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 第10章 第 10 章

叶枫点了点头，叶思说：“等这次病好了。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不好啊？小枫。”

叶枫开口道：“姐，没用的。你们给我介绍那么多心理医生，看了还不是一样的做噩梦？”

叶思叹了一口气自责说：“是我们没照顾好你。”

“诶诶诶，姐你干嘛呢！”叶枫坐了起来最受不了他家人自责，他知道这不是她们的错说：“我去看还不行嘛！”

叶思态度转变说：“那还不错。这次就等年过完了再过去工作吧！你大哥请了假回来过年，你三哥四姐等谈完最后一笔生意也回家，让爸爸过个闹热年。”

“嗯。”

叶思突然感慨起来道：“自从我们都长大后，我们都各自东奔离西，好久都没有团在一起跨年了。”

“嗯，大哥去参军入伍一年半载都难得回家，你又早早的嫁人生孩子，跟着姐夫带着孩子到处跑，三哥虽然跟爸住在一起，但是工作上事情忙起父子两三四天都见不上面。四姐！一直忙于创业很少回家。”

叶思突然平静的看着叶枫说：“小枫，你恨过我们吗？”

叶枫不明白道说：“我为什么要恨你们？”

叶思笑了一下，叶枫心里面觉得古怪但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说：“二姐，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回家？”

“你还要住好几天，你肺部感染严重，爸爸说这次不能由着你性子来了，你以前生病好得差不多了，都要回去慢慢养几个月，才好得完全。这次等痊愈了在出院，你年过完就要下乡去了，你自个又不好好爱惜自己身体，到时候自己拖着拖着给拖复发了。”

叶枫乖乖的点了点头头：“好，都听你们都。”叶枫看了看手上的留置针再看了看输液瓶里面的液体，叶思说：“吃苹果吗？姐姐给你削。”

“好。姐你能把床摇起来一下吗？我想靠一会。”叶思把床摇起来，叶枫就靠着，叶思再旁边削苹果说：“你那个朋友到挺好的，把你送进了医院，一直守着你一夜未眠。”

“啊？他送我进医院？”叶枫疑惑道。他不是在他屋里面躺着睡过去了吗？

“对呀，你发起了高烧，他送你去的哪里县医院，送去及时肺部感染得到及时控制，要不然你现在脑子都烧坏了，后来我跟着萧然又带着你坐车转过来的。”叶思把削好的苹果往叶枫手里面一递。

叶枫嘴角微微上扬，念念突然拿着作业跑过来说：“妈妈，念念有一道题不会，你教念念好不好呢？”

叶思拿过作业说：“好，妈妈跟念念去桌子上交好不好？”

“好。”

叶家给叶枫请了半个多月的病假，叶枫在医院住了五天，肺部感染完全好了，叶家人才允许叶枫出院的，出院那天是叶枫大哥叶奕接叶枫回家的。

出院时两个人还意见不合的吵了一架，原本叶枫答应二姐出院去看心理医生的，叶枫想着进入是大哥来接他就不去了，但是大哥跟二姐是通了气了，大哥说带叶枫去看心理医生，叶枫就不去输液的时候大哥就说了叶枫一通，叶枫再怎么小也是成年人，吵了一架叶枫觉得特别没有脸面，就更赌气不去，两人在停车场吵着吵着叶枫就说自己去外面打车回去，叶枫说：“我自己身体我自己做主，去不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成年人了去哪里坐什么车我也能自己坐了。。”

叶奕拖着行李箱跟在叶枫身后说：“你要是能好好做主，你现在能出现在医院吗？谁当初给叶林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叶枫不高兴停下脚步看着叶奕说：“我又没有让你接！！”叶奕叹了一口气二话不说直接把叶枫扛在肩膀上，一只手拖着行李箱说：“好了好了，都依你！今天爸爸他们都在家里面等你，别不让自己不开心了。”突如其来的改位还没有让叶枫反应过来。

叶奕走向一辆奥迪，拉开了副驾驶车门把叶枫放了进去系好安全带，叶奕关好车门去放行李箱了，上车后也没有责骂叶枫什么，反而就开好车。

叶枫心里面有着一种难过说：“哥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好呢？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吗？”

叶奕系安全带的手一顿说：“小枫为什么会这样想？你这只是生病了，病好了就不会了。”

