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之际,两道视线落在还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二人身上。其中一道尤其明显,马德拉抬头就对上了降谷零剧烈震颤的瞳孔。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降谷零的心灵之窗仿佛在呐喊:
组织成员欺我老无力,一眼望去gay死me。
贝尔摩德则是一脸被甜食腻到的表情。
“我说两位先生,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女人双手环胸无语道:“这里还有新人呢。”
闻言,马德拉顺势从琴酒怀里溜出来。由于刚才二人紧密的动作,他的衬衣上多出来了几道凌乱的褶皱。
别墅的一楼可不暖和,马德拉只穿着单薄的衬衫。鼻头很快被冻红了——他裸露在外的关节,以及身体的每个尖端几乎都泛着粉红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秀色可餐。
“怎么了?”马德拉理直气壮,笑呵呵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刚才我们俩在吵架呢。”
他这话一出,本就静谧的大厅现在更是针落有声。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
真是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了,她定定神,然后试探道:“新的情趣方式?”
降谷零也不信,哪有人吵架吵到怀里的。撒谎也要打个草稿啊……
结果马德拉看了他们一眼:“不信算了。”
这眼神,瞬间就激起降谷零的胜负欲了。他转动眼珠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琴酒。
琴酒阴恻恻的目光仿佛杀神一般落在降谷零眼中,惊的他当即向后退了一步。这动作幅度有点大,于是贝尔摩德也扭头看了一眼。
琴酒一视同仁,阎王一般与贝尔摩德对视。
………怎么回事,怎么一副真的要大开杀戒的模样,刚才马德拉到底和他说什么了啊?!
尽管说出来像谣言,但熟悉琴酒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糟。只是本人无感八面玲珑的做派,主要他也学不来。
他的冷脸于是有迹可循,一方面可以帮助杜绝无效社交,另一方面,威慑效果着实不错。
然而现在琴酒真的在生气,贝尔摩德好怕他下一刻就举起枪,沉声说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她问马德拉:“你们到底聊什么了?”
马德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琴酒,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打算。这才好心情地开始四两拨千斤:“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嗯,但不重要!”
他一挥手,“作为组织的成员,我们应该看到这其中更深层次的内涵。”
贝尔摩德更不解了:“内涵?比如说?”
马德拉:“比如……哎呀,我忽然觉得Gin真是比我认为的还要喜欢我呀。”
………啊??
妄想听到答案的降谷零和贝尔摩德瞬间:“………”
黑着脸但耳朵还没聋的琴酒:“……”
马德拉又在用他的恋爱脑抽什么风呢。
还是新生代成员降谷零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他忍无可忍:
“这和更深层次的内涵有什么关系啊!!!话说你们吵架为什么要抱得那么紧?!”
那个姿势,别说是吵架了,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在**。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在**,但这让马德拉怎么说,于是他只能严肃回答:“注意你的措辞安室先生,我毕竟算得上是你的前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些问题原因:你可以理解为,虽然吵架了,但毕竟我们还爱着。”
降谷零:“我无法理解啊!!”
马德拉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学着贝尔摩德的姿势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笑嘻嘻道:“那是你的问题了,单身人士。”
降谷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实在太有意思了,马德拉感觉自己身上的恶劣因子都被调动起来,他正打算继续说点什么,眼前却忽然一暗,紧接着是带有体温的重物从天而降,遮挡他的视线。
马德拉下意识双手接住。
后背是冰冷冷的墙面,面前袭来一张充斥着烟草与火药味的捕网。扑腾了好一会儿才重见光明。
他扒拉着探出头,迷茫地打量着迎面飞来的捕网——琴酒的大衣。
“哎呦。”
马德拉后知后觉发出一声不走心的惊叫。
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马德拉跟前,不过他们的距离一直都很近,以对方的身高,想来两步靠近也不是什么难事。
又是这个站位。
贝尔摩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降谷零——他莫名其妙的被琴酒冷冷扫了一眼,此刻也举双手识相的闭上嘴巴。心里只觉得这对狗男男像是把人骗进来杀。
马德拉对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那会儿正在和外套作斗争。
现在,他看了眼仍臭着脸的琴酒,又看了眼怀里的外套。心头一动,动作麻利的拢紧这件搭在自己身上的厚重风衣,动作很小的嗅了嗅,很克制,在琴酒看来轻柔的像羽毛一样。
琴酒听到他的傻笑:“嘿嘿。”
温度重回体内的感觉还是很美妙的。马德拉笑呵呵想着,就是不知道琴酒堵着他是想干什么。于是他递过去个疑惑的眼神。
外套给我了,然后呢。
琴酒当然看懂了,对于马德拉这种用完就扔的态度,他竟然想要发笑。但在做任务的期间,他们脱离任务讨论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两人看守,两人去巡逻。”琴酒言简意赅的发布指令。
他的左手摸向身侧的伯/莱/塔M92F,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众人耳边响起对于黑暗世界中人们所熟悉的,清脆的“咔哒”声。
贝尔摩德两手一摊:“我的职责本来就是看守。”她有明确的定位,抱着双手,看向剩下的三人。
“你们谁来陪我?”她问。
降谷零打量着众人之间萦绕的氛围,沉默了片刻,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要看前辈们怎么安排了。”他说,“我都可以……”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马德拉走了过来,将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尽管有了外套的加持,马德拉手指的温度仍在缓和中。很凉,即使隔着布料,降谷零仍然可以想象那泛红的尖端是什么样的温度。
粉红而冰冷的。
像血液也像雪水的。
马德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脸上扬起和降谷零不一样的真挚笑容。
“既然如此,安室,你和我一起去巡逻吧?”马德拉问道,看似很尊重对方的意愿,其实根本没给降谷零选择的余地。
那几根冰凉的手指顺着手臂缓缓攀升到肩膀,还没等马德拉进一步的动作,降谷零便受不了似的猛地扣住他的手腕。
真的很凉。
这是降谷零下意识的想法。
他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琴酒有如实质的目光正看向这里,降谷零不知道马德拉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如果被琴酒记恨上,他敢打包票自己以后在组织的日子不会好过。
“您在拿我寻开心吗?”降谷零问道:“马德拉大人,我尊敬每一位先于我获得代号的前辈。但现在是任务期间,您这么随意恐怕不太好吧?”
