啊,我们住舒必利”
多吉现在非常确定这就是一家精神病院,谁家好好的医院用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当名字。
“我能出去吗?”
“出去?你想什么呢?精神病出去会死,会被人开枪打死,他们都嫉妒我们,不会让我们好过的,你就安分地待在这”
“不是有个人出去?”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那个人一样”
“……”
不能出去,开枪就会被打死,这还是他大华夏吗?什么时候能携带枪支了,他到底被带到了哪里。
“这是哪个地方?”
“舒必利啊,这是舒必利”
“你像个老头一样,一会儿就忘”
“我这个老头子可还记得我住的地方,别把锅给我”
多吉两眼一抹黑,他知道这是舒必利,“我说,舒必利位于华夏的什么地方?”
“罗伦市,我们在罗伦”
罗伦?华夏没有罗伦这个地方,他当年因为无聊,把华夏帝国的地图倒背如流。
那这还是华夏帝国吗?
多吉还想问些什么,突然一个电子屏凭空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出现。
本来还叽叽喳喳说话的人停顿下来,都看着电子屏。
嚯,这什么高科技,电子屏能凭空出现,跟拍科幻电影一样。
“吃饭了”
电子屏就说三个字,吃饭了,就消失了。
其他人一听吃饭了,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一样。
“吃饭了,六号”
“六号,我?”,多吉指了下自己。
“对啊,你看你手腕上的电子卫星不是有六,你就是六号”
多吉满脑子的疑惑,只能跟着人一块去吃饭,他想搞懂的东西太多了。
一大波人跟在多吉后面,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自觉地走在他后面,绝不比他快一步,弄得他不走的快,后面的人就不能动。
一出房门,就看见一眼望不到头的长廊,这在华夏帝国绝对没有这样出色的建筑。
其他的房门的人见他们出来只露个头也不出来,等到多吉的队伍走到前面才跟在后面走。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乘坐着超大电梯去地下一楼去吃饭。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吃饭,他们这一帮人散开去领餐盘然后去窗口打饭。
多吉学着别人的动作去窗口打饭,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招呼了一个病房的小哥过来坐。
“你是几号?”
“688号,我是688号”
餐食很是丰富,各种各样的饭食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它没有的。
“刚刚你们为什么跟在我后面”
“因为你是六号”,688号摇摇头。
“我为什么是六号而你却是688号?”,多吉又问道,要是按照时间来排序,他应该都排到几千几万号了,光看这个大餐厅规模和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廊就知道这精神病院里的人绝对不少。
“因为你是六号,所以你就是六号”
这话和没说也内什么区别。
“那我们会吃药吗?”
688歪了下头,眸子中带着疑惑,“我们只是精神病,为什么要吃药?”
废话,你都他妈精神病了,不吃药,不吃药祸害自己祸害别人。
华夏帝国没有这样的科技,也没有罗伦市,他突然对这里的时间产生极大的疑惑。
多吉小心靠过去,小声问道:“我问你个事情。”
688咽下嘴里的饭,点点头,“问吧。”
“小明二零六八年十岁,那小明现在多少岁?”
“一百三十岁”
一百三十岁?那现在是二一八八年,艹,一觉醒来一百多年过去了?
玩抽象呢?
“你算错了吧,现在不是二一八七年吗?”
688把筷子放下来,打量着多吉。
“你睡傻啦?你睡的时候是二一八七年,可你醒来的时候已经二一八八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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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合法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