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绕过荒芜的草丛,庞大而不见尽头的山,穿过层层的悬崖峭壁,他看着以往无尽的草丛荒木,不禁感叹道,宗门外的世界还真是让人新奇啊......
好像没什么人知道他是从何而来,又为了什么活下去。他自小生活在问天宗,自打记事起,他学到的就是存活,他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知道的。只是不一样在哪,谁也不愿意和他说。
原本的他,没有像如今的这样狼狈,从前,他也曾伏在宁掌门的膝下,听师姐们谈风花雪月,看师兄门月下舞剑,后来不知从何时起,大家开始疏远他,厌恶他,仇视他。
再后来,变成现在的留不得他。
他是天之骄子,是宗门里百年难遇的奇才,可如今,却遭千人背叛,万人唾弃,这究竟是为何,为何下了一趟山,宗门里的人,竟开始厌恶他。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当年那个眉眼清秀的少年,他温文儒雅,举止间尽显优雅,谈笑间皆是数不尽的缱绻。他说“阿羽,外边的世界不似你想的那么美好,若你当真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便只能离开此地,若你当真不知为何而活下去,那就当为了大陈国
他叫扶苏。
“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伤口下的血还在不停的渗出,他忍痛的一步步吃力的朝远处的水源走去,好渴......
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京城,寒幽府。
“殿下,将军来信。”寒月将手中的信笺交给扶宁,扶宁接过,只看了一眼便蹙起了眉头。
事情并没有扶宁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天她光顾着处理朝廷政务,倒是疏忽了江湖风雨事,论起问天宗,扶宁倒是有些许对付手段,如果是不愿意交出她想要的,她自然有能力与整个宗门抗衡,不过是用点手段的功夫,可若是,这想要的东西,是自己逃走的,那她觉得此事非常棘手。
毕竟,从整个大凛国来找,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一旦打草惊蛇,说不定当年太子一案的幕后黑手会先下手为强,届时,那就成了一个悬案了。
扶宁不解。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她需要找方祎商量一下对策。顺带着,从镇阁那边,见一个老熟人......
她面色凝重,随即吩咐道:“备车,去嫣红楼。”
“是。”
......
“这是哪?”
凌羽睁开眼,看着由木制的天花板,灰蒙蒙的,看起来经过了好些年的岁月洗礼。他没见过这里,记忆里闭眼前最后一幕,他倒在了西北岭的山脚下,再睁眼就是这陌生的场景,他不由得警惕起来。
“你醒啦?”
少女空灵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抬眼,入目眼帘的是少女清秀的脸庞,在看清来人不是问天宗派来的弟子之后,他长舒一口气。
“你是......哦不,这里是?”
“这里是洛河客栈,我叫齐灵,是这里打杂的小妹。师父下山时见你昏死在河边,将你拉了回来。”
少女说着,将一旁擦拭着的花瓶放好,起身便要离开。
说实话,其实凌羽不知道淮河客栈是什么地方,也不清楚现在自己是否已经脱离了问天宗的地盘,更不知道自己里京城还有多远。
“多谢。”他点点头,环顾四周,却瞥见客栈下装饰精贵的马车,他不禁蹙眉,看上去不像是宗门的马车,他自然松了口气,不过,着这荒郊野岭的,是谁能屈尊的来到这块地方,也不知是不是路过......
终于,倒在少女面前。
“......”
“殿下,他......”
“带走。”
“凌羽他死了。”
风尘逸说完,杨柔沉默片刻,她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宗主,风尘逸目光闪躲,她这些天大概也查到了些许端倪,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阴鸷,“是吗?尸首呢?”
风尘逸好似早已料到这出,便让人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了上来。
杨柔知道,光是从这定然问不出任何当年的事情,这些天,她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了。若是他问天宗什么都不愿交代,那她就无法展开案子的调查,这样以来,
“