“你们都说我有病，可是我去看病那些老师都说我没有病呢？”叶枫用着单纯眼神看着叶奕，叶奕愧疚的看着叶枫说：“那哥哥希望你健健康康，去看看也不代表你有病呢？你要是有病，你怎么能胜任你现在的工作。”

叶枫低下头自责道：“其实我也没有胜任我工作。”叶枫想着上面有着贪污人，自己知道也不能把那些人怎么样，就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也没有胜任这份工作。

叶奕启动车子，车子慢慢使出停车场迎来光明，叶枫知道自己不管怎么问家里面，家里面的人都会像通气好的“话”来对叶枫说，叶枫知道自己不小了他该逃脱家里面给他编织的花言蜜语了，他说：“我走之前会去看的。”

叶奕才放下心来表情缓和道：“好。”

叶枫靠着车窗上问：“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过完十五就回去了，你呢？”

叶枫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叶枫打开看是一条短信「小枫，你病好些了吗？听你叔叔说，你请了病假。」，叶枫关上手机放回外套包里面说：“等下次复查结果出来我就走了。”

“小枫，你为什么每次回家都急着离开？为什么不在家里面多陪陪爸爸？”

“……我没有着急离开。”叶枫试图为自己辩解。

车上他们两个闹的很不愉快，下次后念念跟姐夫来迎接的他们，先在停车场不愉快下车后都一消而散，叶枫带着念念先进屋了，叶奕跟姐夫在后面搬行李。

叶枫回到那个半熟悉半陌生的家里面，迎面而来是一个傻子女人？叶枫看着那女人皱了皱眉，他低头问念念说：“念念，那个人是谁？”

念念回答道：“是外婆。”

“啊？”叶枫对于家里面突然来一个女主人有些感到意外，傻女人抬起头看着叶枫傻笑嘴角还留着口水，傻女人就坐在地上玩他们小时候在家里面建起来沙坑，整的一身上全是沙。

叶枫看着那女人脸有种熟悉又陌生感觉，他觉得那女人像那个却又想不起那女人像是，女人看起来保养的挺好的看着只有三四十岁，这个时候叶父从楼上书房跟着另个女人从书房下来，叶枫面带微笑礼貌喊到：“年姨好。”

年姨走到叶枫身边说：“小枫好久不见。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两团聚了。”年姨转过头给叶父道别说：“叶董，我就带着我姐姐先离开了。”

年姨把沙子堆里面傻子拉起，拍去了身上的沙，然后由家里面管家送出去。叶枫看着那两个人消失自己眼前，叶父说：“别看了，傻儿子！念念，提着小篮子去后院找你妈妈说外公想吃苹果，让她摘点回来。”

“好。”念念去厨房拿上篮子，然后身后跟着保姆小跑着步就去后院了。

叶父跟叶枫对坐在沙发上，叶父整理着寸衫上的纽子，这个时候保姆迅速上了两杯茶，叶父呵斥到：“小少爷睡眠不好，还上茶！去换杯牛奶来。”

保姆有很快撤掉一杯茶，叶枫叹了一口气说：“爸，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为这点小事动怒。”

“你看看你，每次出去回来人都消瘦一圈。你身体本来不好，让你留在家里面当个闲散少爷，你硬是要东跑跑西跑跑，把自己折腾坏了才想起家。”

叶枫这些话早就听起茧子了，他顺从的点了点头说：“爸爸您教训的是。”

“你每回都是这幅态度，你那会听进去了。”叶父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几个儿女还想瞒着叶枫生病的消息但是没瞒住。

叶枫赶紧坐在叶父身边紧挨着撒娇道：“爸爸，小枫真的知道错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你身旁嘛！”

叶父看着现在健全的叶枫想起以前的事情说：“幸好你现在还活着，不然我真的不知道给你妈交代。”

叶枫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聊聊念念说的外婆。”

叶父脸上闪过春色说：“哎呀，小孩子懂什么！”

叶枫早就看的透透的说：“小孩子不懂，我还不懂吗？说说什么情况？那个女人应该是年姨的亲姐姐吧？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呢？”

叶父聊起傻女人过往就觉得可惜说：“对，那是年姨亲姐姐，有一年她们两姐妹走去的路上遇到人贩子被拐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被你年姨找到了，小殇就已经这样疯疯癫癫了，过问小殇的以往的事情只会激动，有几会差点自杀了。你年姨不放心，就随时带着小殇工作。”

“那你呢？”