他握着手腕的力道加大,学着对方笑眯眯的模样挑衅:“我们要以任务为主,不是么?”
………
马德拉偏偏没有收回手。
他的眼眸是被光照到也不会明显显现出瞳仁与虹膜区别的黑,像曜石,又仿佛不见情绪的黑洞。
他定定观察降谷零两秒,然后笑了。
“看来你不知道呀。”他含着笑无奈道。
不知道什么?降谷零没搞懂马德拉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被他钳住手腕的人忽然发力,以一种灵巧的力道卸掉了降谷零的桎梏,却仍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进一步凑近——
这次不仅是库柏勒,就连降谷零也闻到了那股来自大马士革的玫瑰的味道,夹杂着高卢香烟的辣味滚滚袭来。
冰冷如蛇腹的手指好像触碰到了他裸露的脖颈,降谷零汗毛炸起。
他正要触底反抗,马德拉却施施然收回了手。慢悠悠后退两步,人在前厅中央的巨型灯饰下站定。
降谷零盯着对方刚才伸向自己的右手,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灯光下,马德拉摊开手掌。组织出品,代号成员熟悉的监听器正四平八稳地躺在掌心,隐蔽的黑色,小巧且精细。
………
降谷零现在才是真正的冷汗直冒。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大脑疯狂思索:
监听器,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是朗姆,其余情报组,还是另有其人?
我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应该没有。
但明明已经排查过衣物了,为什么仍然会出现?
“喂——喂,对面的人听得到吗?”
马德拉才不管降谷零心里怎么想的,他好言好语劝阻:“虽然我很喜欢聚光灯下表演的感觉,但这次的任务是机、密。如果有那么多的人听到,那这份任务的隐秘性,就显得像个玩笑了。”
马德拉看着这枚小小的科技产物,这是【铸】性相在世界留下的痕迹。他似乎有点可惜,又像是把玩到手的战利品似的将这颗直径不足五毫米的窃听器捏在指尖,让大家都可以看到它。
小巧而坚硬的外壳,在马德拉双指的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碎声响。
众人耳畔略过一阵杂乱无序的电流,在马德拉的两指只见,监听器终于承受不住重力的碾压,成为了一块小小的废铁。
做完这些,他还是那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模样。这次,降谷零发现对方终于和自己保持了社交该有的安全距离。
马德拉笑眯眯的发出邀请:
“那么!下面的活动就是付费内容了。虽然刚才你误会了我,但没关系,安室先生,你愿意和我一起探索这栋别墅,并找出破坏别墅安宁的暴徒吗?”
说完这些,他抵住嘴唇小声咳嗽起来。但双眼放光,一副对接下来的事情非常感兴趣的模样,降谷零还未能捋清楚窃听器的来由。闻言只能稳住心神,点点头道:
“……是我大意了,请允许我弥补所犯的错误。”
公式化的微笑重新回到降谷零的脸色。
他说:“我的意思是,当然,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马德拉:听到这种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没有立刻击毙我。谁还敢说琴酒不爱我马德拉。
众人一开始认为教主是恋爱脑,但后来细想觉得他说的话居然该死的有道理!
*下章写完别墅的副本!视角重新转回偏日常,顺便写点家里三小只的活动,萝丝和波特悄悄拉着志保看人头之类的(志保:惊声尖叫*
*说起来大哥抽的烟,我只知道是高卢香烟。这款法国的香烟其实有很多味道,Blondes日版烟支闻起来有青草和土耳其香料的味道,摩洛哥版则是带有淡淡的哈密瓜味。
文中大哥抽的是Gauloises Blondes Blue这个版本,传说以其辣味著称,受到许多人的喜爱。
大哥,辣男人!(大雾)
*以及下一本的柯南同人,教主if获得压倒性胜利哈哈哈哈哈哈。不过老爹和教主if我都会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if线教主仍然会到黑衣组织打工,但时间上会晚几年,比这篇更有起伏吧应该,我想写对抗路情侣(什么
老爹那本的话就是红方剧情了!与松田和荻原交朋友这样子,司辰的出场会更多一点。
一月中旬后工作就会慢慢清闲下来!朋友们等我加更!大家看文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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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赤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