“我看着小殇就想到当初小时候你的，你当初也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家里面哥哥姐姐陪着你过了好久才精神正常的。”叶父愧疚摸了摸叶枫的头，现在叶枫对那段记忆根本没有，就像从他记忆里面抹去了。

叶枫靠在叶父肩膀上说：“希望小殇姨能在年姨陪伴下，也忘记那段痛苦回忆吧。”

“一定会的，我家小枫都挺过来。”叶父摸叶枫手加重了几许，一直确认叶枫是否存在。

叶枫脑海突然想到薄情的女人和“小三”男人幸福的嘴脸，突然坐起来说：“爸，你想过另娶吗？”

“怎么你想感受母爱吗？”叶父打趣道叶枫说：“我现在没有什么需求了，要是有也能用金钱解决一下。但是你要是需要母爱，我给你找一个。”

“滚啊！怎么有你这种爸爸！”叶枫不好意思跑掉了。

这个时候保姆端上来温热的奶，叶父抽起了雪茄说：“端进小少爷房间，他知道喝。”看着叶枫小跑回屋的背影，长呼一口烟。

叶枫跑上楼迎面走来是叶奕跟姐夫，姐夫识趣道：“大哥，我去后院找思思。”

“好。”姐夫下楼了。

叶奕道说：“你行李给你搬进去放好了，你在家的衣服之前三哥给你送过去了，家里面没有什么衣服，等会带你出去买。”

“好。”叶枫进屋看了看程设很单一，没有多过装饰，不过屋内都贴上防撞条叶枫觉得不好看就用手去扒拉，叶奕在旁边说：“好好的你撕他干嘛呢？”

“我用不上这个东西了。”叶枫小孩气道。

“怎么用不上，你以后娶妻生子了。你孩子在屋内跑来跑去都安全一些。”叶奕抓住叶枫的手说：“你要是想撕叫阿姨给你撕，你看你撕了一手胶。”

叶枫看了看自己手说：“好。”

叶枫屋内有个大阳台的，叶枫不知道什么那阳台一直用玻璃密封起来，透过玻璃能看到后院情况，他跟叶奕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说：“大哥，我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怕我得心理疾病？”

叶奕轻笑摸了摸叶枫的头说：“为什么今天突然想问起过往了？”叶奕手轻轻搭在叶枫肩膀上：“我也不知道你小时怎么了，但是你回家来时候精神不好，怕光反应迟钝，爸爸也不愿意告诉我们你怎么了。后来爸爸带着你四处寻医蹦波了一两年，第三年的时候你就跟正常孩童。”

“家里面每年让你都让你去看医生，不是因为你有什么绝症，是每年我们全家人都要做四个季度体检报告，体检报告给爸爸看好让爸爸放心。当年你成那样，爸爸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叶奕温声解释道：“爸爸知道你性格，怕你小病堆成大病，到时候治也就晚了。”

“嗯，我知道了，哥。”叶枫感受到家的温暖，心情放松了许多依靠在叶奕肩膀上说：“我今天看到年姨的姐姐殇姨，爸爸给我提前过往事，他说我小时候跟殇姨一样疯疯癫癫的，我就想知道我小时候被你们找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奕揽着叶枫说：“以前的事情不好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过好接下来的生活。”

叶枫浅浅的笑了一下，中午一家人团聚了，四姐和三哥下厨一人做了一盘菜比拼了番，晚上大家又在自家后院的草坪上烧烤露营，然后放了一些烟花一起欣赏了才艺，有着放着音乐跳舞，拉小提琴，唱歌，互相夸奖和贬低对方，草坪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年三十的时候他们一家回爷爷家了，大年初一的时候他们家祭祖，叶家道士说叶枫八字跟叶家祖坟相冲不能去，叶枫就留在家里面守家。叶枫过年期间贪凉，大年初二凌晨的时候发起了烧，爷爷比较封建请道士看说叶枫是被不干净东西污了身。

叶父不信这些带着一家儿女连夜回了家，请了家庭医生给叶枫就诊。

叶枫烧的不高人就是迷迷糊糊，他只觉得难受，三哥一夜未眠守在叶枫身边，总于退了热，三哥才去休息，出了一身汗叶枫醒来觉得身上倍轻松，叶枫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吃早饭。

大年初三的可谓大病初愈，叶枫就闹着要跟叶林一起出去吃喝玩乐，叶林不愿带叶枫，叶枫就坐在地上抱着叶林的腿哭喊着：“哥，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吧！爸爸出去应酬了，我们赶到爸爸回来之前回来，他不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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